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莫
沈星瑶道:“你知道我来京城,是干什么的吗?”
夏樾皱眉道:“你还能干什么?闲得慌乱逛呗。”
“不不不。”沈星瑶道:“我是领了任务来的。”
夏樾心里有点不安。
“你肚子里有什么坏水?”
沈星瑶嘿嘿一笑:“有人传消息回去,说表哥你在京城,和一个姑娘家来往甚密,我特奉姨妈之命,前来调查。”
夏樾惊呆了。
谁?
难道是王统?不可能,王统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么八卦。
“不告诉你,我可不能出卖通风报信的。”沈星瑶道:“不是王哥啦,是别人。这么看,没报错信。”
夏樾立刻板起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星瑶也不着急戳穿夏樾,也不着急擦手,接着拿起鸡腿啃,一边啃一边摇头晃脑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我要在你这住一阵子,我有眼睛。”
沈星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一切自然见分晓。”
夏樾见自己表妹没有半点被拐卖的伤心难过,而是生龙活虎的,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外面还忙着呢,没空给你瞎扯。
沈星瑶火速吃完饭,两手一擦,然后道:“走。”
墨粉忙道:“小姐,去哪儿?”
“当然是去帮忙,大家都在忙活,我总不能吃白饭吧。”
说的也有道理,墨粉跟着沈星瑶就出去了。
沈星瑶第一个就去见了赵树。
作为首领,夏樾正在审他。
赵树竟然不会武功,手下却管着好几十人,这几十人分工明确,都有一个掩饰的身份,隐藏在人群中。
夏樾道:“不管你是好人是坏人,能管这么多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这情况呢,你肯定是没法活着离开六扇门了,区别就是怎么死。”
赵树一双小眼睛,盯着夏樾。
夏樾往宽大的椅子上一靠,不怒自威。
“你老老实实的说,我给你个痛快。你若是不想那么痛快,六扇门里也多的是叫人说话的法子。”
赵树此时在的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刑讯室,一个铁制的十字架,上面有垂下的铁链和手铐脚镣。
一旁有两张长桌,上面摆着各种器具。有些器具上,还带着血迹。
一旁,还有一个火炉,上面放着火盆,和烧的红彤彤的炭。
六扇门的名声那么差,可不仅仅是因为王统他们在外办案时笑容不够灿烂,而是因为很多人进了六扇门,是真的要扒一层皮的。
比如赵树这种,虽然他罪有应得,可是外面的老百姓有时候会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就离谱了。
见赵树不开口,王统从炉子上用铁钳夹起了一块烧红的木炭。
不靠近都能感觉到一阵灼热。
赵树全身瞬间就绷紧了。
突然门被推开了,叶彩唐从外面探进头道:“大人,我想和……”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夏樾愣了一下,王统也愣了一下,差一点把手里的钳子带着烧红的木炭一起扔出去。
“额……”叶彩唐看清楚了房间里的情形,心咚咚咚跳了两下,表情有点复杂。
她当然知道这个年代审案子,是有上刑这么一说的。
从心里,她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情的,但是入乡随俗,既然都是律法规定的,只要不是草菅人命,那就没什么毛病。
但是突然见着,还是有一点震撼。
夏樾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挡住了叶彩唐的视线。
“赵树不肯招。”夏樾道:“早一点让他开口,就可能将之前拐卖出去的受害者,多解救一些。”
叶彩唐点点头:“我懂,我明白的。”
第249章 鞋拔子脸
夏樾有点担心的看着叶彩唐,虽然答应的爽快,但她真的明白么。
这些日子相处,夏樾也大概了解了这姑娘。
虽然是个仵作,看起来心狠手辣,但其实心软的很。就算是路边看见个受伤的小麻雀,都要捧回来给养养伤的。
但是叶彩唐道:“我最痛恨拐卖人口的,就为那点黑心钱,害的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人贩子真的该死。”
一个孩子,那不仅仅是一条命,往往还是一个家庭的支撑,是父母长辈的天。
