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梨春
“你?干什么……”
卫曜眸色极深。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皂香。还有?似有?若无?药草的味道。
卫曜轻琢了女?娘的唇瓣。先是一下,女?娘眼跟着愣瞪了一下。又是一下。
沈灵姝便?被?压在了坐榻上。
沈灵姝瞪大了眼,见卫曜的手已探进了自己的衣中。面上一红,无?语:“你?在发疯吗?你?伤好没?好呢,你?不怕伤口裂开了!”
卫曜嗓子微哑,慢条斯理。“怎么办……那就要靠娘子多出点力气了。”
沈灵姝:“……”
卫曜单手将女?娘拦腰抱起,两人互换了姿势。
卫曜双眸兴致盎然,舔了舔唇角。
见女?娘坐在自己身上,还是恼红着脸瞪自己。
卫曜将唯一完好的手,伸向女?娘的后脖,轻摁着朝自己靠近。缓声:“娘子,春宵苦短……”
沈灵姝咬唇,“……就,就这一次。”
一晌贪欢。
*
卫曜瀛洲一战战退了王家兵的功绩,在瀛洲传得?沸沸扬扬。
瀛洲的兵将们近些日议论的最多的,便?是司马将军强些,还是这个中原来的将军能力出众些。
“……只不过咱司马大将军,只有?一战砍下王家长子的功劳,就随了家主回了关东去了。要不然,定是咱们大将军把那中原崽子杀了片甲不留呢。”
瀛洲的百姓是民也是兵。兵民结合,有?战出战,无?战务农。一向就是司马氏的管治法子。
司马凤也听了此战绩。还知道了二叔将整个来势庭都划分给了卫曜居住。
司马凤便?日日去。
带着自己的金质马鞭子,依旧是鲜衣怒马。风火倨傲之态到访。
司马凤一来,必定是要以昭告天下之姿,让所有?人都知道。
“裴曜,与我一战!”司马凤带着两个仆从,抱着马鞭子,一踏入来势庭就喊话。
时?值夏季。
庭门敞开着。沈灵姝正在庭中央捣鼓着草药。卫曜今日被?司马祝传唤了过去。
听见了司马凤的声音,抬起了头来。
小?女?郎着一身袖衣兽皮,下裳朱红裙装,踩着银金罗印白靴,浩浩荡荡而来。
司马凤连连来了四五日,皆是缠着卫曜要比试。
卫曜不怎么理会她?。再加上最近军中事?多,几乎日日都要去一趟瀛洲的兵营处事?。
司马凤踏入庭内,旁边的小?副将不太高兴。“我们将军今儿不在。”
司马凤一眼看见的是庭中石案子边捣鼓草药的沈灵姝。
勾起了唇。将马鞭子从左边换到了右边。摆正了胸前?的兽骨项链的位置。而后,视线收回来,朝着小?副将翻了个白眼。“让开,别挡路。”
司马凤大步流星朝沈灵姝走过去,脖间的项链跟着主子跳跃起伏,兽骨之间发出泠泠碰撞的声音。
“喂,你?在做什么?”
司马凤雀跃行了几步,快到人近前?,又放缓了脚步。抬着下巴,审视地走到石案边。打量着满桌子的草药。
沈灵姝正拿着石锤磨着石碗中的草药,手上和脸上,皆沾着暗绿色的汁水。花花绿绿的一张脸,唯有?一双杏圆的眸子,抬眼刹那,盈盈明亮,顾盼生辉。
沈灵姝只抬头看了眼,便?低下头继续干活,“三姑娘怎么又来了?”
司马凤轻哼了声,“我来找裴曜,他个草包,不敢与我一战。”
沈灵姝专心捣鼓着草药,头也没?抬,“将军受伤了,三姑娘这时?候与将军比试,就是胜之不武。”
司马凤:“我……我可以等他伤好了。我又没?说要现在比。”
司马凤在沈灵姝对面坐下,见沈灵姝专心致志地捣药,忍不住伸手捏拾起桌上叫不住名字的药草。“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药啊。这些药草,要捣出汁水来,药渣还能敷裹伤口之处。对将军的伤势有?易。”
司马凤兴致缺缺地将手中捏玩的药草扔下,不屑。“一股怪味道。”
随后,张望了下庭院。
“裴曜让你?做的这无?用事??”
