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ear熊宝贝
二十年后是什么样的?
“大概,和现在差不多吧。”
世界每天都在改变,从来都没有停止过,非人力能够阻止的了的,即便你不想要接受,你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而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只要想要留在身边的人孩子,最重要的人也都还在,这就够了。
每天都有人出生,也每天都有人去世,人类在世界上居住,却从来都没有统治过这个世界,我们只是做着我们应该做,想要做的事情而已。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梅超风和陈玄风选择行走天涯,居无定所,他们没有曲灵风和陆乘风那种责任感,他们不想要在一个地方久呆,想要出去看看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事情。
遇到能够帮助的事情伸出援手,无法帮助的事情也顺其自然,事情到最后总会有一个解决的方法。
两个人虽然一直都没有孩子,可这种思想却还是传扬了出去,到了梅超风弟子杨康的身上。
杨铁心和郭啸天是同时到达漠北的,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蒙古可汗,两个人有功夫在身上,也帮着可汗多次击败了来犯的金兵。
而在这其中,可汗看中了郭靖,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华筝公主许配给郭靖,郭啸天却拒绝了,他们虽然剧场在蒙古居住,但他却始终认为自己是个汉人,他不是反对蒙汉通婚,而是这么多年,他也看出来可汗的野心。
现在蒙汉全力奋战着金人,等有朝一日金人被打败了,人的地位会随着地位的变动而便大的,到那时候,蒙古人和汉人之间势必也是要有一个抉择的。
“义兄,你说郭伯伯不想要让郭靖娶华筝公主,是不是因为他们是蒙古人的缘故?”
“管他什么缘故呢,反正郭靖是不可能娶华筝的。”杨康拿着刷子给洗马,“反正这个地方我是呆不长了,我们到底是汉人,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儿呆着不是。”
“你要走?”穆念慈敏锐的从杨康的话里面找到线索,“义父说了,你要是敢偷跑出去他就打断你的腿。”
“呵呵,尽管让他来打啊,他都追不上我怎么打我?”武功比自己父亲好了,这一点是杨康最骄傲的事情,从小到大他可没少挨打,现在终于打不着他了。
穆念慈一脸紧张的看着杨康,“那你走了还回来吗?”
“回来是不可能回来的,不过我在外面手出息了我就把你还有爹娘全都接走。”杨康美美的想着,殊不知闯荡江湖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光有一身武功可是万万不行的。
穆念慈还是不放心让杨康闯荡江湖,他所说的那个师父谁都没有见过,还不知道是否靠谱呢,再说就这么走了,如果义父义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想要找到他都不容易。
“父母在不远游,义兄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父母在不远游,那你有没有听过后面的一句话?游必有方。”杨康把刷子扔到一边的桶里面去,翻身上吗,“哪个男孩子能一辈子守在父母身边,肯定是要出去走走转转的,增长见识啊,而且爹不是总说我们是汉人,不能忘本什么的,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不让我出去看看。”
杨康目眺远方,草原宽广,一望无际,“纸上得来终究,绝知此事要躬行。”说着对穆念慈伸手,“来,我带你骑一圈,就像小时候一样我护着你。”
一男一女共骑一骑,奔跑待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
杨康也当真如同对穆念慈所说的那样,在一天夜里背上提前准备好的包袱,只留下一封信,策马离开了草原,有把杨铁心给气着了,当即就要去把他抓回来给腿打折。
郭啸天连忙拦着他,杨铁心正在气头上这要是找到杨康,肯定免不了一顿打,想着杨康是午夜离开的,这也才几个时辰而已,夜里赶路慢肯定还没有跑远呢便让郭靖连忙策马去追,穆念慈紧随其后。
可就是因为这个举动,不止杨康没有找到,反而郭靖和穆念慈也都没有回来。
实则郭靖刚刚追出去一个时辰便找到了杨康,夜里冷杨康刚出大草原看到一间破庙,想着进里面避避风,明日一早便走,谁知道第二日刚出来他就看到了郭靖。
郭靖要带他回去,杨康哪里肯,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打了起来,可是郭靖的武功终究是不敌杨康,不到百招便被杨康给放到了,并且点了穴道不能动。
杨康把郭靖抬进寺庙当中躺在地上,对着他露出微笑,“你回去之后就和我爹娘说,我一定混出个样来给他们看,不混出些名堂我绝对不回去,请他们不要担心,还有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爹娘还有念慈,感激不尽。”
