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小可爱
既然如此,还不如留在朗日苗寨,让自己多增加一些和他抗衡的资本。
见齐糖愿意接受他的好意,阿依扎很开心。
他轻声道,“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转身又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走进去,很快出来,手上多了一张完整的羊皮卷。
他递给齐糖,“这上面有我的注解,你应该能看得懂。”
齐糖接过大致扫了一眼,上面是关于高级蛊虫的饲养方法。
有阿依扎的注解,她确实看得懂。
她诚恳的弯下腰,“大祭司,谢谢您。”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多耽误时间。
齐糖出去跟岳纪明还有林泽说了一声,就带着小金子去了后山暖泉,开始修习蛊术。
她留下,岳纪明和林泽自然也不会离开,就下山在寨子里住了下来。
有大长老和大祭司的默许,寨子里其他人虽然没有欢迎他们,但也没有表现出敌意。
平静和谐的日子一晃,过去了六天。
这天,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的大长老得知大祭司留下了齐糖三人,便想着来找他聊聊天。
他们一个是阿衣古的亲弟弟,一个是阿衣古的至交好友,怎么说,也该因为阿衣古彻底的离开他们,抱头痛哭一场。
当然他这个想法只能代表他自己,不能代表阿衣扎。
到了阿衣扎的住处,大长老看着他一个人坐在门前沉思,放轻脚步走过去。
刚在阿衣扎身边站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阿衣扎道,“阿拉加,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阿衣古的女儿。”
大长老:???
他惊愕的转头,眼神四处看了一遍,“阿衣古的女儿,在哪儿?”
阿衣扎目光柔和,“在山里暖泉修习蛊术。”
“不愧是上一任大祭司的女儿,生来就是蛊王的主人。”
蛊王的,主人?
那个小丫头?
大长老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齐糖姣好的面容,不确定的问道,“她跟你说,她是阿衣古的女儿?”
阿衣扎刚准备点头,忽然想起,他好像还没有听到齐糖亲口承认过。
转头看向大长老,“不是你说,她是阿衣古的女儿吗?”
大长老惊讶的瞪大眼睛,他发誓,他这辈子眼睛都没有瞪得这么大过。
“我他妈什么时候说的?”
阿衣扎双眉紧紧怵起,“不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吗?”
大长老看着阿衣扎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我让她来找你,你就觉得她是阿衣古的女儿。”
“那跟那个女娃一起的还有两个男的呢,你怎么不说他们是阿衣古的儿子?”
阿衣扎很认真的表达自己的观点,“他们年龄对不上,再者,他们都是普通人,但那个女孩儿身上有蛊王的气息。”
“若她不是阿衣古的血脉,怎会有这种奇特的机遇?”
大长老哑口无言,他觉得阿依扎在放屁,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
许久,他才憋出一句,“你把人都叫来,我们当面问清楚,行了吧?”
阿依扎摇头,“现在还不行,她正在紧要关头,耽误不得。”
大长老:真踏马服了。
他背着手,气哼哼的走了。
另一边,林泽和岳纪明商议过后,由林泽回去给顾墨怀他们报个信。
免得他们这边迟迟未归,那边他们担心。
林泽一来一回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再回来时,给岳纪明带回来一个消息。
京都那边,岳老爷子拍了封电报过来,让岳纪明以最快的速度给他回一个电话。
岳纪明本来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但他又想到,当初从京都离开,齐糖让他可以适当的关注一下后续事情的发展。
现在那边主动联系他,可不就是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打听的机会。
再算算时间,齐糖还要几天才能出来。
岳纪明便让林泽留下,自己出去找地方给京都那边回电话。
出山以后,岳纪明就近找了一个公社,借了一个电话,拨通了部队大院岳家的电话。
很巧的是,接电话的人正是岳老爷子。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传来一声喂,岳纪明回复道,“我是岳纪明。”
岳老爷子这段时间因为季罗兰的事情心情很不好,语气难免生硬几分,
“你现在在哪儿,我两天前给你拍的电报,你怎么现在才回电话?”
岳纪明的语气倒是很平静,“我在外面办事。”
岳老爷子深呼吸一口气,问道,“你知道你奶奶病了吗?”
岳纪明嘴角出现一抹凉薄的笑容,“我奶奶坟头草都八丈高了,你去地底下看她了?”
这番话,让岳老爷子简直不相信是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他气得手直颤抖,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岳纪明轻笑一声,“我一直觉得你老当益壮,应当不至于没听到我说什么。”
岳老爷子咬牙,“岳纪明,我是你亲爷爷。”
“我知道呀,我又没说不是。”
当然,除了那次有求于人在电话里喊过一次,之后他再没有喊过。
岳老爷子让岳纪明给他回电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斗嘴,而是真的有事要问清楚。
“季罗兰中风了,你和齐糖知道吗?”他沉声问道。
岳纪明抿唇,果然是为了这件事,他懒懒散散的回答道,“不知道啊,又没人告诉我们,怎么,要我们回去给她送终?”
岳老爷子怀疑人生,对面说话的真的是他前段时间见到的那个孙子吗?
当时他就算态度不太好,但也没有这么强的攻击力。
这很难让他不怀疑,季罗兰出事,真的跟他们两人有关。
第173章 能这么不要脸
“她出事,是不是你和齐糖动的手脚?”
岳老爷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严厉,带上了他上位者的气势。
但岳纪明毫无波澜,“不是。”
别说他们没证据证明季罗兰中风跟糖糖有关,就是被抓现行,他也能厚着脸皮为自家媳妇儿辩解。
不承认,坚决不承认,能咋滴?
干脆的回答,让岳老爷子刚生起的一丝怀疑产生动摇,应该不是他们。
一来,那么多医生的诊断都说季罗兰是突发性中风,再加上她的年纪,从医学角度来讲属于正常情况。
不能因为她几个口齿不清的音节,就怀疑到他们身上。
二来,他实在想不通,齐糖能做什么,不着痕迹的让季罗兰中风。
三来,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点,他没想过,岳纪明能这么不要脸。
正常人遇到这种兴师问罪,但凡真的做过,起码也得有一点点心虚吧。
但他从岳纪明的声音里,只听到了斩钉截铁,端的是一副浩然正气。
“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人要真死了也别通知我,我亲奶奶都没那个福气等我出生给她送终呢,她也配?”
说完以后,岳纪明砰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岳老爷子握着电话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怔愣许久,才把电话重重放下。
又过了五六分钟,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
他走到岳老爷子旁边坐下,开口喊了一句,“爸。”
岳老爷子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边的儿子,“山河回来了,你妈怎么样?”
谈起在病床上没有丝毫好转的母亲,岳山河叹了口气,“还是那样,爸,纪明联系上了吗?”
自从那天岳珊珊跟老爷子说了季罗兰是被齐糖害的,然后被喷回来以后。
她就调转方向,把两个哥哥叫到一起,说了这件事。
他们三人一母同胞,对季罗兰是最亲的。
岳山河作为岳家下一代的当家人,这段时间以来,便一直在查这件事。
老爷子的想法他当然也能理解,人老了嘛,哪里想看到子孙后代反目成仇?
所以,他也没有对岳纪明做什么,全权交给老爷子亲自处理。
提起岳纪明,老爷子眨了下浑浊的眼睛,“不是他。”
岳山河当然也希望害自己母亲的人,不是同根同源的岳纪明。
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作为儿子,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他看着岳老爷子的眼睛,“爸,他说他没做,你就信了?”
岳老爷子颓然的摆摆手,“你若是能查到端倪,便听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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