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 第27章

作者:姜红酒 标签: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赵宝丫把衣兜一翻,摇着小脑袋软糯糯的说:“没了。”

  赵小胖有些失望,她立刻又道:“要是小胖哥哥还想吃,宝丫下次回来给你带呀,还有好多好吃的糕点呢,比鸡腿好吃多了。”

  赵小胖压根忘记他是来打人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小团子身后听她描述各种各种的美味。他羡慕极了,留着哈喇子问:“那我也能去书院当书童吗?”

  赵宝丫表示这要问你爹啊,她就是阿爹带去的。

  赵小胖一听哒哒的就跑回去了,闹着要他爹带他去当书童。赵庆文被吵得烦了,恼道:“你这个毛娃娃,带你去了还怎么读书?人还没腿高,书院也不会让你进去?”

  赵小胖不服气:“宝丫比我小,还是女娃,大伯都能带。”

  赵庆文:“你是有她能干还是有她乖?”至少赵宝丫从来不会撒泼怼她爹。

  赵小胖娃娃大哭,赵老汉看着沉稳的赵凛,再看看和没有腿高的儿子吵架的赵老二,瞬间觉得心塞。他从前就是眼瞎心盲,怎么会觉得老二哪哪都好!

  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就想怼两句,于是赵老汉帮忙孙子骂了回去:“你怎不说自己没用,老大能把人弄进去,你就不能了?”

  赵庆文:“……”

  这家呆不下去了,他扭头就往房间去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就背着箱笼出来了。

  赵老汉黑着脸问:“去哪呢?”

  “回书院!”赵庆文憋屈,“反正这个家也不欢迎我。”

  赵老太连忙跑过来劝,赵凛、赵小姑和赵宝丫就在旁边看着,邹氏觉得丢脸,拉过儿子往屋子里去了。

  赵老汉越发觉得这老二无用,哪哪都不如老大。

  申时末,兄弟两人要回书院。赵凛在收拾东西,加入南极生物峮乙巫二耳七舞尔叭依赵宝丫哒哒的跑到赵老汉面前,软糯糯的问:“阿爷,阿爹想买书,但阿爹给您买衣裳都花光了,您能给阿爹一点吗?”小团子眼神清澈含着期待,叫人不忍拒绝。

  一想到又是给自己买衣裳才没钱的,赵老汉心软了,不顾老太太的劝阻,从房间里摸出一粒碎银子递了过去。

  赵凛当着众人的面收了,临要走的时候,又偷偷把他爹叫到灶房,把银子塞了回去郑重其事道:“爹,这银子我不能要,我知道你平日里种田有多辛苦,背脊瞧着都比以前弯了。我回书院会再抄书的,大不了少睡些,少吃些。”

  赵老汉愣了愣,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老二要银子永远都觉得理所当然,可从不会同他说这些的。

  老大比老二懂得感恩啊!

  人就是这样,看谁好时,这人万种缺点都不值一提。看谁不好时,所有细微的事都可以拿来比较,拿来说道。

  偏偏这个时候,赵庆文也跑到他面前,伸手就要五两银子。

  赵老汉不仅没给,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让他下次再考倒数第一就别读了,反正也是浪费家里的银钱,不如回家跟着他种地,将来好歹还能混口饭吃。

  赵庆文憋屈、气愤,又不敢顶撞他爹,最后空着手上了牛车。

  赵凛坐在牛车上,捏着他爹塞回来的银子,唇角扯了扯:看来他爹对他画的饼很满意啊!

  赵老汉倒是满意了,赵庆文却被那饼噎得委实难受。

  尤其是到书院后,赵老汉还托人给赵凛送了几次吃食,连个屁也没给他送时,他的难受到达了顶点。

  他在也不是全家的宝贝疙瘩了。

  赵庆文苦思冥想了许久,揪出根本原因是自己学业不如赵凛。只要他学业赶上去了,家里人还是一样会捧着他吧。

  如何把学业赶上去是个问题?

  赵凛是怎么做到的?

  直接问那个煞星,他肯定不会说,倒是可以从四岁的赵宝丫那里打听打听。

  打定注意后,赵庆文就天天在书院里晃悠,观察赵宝丫的活动轨迹。如此观察了大半个月,终于逮住机会,在小团子去顾夫人处的小路上截住了人。

  他蹲到赵宝丫面前,努力扯出一个和蔼不失亲切的笑:“宝丫啊,二叔问你,你阿爹怎么一下子开窍了,读书这么厉害?”