“杨康,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江湖险恶你一个人不行的。”
杨康站起来,看着面前的佛像,因为庙坡了,佛像也脏污不堪,但一双眼睛仿佛依旧是金光闪闪的,“江湖险恶难道这里就不险恶了吗?到处都有吃人的人,留在这里做什么?像你爹我爹一样,一辈子跟在可汗麾下?可汗他对我们是不错,可是你也知道我们是汉人吧,既然我们的父亲从小教育我们是汉人,他们害怕外面的世界不敢走出去,可我不怕,我偏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有多险恶。”
郭靖沉默,杨康说的这些他如何不知道,他也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先走了,一个时辰之后你就能动了,回去和我爹娘好好说说,我先走了,别再追过来了。”
杨康说完转身离去,郭靖躺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佛像,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佛,但是既然被打造成像放到这里,对着他许愿也许也是会灵验的吧。-
如此想着,郭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许下心愿。
他其实心中也是向往着杨康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你这是在干什么?”
郭靖听到声音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啊……”
一声大叫惊破天际。
冥冥之中,我们后遇到很多事情,有些东西真的说不清楚讲不明白,也许真的是有神明庇佑也未可知。
穆念慈骑马没有郭靖快,故而没有看到郭靖和杨康交手,倒是在杨康再次走了之后她远远的看到一抹身影,立马追了过去,也不知道郭靖有着另一种奇遇。
江南七怪当年没有能够成为郭靖的师父离开了漠北,他们七个人一同行走江湖,虽说是叫江南七怪,但实际上这些年在江南的时候很少。
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陆乘风盘桓在太湖一代,而曲灵风则是在江浙一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足以护的一方百姓平安,在民众心中有了极大的可信度,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而他们和丘处机之间一直都有联系,当年在漠北一战他们未分出来胜负,约定了今年四月初在绍兴醉仙楼一战,故而时隔多年之后,江南七怪这才再次来到醉仙楼。
当年醉仙楼里面的小伙计已经成了酒楼的老板,一切都和以往不一样了。
而在醉仙楼等了好几日,丘处机还没有出现,江南七怪刚准备出去打听打听丘处机的情况,他身为全真教弟子,可不是一个会迟到的人。
这一打听打听出了些门道来,丘处机早在半个月之前就来了绍兴了,但就那时候跟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打起来了,之后就没有见到过。
“丘道长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定然是被贼人所伤,我们还是赶快去找找吧。”
“这个不急,我们都知道丘道长武功不弱,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年能够和他打的不分上下?”柯镇恶煞有其事的说着。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丘处机是王重阳的弟子,武功虽不高,但也是排得上数的,据他们所知在江湖上能够称得上是有能力的后生晚辈的,恐怕也就只有桃花岛黄老邪的那两名年纪稍小一些的弟子了吧。
“可是也不对啊,黄老邪最小的弟子今年也有二十多岁了,应当不是他们所说的十八|九岁模样吧。”
柯镇恶一声冷笑,“你们忘了,黄老邪当年华山论剑的时候也已经年过三十,可看起来与二十多岁江湖人可有异?桃花岛中人驻颜有术二十多岁看起来仿佛十八|九岁少年又有什么困难的?”
“真的好笑,一个双眼已盲之人竟然别人容貌说的好像和真的一样?”这时,一道女声传过来。
众人看过去,只见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一女子,一袭红裙甚是耀眼,女子容貌艳丽,当真就和二十多岁一般,到真的应了刚刚柯镇恶的那句‘桃花岛驻颜手术’。
背后说人坏话是什么感觉?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抓住了是一种什么感觉?
云梦冷眸撇过去,“怎么?多年未见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可我怎么感觉你对桃花岛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啊?”
“是你。”
“知道我是谁了?”云梦目光扫过众人,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来的这些偏见,只要是和丘处机打架就是桃花岛的人?
