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全家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第27章

作者:宋象白 标签: 穿越重生

  秦落霞连忙拒绝。

  “你还伤着,别动。”

  竹筐非常非常重的,那巨蟒真的很沉,她担心压到儿子那小身板。

  何况儿子还受伤了。

  江枫觉得自己真的变异了,因为刚刚他躺在竹椅上,还顺手捡了石块验证。

  除了那种圆圆的鹅卵石捏不碎,但是他丢出去可以丢的极其的远,甚至感觉可以当做武器砸到猎物,那种不规则的石块,他用力发力能捏碎。

  这肯定不是正常人能有的气力。

  他不敢随便暴露,解释不清。

  何况他现在还受伤着,等到伤好了,说不定力气更大。

  不过他看到阿娘背着竹筐回来,下意识就起身帮忙。

  母子两同时抓住竹筐。

  拉扯。

  同时有一种惊讶,怪异,不动声色。

  拉扯。

  江枫松手,秦落霞抓着。

  很普通的过程。

  江瑜都没有在意。

  江棉棉本来也不在意的,可是不知道为啥,看阿娘和兄长两人这一瞬间的气场那么怪异,像是看到一只黑熊在跟一匹狼拉扯一样。

  她这是大白天发什么癔症。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灵泉水喝多了。

  明明就是阿娘和兄长。

  她“咿呀呀呀”的喊。

  阿娘和兄长同时看了过来。

  阿娘脸上的笑容比平日更加温暖柔和。

  兄长的笑容更加憨厚朴实。

  “咿呀咿呀。”江棉棉手舞足蹈。

第30章 归家

  炊烟起。

  梳洗,烧火,锅里的水从平静到荡起波纹。

  炖药,摘野菜,弄炉子。

  阿娘回来,家里就热闹起来了。

  阿娘不让兄长起来干活,兄长就坐在椅子上收拾野菜。

  阿姐江瑜把昨天的药继续放陶罐里炖。

  花钱买的药,绝对不能浪费。

  昨天的药渣也留着,是打算两包药渣一起,再炖一次,这样相当于有三帖药。

  阿娘在悄悄收拾蟒蛇肉。

  江棉棉之所以知道,因为阿娘没有避着她,阿娘大概以为她还小不懂。

  然后江棉棉就在阿娘背上,心惊肉跳的看着一块一块的肉。

  那切的跟三文鱼一样,不知道本尊该有多大。

  然后她就看到本尊~~的头了。

  嗷嗷嗷嗷……

  阿娘杀我。

  江棉棉觉得自己婴儿的小心跳都停了好几下。

  吓死宝宝了。

  一个色彩鲜艳的巨大的蟒蛇头,切的好好的放在那里。

  她乍一看,还以为是个龙头呢。

  就是那种过节舞狮那种……栩栩如生。

  嗷嗷嗷嗷……

  这头放在她家案板上。

  嗷嗷嗷,眼睛是黄色的,竖瞳。

  不是说蛇头剁下来也要防止咬人吗?

  这个头要是咬人,一口能把她吞干净了。

  不过江棉棉仔细看了一下,这都剁成艺术品了……应该不会咬人了。

  好吓人啊,好吓人啊。

  她吓的打了两个奶嗝。

  婴幼儿那么嫩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肯定起了。

  阿娘干活干的很认真,还无意识的哼歌了。

  歌词内容江棉棉有点不太听得懂,可能是本地民歌。

  大概就听懂一句:“鱼鱼~傻猫~肥~……鱼鱼~~傻猫~~肥~~”

  不知道是这个意思么,反正调子听起来像。

  听起来是很丰收的歌。

  能感觉到阿娘心情也不错。

  还有干活速度极快,有点眼花缭乱了。

  打了两个奶嗝的江棉棉在阿娘有节奏的干活韵律中,睡着了。

  睡前她迷糊糊的想,她长大后一定会记得这个场景的。

  阿娘的后背好软,像是一艘船,摇摇晃晃,飘飘荡荡,但是她永远不用担心掉下来,很安心。

  梦乡都带着甜。

  此刻,傍晚时分。

  屋子里其实有点暗。

  一个女人低着头,拿着大刀,不带一丝感情的切着肉,一只死不瞑目的巨大蟒蛇头坐在那,冷冷的盯着。

  这个女人比巨蟒更加冰冷。

  像是变态杀人魔一般。

  然而你走近看,就看到她身体之所以蹲着,只是为了让后背接近平斜的一个坡,可以让她背上的婴儿睡的更熟一些。

  婴儿的脸贴着她的后背,睡的扁扁的,脸上肉肉都鼓起来,嘴巴时不时轻轻嘟囔一下,呼吸很轻,像是打小呼噜,能吹小泡泡一样。

  她是最凶狠的猎手,也是最温柔的母亲。

  ……

  傍晚。

  县衙大堂,明镜高悬的牌匾肃穆冷清。

  已经处于下班状态。

  有什么事都是早上处理。

  到了下午,一般不会接案子。

  县衙在县城中心,左边临近城隍庙,右侧则是一些背景深厚的老爷的宅院。

  当今天下,并不太平,天灾人祸并齐。

  奸臣当道,谗佞专权。

  百姓民不聊生。

  然富者丰田万顷,穷者无立锥之地。

  县衙最西边角落一个房舍里,坐着一个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

  房舍里各种药材摆放的整整齐齐,每一样药材前头都有标注,名称,用途,年份,成色。

  这本该是一个乱糟糟的房舍,东西堆太多了。

  却硬生生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而且还在靠窗的位置,连了一个木板,做成了桌子的模样。

  一摞一摞的草根摞成凳子。

  一个粗布长衫男子坐在这里,一定是坐很久很久,那草根磨平了,很光滑。

  木板搭起来的桌子,连接着小木窗,会有光透进来,就这样的光下,可以看书写字。

  男子的字写的极有风骨,若是做文章,不看内容,单看字,就会忍不住让人击掌赞叹一声,好字。

  不过这密密麻麻的字,写的不是诗文文章,只是一样一样的草药,注释。

  桌上的墨也是最差的那种,很容易结团,写的时候要更加小心,还总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好在能被屋子里的药味盖过去。

  男子在这样一个角落,写了很多很多字,若他是书生,手上应该会有写字的茧,但是他不是,他手上的茧很多,盖过了那写字的茧。

  不孝不悌之人,不能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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