  小宝丫头顶扎了两个小揪揪,红色的发带被风吹得飘起,圆溜溜的眼睛眨巴两下,摇摇头:“阿爹说不能告诉别人。”

  就知道是这样。

  赵庆文从袖兜里掏出早就买好的冰糖葫芦递了过去,哄道:“二叔怎么能是别人,你快告诉二叔,二叔就把冰糖葫芦送给你。”

  赵宝丫盯着那糖葫芦咽了一下口水,抿着嘴巴不说话。赵庆文像变戏法似的又从袖兜里变了一根出来。

  “哇!”赵宝丫双手接过,高高兴兴的把她爹卖了。

  赵庆文走后,她小跑到小黑的狗窝前蹲下,把糖葫芦递给了小黑,软糯糯的说道:“小黑,阿爹说,坏人和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这个就给你吃吧!”

  小黑丝毫不介意,欢快的啃起来。

  日落西山,霞光渐暗。

  赵庆文一个人关在宿舍,举着一块板砖对着脑袋,从天黑到月上柳梢:这一板砖下去脑袋真的能开窍?

  那丫头该不会忽悠他的吧?

  他又从月上中天思考到了天光破晓,终于一狠心朝着自己脑门来了两下。当天,他被赶回来的室友发现晕死在了宿舍的地板上,额头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经大夫包扎诊断后,人倒是没事,就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脑瓜子读书可能会受到点影响。

  偷鸡不成蚀把米形容的就是他了。

  不愧是赵老二!

  赵宝丫知道后,拍拍小胸脯同她爹说:“幸好幸好,宝丫没有砸自己脑袋,原来砸脑袋不仅会变聪明也会变傻啊!”

  赵凛哭笑不得,揪住她头顶的小揪揪问:“你每天看着阿爹的脑袋,该不会再想自己也来一下吧?”

  赵宝丫点点小脑袋,很认真的说:“但是宝丫觉得这样好危险,脑袋也会痛痛,正好二叔想砸,宝丫就告诉他了。”

  赵凛:“……”感情闺女是拿赵老二做实验了。

  他道:“隔几日农忙小长假,你离你二叔远一些,他吃了这么大的亏,指不定会报复!”

  “宝丫才不怕呢!”小团子插着腰,学着姚掌勺的模样凶巴巴的瞪眼,“二叔要是敢动我,我就让大黄咬死他。”

  放假那日,小团子还真跑到城皇庙抱了大黄狗来。权玉真气得要死,一路送到城门口还在骂:“你个小没良心的,不回庙里孝敬师父就罢了,连条狗都不给师父留下。”

  赵宝丫坐在牛车上朝他挥手,软糯糯的喊:“师父,宝丫给你打了琼华酒楼的‘竹枝春’,放在你床底下的,记得喝呀!”

  那可是长溪县最有名的酒。

  这娃娃,总在不经意的时候窝心!

  牛车起先沿着官道行驶,之后拐入下乡的小道。父女俩人,连同大黄狗都顶着一杆硕大、翠绿色荷叶,牛车叮当作响,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麦浪和稻花香。这里所有的动植物都向阳而生,到处都生机勃勃,和荒星一点也不一样。

  赵宝丫心情从未有过的高兴,看见沿路在田地里劳作的农民伯伯都开心得打招呼。

  沿路的人见她可爱,也都笑着回应。

  白云深处夏天开,绵延小道压车胎。行了一阵,赵宝丫远远的瞧见包着脑袋的赵二叔。

  “二叔……”

  赵庆文压根不想搭理她,奈何那小团子每喊一声,那大黄狗就跟着叫一声,汪汪汪的,整个田野都是回声,震得他脑袋疼。

  他感觉自己脑震荡加重了!

  小姑娘由不自知,晃荡着小腿,石榴红的裙摆飞扬几乎要和天边的晚霞一样红。竹岭村的小朋友不是第一次见小宝丫穿漂亮的小裙子,但每次都羡慕得要死。走过了还要不停的回头张望,大人拉也拉不走。

  不是说没娘的娃儿像根草吗?为什么赵宝丫没有娘只有爹,还过得那么好?每次都有好多好吃的,好多漂亮的小裙子、发带、珠花……呜呜呜,他们好羡慕呀。

  三人一前一后回到家。

  赵宝丫推开门就听见她阿奶围着赵二叔心肝肉的叫,心疼的问他脑袋怎么了。赵庆文装可怜,只说是半夜用工读书,头磕在砚台上了。

  赵老太越发心疼了:“这么用功做什么,反正将来有你大哥提携。”

  赵庆文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怨道:“爹不是嫌弃我不用功吗,我总要加倍努力才是。”

  赵老汉看着他那可怜的模样也有些心软了,招呼他进去吃饭。

  赵宝丫仰起脑袋,故作疑惑的问:“阿爹,二叔不是自己拿砖头砸自己脑袋才破头的吗?”