这些年黄药师的几个弟子虽然都不在桃花岛,但是他们有没有和丘处机对决他们还是知道的,除了十七年前在牛家村曲灵风和丘处机有过一场争斗,三年前武眠风去全真教打探他灭族仇人之事之外,其他的人可从来都没有和丘处机有过接触,哪怕是前两年她和黄药师遇到了周伯通,被周伯通缠着的时候遇到了丘处机他们也早早的离开了,未有半分交集。
“仅凭别人描述的一句‘十八|九岁少年’便认为是我们桃花岛的人,一个瞎子还能将容貌之事说的头头是道,今日|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这家酒楼你们是无法走出去了。”
云梦声音轻飘飘的,但传入众人耳朵里面的时候却是冷意十足,七个人丝毫不怀疑云梦所说的真实性,她在二十多年前就能够和五绝对决五日,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功力肯定更胜从前。
“今日确实是我等言语不妥,还请黄夫人见谅。”韩小莹抱拳说道。
“在什么样的位置说什么样的话,既然各位被世人成为‘江南七侠’,就不要仿若市井小人一般随意品评他人,也好在今日酒楼无人,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只会笑话你们资产浅薄,殊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梦目光落到柯镇恶脸上,布满褶子的脸不自觉的抽动着,“你还想要怎么样?”
“做错了事情难道不需要道歉的吗?”云梦冷声问道,她非常不喜欢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他有理的模样。
黄药师站在楼上,看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在牛家村,他也是如此被她维护着的。
他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他也不愿意和不喜欢的人接触,说句不谦虚的话,别人如何品评他这个人那是别人的事情,他根本不在乎,也不值得他在乎。
可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同时还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云梦知道他的性子,所以每次在有人误会他的时候都是挺身而出帮他挽回名声。
江湖这么大,人那么多,再加上他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以至于他的传言也一直只是传言,负面的就更加少了,众人说起他也就行事诡谲,不同于旁人而已。
唯二的两次在现场抓到有人抹黑他抹黑桃花岛,更巧的是这两次还都是他们七个人。
就在云梦想着这些的时候,楼下云梦已经和江南七怪刀剑相向了,云梦一柄长剑在手,对七个人丝毫不费力气。
黄药师招来一旁看着楼下情况的小伙计,扔给他一袋银子,小伙计捧着银子欢快的去找掌柜的。
江南七怪在江湖上名声不小,几乎是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他们,可是在很多时候,名声不代表实力,云梦一个人面对七个,刚刚使出五成功力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有些无力招架了。
而当云梦用上了七成功力的时候,七个人都已经被扔出了酒楼。
“下次再让我遇到你们胡说八道,可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的了。”云梦一声冷哼,七个人缓缓站起来。
不同于酒楼里面被包场了,街道上人来人往,这时候一道声音传过来,“这是怎么了?”
众人看过去,只见来人一身道袍,手中拿着拂尘后背背着长剑,赫然便是丘处机。
“当事人来了,你们正好也问问半个月前和他打架的可是黄药师的弟子?免得被打了心里还不服气。”别的不敢说,武眠风和冯默风半个月前在不在绍兴她还是很清楚的。
醉仙楼的老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和丘处机说了一下,丘处机的脸越来越黑,对江南七怪拱手,“实不相瞒,当日对我出手相向的乃是我的弟子,并非黄药师的弟子,让几位受苦了。”
丘处机这话无异于打在江南七怪的脸上,如若他现在说是黄药师的弟子,他们还有可能保住脸面,现在是里子面子都荡然无存了。
痛打落水狗这样的事情云梦没兴趣,直接和黄药师离开,至于之后江南七怪和丘处机之间的对决,谁有兴趣谁就看呗,反正他们是没有任何的兴趣。
不过在这之后他们还是听说了一些事情,什么江南七怪和丘处机在对决的时候将醉仙楼砸了,最后却没有钱来赔偿,只能是全真教的其他人前来,赔偿了店家全部的损失,他们这才离去。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无论是丘处机还是江南七怪,都再也没有来过绍兴,更没有来过醉仙楼,当然这是后话。
“他们被留下了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奇怪?”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好像还很得意?难不成这其中有他的手笔?
