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 第33章

作者:青蚨散人 标签: 穿越重生

  “我们正在受罚,私自逃离不合规矩。”陆南枝拒绝。

  谢景山兴致满满,“速去,我早都不想在这里呆了,你们花溪谷有什么好玩的吗?”

  “陆师姐你真不去?”

  咕咕~

  陆南枝端坐如初,沉默不语。

  江月白坏笑一声,不再多言,带着谢景山离开。

  脚步声远去,陆南枝懊恼握拳,“竟也不知多劝一句……”

  话音刚落,胳膊被去而复返的江月白拉起,“走啦走啦,赶在第七日之前回来就是了。”

  一个生拉硬拽,一个半推半就。

第038章 忤逆

  夜阑入静,孤寂清冷。

  陶丰年食不下咽,饭碗端起又放下,不住看向阴风涧方向,惦念江月白有没有受冻挨饿。

  实在没有胃口,陶丰年把饭温在锅里,回屋休息。

  “陆师姐你的背弓下来别挺那么直,我们是偷溜出来的,不要这么理直气壮。”

  “对对,做贼就要有做贼的样子。”

  “弓与不弓有何区别,我们三人又没这院墙高。”

  “呃……好像也对。”

  听到动静,陶丰年鞋也顾不上穿,推门出去,看到三个小人站在院中。

  “爷爷!”

  江月白笑眼弯弯,飞奔上前。

  “唉!”

  陶丰年鼻头酸涩,老泪纵横,小丫头明明只离开两天,他感觉像两年。

  陶丰年揉揉江月白脑袋,抬头看后面两人。

  谢景山颔首示意,陆南枝拱手施礼。

  “晚辈陆南枝,今夜叨扰陶老,望……”

  “爷爷烧饭去,我们快饿死了。”

  陶丰年被江月白推到厨房,陆南枝身子半弓僵在原地,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噗~”

  谢景山憋笑,陆南枝一眼横过来,谢景山赶忙追上江月白。

  “多烧点饭,最好来上一桶。”

  “谢景山你是饭桶吗?吃了辟谷丹还要吃!”

  “我是给陆南枝要的。”

  “胡说,陆师姐小小一点,如何能吃一桶饭。”

  “能不能你一会看就知道了。”

  “废话少说,你单火灵根,正好烧火去。”

  “你竟然敢叫我去烧火?”

  江月白跟谢景山吵嚷,陶丰年腰也不酸腿也不痛,乐呵呵淘米,也不问他们怎么来的,只把家里好吃的全拿出来,招待小丫头带回来的朋友。

  谢景山说不过江月白,真就坐在灶下开始烧火。

  陶丰年微微一笑,这俩孩子他有所耳闻,对得上号,且看小丫头跟他们相处,便知是不错的孩子,最起码比那吕莹强上不少。

  不多时,热乎的灵米饭和炖肉出锅,香气扑鼻,江月白和谢景山都忍不住抹口水,唯有陆南枝守着礼仪,用力忍耐。

  “给你,还有你的。”

  江月白跪在石凳上竖起身子盛饭,碗放到每个人面前。

  陆南枝执起筷子,“多谢招……”

  “嘶好烫,呼~呼~,真好吃。”

  “……待。”

  见江月白哈着热气狼吞虎咽,谢景山也用力扒饭,陆南枝难得扬起唇角,露出几分笑容。

  谢景山不太饿,吃了一碗饭便放下筷子。

  江月白不吃还不觉得,一吃就收不住,运筷如飞。

  陆南枝原本慢条斯理,细嚼慢咽,但见炖肉越来越少,焦急拧眉,暗暗加快速度。

  往日家中山珍海味,味如嚼蜡,今日不过一盆炖妖兽肉,口感干柴,却觉其味无穷。

  “我再吃不下了,陆师姐你还吃啊?”

  陆南枝饭添了一碗又一碗,吃得文雅,架不住量大。

  最后肉盆里的汤都拿来泡了饭,吃得干干净净才放下筷子,掩面擦嘴。

  “我吃饱了。”陆南枝面色羞红。

  谢景山扬眉,江月白呆滞。

  陶丰年坐在远处抽着烟杆捶打腰背,笑意盈盈,天生灵体者饭量惊人,传言果然是真的。

  吃饱喝足,三人不好在花溪谷逗留,趁着夜色早早离开。

  “丫头,这些饭团和肉带上,足够你们剩下几天吃,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偷溜出来好。”

  “放心吧爷爷,我们有分寸。”

  正准备走,陆南枝取出一包灵石双手奉上。

  “今日叨扰实在不妥,还让陶老破费,这点灵石还望陶老收下,聊表心意。”

  陶丰年没伸手,江月白脸垮下来。

  “陆南枝你跟我就这么见外?还是瞧不起我?”

  “我并非此意,只是我……实在是吃得多了。”

  “灵石收起来走,废话真多!”

  穿过山间峡道,直到竹筏靠岸,江月白一句话也没跟陆南枝说,谢景山在旁边也不敢吭气。

  江月白跳下竹筏,陆南枝莫名慌乱,“月白师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月白转头,“那你什么意思,谢景山为什么不给我灵石,偏你要给。”

  陆南枝站在竹筏上认真道,“陆氏家规有言,君子相交,需得敬而无失,恭而有礼。”

  闻言,谢景山摇头叹气。

  江月白被气笑,“你不觉得你这么规规矩矩,守着陆氏家规礼仪太累了吗?”

  陆南枝沉默。

  “你要修的是忤逆之道,还守陆氏家规做什么?”

  “忤逆……之道……”陆南枝瞳孔微颤。

  趁着陆南枝愣神,江月白忽然踩翻竹筏。

  噗通!

  陆南枝坠入冰冷溪流,“月白师妹你……”

  啪!

  泥巴在陆南枝胸口绽开,如雪白衣,狼藉一片。

  陆南枝怔住,从前谨慎小心,衣不染尘,她以为自己天生喜洁,此刻污泥沾身,心中却并无波澜。

  见此,谢景山惊恐瞪眼,陆氏子弟,各个端正文雅,何曾狼狈过?

  江月白捏着泥巴团,“你是不是从小就没这么脏过?我告诉你,泥巴非但好玩,还能用来修炼手诀。”

  谢景山双眼亮起,“泥巴怎么修炼手诀?”

  又一团泥巴砸出,陆南枝全然不挡。

  “你把陆南枝发带扯了,我就告诉你。”江月白坏笑。

  谢景山恶向胆边生,手诀起,火苗飞,直朝陆南枝头上白色发带烧去。

  两面夹击,陆南枝恍然一笑。

  是啊,她不愿听从陆氏安排,不愿走她娘旧路,可不就是忤逆吗?

  比起杀伐之道,她更喜欢忤逆二字,叫她心中恶狠狠的快意。

  既要忤逆,便忤逆到底!

  哗啦!

  陆南枝素手一扬,水流卷起,扑灭火苗狠狠砸向江月白。

  如一盆水泼面,江月白闭气踉跄,落汤鸡一般呆愣住。

  “哈哈,现世报了吧!”谢景山无情嘲笑。

  更大的水流从头顶浇下,谢景山笑声戛然而止,透心凉。

  陆南枝唇角带笑,下巴微扬,湿漉漉的站在溪流里傲气十足。

  “谢景山你居然笑我!”

  江月白气急败坏,震地诀一起,谢景山脚下土地松动,身子不稳跌落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