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小可爱
等瓶子落地,发出闷声,前后一两秒的功夫,虫子开始躁动起来。
但这一次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那个药瓶掉落的地方,似乎对它们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接下来,大家就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虫子们开始互相打斗攻击,撕咬吞吃,总之,就是在窝里斗。
它们本就是没有智商的低级动物,受到刺激以后,更是不可控制。
大家就只能静静看着,聚集的虫子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到眼前是一地的虫子碎尸。
之前听到虫子朝他们而来的男人名叫马大耳,人如其名,两只耳朵长得又大又圆。
他凝神听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没有虫子再过来了。”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松了一口气。
但同时也都知道,闹出这么大动静,估计他们下来的事情,已经瞒不住敌人了。
那么,他们只能再加快动作。
——
画面一转,回到齐糖这边。
把那些军人安顿好,秦简书问起齐糖到这里的目的,以及接下来的安排。
但齐糖想了想,还是没跟秦简书透露他们的计划。
还是那句话,万事需谨慎。
倘若他们身份真实,当下这种身体状况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徒增担心。
要是他们的身份是假的,那就算她今天自作聪明,自作多情便罢。
她相信,大多数人面临跟她一样的情况,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宁可救错,不可不救。
从他们的房间出来,齐糖径直走向刚刚旬仲甫进去的那个房子。
屋里,坐在书桌边,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竹蜻蜓的旬仲甫似有所感的转头看向窗外,心中默念,“傅闻声,你终于来了。”
齐糖一路进去,还是没有看到别人。
那些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黑衣人,形同暗夜里的鬼魅,来无影去无踪。
听到她的脚步声,旬仲甫拉开桌子抽屉,将竹蜻蜓放进去,动作罕见的带着点小心。
只是他自己麻木的没有发现,这种于他而言是多余的情绪。
两人的视线隔着一道门框对上,片刻后,齐糖左右看了看,随意的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旬仲甫却走出来,对她道,“把蛊王给我。”
这一回,他的脸色再没有从前的随意,而是带着冷意。
给人一种,这才是他原本应该有的态度。
在那些人还没有安全离开这里的情况下,齐糖没有拒绝的资本,甚至于,旬仲甫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她也只能照办。
好在,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蛊王有灵性,来前,齐糖已经跟小金子商量过它会被打主意的可能,让它好好配合,先苟着,再找机会反水。
现在可不就是应验了?
从自己包里掏出玉盒,为了不让旬仲甫怀疑,齐糖装作一副舍不得又担忧的表情,将盒子紧紧拽在手里。
“四师叔,你想对小金子做什么?”
“小金子?”旬仲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给一只百年难得一见的蛊王取这么俗气的名字。
果然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天赋再好,心性还是天真。
他冷笑一声,“记住你我的交易,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听话。”
齐糖心里骂的飞起,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终于害怕了的模样,抓着玉盒的手不愿意松开。
最后是在旬仲甫的眼神强烈威慑下,没办法屈服,把玉盒递给他。
旬仲甫接过玉盒打开,看着里面金光乍现的蛊虫,作为蛊师,感受到那种血脉威压,心中无比的激动。
他眉眼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齐糖道,“放一碗你的血给我。”
齐糖心里妈卖批,嘴上却紧张道,“要我的血干什么?”