孩子丢了,父母的世界就崩塌了,多少失去孩子的父母几十年如一日的走在寻亲的路上,或者因为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疯癫死亡。
虽然不是杀人,却胜似杀人。
夏樾点了点头:“便是如此。”
“大人你赶紧审,能多救回来一个是一个。”叶彩唐道:“刚才审另一个犯人的时候,有一点可疑,我和谢哥一起去看看。”
有谢止在,又是在京城里,夏樾也放心,但还是叮嘱道:“万事小心,若是有什么情况不要贸然前往,安全第一。”
叶彩唐应着,赶紧去了。
提供线索的是赵树的一个手下,他是在菜市卖鱼的。
当然卖鱼只是隐藏身份的一个假身份,菜市这种地方,人来人往,人多口杂,消息灵通。
李来福常去卖菜,他也认识。
李来福的老婆要生孩子,他也知道。
胡玉年纪有点大,之前又没孩子,有这一胎不容易,到了孕晚期的时候身上浮肿的厉害,因此大部分时间都躺着,不太出门。
李母眼睛又不好,出门也不方便,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李来福出来卖菜,说起在家孩子眉飞色舞,他常光顾的几个摊位,都知道他老婆要生了。
赵树的手下想着自己不是主犯,平时钱分的也不多,现在搭上条命实在是不划算,因此绞尽脑汁的想有什么可以招供的。
万一有什么说到点子上的,也许能将功赎罪呢。
不过下面的人都知道的差不多,七嘴八舌都招无可招了,这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李来福孩子丢的那天,有个卖鱼的没来。
卖鱼的就在这人隔壁摊位,叫做包士杰,平时就有点小偷小摸的毛病,手脚不干净。
就在李来福孩子被偷的前一天,李来福也来买菜,还和包士杰攀谈了一会儿。包士杰一把年纪没成亲,说起孩子很是激动的样子。
“肯定是他。”那人最后斩钉截铁道:“不然为什么他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就那天没来?不是作贼心虚是什么?”
说的也有道理。
虽然不确定,但谢止和叶彩唐一商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要用最快的速度去查一查这个叫做包士杰的人。
万一呢,万一真的是,这不仅仅是挽救一个孩子,还是挽救一个家庭啊。
谢止和叶彩唐风风火火出了门,根据赵树手下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包士杰的家。
家里没人,也没有任何婴儿存在的痕迹。
一问邻居,邻居说:“你们找包士杰啊?
叶彩唐忙道:“大婶,包士杰昨天回来了吗?”
“没有。”
叶彩唐本来还想接着问,是否在他家听见了婴儿哭声,但一听没回来,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直接把孩子抢了就跑了吧 ?
应该不会吧,这几日城门口都有人盘查,他一个大男人带个刚出生的孩子,很难走的掉。
谢止道:“那包士杰不在家的时候,通常在哪里?”
“就是在菜市卖鱼啊。”邻居大婶道:“如果不卖鱼,那就在赌钱。”
赌钱真是无处不在的事情。
谢止道:“他在哪里赌钱。”
“好像是叫……黄什么赌坊……”邻居大婶道:“我听他提过两次,说那地方风水好,他总赢钱。”
行吧,转了一圈,又转回去了。
这下真是熟门熟路了,叶彩唐和谢止又来到了黄金赌坊。
黄金赌坊在经历了这两天的种种之后,今日照常开张,依然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叶彩唐和谢止都没见过包士杰,但是据赵树手下形容,这个人长得非常有特色,只要一眼,就能从人群里把他认出来。
他的脸很长,是那种……赵树手下形容了一下,突然抬了抬腿,就像是这样的一张脸。
俗称,鞋拔子脸。
要不是当时的环境不允许,叶彩唐差一点笑出来。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痣。”赵树手下指着鼻子一旁:“很大的痣,特别好认。官爷只要一看见,自然就认出来了。”
听他如此说,叶彩唐和谢止就信心满满的出发了。
从菜市一直找到他家,又找到了黄金赌坊。
黄金赌坊一如以前,不过门外站着迎客的伙计一看叶彩唐,顿时腰身就挺直了。
“叶小姐。”伙计热情应了上来,然后道:“您是来找我们老板的吗,可不巧了,他这会儿不在。您在里面稍候,小的这就去叫。”
虽然都是不在,但这回伙计的态度就像是热情的沙漠,叫人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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