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水蓝
她睁开眼,看着头顶上白色的天花板好似叠影重重,鼻尖隐隐有闻到医药水略带刺鼻性的味道。
“醒了?”
她还酝酿清楚,耳边便传来一道低沉磁性又熟悉的声音。
顾笙儿眼睫轻轻地颤了下,一瞬间便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她用力的抿紧了唇,没说话,像是有些愧疚。
“抱歉,耽误你了。”她不留痕迹的深吸一口气,片刻后,才微微侧过头,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是我的错。”男人原本紧绷着的那张俊脸忽然之间放松了些,他甚至轻轻的笑了一声,“要不是我将你吓到饭都没吃饱,你今天可能也不会晕倒了。”
顾笙儿窘迫的脸一下红了,就连耳根都跟被火烧起来了一样。
她张了张唇,还准备说点什么,便见池淮州从一旁拿出一袋东西,是他刚到外边去买的蛋糕和热牛奶。
“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以后记得按时吃饭,别再折腾自己。”
顾笙儿手里端着那杯温热的牛奶,那心里好像也慢慢的暖了起来。
她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不是给我添麻烦。”他纠正她:“是没必要让你自己遭这个罪,你这一来二去,最后受苦受累的可不是你自己。”
“我知道了。”顾笙儿微微一笑,“谢谢你,池先生。”
池淮州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他还有事,要离开了。
“那我先走了。”
他刚拉开椅子从床边起身,不过又想起了什么,顿下了步子,站在床边与她说道: “你也没必要见到我就躲,我们之间的关系堂堂正正,只要问心无愧就不怕人嚼舌根,相反你这般‘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的腔调像是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样子。
他是真的问心无愧,坦坦荡荡。
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能跟他一样呢?
“我……知道了。”
最后四个字,她想要故作轻松却又应得无比沉重。
甚至连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池淮州宛若有一种错觉,自己说的这些话,好像真的太伤人,竟然都把她弄哭了。
“不要想着玷污我的清白,我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干净。”
听到池淮州突然说出来的话,顾笙儿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顾小姐。”他又一遍重申:“我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好。”
不。
在我的眼底,你真的很好很好了。
好到我要足够努力,足够优秀,才能与你并肩而战。
当然,这样的话,顾笙儿并没有说出来。
她怕自己多言一句都给他造成心理负担,只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从桌子上拿过蛋糕,就着牛奶,一口一口的吃。
池淮州见她吃的挺认真,最终什么都没再说,转身走出了医务室。
顾笙儿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将自己紧绷的那根弦给放松下来。
第394章 发疯也要有个尺度
她的耳边总是忍不住地去回想他的那句话——
‘不要想着玷污我的清白,我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干净。’
‘顾小姐,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起初,顾笙儿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池淮州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当天的晚上,凌晨一点,她突然之间好像就发现了‘端倪’。
因为心事重重睡不着的顾笙儿一个人走出了宿舍,在偌大的大院里,闲来无事的瞎逛悠着,就当散心似的。
没想到的是,竟然也碰到了同样睡不着的池淮州在一个无人的操场上做着体能训练。
冬末的夜晚,依旧料峭寒冷。
她还裹着厚重的羽绒服,他却只穿着一件松枝绿的T恤,迷彩长裤和军靴,在那大汗淋漓。
薄料子的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了,贴着他肌肉的轮廓。
顾笙儿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突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她是想避嫌的。
可是白天他也说过,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就不怕人嚼舌根。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克服自己,将心里对他的喜欢与迷恋,慢慢的……压下去,变淡变暗。
如果她一直这样躲避下去,保持着对他偷偷喜欢的心态,那么,她很清楚以自己的性子,这种迷恋与喜欢,只会在她心底迅速发酵,而后疯狂的蔓延。
就在深处暗处的顾笙儿下定决心,要迈开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平静克制地打一个招呼时,她听见池淮州丢在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顾笙儿的步子也猛然顿住了。
只见池淮州不急不缓的弯腰拿起丢在地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他并没有立刻要接的意思。
虽然夜色很暗,但借着路灯模糊的光影,顾笙儿还是看清楚了池淮州脸上那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像是缺少了一种坦荡的迟疑。
像是……不安,心烦。
那一刻,顾笙儿觉得那样的池淮州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
第一遍,他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那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他毫不犹豫的挂了第二次。
直到……第三次。
终于,他眉眼漠然的接起了电话。
他将电话放在耳边,迟迟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的女人,却有些迫切的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酝酿了很久,想说点什么,却没想到一出口就是破碎了的呻吟。
池淮州嗤笑一声,心中骤然升上一股浓烈的怒火。
他是她的泄欲工具?
上次她爽了两回,就将他赶走,这才又隔几天,她便按捺不住那阵寂寞了?
“怎么?又欠**操了吗?”
男人声音不带丁点起伏的。
不轻不重,传到了简安宁的耳里,也传到了……顾笙儿的耳里。
顾笙儿微微张了下唇,有些错愕。
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而另一边的女人则仰着头,红唇微微张着,呼吸声很沉很沉……
简安宁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自己今天遭了简一鸣的暗算,喝了一杯下药的酒,差点就被他送到了霍东的床上。
霍东没有碰她。
但药效还残存在她的体内。
平时在他面前疯起来没边,说起话来也不留尺度的女人,这会面对这样的肮脏龌龊的事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是她那娇*喘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愈发清晰。
她好需要他!
“简安宁,你有完没完?”池淮州攥着手指的五指,青筋突突的暴起,他对她的忍耐,似乎在那一刻,冲到了极致。
简安宁懂他的愤怒。
或许那一刻,他在想,她为什么要如此的反反复复,如此的作贱自己。
简安宁听着他的声音,想着他的样子。
她沉浸在他给的一个虚假的幻想里,放纵着自己。
她需要熬过今晚。
她不想死的这般恶心龌龊。
强大的药效吞噬着她,她将自己的身子泡在冰冷的浴缸里,试图用这冷冰冰的水流浇灭自己那如火一般的欲望 。
这个电话打过来后,池淮州只说了两句话,简安宁也自始至终没出声。
在那痛苦的,令人僵持的沉默中,池淮州渐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脑海里清晰的回想着上次他们分开时闹僵的模样。
因为有人在暗地里跟踪他们。
或许是简家父子,或许是那个姓霍的。
总之两人那些亲密的照片被板上钉钉的甩到了她的面前,她害怕,选择让他走,他能理解,也并未强求。
那天从简安宁那里离开之后,池淮州立马让人去查这件事。
想着近来收到的那些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 池淮州的思绪到这,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
回应池淮州的,仍是她那濒临缺氧的呼吸声。
“简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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