沈灵姝:“怎么叫无?用事?,这些药草是兄弟伙们千辛万苦摘来的,对治病很有?用的。”
“无?用事?就是无?用事?。”司马凤轻哼了声,眼珠子在庭院四处悠转,话到了嘴边还是吐露了出来, “我若是你?主子,我定不会让你?做这种粗活。”
第六十章
司马凤说完, 挑眼看人的反应。
见沈灵姝竟没有应话她。司马凤几分恼气升起。正待发作。
沈灵姝捣着药草,忽抬眸问。“三姑娘要不要做丹蔻?”
司马凤正待发作的怒火压制了下去。换成了好奇的一问。“什么??”
沈灵姝唤来了小副将,将桌案的药草一一收拾下去。
“弟兄们摘草药时顺手也摘了些野花来, 可以捣出来颜色鲜艳的汁水。涂在指甲上, 会?很漂亮。”沈灵姝解释, 瞧眼看司马凤脖子?上挂着的五颜六色的兽骨, 笑说。“三姑娘应该会?喜欢。”
司马凤闻言来了兴趣, 伸出了自己的手, 倨傲命令:“那还不赶紧给我涂上。”
“是。”沈灵姝无奈笑, 拿过司马凤的手。
两手相碰。
司马凤差点缩回?去。
常年策马执鞭, 司马凤的掌心和指腹间,皆是老茧。手型有力,呈着麦色。不算修长,手背还有几道旧年的伤疤。
不算好看, 却是极富生命力的一双手。
司马凤因刚才一瞬间要缩回?手的念头。耳朵羞赫红了,好在对面脏兮兮的小仆从?没看出来。司马凤故作镇定地将手放于桌案上。
沈灵姝:“三姑娘再?稍等片刻, 野花捣磨出汁水需要点时间。”
司马凤瞧眼, 一副开恩姿势。视线却忍不住落在脏兮兮小仆从?捣药的手上。
虽沾染着暗绿的汁水, 但?能难以掩盖其细腻的皮肤。在明?亮的日光中, 皎白得仿佛能发光一样。
司马凤抿了下唇。抬了下眉。
忽伸出了手, 拿握过沈灵姝的手腕。
“怎么?了?”沈灵姝猛然被拽了手过去。手中还握着窄小的石锤, 艳红的花汁水从?石锤下流下来, 滴落在石案上。
小仆从?的手细白柔腻。宛若是泥鳅一般。
手骨修长。细匀而?漂亮。
甚至只比自己的手大上一点。
司马凤皱眉问:“你几岁?”
沈灵姝:“……十七。”
“十七就这么?一点个子??”司马凤打量着人, “燕哥哥十七就能纵横荒原, 射鹰猎虎了……”
司马凤还握着沈灵姝的手, 拇指顺着人的掌心捏入。摇摇头。“你筋骨柔软。跟个女娘子?似的。”
沈灵姝:“……”
你不也是女娘子??
司马凤松开了沈灵姝的手,哼哼不满地摇摇头。“太荒唐了, 裴曜身边的一个下人都弱成这样子?。他?是不是不给你饭吃?你若跟了我,我定会?好好将你养得壮实。”
沈灵姝:“……多谢三姑娘赏眼。”
司马凤沉吟了声,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最后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来。“涂吧。”
*
司马凤近些日到来势庭来得勤。
卫曜从?小副将口中得知了。
晚间。
还未灭掉烛火。
沈灵姝在卧榻上翻看从?军医那里得来的药书?。
卫曜更衣,视线时不时落在榻上的女娘身上。
女娘已洗浴干净。着茜色薄衣袍子?,丝毫不顾及形象地趴在榻上,翘晃着两只白白净净的脚丫。认真专注地翻看着药草书?。
时值初夏。夜半已是灼热。
女娘衣衫单薄,曲线袅娜。乌黑如瀑的长发披垂在后,一半洒落在榻边。遮盖住了薄衣下的脊背。只剩下一碗腰肢和圆润之物?,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之中。
卫曜沉了眼,最后一件中衣穿上。朝着女娘的方位走了过去。
“章岳说司马凤近些日来得频繁,她来做什么??”
“嗯……来寻你比试。”沈灵姝道,“不过将军次次都不在。”
“只是比试?”卫曜眼色凝深,坐在了榻边,灼灼的目光一寸寸扫视过女娘的肩背至臀。
最后光看着已是不够,伸出了手。捏握着女娘的腰,寸寸往上。
“痒。”沈灵姝想要躲避开。但?床榻的位置并?不宽敞。沈灵姝只是扭腰躲开了一瞬,又被揽着捞起来。
“书?……”
沈灵姝被卫曜单手捞起来,不悦瞪看着卫曜。
卫曜捏过女娘的下巴,濯黑的眼紧盯着女娘莹润如玉的脸庞。“你让她看见你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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