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子
“三小姐!”
楚墨月忙收起了簪子,笑骂道:“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丢了魂儿不成?”
绿意忙将包裹送到了楚墨月的面前低声道:“方才奴婢准备出府替主子买东西,不想看到旷大人抱着包裹在候府门口徘徊,也不敢进来。”
“他来了?”楚墨月忙站了起来,急匆匆便要追出去。
热恋中的人总是有些看不够对方,也就刚分开一会儿罢了。
“主子,您听奴婢说,旷亦大人现在早就走了。”
“他认出了奴婢的身份,就将这包裹塞给奴婢,让奴婢转交给主子!”
楚墨月脸色微微一僵,忙又缓缓坐了回去。
她让绿意出去,随后打开了包裹,居然是银票,还有一些散碎银子,看起来也有二百两左右。
银票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旷亦俊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大体意思就是,他出身微寒,让她跟着自己便是受苦了。
这是他所有的财产,提前放在她这里让她花销置办成亲的用品。
楚墨月抿着唇笑旷亦傻,哪里有还没成亲就把所有身价银子都交给她管着,果然是个呆瓜。
她心头甜蜜至极,小心翼翼将包裹收拾好,不想又掉出来一只小盒子。
楚墨月忙将盒子打开,竟然是一颗颗随州出产的红色豆子。
每一颗豆子上居然都微雕着一个女子的轮廓,瞧着竟是她的模样。
楚墨月顿时惊讶万分,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刻上去的。
不晓得他从什么时候心里有了她,竟是还刻在这种特殊的红豆子上。
一时间楚墨月有些看傻了,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单独将盒子拿走,贴着心口装好。
楚墨月躺在了床榻上,开始满心欢喜的算着日子。
这几天旷亦还得去随州城,不过去随州城之前就能先下聘礼,到时候从随州城回来就能把亲事给办了。
越想越是开心,一张脸却是红透了的,像是那相思红豆一样。
夜幕降临,御河边的酒楼里正是灯火璀璨之时。
静王爷玄昭坐在小几边,喝得酩酊大醉,身边几个狐朋狗友还在劝酒。
“王爷,今儿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说出来,兄弟们帮王爷排忧解难!”
玄昭狭长的凤眸掠过一抹苦涩冷冷笑道:“这女子最是无情至极!尤其是楚家那个三瘸子!”
“楚三小姐?”一个世家小侯爷忙道:“昨儿我们哥儿几个还在街头瞧见楚三小姐从梁王府里出来,虽然蒙着面瞧着就是了,和一个男子并肩逛街来着。”
“你说什么?”玄昭的酒顿时醒了大半,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领口:“给老子说清楚些!”
第119章 看爷的心情
那世家小侯爷整个人都傻了,几乎要被玄昭勒断了脖子。
“王爷!王爷!咳咳咳……我说,我说!”
世家小侯爷捂着脖子,脸都涨红了去。
玄昭眼眸已经赤红,显然是动了真怒。
世家小侯爷眼见着静王爷动了真怒,登时吓得一个机灵。
这厮生气是要杀人的。
他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道:“我有个表哥和工部衙门的人熟,说是那个爱出风头的臭小子回京了。”
“就是旷亦那小子!”
旷亦?玄昭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就知道是那厮。
这世上大概只有那厮还能入了楚墨月的眼!
他这些日子被楚墨月气得够呛,从来都是他玩儿人,没有人玩儿他的道理。
不想被楚家三瘸子来来回回的折腾,当真是受不了。
他本已经准备放手,不想这厮居然回到京城,还逛街这不是活活要气死他?
玄昭的眼眸一点点的眯了起来,当下起身摇摇晃晃朝着门口走去。
“王爷?王爷!”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王爷!”
一起喝酒的几个世家子弟顿时傻了眼。
瞧着静王爷的表情不对啊!
旷亦那可是被皇上所器重的人,此番若是玄昭一个不冷静将旷亦给杀了,岂不是惹了大祸。
那世家小侯爷狠狠甩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怎么几两黄汤灌下去后瞎说什么呢?
