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莫
这个宅子真是饱经风霜,从倪善开始,一重又一重的阵,风水先生还进一步告诉辛冒,想要发大财,光靠几个小阵是没用,必须用倪家的人,做个大的。
倪语堂和几个手下,死的冤枉。
谢止更冤枉。
辛冒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杀谢止的目的谢止自己听着都觉得荒谬,杀鸡儆猴,他就是要让人看看,跟倪家牵扯上关系的人都要死。
可惜谢止没死,不但没死,还招来了海望天。
只能说辛冒的眼光和见识毕竟浅薄了一些,低估了一个风水先生,也高估了自己。
赤焰军里的奸细也找了出来,果然是和死者关系好的一个副将,钟正业虽然解了心腹大患,但是心情一点也不美好。
当年他的一队人马,就是不小心撞到了辛家非法采矿的事情才会被害,埋尸荒野。
如今,又有一个人在军中潜伏,而且,不声不响的已经拉拢了好几个人和他一起挣钱,不过是事情败露,才想要杀人灭口。
就在眼皮底下却全然不知,虽然皇帝并没有怪罪,还是让他颇受打击。
这就不关六扇门的事情了。
找到了银矿,单单这一个消息,就让夏樾功不可没。
当然同样功不可没的还有叶彩唐。
夏樾又在皇帝面前加油添醋了一番,皇帝龙心大悦,说要给叶彩唐赐婚。
夏樾愣住:“?”
我好像要的不是这个。
你是不是想省点钱?
不过皇帝说的也有道理。
“爱卿你看,你未婚妻虽然是个厉害的姑娘,但毕竟是仵作的女儿,仵作是贱籍,她也是贱籍,即便你父母愿意,也难免有人说闲话。你舍得她被人说闲话吗?”
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帝想问题,总是从大局出发的。
皇帝说:“若是朕给你们赐婚,那这婚事不就名正言顺了吗?还有谁敢说闲话呢?”
夏樾一听,也是。
行吧,于是夏樾同意了,表示等臣求好了婚定了日子,就来请皇帝赐婚。
皇帝很高兴,国家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这不又省一笔吗?夏爱卿我知道你不缺钱,就不要来薅朕的羊毛了。
以前你一个薅,现在你带着未婚妻一起薅,不合适啊。
不得不说,同窗的友谊,就是这么深厚。
叶彩唐对于这一次的赏赐,总有种被开了空头支票的感觉,但是罢了,也是个实在的事情,反正她现在已经不那么缺钱了。
这人啊,缺的时候格外的在意,三瓜两枣都是好的。不缺的时候,也就无所谓了。
虽然倪善当年参与了私自开采银矿一事,这是诛九族的死罪。但他是被威胁的,而且人也已经死了。
别说现在他的孙子倪向明,就是他儿子倪语堂,也根本不知这件事情。
既然如此,皇帝也宽容大量,网开一面,没再追究。
海望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买一送一,不但给倪家老宅风水重置,还给倪语堂选了个坟地,然后就走了。
走的时候提醒倪向明,别忘了年底把一半的收入送去六扇门。
谢止的伤好的很快,他这几日养伤,和邰清华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叶彩唐是这么跟夏樾说的。
“大人,我觉得谢止和清华不太对劲。”
“这么不对劲?”
叶彩唐说:“我刚才去找谢止,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
“我看见谢哥正在给清华剥橘子,还把上面的白丝儿都挑了,把里面的皮儿都撕了,只剩下果肉一瓣一瓣,整整齐齐的摆在盘子里。”
这细心,你要说是为了报答受伤时候的陪吃陪聊之恩,那打死她也不相信啊。
夏樾一听果然有问题。
“然后呢?”
叶彩唐耸耸肩:“然后我抢了就跑了,还是清华帮我拦住了谢止。”
“……”夏樾不知该如何评价。
叶彩唐有理有据:“清华可是我留在京城的,如果她真的和谢止成了一段好姻缘,那我是不是谢止的恩人?他是不是该给我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确实也是如此,和一段好姻缘相比,一盘剥好的橘子又算是什么呢?磕一个也不过分吧。
于是两人心安理得的吃起了谢止剥的橘子。
正吃着呢,施明熙来了。
施明熙不是来找他们吃饭的。
“夏大人。”施明熙说:“你在家可就太好了。”
夏樾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在哪里?
