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的魔性之旅(bear熊宝贝) 第217章

作者:bear熊宝贝 标签: 随身空间 无限流 升级流 穿越重生

  “只可惜再过一个多月你便要出宫了,我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

  “安茜就算是出宫了也一定会记挂着小主的,回到家乡必定去寺庙当中给小主祈福。”

  玉莹拉着安茜坐下,把脑袋靠在她身上,“等你走之前我送你一份礼物,就当是祝贺你和孔侍卫的新婚了,我一入宫便无法出宫,注定无法看到你个成亲了。”

  “小主说什么呢,我和孔武,我们……”

  玉莹看到安茜脸红了哈哈一笑,“安茜你脸红了,哈哈你害羞了。”

  安茜的确是害羞了,她和孔武在宫中相识,一起共患难才走到了今天,现在也算是两情相悦了,被玉莹这么一打趣纵使她心不觉得有什么脸也不由得红了。

  “对了,今日在养心殿皇上说皇后从民间找了几个非常厉害的人,听说能够驯化野狼猛虎,过几日要给皇上表演呢,皇上说要带我去,到时候我带着你去,要不然等你出了宫,可看不到这样有趣的事情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孔武和安茜说了她奶奶险些葬身狼腹的事情,现在她一听到野狼也是非常的敏|感,“野狼身处深山,野性十足最难驯服。”

  “哎呀你还真信是从深山当中找狼来驯服啊,不过从小养大的狼崽子在皇上面前表演表演而已,皇后娘娘说是驯服不过要了这么一个噱头罢了,哄皇上高兴呢,如若真的是真的没有被驯服的野狼,伤到皇上了皇后娘娘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从小养大的狼崽子?”对呀,孔武说那座山上的寺庙已经几十年了,也坐落着几十户农家,虽说距离很远但那儿也不是深山野林啊,离了那山几十里便是官道,每日人来人往的,怎么就有了野狼出没呢?

  玉莹见安茜疑惑,也只以为她是从小在宫中长大,见到女人争宠都是争奇斗艳的,对于这些事情不知道,她从小长在侯门,对于女人这些个争宠的手段也是见到的,从前就有一个姨娘,将一只幼虎送到了她父亲面前,皇后现在也是这样的手段。

  安茜呆愣的出神,想到前几日皇后将她找了去,问她是否愿意留在宫中,她那时候想着奶奶,便说想要回家和家人共享天伦。

  皇后,野狼,训狼人。

  莫非是皇后要对奶奶下手,以让她留在宫中。

  自从之前皇贵妃去世之后,皇上宠爱逊妃,但因为老祖宗的警告,逊妃也被冷落了,在那之后皇上便没有特别独宠任何一个人,但这一年多宫中新增加的嫔妃却是不少,拉帮结派的事情自然也就有了,皇后手中可用的人不多。

  玉莹算是一个,她又是玉莹的宫女,之前皇后就有了让她留下来长陪玉莹的打算,莫不是真的想断了她出宫的念头?

  心中有了疑惑,安茜便留了一个心眼儿,在跟着玉莹一起去看演的时候,安茜也一直在关注着皇后那边的动静,认真观看,她自然也能够看出来这些猛虎烈马真的如同玉莹所说的一样,都是早早的被驯服了的,只是没有看到说好了的野狼。

  “皇后此举甚得朕心,大清有能够降服的了野狼猛虎之人,我大清也定能够降服他国。”

  皇上朗声说道,众嫔妃自然也是附和的。

  在表演结束之后,玉莹去休息了也不用在跟前伺候着,安茜来到景仁宫附近,等了能有一刻钟,看到皇后的贴身宫女送那位驯服了野狼的艺人出来,说了几句话便回去了,因为她不敢靠近,故而听不到具体说了什么。

  待人走后,安茜向前走了两步叫道,“请等一下。”

  “姑姑可是在叫在下?”