这要是惹出了什么乱子,便是因他而起,若是被爹爹知道了,能打断他的狗腿。
他忙追了出去,哪里想到玄昭早已经骑着马竟是跑没影儿了。
“乖乖哟,这下可是真的完了!”小侯爷瘫在了门口。
此时深秋夜色越发寒凉,玄昭只穿了一件单衫,骑着马径直朝着靖北侯府冲了过去。
哪知走到半道竟是勒住了马缰,死死盯着暗夜中靖北侯府的大门,脸色隐没在夜色中看不真切。
他此时真想冲到楚墨月的青竹园,抓住这个死瘸子好好问清楚。
可转念一想,他这话儿却又问不出来,到底该问什么?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质问?
玄昭死死抓着马缰,骨节都攥得清白。
他猛的调转马头回到了静王府,长随宝山看着自家王爷阴森森的表情,不禁打了个哆嗦。
几步跟了上来,一直跟着玄昭走进了书房里。
玄昭此时的外袍都还落在酒楼里没有穿,冻的浑身哆嗦,可是心头却烧着一团火。
让他整个人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他抬腿一脚将书房的门踹开。
宝山眼角狠狠抽了抽,得了,第二天再去找人修门吧。
这位爷今儿气性看起来真的是大,不知道又是被谁惹怒了。
最近王爷的脾气是当真不好,他们整个静王府上下的奴才即便是走路都是靠挪着的,生怕惹了这个活阎王。
不想今天好不容易有几个好友请王爷出去喝酒散心,怎么怨气这么大,跟了鬼了吗?
宝山也不敢问什么,跟在了玄昭的身后,躬身立着。
“你去!”玄昭点着宝山的鼻子,“去传令。”
“让他们去查!”
“给老子现在就去查!”
“楚家那个死瘸子,这些日子都去了哪儿,她身边的人去了哪儿!”
“还有旷亦那个王八蛋!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后去了哪儿,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
玄昭手中名贵的价值几百两一个的白玉茶盏狠狠砸在了墙壁上,碎成了沫儿。
宝山终于听明白了,这位爷这是又被楚家三小姐给刺激了。
瞧着这阵势,刺激的还不轻。
这世上能把自家王爷气到胡言乱语直哆嗦,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得的人不多。
楚家三小姐算一个,怕也是唯一的一个。
“是,奴才这就去查!”宝山现在宁可去跑腿儿查情报,也不愿意待在这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疯子身边。
宝山刚走出了书房,就听的书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他不禁一个哆嗦,这一通下来没个几万两打不了饥荒,不过王爷有的是银子,砸着玩儿呗!
玄昭砸也砸累了,骂也骂累了,整个人跌跌撞撞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死死盯着书房的窗户,秋意正浓的冷风不停的吹了进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就那么瘫坐在那里,整个人硬生生变成了一尊雕像。
他只是想不明白,他按理说对那个死瘸子挺好的啊!
即便是上一次她没有信守承诺,他衣服都脱了一半儿,她居然给他演绎了自裁的戏码。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冒着被母后责骂的风险,闯进了刑部大牢里救了她的长姐。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就这么恨他?讨厌他?
呵呵!这一切都怪他太仁慈了吧!
静王府的情报系统很不错,也就是两柱香的时间,宝山就带着人疾步走了进来。
“王爷!”宝山带着几个暗卫冲玄昭跪了下来。
玄昭此时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说!”
宝山忙将身后几个人打探来的消息总结了一下,冲玄昭行礼道:“回禀王爷,已经查出来了。”
“这些日子楚家三小姐吩咐她身边的丫鬟去了成衣店,那家成衣店主要是做嫁衣的。”
嫁衣?玄昭脸色又冷下来几分。
宝山忙小心翼翼继续道:“旷亦大人在随州请了假,说是京城里的义父生病,可小的查清楚他的义父并没有生病。”
“而且旷亦大人还在工部附近租赁了院子,院子里贴了喜字儿之类的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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