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小可爱
一见到林泽,其中一个为首的神态恭敬的上前一步,低头对林泽说着什么。
岳纪明也推开车门走下去,转过身来拉开齐糖这一侧的车门,护着她下来。
这些人以前是没有见过齐糖的,但有林泽在,低声在男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点点头,朝着这边走过来。
态度比刚刚对待林泽还要恭敬两分,道,“齐姑娘,兄弟们的尸身,已经都抬回去了。”
齐糖点头,“辛苦了。”
接着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男人名叫图巴,滇省壮族人,是顾墨怀在这边扩展的当地势力,也有好几年了。
他皱着眉摇头,“没有发现,那伙人很谨慎,什么痕迹都没有遗留。”
齐糖听着他的回话,若有所思的朝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森林看过去,既然来过,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痕迹呢?
岳纪明凝眉看向满地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干涸血迹,既然有打斗,除了自己人的血迹,敌人应该不可能毫发无损。
他抬脚朝着血迹最多的那片地方走去,眼神在地上仔细的搜寻着,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走了大约几十米,他蹲下身,眉头皱得更紧,突然,他伸出手,轻轻的扶住在微风中来回摆动的一株杂草。
齐糖见他的目光落在杂草上,几步走过去,跟着蹲下来,问道,“怎么了?”
岳纪明下巴微抬示意,“这血的颜色,有点奇怪。”
齐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杂草叶片上有一串连贯的红点,应该是谁受伤流血喷溅上去的。
只是这红色的血点,确实比周遭其他干涸的血迹,颜色要深许多,几近黑色。
齐糖和岳纪明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随即,齐糖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张油纸,岳纪明则伸手将那株杂草连根拔起,放在油纸上。
将杂草收好,两人又在原地转了一圈,才带着其他人进山开始寻找最先出事的地方。
可惜,地方是找到了,但和在山下差不多,除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而且,再往里,他们还看到了那片沼泽地,里面确实长着一些植物,但并没有黑沼莲。
他们一行人回到雾水村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左右。
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吃过午饭,岳纪明和老首长告辞离开,他们还要赶回部队。
等他们走后,齐糖把油纸包着的杂草给傅闻声,“师父,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上面的血迹很奇怪,你看看。”
傅闻声接过油纸包,严肃的打开,捏住杂草的根部,仔细的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沉声道,“看这血,人应该是中了毒。”
齐糖赞同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回来前,我去看了一下死去兄弟们的尸体,发现有好几个都中了毒。”
“也难怪,不然以他们的身手,怎么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齐糖的话,令顾墨怀和傅闻声的脸色都沉了沉,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凝重。
看来对方背后的人,不仅仅是用蛊高手,更是用毒高手,这样一来,他们就很被动。
再往深处想,那个消息是怎么得到的,是不是对方故意为之,就是想要引他们入局?
越想,齐糖的眉头皱得越深。
顾墨怀却轻咳两声,开口道,“小糖,这些事二叔会处理,今天早晨阿云占卜,给你和纪明定了一个好日子,二月十八,怎么样?”
既然他的身边危险,就让齐糖尽早远离吧。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让她去和已经秘密送回京都的小安团聚,两人安稳的过完这辈子。
说实话,发生这种事,齐糖的好心情被破坏,不太想谈论结婚的事情。
但说来,这件事又不怪岳纪明。
他们早就商量好,到滇省以后上门拜访后,就把结婚的时间定下来。
总归是要结婚的,时间早晚并不重要。
齐糖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二叔,既然是好日子,那就定下吧。”
顾墨怀点头,嘴角边挂着一抹浅淡的笑,仿佛外界所有的危险和算计,都不足以影响他的情绪。
第110章 蛊王苏醒
在场三人,因为这场有预谋的变故,心情远不如表面的看起来的平静。
虽然,他们表面也没有多平静。
到这个时候,相比起自己的生命,顾墨怀更在意背后之人到底图谋什么。