  安茜点点头,笑着说道,“师父果然是好才艺,如此难以驯服的野兽都可以驯服,我们小主回去之后还连连称赞呢。”

  “小主谬赞了。”

  “小主想着师父可能还没有出宫,便让我来问师父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姑姑直接问便是了。”

  “师父驯服一头野兽要多久的时间?师父所驯服的野兽是否也是去深山老林当中捉回来驯服还是在林子当中驯服了带出来。”

  “呵呵,姑姑说笑了,当然是将野兽用笼子带出来驯服,如若是在林子当中驯服,那还不等到我将其驯服便已经葬身其他野兽之口了。”男人笑笑说道,“至于要多久才能驯服,这个时间不定,有可能是需要几年,也有可能需要几个月,只看需要被驯服的那只野兽的性子了。”

  安茜看着他的左手,十分粗糙,一看便知道是经历过风吹雨淋的,而且在虎口的位置上还有一条疤痕,疤痕很长,从虎口直通到手腕处,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

  “师父的左手曾经受过伤?”

  “常年接触猛兽,哪有不受伤的,无碍。”

  常年接触猛兽自然是不可能不受伤,只是这伤,看上去好像是被狼咬的,而且因为咬的地方是糊口,他连带着大拇指都有些不好使。

  “不可能,皇后娘娘怎么会杀害你奶奶呢?”

  安茜将书放到小禄子手中,“你看看,这是我从孙太医哪儿借来的,专门治疗被野兽咬伤的,这是被狼咬之后的引子,和那个人手上的印子一模一样。”

  “那说明他真的是驯兽师啊,有被狼咬过的印子不是很正常吗?”

  “那为什么这次他没有在皇上面前让狼表演,而只是用了猛虎和烈马?”之前明明说好了的,是驯服野狼猛虎,但在表演的时候却换了烈马,“而且我也问他为什么没有训狼,他告诉我狼在来的途中生病死了,一只两只是生病死了,难道全都病死了吗?”

  小禄子看着书上的被狼咬过的痕迹,他也没看过那个人手上的印记,故而也无法看到,不过安茜也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人,“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安茜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出宫,还是去找皇后,可是她有什么资管事情找皇后,皇后用这个法子,就是做的滴水不漏,在宫中多年,她深知后宫的人心险恶。

  出了正月,云梦便带着郎愉从寺庙回去了,将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就准备启程了,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城中的铺子,她本来也就没有指望着用这个铺子赚钱,不过就是收留一些人罢了,现在她要走,虽然不想着卖掉,但也是要将它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才行。

  想来想去,云梦注意到了李云儿两姐弟,跟着她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非常稳重的,将铺子交给他们来打理,云梦也能放心些。

  当云梦把这事儿告诉李云儿姐弟的时候她也不推脱,朗声道谢,“多谢夫人信任我们姐弟,我们姐弟定然不会辜负夫人对我们的希望,将铺子经营的很好,赚钱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

  “不必谢我,日后如若你们经营不善,我可是会找你们算账的呦。”

  云梦就是看中了李云儿的自信,做什么事情要有自信才行,不然瞻前顾后的,很容易一败涂地。

  听说要走了,郎愉这几天异常的兴奋,白日里都是跑来跑去的,让下人帮他收拾着他的那些宝贝,要走了他一样也不想留下来通通都要带走。

  转眼过了二月二,云梦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护院和下人们也都辞退了,只留下来三五个看着房子,现在就等着过几日马车做好了,带着青云几个人上路了。

  “夫人,之前在金禅寺一起住着的老奶奶来了,说马上就要走了,来和夫人辞行的。”

  云梦让人请进来,看到老婆婆身后跟着的人微怔,但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招呼,“请坐。”

  “不请自来,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京城回老家了,还请夫人见谅。”老婆婆笑着说道,“这是我孙女儿安茜,安茜,这就是之前在狼口下救了我的那位夫人,快来和夫人道谢。”

  “安茜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小小心意还请夫人收下。”安茜看着云梦,将手中的包袱递过去,同时压下心中的激动。

  青云接过,是一副绣品,寓意极好的福禄寿,“此乃安茜亲自所绣,希望夫人能够福寿双全,一生安禄。”

  “承你吉言。”云梦看了一眼,绣的还是非常精致的,“听奶奶说安茜姑娘刚刚从宫中出来,你们是打算近日启程回家乡还是准备再多待几日?”