不得不说云梦真相了,当时云梦和江南七怪打架的时候黄药师给了伙计一袋银子作为赔偿酒楼的全部损失,这个举动给了酒楼老板启发,那些行走江湖的江湖人随处可以打架,可这酒楼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们把酒楼给砸了,难道不应该赔偿损失吗?
酒楼老板也看出来这些人都是极其看重脸面的人,既然要面子,那就被别干那些不要面子的事情,利用民众的舆论将他们留下,他也不怕他们不赔钱,江南七怪没有丘处机还能没有?就算他们都没有,丘处机身后还有个全真教呢,那么大的一个门派,还能拿出不来赔偿他酒楼的这百十来两银子不成?
“师父,丘处机已经离开了江浙一带,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去了终南山一代。”
梅超风点点头,果然有师父师娘出手就是不一样,让那些讨厌的人丢了好大的一个人,“杨康,你的轻功现在已经出神入化了,也有了一身铜筋铁骨,同我过招已经能够走上三百招,今日我传授你另一绝技,你可愿意学?”
“只要师父传授的弟子都愿意学。”
“好,我今日传授你的并不是那些高深的武功,只能算得上一门技艺,名叫跗骨钉。”梅超风给杨康掩饰着跗骨钉的作用。
在杨康刚刚出了漠北之后穆念慈就找到他了,穆念慈不放心杨康一个人,于是在情|人给杨铁心送了封信回去,便跟着杨康一起上路了,想着一路上劝说杨康,可谁知道他不仅没有把杨康劝回去,自己还被策反了,跟着杨康一起闯荡江湖。
杨康当然不是没有目的的闯荡江湖,他之前就和梅超风约好了,一同在绍兴见面,可谁知道他刚刚到了绍兴就遇到了丘处机那个臭道士,丘处机要把他带回去,他自然是不肯了,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打起来。
从城里打到城外,他把丘处机给打败了,并且还点了丘处机的穴道,也不知道是他凶手太重了还是丘处机太不禁打了,直接把丘处机给点晕了,当是杨康并不知道丘处机会昏迷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半个月之后丘处机才出现在醉仙楼,他想着丘处机可能是晕了好几日。
穆念慈是和杨康一同离开漠北的,而她之所以放弃了劝说杨康回去则是因为她遇到了一个人,九指神丐洪七公。
因为一顿饭,洪七公见她根骨不错,虽没有收她为徒,但还是指点了她三日的武功,穆念慈从前只是跟着杨铁心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而已,跟着洪七公学了三日的功夫,瞬间醍醐灌顶,也重新领悟了武学的真谛,也有了出去见识见识江湖武林的想法。
从小的时候开始,杨铁心不止告诉杨康他们是汉人,还告诉了他当年在牛家村发生的事情,杨康知道他们家的仇人是一个名叫段天德的狗官。
既然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首当其冲的就是为自己家报仇,故而在学会跗骨钉之后,杨康和穆念慈前往牛家村,从头开始去寻找段天德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如若那个人死了自然是什么都不说,如若还活着,他们定然要为他们家报仇,为世人除去这么一个狗官。
经历了几个月的调查,杨康终于在太湖上找到了段天德,一张将其击毙,也报了他们家的仇了,好巧不巧的,杨康和郭靖在归云庄相遇。
几个月前,郭靖在寺庙当中遇到的人就是周伯通,而周伯通之所以会在那里,则是因为他将九阴真经的上卷藏在了那里,听说金人要打到那里去了,他便想要去看看寺庙还在不在了,将九阴真经换一个地方藏匿,也好多落入金人手里。
而就在机缘巧合之下,郭靖习到了九阴真经,从此开始了他的江湖之路,从漠北一路往南,直到来到了一个太湖,遇到了杨康手刃段天德。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命轨迹,云梦和黄药师并没有在绍兴多做逗留,黄药师带着云梦去了金陵,刚开始云梦以为黄药师也只是走到哪儿算哪儿,可是渐渐的发现他好像是有目的性的。
到了金陵没有住客栈,反倒是找了个宅子住下来,这里差不多已经被金人占领了,宋人也有,但是官员却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