作者:长安如昼
岁沉鱼:“嗯。”
“……”
扶诺震惊地抬起头:“你懂说话的艺术吗?!”
大狐狸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抽出尾巴挠她的下巴, 反问:“夸你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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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跟他掰扯这个根本扯不清, 这狐狸很会胡搅蛮缠, 而且不讲道理, 会吃亏。
扶诺躲开他的尾巴, 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这次聪明?”
“做了那个让别人做选择的主导。”岁沉鱼懒声说,“不至于让自己狼狈。”
说得跟你很懂一样。
顿了顿, 扶诺扭头问:“我们在说什么你听得懂吗?”
岁沉鱼眸中闪过笑意, 注视了她好一会。
猫崽耳朵都竖起来了,从尾巴里冒出来的脑袋似乎正在尝试往前探。
他凑近几分,猫崽期待的顿时侧耳过来。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停留半晌, 扶诺甚至有些激动起来,然后耳朵却被什么碰了碰, 低沉含笑的声音响起:“你猜。”
拳头紧了。
扶诺怒而转头, 看岁沉鱼已经直起了身子,虽然没有化作人形,却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
被捉弄的愤怒之余, 她疑惑地问:“你用什么碰我耳朵的?”
这会儿他又没有手。
下一瞬她就知道答案了。
大狐狸再次低下身子, 鼻尖在她眉心轻轻点了点:“这个。”
“……”
扶诺呆在原地:“你你你!”
岁沉鱼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怎么?”
扶诺憋得脸红:“你怎么能这么碰我!”
“为何不能?”
因为太……那个了!
可是这话扶诺并说不出口, 难道这就是动物之间示好的方式?
可她明确知道面前这个不是什么普通动物,而是能化形, 化形以后还是个一米八几大高个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他是用自己的鼻子来蹭的,她就满身都不自在。
这种解释扶诺说不出口,只能捂着自己的耳朵含糊道:“以后不许。”
岁沉鱼眼尾轻挑,随后抬起自己的爪在她脑袋上了按了按,看到识海中那个满脸通红的少女后微微眯眼:“知道了。”
猫咪偷偷摸摸骂骂咧咧,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了。
看穿她动作的岁沉鱼倒也不恼,反而觉得挺有趣。
不管他用什么身份,站在什么高度,这只小猫看他都是十年如一日……
不当回事。
挺好。
-
夜半三更,窝在岁沉鱼尾巴里的扶诺被一震颤动惊醒。
她迷蒙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哼唧:“是谁…是谁要暗杀朕!”
同样被震醒的岁沉鱼:“……”
他没有出声,而是虚虚靠着软枕,神色莫名。
当今这世上即便是才会发声的稚子都有认知,不会随口将“朕”这种字眼放在嘴边,猫崽倒是自在。
不论是公主还是朕,这种称呼对于她来说似乎没什么代表性。
猫崽脖子上的储物戒已经颤到疯狂,见她悠然转醒,岁沉鱼似有若无地合上了眼。
“可恶。”扶诺从储物戒里将震动的罪魁祸首给拿了出来。
这是今天在膳堂时她找之前给她做鞋子的师兄做的“闹钟”,表面看上去跟普通的铃铛差不多,但声音很响,打开后每一个时辰就会震一次。
“猫崽还没长大就要加班。”她碎碎念叨着爬起来,费力地将岁沉鱼搭在自己身上的大尾巴给拿走。
这人也是奇怪,明明就能化形,但来到九元界后他似乎用妖体用上瘾了,整天甩着九条大尾巴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大狐狸。
好不容易从层层叠叠的尾巴里爬出来,扶诺越想越也有点不平,偷偷摸摸踩了其中一条尾巴好几脚:“你倒是睡得舒服。”
“嗯?”
猝不及防,扶诺停下动作呆滞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狐狸:“你居然醒了?”
“不然…”岁沉鱼视线下移,弯唇笑,“再给你踩几脚?”