  “奶奶已经出来几个月了,定是要近日赶回家乡的。”安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云梦,希望从她身上找出来一丝一毫关于钮祜禄如玥的影子,可是她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到除了这张脸之外任何一点儿的影子来。

  温婉大气,和从前在宫中飞扬跋扈的如妃娘娘一点儿都不一样。

  又聊了几句,安茜和老婆婆便离开了,走出门口,安茜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扶着老婆婆往前走,“奶奶,你可知道今日这位郎夫人的名讳是什么?”

  “名讳?这个我还真没问过,这知道她姓郎,几年前丧夫来到此地,将遗腹子生下,便一人带着仆人居住在此处,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怎么说也是奶奶的救命恩人,将来不说多么报答,但最起码也要记住名讳啊。”

  老婆婆一笑,“郎夫人她救我,不是让人歌功颂德的,她真的是一个好人。”

  “能够舍身救人的,自然是好人。”不管她是不是从前宫中的如妃,她救了奶奶,对于她来说便是恩人,纵使她是如妃有怎么样,从后宫逃出来,也是为自己增长性命。

  她不报仇,只和奶奶回家乡去,屈居一隅,也挺好的。

  几天之后,马车做好了,云梦一行人前往南方,和田力他们在一个城市当中,之前田力已经按照云梦的要求找了一栋房子,云梦来了之后如果满意便可以直接住进去。

  从京城到江南,断断续续的走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江南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了,又到了郎愉的生辰,这次过生辰比去年的热闹多了,有田满一家人,庆祝郎愉生辰,也是庆祝云梦乔迁之喜。

  “我现在已经是这儿非常有名的人了,就靠着你教我的那几招武功,在我们那一条街完全没有敢招惹我,而且生意也特别好。”院中一颗梨树下,田力斜倚在石桌旁,拿着一壶酒和云梦对饮。

  “你这样小心嫁不出去啊。”

  “那就不嫁人,我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挺好的,为什么要嫁人?”田力呵呵笑了两声,“其实我也知道自从到了江南之后,我爹就一直担心我的亲事,都去找了好几次媒婆了,可每次有男的来到客栈附近一打听,就都不干了,我知道他们是嫌弃我不够温柔,可我就是土匪的女儿,天生不是大家小姐。”

  “那就慢慢来吧,总会遇到喜欢你这样子的。”

  田力坐起来,盯着云梦,“我还以为你会留下来呢,宁茂春也不行啊。”

  云梦笑而不语,“我之前在京中听说皇上又派了好几位绣娘去法兰西国,龙姑娘是不是快回来了啊?”

  “不知道,上次阿姨来信的时候说非常忙,也没有说要回来的时间,不过在回来之前应该会来信的。”田力叹息一声,“其实像阿姨一样也挺好的,自己一个人不成亲,专注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只可惜我爹不这么想,总想着给他找个女婿回来,他也不想想那些做上门女婿的男人能好吗?”

  “我决定了,我要成为江南第一女富商,赚的盆满钵满,这就是我的爱好,我要和我的爱好度过一生。”田力站起来,伸手指着天扬声说道。

  “可以的,不止是江南第一女富商,你还可以做大清第一女富商,也让那些男人看看,女人想要经商也是可以的。”

  田力猛烈的点头,“那当然了,我田力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事实上,真的如同田力所言,她在一年之内又开了一家客栈,一年之后又开了一家,渐渐的她的客栈遍布了江南地区,真的成了江南一代远近闻名的女老板,而且她还在这个过程当中找到了一个男人,跟着她一起开客栈,一起将事业做大做强,当然这是后话。

  云梦在江南住下来,也把郎愉送到当地最好的学堂当中,同时找了一个师傅让他学习武艺,闲下来之后云梦也打算出去做生意,在田力开第二家客栈的时候她投了钱进去,现在不工作每个月也有钱拿,但也不能把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不是,万一田力那边靠不住了,她和儿子喝西北风去?

