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对头 第53章

作者:老胡十八 标签: 随身空间 重生 爽文 年代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多吃点,我听老一辈儿说,鹅蛋大补,以后啊……”欲言又止。

  “奶就是想催三姐,赶紧给生个大胖重孙呗。”秦盼抬头说。

  秦桂花一个筷子头拍过去,“你懂个屁。”

  “奶就是重男轻女的老封建,生男生女是由染色体决定的,是个随机事件,是……哎呀,奶又打我,再打都不聪明了讨厌。”

  秦桂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闭死你的嘴。”

  秦艽看秦盼委屈巴巴的,心里也有点不得劲,干脆直言:“奶也别浪费时间折腾这些,豆豆两岁了,我不想生了,我和老贺都想好了,这辈子就这么个孩子,我也只会爱她这么一个孩子。”

  要说对男丁的执念,老太太是执着了一辈子的,不光嘴上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对豆宝,她又一点不觉得她是女孩就不给吃不给穿,甚至秦艽能感觉出来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与宠溺,巴不得走哪儿都把豆宝兜在身上。

  就说去年冬天,家里的炕坏了,冬天冷得慌,她都是把豆豆的小脚放自己怀里暖着,一直暖到天亮。

  平时所有人都吃粗粮,唯独豆豆能吃细粮,小馒头小包子菠菜面条换着花儿的做,每顿不是鸡蛋就是鹅蛋或者大骨头,骨头敲碎都要把髓油吸出来喂给豆豆,更别说家里有个什么好的,永远是豆豆先吃,她吃剩的才会轮到秦艽和老贺秦盼,奶奶基本可以一口不吃。

  奶奶是爱豆豆的。

  “不爱不爱,我谁都不爱。”拂袖而去。

  秦盼红着眼圈,小兔子似的,“三姐我是不是惹奶奶生气了?”

  “不用管,这种思想就是不能惯,咱们吃自己的。”

  “对,不能惯,不能谁老就谁有理对吧?”吸了吸鼻子,秦盼恶狠狠地说,“三姐你真想好不生了?”

  “嗯。”老贺都结扎了,肯定是不生的。

  对于奶奶这种莫名其妙的脾气,秦艽也压根没放心上,她总是要多失望几次,才知道自己和老贺的决心。

  倒是一旁的豆豆,见太奶奶好像生气了,吧嗒吧嗒下地,追上去,抱着太奶奶大腿,使劲蹭。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秦桂花,一颗心顿时软得不像话。

第49章 “你爸爸回来了哟!”

  秦桂花女士并未萎靡多久, 因为这家里最爱她的就是小屁豆子啦,她怎么忍心让小屁豆子掉金豆豆呢?

  虽然,这孩子很少哭, 但越是这样的孩子, 越让人心疼不是?

  秦艽也打定主意要让她放弃幻想,所以没太关注她的萎靡,她最近都在忙着设计分配方案的事。

  在忙碌了小一个月之后,所有甘草采收完毕,留够所里需要的量,卖出去的一共是五万一千多斤,毛收入8160元,再刨除成本,偿还前期贷款之后, 卫生所账上足足有6000多元流动资金。

  这笔钱相对于整个厂来说不值一提,但在员工不足十人的小部门来说,却是了不得的巨款!

  账目刚算出来, 老钱就出面从附近牧民那儿买了一头羊, 专门请厂里领导吃了一顿烤全羊, 让这笔钱过了明面。

  都说吃人嘴短,吃了肥的流油的烤羊,再加上老钱这么多年的面子, 厂里半推半就答应这笔资金归他们自行支配,等再拿出已经过会的分配方案,于情于理都能说得过去。

  赶在劳动节前一天,所里郑重开会讨论, 发奖金!

