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水蓝
校服裙上,总是被涂满红色的墨印。
练习册一次又一次,被人撕得粉碎。
不论她走到哪,他们总用那样恶心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词。
她是被人厌恶的垃圾。
可他高高在上,如神明一般。
“只有跟在你的身边,才没有人敢动我,但池淮州,那不是爱,你只是我在走投无路之下,寻求庇护的一座城墙。”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有力度。
“这样也可以。”他一字一句,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就这样也可以。”
不要爱。
当庇护她的一座城墙。
可简安宁只觉得这样说还不够狠,不够让他死心,断绝所有的念想。
“自始至终你都不是我的第一选择,我在南城有我喜欢的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优秀的人,现在我要回南城去找他了。”
池淮州那双向来情绪很稳定的眼中那一刻像是产生了一道裂痕般。
他听着那些话,似乎是觉得很荒唐。
她有喜欢的人?
“所以,你在京州的这些日子,我只能算是你的一个备胎吗?“
“是。”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平静到绝情,“这些日子,我早就觉得厌倦了。“
“可是昨天……”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简安宁打断。
“昨天只是因为我还没确定好我是不是可以回南城,在我没有确定我能彻底离开京州这座城时,我不能跟你撕破脸,我只能强颜欢笑的讨好你,我好累,这样的日子,我好累……”
池淮州想说点什么,可那时喉间像是被一双手给狠狠地扼住,让他发不出什么声音。
他果真不是一个喜欢将情绪显山露水的人,听了这么多难堪的话,他竟然还沉得住气。。
简安宁想,若她是他,她应该会想弄死这样的自己吧?
可他背脊挺直地站在她的跟前,嘴角轻扬。
“既然你有喜欢的人,我也不会再缠着你了,祝你……得偿所愿。”
*
“你说话,行不行?”
简安宁酒量很差,偏偏还很爱喝,此时她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却很清楚的记得池嫣给她打过的那个电话,记得她说,池淮州因为简一鸣被停职停飞的事。
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动静,她忍不住道:“我简安宁就算再犯贱也不会贱到再甩了他之后,还恬不知耻的要跟他在一起,我求你,别时不时地把我跟他之间的那些破事挂在嘴边,往我心口捅刀子行吗?“
“如果可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跟他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那些不开心的过去困扰我这么多年了,我……”
就在简安宁还想说点什么时,她没想到,她会听见那个声音。
那个宛若能渗透到她灵魂里的声音。
“我是池淮州。”
【啊啊啊啊啊,这一章我定时定错了 半夜醒来看竟然没发布出来……】
第265章 凭什么?凭你吗
简安宁很确定那一刻,自己没有出现幻听。
她的酒意在那一瞬间就醒了。
然而,酒醒了,脑子里仍然是一片混沌的空白。
她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在那片漫长的沉默中,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做的,竟然是想挂断那个电话。
可池淮州却拦住了她唯一的退路。
“我也不会犯贱,跟一个甩了我的女人,试图搭上关系。”他声音冷的像是一块冰,让人不寒而栗。
简安宁握着手机的手,在发颤。
明明那会说那么多话都不带喘一下的,可现在她的喉咙像是被利刃割裂,连发声都极其困难。
“我知道我妹妹跟你打过电话了。”他声音无波无澜,“我已经说过她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简安宁痛苦地闭着眼。
那年与他分手时,自始至终,她都维持了自己最后的体面,这会她不想原形毕露,把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你被停职了?”
终于,简安宁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很轻,很淡。
“是。”
“因为……简一鸣?”
明明已经从池嫣那里得到答案了,可是简安宁觉得自己像是明知故问一般,还要问那么一遍。
可在池淮州看来,她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在试探他,会不会将所有的罪责怪在简一鸣身上 。
她害怕他会这么做。
毕竟她从小到大,就很听那个男人的话。
“是,因为他。”
池淮州话音刚落下,他就听见简安宁的请求,“能不能请你……”
她话只说了一半。
可她什么意思,池淮州心知肚明。
“请我不要再追究这事?”池淮州讽刺的挑了下唇角,“简安宁,凭什么?凭你吗?”
简安宁的心尖一阵刺痛。
他这轻飘飘的话,不及他们当年分手亦或者是后来相见时,她所说的万分之一狠。
可是,她却承不住这样的力道。
她的身子如一摊软烂的泥,顺着一面墙,缓缓地往地上蹲去。
她只是担心,如果池淮州追究下去,简一鸣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到时,简一鸣一定会试着再拉她出来,逼着她……搅乱池淮州的生活。
可是,池嫣说的也没错。
他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他不是那个需要大度原谅求和,忍气吞声接受惩罚的人。
简安宁的内心在那一瞬,陷入了极度的挣扎。
可她终究还是说出了那样的话。
“我会去跟简一鸣说,我会……争取让你复职。你能不能不要追究了?”
她觉得,比起简一鸣逼着她再次去搅乱他的生活,这个时候,如果池淮州适可而止,才是值得的。
她知道,她这样做很自私,自负。
自私是因为不想自己卷入他们的争斗,自负……则是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能让他听自己的话,能让他复职。
果不其然,她听到池淮州反唇相讥。
“为什么不要再追究?“
简安宁无法说出实情。
她咬咬牙,心一横,说道:“因为,因为我哥说的也不算错,池淮州,你敢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没有……没有野战这一回事吗?”
池淮州愣了片刻,随即笑了声。
果真,前边那个嗫嗫喏喏,遮遮掩掩的女人不是简安宁。
这……才是她真的模样。
他目光望向前方那片川流不息的车海,思绪宛若也跟着回到了多年前。
简安宁听着那边的沉默,心里一下被绞的很紧。
“有没有这一回事不是我追究的重点。”池淮州指尖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重点是,他不该在公众场合将男女之间曾经本是你情我愿的私事,大肆渲染。”
简安宁听着男人沉稳的腔调,一下败下阵来。
不管经历什么,他身上总有一种岿然不动的气势。
简安宁曾经把这归为一种……安全感。
比起她这种表面清清冷冷,实际上情绪十分不稳定,身体里就像是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的人来说,他让人很有安全感。
后来每一次她崩溃难以承受的日子,简安宁总是会想到了高三那年。
她一次又一次的被霸凌。
痛苦到一次又一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是他怎样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拯救于深渊。
“那你打算怎么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简安宁觉得自己下一秒的情绪可能会像是一座山似的,毫无征兆的坍塌。
“我怎么做,都跟你没关系,简安宁,我打这个电话给你,不是想告诉你我怎么做,我只是想……”
这下,倒是轮到池淮州失声了。
“想什么?”简安宁下意识地问。
呵,想什么呢?
这个电话,压根就没必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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