  赵老二僵住。

  赵家其余人:你说啥?什么砸头?自己砸?怕不是傻子吧?

  赵老汉黑着脸问赵庆文:“真是你自己砸的?”

  赵庆文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承认了,赵老汉气得指着他鼻子骂:“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的,硬邦邦的砖头能往脑袋上招呼,怎么没砸死你啊!”

  赵老太和邹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赵小姑瞧着她二哥那脑袋,嘀咕一句:“二哥没砸傻吧?”

  赵庆文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没傻,能写会画还能吃两碗饭,身体倍倍棒。

  赵老汉:“既然没事,明天跟俺去田里割稻子吧!”说着他又看向赵凛,声音都温和了几个度:“老大就留在家里温书吧。”

  赵庆文:“……”

  天杀的,他不过多吃了两碗饭,怎么就要下地了!赵宝丫和赵凛这两个饭桶怎么不用下地?

  再怎么不情愿,隔天,赵庆文还是跟着赵家夫妻和赵小姑下田了。田埂一望无际,他提着裤腿犹犹豫豫一脚踩进了泥田里。起先踩到牛屎,后面不断有蚂蟥来吸他的血。赵庆文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滑滑腻腻的、扒在腿上蠕动,吸血!他吓得尖叫,叫声在整个空旷的地里回荡,惹来他爹嫌弃的目光和周遭村民的哈哈大笑。

  小宝丫搬了秧马坐在田埂上,边吃糕点边笑,小腿儿还晃荡晃荡的。赵小胖才没空看他爹,蹲在小宝丫身边,眼巴巴的瞅着她手里的云片糕问:“妹妹,能再给我一块吗?”

  “不要!你已经吃了好多好多了!”小宝丫歪到别处,他就跟到别处。小团子烦了,干脆起身沿着田埂哒哒的跑了起来。

  风吹起她石榴红的裙摆,她一路跑一路笑,糕点的香味吸引着赵小胖一路跟着跑。两人跑过一条木桥,透过高高的芦苇丛隐约瞧见赵二婶在前面。

  赵宝丫停了下来,指着那身影问:“小胖哥哥,那是你娘吗?”

  赵小胖比她高,一眼便瞧见前面水烟色窈窕的身影:“嗯,就是我娘。”他疑惑挠头,“我娘去哪里呀?”阿奶出门前,不是交代他娘要煮饭吗?

  “我们跟去看看吧?”

  两个小团子哒哒的跟着邹氏身后走,走到一处小树林里突然不见了人影。风吹树叶哗啦啦的响,赵小胖缩着胖墩墩的身体,害怕的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好像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娘说小树林里有老虎,还有狼,他害怕。

  小宝丫一点也不害怕,仔细听了一下,小手一指:“那边,我听到那边有声音了。”

  他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走到一处茅草丛里探出头往小树林里看,就看见赵二婶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亲来亲去。

  小宝丫挠头,小声问:“小胖哥哥,那个人为什么要亲你娘啊?大人不是说亲亲会生小宝宝,你娘的肚子里会不会也有一个小宝宝了?”

  赵小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小宝宝,但是他知道别人是不能偷亲他娘的,这叫偷情。

  村西的刘寡妇就和别人偷情被打死了,当时他阿奶还说活该!

  一只鸟扑腾了出去,偷情的两人吓了一跳,大喊:“谁?”

  赵小胖本能的拉起赵宝丫就跑:绝对不能让他娘看到。

  两个小团子一口气跑回了家,赵小胖威胁赵宝丫不许乱说,自己却纠结得要死。尤其是看见他爹满身污泥,赤着脚包着头回来时,这种纠结到达了顶点。

  导致他吃饭的时候也看着他爹、洗澡的时候时不时也瞅瞅他爹、连半夜起来嘘嘘的时候都忍不住盯着他爹看。

  赵庆文干了一天的农活,心里正窝火,大半夜的还要带他嘘嘘,实在忍不住骂道:“兔崽子有毛病吧,总是盯着老子头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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