  因为是第一次, 必须鼓励大家积极性, 老钱大手一挥直接拿出2000块当奖金,这可把所有人乐坏了,都说老钱这只铁公鸡开窍了。

  然后再按照岗位职责、工龄、学历、平时表现、种药卖药行动中的贡献等多重因素,分类按系数计分,然后再算出总的奖金系数,因为计算方式太复杂,考虑得也十分全面,大家全都无话可说。

  毕竟,有的人工龄占优势,但平时表现不佳,有的学历低,但卖药很积极……算下来大家相差不大,自然心服口服。

  而秦艽也不是活雷锋,除了工龄不占优势,她其它贡献都很大,奖金系数是全所最高的,居然分到了480元的奖金,她自然笑纳。

  老钱是第二高的,刚好三百,其他人都是一百五到二百块之间,秦艽第一次在所有人脸上都看见笑容。

  “希望大家知道,这次奖金发得多,是咱们钱所长费尽力气说服厂里同意的,以后就是收入再高,也不会再有这么多了。”

  “这是自然,秦副放心,咱们也不贪心,只要能改善生活,给娃娃做个新书包买双绿胶鞋,咱就满足了,是吧?”

  秦艽点点头,“还有,所里发奖金这事,我希望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闭紧嘴巴,走出这道门,就忘了这回事。”

  这下,所有人都把钱小心翼翼揣好,郑重点头。

  说出去就是招仇恨,万一有其它部门的往上抖落,厂里就是迫于舆论压力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

  别到时候钱还没捂热乎呢又给收回去,那大家伙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老王当即第一个表态,“我老王把话撂这儿,谁要是因为乱说话害得我的奖金没了,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我就把我八十岁的老娘背到他家去,我让他给我老娘端屎端尿床前喂饭,我……”

  老王的母亲,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泼老太太,八十岁了还能每天把儿子儿媳折腾得人仰马翻,听说老王的地中海发型三分之二都是他老娘的杰作。

  所有人打个冷战。

  当然,剩下的四千多块,秦艽提议拿出一千块专门作“活动资金”。每次出去进药都需要人情往来,她上辈子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可不能再让老钱自掏腰包,该准备的烟酒糖茶,食宿费用,都可以从里头出。

  而这笔钱,她决定让钱桂英来专管。

  等忙完这一摊子事,秦艽把奖金存进存折里,看着上面每个月都在缓慢增长的数字,心情别提多美了!

  她不一定有重生就做千万富翁的能力,但她凭着自己的医术,也能为崽崽打下一片江山。

  高高兴兴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见豆豆在屋里咯吱咯吱笑个不停,心里纳闷,这孩子很少能笑得像个小马达呀,这是谁来了?

  结果这一进屋,就看见一个黑黢黢的男人,正抱着她白白净净的豆豆,往上抛着玩呢!

  除了那熟悉的俊朗的五官,其它地方秦艽是一点没看出来。

  “你爸爸回来了哟!”豆豆高兴地大声说。

  “啥?”秦艽刚跨进门的脚,差点就被门槛绊倒。

  “你爸爸回来了哟!”

  贺连生呵呵的笑,把闺女搂进怀里,揉揉她的小脑袋,“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我爸爸回来了哟!”

  秦艽连忙松口气,“这孩子,怎么最近开始分不清你我他了。”

  是的,豆豆现在说啥都比较清晰了,但就是分不清你我他是什么意思,什么“你要拉臭臭”“你不吃饭”“我老了”之类的笑话,但那些都是老太太转述的,亲耳听见却是第一次。

  “没事,豆宝还小,等长大就好了。”贺连生拍拍闺女的背,温声安慰道。

  秦艽也反应过来,连忙一起安慰,可不能笑话孩子。

  孩子其实已经有羞耻心了,太奶奶总拿她分不清你我他的事取笑,虽然她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但她知道丢脸,在妈妈跟前不好意思开口,生怕说错,所以总是避开有你我他的句子,所以秦艽至今才第一次听见。

  “咱们豆宝聪明,她什么都能学会。”

  秦艽看着这个肉麻兮兮的老父亲,心说怎么出差回来他人就不一样了?虽然从京市回来之后,他与过去的自己和解了,但这次回来,似乎又进一步的放开身上禁锢的感觉?