旬仲甫没有耐心跟他纠缠,冷眼威胁的看了眼齐糖,齐糖没办法,只好拿着碗,乖乖的放血。
她是背对着旬仲甫的,正全心专注于蛊王的旬仲甫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鲜红的血液顺着齐糖的手腕流到碗里,但如果懂医理的人应该能看出来,那么点的伤口,根本不可能形成这样的血流。
甚至于,这些血,都不是齐糖本人的。
而是之前,齐糖了解蛊术后,知道人身上的鲜血,指甲,头发等等,都可以成为下蛊的媒介。
她便突发奇想,收集了不少这些东西,用作实验。
反正她又不会下什么害人的蛊,纯纯好玩,丰富自己的储备知识。
温热的鲜血放在她的储物间里,放进去怎么样,拿出来还是怎么样,连温度都不曾有丝毫变化。
放了大半碗血,齐糖快速将自己的手腕包扎上,转身脸色微微发白的看向旬仲甫,“四师叔,我头晕。”
旬仲甫只是随意的扫了她一眼,没有起疑心,一手拿着装小金子的玉盒,一手端起那碗血,转身离开。
等房门关上,齐糖叹口气,起身在房子转悠起来。
转了一圈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结果不如人意,但也谈不上失望。
整个房子到处都是装着蛊虫的坛坛罐罐,还有堆积如山的药材,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她随意的找了一个空房间,进去以后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暗门什么的,关好门窗,闪进空间休息。
按照岳纪明他们赶过来的速度,一切顺利的话,应该是已经在悬崖下面了。
事实上,
岳纪明他们,此时正在发生一场恶战。
虫群退去后,一行人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继续前进。
按照齐糖留下的记号,他们找到了山洞口,但之前明明只有两个人守着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严阵以待的二十个人。
双方对上,不需任何顾虑的厮杀起来。
两边人数差不多,只不过有岳纪明,林泽两个好手在,再加上傅闻声的药粉支持,差不多半个小时,这群人就被解决了。
大家原地修整了十分钟,继续前行。
只是,进到山洞通道,他们不知不觉的走上了另一条路,到达了一处山林。
再次经历过一场血雨腥风的厮杀后,顾墨怀手下死了四个人,还有还几个人受伤。
岳纪明在四周查看一遍,回来时表情沉沉,“这里没有糖糖留下的信号,山洞里有蹊跷。”
顾墨怀赞同点头,“应该是有机关,把我们引上了另一条路。”
一路来,大多数时候沉默无言的傅闻声遥遥望着远处开口,“我好像,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他。”
这个他是谁,都不用猜,就知道是旬仲甫。
……
无论发生什么事,时间的消逝从来不会停止。
很快到了次日一早,天光大亮。
齐糖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才出了空间,又检查了一下房间的门窗,确定没有别人动过的痕迹,才放心的开门出来。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旬仲甫不在,也没人管她。
齐糖乐得自在,拿了不少药材,过去看秦简书他们。
而旬仲甫人呢?
山谷的一处凉亭里,相对而坐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石桌上摆着一壶茶,两人手边的茶汤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师兄,好久不见。”等了许久,旬仲甫本来以为傅闻声会气急败坏的质问自己,当年为什么假死。
但傅闻声却比他以为的要沉得住气,目光四处看着,没有一刻在他身上停留。
明明,他现在在他手里,凭什么还能这么云淡风轻?
“这里,倒是和神医谷,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听到旬仲甫说话,傅闻声收回视线,转过头来看着他。
表情是他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之前得知真相被气得跳脚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旬仲甫笑着,“只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吗?这里一花一草,师弟我可是按照咱们神医谷来布置的。”
傅闻声端起茶杯闻了闻,突然抬手将茶水泼在地上。
冷哼一声道,“就算再像又如何,哪里比得上神医谷分毫?”
他这个态度倒是在旬仲甫意料之中,心里反而舒坦几分,仍旧是笑着道,“师兄,你难道不怀念咱们在神医谷的时光吗?”
傅闻声不答反问,“当年你既然带走了小师妹,为何又要辜负她?”
比起其他,这件事是最让他痛心的。
师父就只有小师妹这一个女儿,却因为遇人不淑,从一个巧笑嫣然的小姑娘,硬生生被命运磋磨掉所有灵气。
旬仲甫抬手轻轻抿了一口茶,才回答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当年他被一个敌特组织盯上,知晓他过去种种,许以重利想让他加入他们。
刚好那时,因为世道不太平,他和云蝶的生活有点困顿。
再加上他从神医谷离开后,一直不甘于蜗居在一个小镇子上了却余生,便动了离开的心思。
他心里知道,以云蝶从小受到的爱国教育,是不可能同意他加入敌特组织的。
所以盘算再三,还是打算自己先行离开,等以后再找机会把云蝶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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