“说什么呢。”扶诺的爪子还在他尾巴上没放下来,她力道一轻,继续在上面来来去去地踩,做个勤劳的小按摩工:“我这是在给你按摩呢。”
岁沉鱼低低笑着,倒也由着她:“去哪?”
“加班。”扶诺如实说,“听云同学跟我说,想多练练剑,我去那边睡。”
“魏听云?”岁沉鱼皱眉,“吵。”
“她现在没那么吵了。”扶诺踩得累了,偷摸将爪子缩回来,“而且我准备了耳塞,你睡吧,我明天再给你带早点回来。”
才走到门口,身后就罩上来一个巨大的黑影。
熟悉的味道钻到鼻子里,下一瞬她就被卷起来了。
看岁沉鱼打着哈欠往外走,扶诺脑袋撑在他尾巴上纳闷地问:“困成这样了你还去做什么?”
岁沉鱼睨过来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啊?”
“我是你的客人,自然是你到哪我到哪。”
扶诺无言片刻:“那你睡界主师尊床的时候也没先问我啊。”
“嗯,我乐意。”
“……”
你神经病!
很快便来到了魏听云的院子外面,果不其然她如今练剑的动静已经没那么大了。
“界主师尊当初把大师兄赶出去了一年。”扶诺叹道,“听云同学现在不到一年就有这种效果,看来进度还是不错的。”
岁沉鱼要笑不笑地呵了一声。
一大一小晃着尾巴进去,满院子都是空荡荡的,以前院子中的树如今连个树桩都不剩。
扶诺目瞪口呆:“怎么回事?”
见扶诺身边跟了只大狐狸,魏听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晚了这位前辈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诺诺,像是连体了一样。
“前辈。”她先喊了一声,对上扶诺不解的视线后不好意思道,“我把树都砍了,这样方便一些,也没有太大的动静。”
她抿抿唇:“这次应该不会有那么吵了。”
“我给你准备小床。”魏听云说着小心看了跟着来的大狐狸一眼,“只是没想到前辈也来了。”
“他皮糙肉厚。”扶诺说,“不管他。”
谁让他放着好好的大床不睡,非要跟着来。
一旁的岁沉鱼听着顿时有些手痒,早知道还是人形过来,方便捏捏那不听话的耳朵。
正说着话,忽而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一看居然是孟怀也来了,按道理他这会儿应该还处于不被控制的状态来着。
扶诺大概有些了解,随着自己如今修为越高,在他们身边待的时间越长他们自由的也越久。
“师兄?”
“嗯。”孟怀在门口站定,“想着你过一日便走,过来看看。”
那为什么要提着剑来看?
“顺道练剑。”孟怀望向魏听云,“想必师妹不会介意。”
要是介意,或许不久以后就真的要在一起练剑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扶诺在自己这里的,魏听云只好咬牙应下来。
一边是师兄,一边是魏听云。
扶诺站在中间想了想:“那这次加班算谁的灵石?”
“……”
死寂的沉默里,只有岁沉鱼仿佛看不懂气氛似的,愉悦笑出了声。
最后还是扶诺公道一些,算两人五五开,院子中间画了一道分割线,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她则是被放到了院外一棵枝叶繁茂已经伸入到院内的树上。
魏听云准备的小床也没用上,岁沉鱼可以随时变化自己身体的大小,但他嫌弃别人的味道,也霸道的不允许扶诺睡。
不让睡床扶诺就睡在他的尾巴上,团了团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下:“看吧,这么无聊的事。”
岁沉鱼将自己的下巴搭在她脑袋上,说话时仿佛整个胸腔都在颤动,颤得扶诺觉得四周都环绕着他的声音:“我觉得不呢。”
扶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见他对现在的状态似乎真的很满意很不能理解:“你是没吃过好的吗?”
大半夜在这看别人练剑你还觉得有意思?
岁沉鱼拖着语调:“是呢。”
他语气里听着像是在随口闲聊:“若我说过去这些年什么事都没做过,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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