  具体怎么个形容词,秦艽想不出来,但她跟着高兴。

  不仅如此,老贺这次出差居然还给大家都带了礼物,这是在秦艽没提醒的前提下,他第一次主动想到带礼物,虽然也不贵,但看得出来都很用心。

  老太太的是一块花头巾,爱兰的是一双手套,秦盼的是一个印着闪闪红星的塑包笔记本,豆宝的是一双水晶凉鞋,秦艽的则是一支口红。

  秦艽看了看颜色,感觉还不错,不是死亡芭比粉,轻轻抹一点,气色就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你怎么知道给我挑这个颜色的?”

  “感觉合适就买了。”

  秦艽喜滋滋的,先浅涂一下,又深涂,涂上厚厚一层,揽镜自照:“感觉还有点妖艳呢。”

  “我看看。”男人喑哑着说,一把搂过她,目光扫到那鲜红欲滴的嘴唇,忽然就眸光一暗……

  半小时后,秦艽累得气喘吁吁,他却精神得很,还想再来,秦艽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让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这次出差的事。

  他这次出差去的时间挺久的,据说是代表陈老去参加一个什么培训,当然他不是受训者,而是作为讲师的身份。因为台下是几百名自全球很多个第三世界国家的技术人员,只有他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

  本来受邀的是陈老,但陈老工作忙,加上外语也不是很流利,部委就让他去不了的话找个人替代,务必保证要把这次的培训圆满完成。

  “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讲课,还是用全英文?”秦艽眼睛发亮地问。

  这让小贺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似的,“嗯,专业术语提前背了一下,不然没办法脱稿。”

  “啥?你还脱稿了?!”

  黑夜里,老贺在牵了牵嘴角,“嗯,也就两个小时的讲课而已。”

  秦艽:“!”

  你这凡尔赛有点明显了哈兄弟。

  她倒是不怀疑真实性,因为老贺头上辈子就是这样的网红教授,他以残疾之躯,在高度近视加老花眼之下,还能在讲台山站着,完全脱稿进行两个小时的纯英文专业讲解,当然也因为他的朴素穿着和帅气外表形成的鲜明反差,曾经在网络上小有名气,很多年轻人就是看了他授课的视频片段之后,专门去学校里听他的讲座,那上座率真杠杠的,过道坐的站的都是学生。

  为此,也吸引了一批有志青年加入无线通信行业的学习中来。

  这并非全凭他的个人魅力,但与他的个人魅力也有很大关系。

  “我觉得,我怎么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老贺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见这么直白的表白,耳朵根都红了,居然结巴起来,“我,我也,也爱你,越来越爱。”

  秦艽亲亲他,又亲亲靠墙睡成小猪的豆宝,真好,她爱的人都在身边。

  结果刚睡下,忽然厂办的干事来找,“秦大夫,有你电话。”

  “找你的电话怎么不是打到所里,奇怪。”老贺有点纳闷。

  小干事连忙解释,“电话那头是一位老人,从京市打来的,说有很重要的事,让我们务必要找到秦大夫,让您亲自去接。”

  这语气,怎么像是害怕她不去接?

  秦艽忽然想起个人,心跳加快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厂办。

  “喂?我是秦艽。”

  “三丫头,能听出来我是谁吗?”那是一把苍老的,和蔼的声音。

  秦艽一笑,“您是师父,我师父,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这才分别几个月,秦艽感觉他的声音似乎更苍老了,当保健专家一定很累吧?每开出一个方子,每说出一句话,都必须是经得住多方考验的才行……而何老历来是个洒脱性子。

  “师父,您得好好保重自己身体。”她哽咽着说。

  父亲,大概就是何立白这样的吧。

  陪伴,爱护,宠溺,严厉,最后不远千里过来看她,让她不要放弃医学事业。

  何立白顿了顿,“现在拨.乱.反正工作刚刚开始,我的任务更重,为师会尽量保重。”

  秦艽还想再问,他忽然又问起她最近的情况,知道她已于上个月破格考取中级职称,升任主治医师,他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三丫头,从一个只会调皮捣蛋的女孩,靠自己的能力,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医者,说实话当初教她中医的时候,他并不看好这个孩子,聪明是聪明,但都是小聪明,不加以引导的话,甚至活得还不如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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