施明熙这段时间跟他们混的熟,连自己家都不回了,一直在城里待着,别说他在城里的熟人也挺多,除了谢止之外,天天都不重样的。
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他在跟别人聊八卦。
叶彩唐真的十分奇怪。
按理来说,施明熙这样爱热闹的性格,应该住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才对啊,比如菜市场,然后建一个高楼,四面八方开上窗子,他就躺在中间,哪儿哪儿的八卦都能进入耳中。
那简直是完美的人生。
他偏偏住在城郊,那地方除了地方大,就不知有什么意思了,只适合养老。
施明熙道:“你快跟我来,死人了。”
夏樾对死人了三个字非常淡定,不惊不喜,但是问他:“死人了你为什么不报官,要来告诉我?”
第557章 被头发吊死
施明熙愣了一下,随即道:“你不就是官吗?”
“是……”夏樾道:“但是……”
“但是啥呀,快跟我走。”施明熙道:“死的是我的朋友,就在前面,你亲自去看看,死的很诡异。正好叶姑娘是仵作小叶也来。”
施明熙就这么简单的给夏樾和叶彩唐都安排了活儿,然后顺手就将盘子还剩下的几瓣橘子都塞进了嘴里。
叶彩唐的手伸在空中,空荡荡的。
施明熙说:“看不出来你们也吃的挺精细的,橘子还要把里面的皮儿也撕了才吃,不愧是大户人家。”
叶彩唐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施明熙这人是个自来熟,跟谢止关系极好,看在谢止的面上,也帮过六扇门几回,这一次更是尽心尽力,甚至亲力亲为来给叶彩唐打下手,你要是再将他当外人,就不合适了。
夏樾只好跟他过去,让王统和刘沙也都跟着。
可惜谢止不知哪儿去了,连带着邰清华也不知去了哪里。
施明熙所说的朋友,是和他年纪相仿的一个公子哥,叫做左兴学,家里是开当铺的,有一些钱。
施明熙将人带到了一个精致的宅院中。
“这宅子不大啊。”夏樾道:“他家就住在此?”
这宅子和谢止那个小宅子很像,不像是能住一大家子的样子,而京中的有钱人家,就算人丁不兴旺,伺候的管家丫头婆子小厮也不少。
施明熙解释道:“这是他的宅子,但是这宅子是他自己住的?”
叶彩唐不解:“什么意思?”
施明熙道:“嗨,金屋藏娇的。”
这下众人都明白了,这不是家,这是个快乐驿站。
施明熙道:“前几日我们便约了今日去他家喝酒,我就去了,谁知道里面静悄悄的,我往里走,喊了两声有没有喊到人,就去房间找他,可是一看,他挂在横梁上。”
施明熙说着,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
果然,一个男人挂在横梁上。
众人都有些意外,站成一排看着男人。
“施公子……”夏樾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没锁门,我推门就进来了。”施明熙道:“我进来以后一看他这样,吓了一跳,本来想把人放下来的。但是我一看已经死透了,想起之前叶姑娘跟我说的,能不动尸体尽量不动尸体,我就没碰了,赶紧去喊你们。”
施明熙这么听话,这一点叶彩唐是认可的。
尸体上会有很多凶手留下的线索,一旦被破坏,就会让案情更加复杂。
这尸体,不一样。
他们不是没看见过吊死的尸体,叶彩唐进入六扇门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她的好姐妹林玲就是被吊死的,但是左兴学被吊死的场面显然更诡异。
因为他是被头发吊死的。
这个年代,无论男女都是长发,夏樾也好谢止也好施明熙也好,都是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
但是左兴学的头发没了,他的头发被人割了下来,变成了一根鞭子当做绳子,然后,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左兴学是被他自己的头发勒死的!
因为头发的长度毕竟有限,所以他离地面的高度也有些高。他面目狰狞,颜面青紫肿胀,眼球突出,口腔鼻腔都有出血,看着十分渗人。
夏樾吩咐了一声,王统和刘沙忙将人放下来。
叶彩唐检查了一下尸体:“刚死没多久,尸体已经硬化,尸斑指压褪色,估计死亡时间在三到六个时辰之间。”
也就是说,人是在昨天晚上半夜到凌晨这段时间被杀的。
施明熙忙道:“不是自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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