  想来想去,云梦准备开一家首饰铺子。

  但让云梦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来江南三个月之后,宁茂春竟然也来江南了。

  “我是我爹派来学习江南刺绣的,最起码也要学一年的时间,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我初到江南,你怎么说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吧。”

  “好,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宁茂春一笑,面容俊朗,笑容也很阳光,真的如同孩童一般,“那我以后去见不客气了,遇到什么事情都来找你了,希望你可别不耐烦啊。”

  事实上在之后的一年当中云梦和宁茂春一共就见过三次面,第一次是在中秋时候,还有一次是十一月份,田力第二间客栈开张,他们两个都去了,第三次是在二月末的时候,京城传来消息,天理教的人闯进了皇宫,大肆烧杀,这是在儿月中旬发生的事情,但传到江南的时候已经二月末了,宁茂春担心云梦便过去看看,顺便和云梦辞行,他要离开江南回京城了。

  云梦本来以为两个人便会从此再无交集,没想到三个月之后,宁家人竟然全都来江南了,他们准备在江南开设一间凤朝凰,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毕竟江南最不缺的就是秀坊,一家新来的秀坊想要在这里打出品牌,可不像是京城那么好做了。

  但不管怎么说,凤朝凰还是开起来了,并且走的都是精品路线,绣品价格昂贵,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这是走饥饿营销的路线吗?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还真有用,越来越多的人认可凤朝凰,渐渐的也有了名气。

  而云梦不管搬去哪个地方,宁茂春都去那个地方做生意,因为郎愉现在成长期,不能一直的换地方让他不适应,一个地方至少要呆上两年以上的时间,这样一来和宁茂春在一起的时间就更长了。

  他也不说感情的事情,只是两个人是旧相识,云梦索性也就随他去了,因为宁茂春经常来的缘故,和郎愉两个人竟然相处的极好。

  有时候云梦出门做生意,宁茂春便主动将郎愉接去他家,刚开始云梦不同意,后来宁茂春说了一句‘我还能把他给吃了不成?’

  一句玩笑,云梦忽然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就当做朋友一样相处,也挺好的。

  烁兰自从经历了那么一件事情之后也想明白了很多,宁丰德也告诉了她儿子有心上人了,再加上之前和田力的假结婚,她可不敢再逼儿子了,要是再给她弄了一个假的新娘子回来她可受不了,要知道现在宁家大部分的钱财都在儿子手里,他可以花大价钱去找一个比田力会演戏的人回来,还不是说骗她就骗她了。

  现在年岁也大了,儿子有所成,丈夫也很爱她,和婆婆之间没有任何的纷争,儿子领回来一个小孩儿,虽说不是亲生的吧,但也是很乖巧可爱,如果以后儿子也生了这么可爱的孙子给她,那她岂不就是圆满了。

  “别想那么多了,人生总是会有遗憾的,哪能好事儿全都让你一个人给占了。”每次当她这么一说,宁丰德便如此安慰。

  烁兰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那你说儿子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他们也才二十多岁,后面的人生还有很长呢,慢慢看着就知道了。”

  “也对,以后的人生还有很长呢,无限的可能。”

  感情的事情瞬息万变,每发生一件事情都会造成无数个可能发生的后果,但经历的却只有一种,真的就是需要看造化了,也就是缘分。

  与此同时,扬州旁的一个小村落当中,男人耕田女人在溪边浣衣,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有些时候,一个举动便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听说皇上加大力度清理了天理教的人,现在大清天理教的人数已经不到一千了。”

  “我也听说了,现在这些人已经成不了气候了。”孔武一手拿着洗衣盆一手扶着大肚子的安茜往回走,“我现在就庆幸早点儿出来了,不然天理教进皇宫的时候咱们肯定不能安然而退。”

  “所以说我们是幸运的啊。”

  两人相视而笑,走到房前,房顶已经冒出了炊烟,“奶奶肯定又做饭了。”

  “没办法,谁让她老人家闲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