很明显,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要死了,而停止行动。
那么,即使真的要死,他必须在死之前,将他们找出来,才对得起自己和手下兄弟的牺牲。
齐糖则考虑到背后之人用毒手法高超,她要多研配出几种解毒丸出来,让自己人都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不需。
还有就是岳纪明的调动,让她直觉没有那么简单,一切太巧合了。
傅闻声的想法要简单一些,单纯的就是气,气他行了一辈子医,到头来却拿背后的臭虫一点办法没有。
……
不管心中如何想,但此时此刻,这个话题,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再继续下去。
齐糖昨夜只在车上休息了几个小时,来回奔波还是有点疲惫,跟傅闻声和顾墨怀说完话,就上楼洗了个澡,上床躺着准备先休息一下。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她就醒了过来。
心里有事,睡得就没以前香。
想起今天还没有给蛊虫喂血,爬起来走到窗边,打开漆木盒,从里面拿出玉盒。
看着里面仍旧和刚拿回来时没什么变化的蛊虫,她幽幽叹口气。
“哎,喂快半个月还没反应,手都扎麻了,得,把这没用的东西拿下去烧了得了。”
昨天下午阿云过来吃饭的时候,她顺便问了两句,阿云听到她也唤不醒蛊虫,有些无奈的认命。
以她的直觉,这只蛊虫的生命力并没有消散,可惜,不知什么原因陷入了永久沉睡,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在齐糖说要还给她的时候,她拒绝了,让齐糖自己随意处理。
反正她拿回去也没用,还多给自己增加几分烦恼。
某没用的东西听到这话,瑟瑟发抖。
不过,秉持着再试最后一次的想法,齐糖还是拿起银针,看向自己粉红的指尖,轻轻扎下。
然后吸了一口凉气,大拇指微微用力,挤出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在蛊虫身上。
她从空间里抽了一张纸巾,将指尖残余的血渍擦干净,再擦拭银针。
没有注意到,玉盒里原来悄无声息的蛊虫,正悄悄发生着某种变化。
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大概过去了两三分钟,齐糖目光再次落到玉盒里。
倏地,她眼睛猛地睁大,原本玉盒里只有静静趴在中间的蛊虫,现在却多了一片,黑壳。
就好像是,蛊虫褪下来的一层外皮。
她心神微微颤动,难不成蛊虫要苏醒了?
这么想着,齐糖伸出一只手,动作极轻的缓缓靠近蛊虫,戳了它一下。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蛊虫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齐糖无语,愤愤的盖上玉盒的盖子,将它重新放回漆木盒里,好歹是决定再等两天。
某蛊王:……
它真的太难了!
为了不被一把火烧了,它把这段时间积蓄的力量全用上,也只蜕了一层皮。
皇天不负苦心虫,总算是保住一条小命。
从当天晚上,齐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研究那株杂草上的毒血。
大概过了两天,她拿着两张纸出了房门,傅闻声和顾墨怀正坐在门口的空地上晒太阳。
她走到露台栏杆边,朝着下面喊了一声,“师父,二叔,我有话跟你们说,你们上来一下。”
顾墨怀和傅闻声听到喊声,朝上看了一眼,随即起身,前后脚上了楼来。
等三人在露台的桌边坐下,齐糖把上面一张纸递给傅闻声,下面一张纸递给顾墨怀。
开口道,“师父,那株杂草上的血,应该是毒经上记载的银吻。”
说着转头看向顾墨怀,“二叔,这是我需要的药材,麻烦你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采购回来,我做成解毒丸给大家防身。”
顾墨怀接过纸张,粗略的扫了眼上面的药材,点头应道,“好。”
几乎是他刚应下,傅闻声就沉沉开口,“好歹毒的手段。”
知道顾墨怀对毒药是不了解的,傅闻声继续说道,“银吻,中毒者浑身血液带毒,
如果身上有伤口沾到毒血,立刻毒性入体,意识渐渐模糊,浑身乏力,要是没有解药,不出十二个小时毒发身亡。”
如果要齐糖以后世的医学名词来解释,就是一种比较霸道的神经性毒素。
这种毒,侵害身体,向来比较难解。
顾墨怀听罢,眉头皱的很紧,“既然十二个小时就会毒发身亡,那背后之人,岂不是,玉石俱焚?”
齐糖摇头,接过话茬,“应该不是,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有人专门用银吻培养毒人。”
“他们中毒以后,每个月都会服用一次解药,药量不够解毒,但是可以维持生命。”
在临湖别墅的大半年,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看了多少医书。
有傅闻声这么多年放在别处的收藏,全部让人取了回来。
还有顾墨怀特地让人在外面网罗的各种医书孤本,甚至还有他利用人脉,弄到不少国外的医学杂志。
看到那些医学杂志,让齐糖不得不承认,国外的医疗水平,确实比国内领先太多。
他们的西医在持续进步,而华国自己,却在不停地抛弃传承千年的中医,令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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