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ear熊宝贝
黄药师一行人走远了,秋香从暗处走出来,“石榴怎么样?”
“拾金不昧,我请他喝酒他也不去,看上去到是一个正人君子。”石榴把荷包给秋香,“你的荷包给你,试探也试探完了,我要回去做饭了。”
秋香跟过去,“你真的觉得他是一个可靠的人吗?可他有过妻子,我姐姐嫁过去就是给人家做后娘,总感觉怪怪的。”
石榴到是没有秋香想的那么多,“看那位的穿着和周身气度,还有身边带着仆人,应该是非富即贵的,秋月虽然是后娘,但也是正房夫人啊,而且我总感觉秋月和你我都不一样,如果她不是真心喜欢那个男人,再多的钱财她也不会动心。”
秋香从云梦给她的那些东西就能够看出来,云梦不缺钱,最近几年在京城流行的桃花酒都是出自她的手,可以说赚的盆满钵满,那么,姐姐是真心喜欢那个男人的了?
“今日我在街上遇到一个女人、”
“是吗?看上了?”
黄药师看了云梦一眼,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还是不想听她这种戏谑的语气,好像他是随便一个女人都会喜欢上一样,“她掉了只荷包,被阿诺捡到了,在荷包里面有一支并蒂莲金簪,我好像见过。”
不是好像见过,就是见过,而且现在就在他的眼睛当中。
云梦把金簪摘下来,“这个吗?”
“一模一样,但不是这个。”那只金簪保存的很好,而云梦现在这支有些旧了,他能够看出来。
云梦倒了两杯酒,一杯送到黄药师面前,“尝尝,你曾经个我酿的桃花酒,不过你现在也不记得了。”
这是她放在空间里的,黄药师以前酿造的,大概放了有几百年了,味道甘醇但酒味儿不浓,只不过后劲儿有点儿大,容易上头。
黄药师酒量还是不错的,但喝了几杯百年陈酿,这一|夜他睡的很沉,醒来之后有些懵,揉了揉脑袋,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他最后的记忆只是和云梦在院子里面喝酒,她讲了很多他们以前的故事,有些事情她说出来,他脑海当中隐约能够看到那些画面,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
“爹爹你醒了。”阿诺和仆人进来,趴到床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爹爹,你什么时候和秋月姐姐成亲啊?”
云梦经常出入宅子,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她和黄药师两个人关系亲昵,阿诺理所当然的认为黄药师要娶云梦回去做后娘。
可这个问题黄药师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在遇到云梦的时候她就说他们前世是夫妻,他直接就代入了夫妻的角色,认为自己是她的丈夫,还真没想过成亲的事情。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你和秋月姐姐是打算在京城成亲还是回鞑靼部落之后成亲?我听人说在中原成亲之前都要提亲的,爹爹你带我一起去提亲好不好?”
“此事以后再说。”黄药师下床,“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练字吗?”
“嘿嘿,我这就去。”阿诺迈着小腿儿跑出去,想偷懒没成功,有点儿不开心。
黄药师吃了早饭,到也想着阿诺所说的事情,前世的夫妻那是前世的事情,今生他们还不是夫妻呢,昨天云梦的家人来试探他的人品,他是不是也该去提亲了,然后成亲好能够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黄药师如此想着,可当他把这件事情给云梦说了之后,她竟然一口回绝了。
“你不想嫁给我吗?”
“我已经嫁给你了,又何必再走一次形式?”他们之前举办仪式不止一次,现代的古代的都有,更何况在这里她只有秋香一个亲人,完全没有必要大张旗鼓。
黄药师神情莫测,云梦意识到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那些是她的记忆,失忆的黄药师并没有,所以……他不认为他们是夫妻?因为没有仪式?
空间里的蓝宝看着都不说话的两个人,所以,他们这是吵架了?
天了噜,没想到啊,几百年的夫妻,他们竟然也吵架了,果然是惩罚世界,不仅让黄药师没有了记忆,也给了他们多一层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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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金装四大才子
准确的说, 云梦和黄药师这不算是吵架,只不过是有些误会而已。
云梦这几日和黄药师相处的很好,就好像是他们从前一样, 以至于忘记了他失忆了这件事情, 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之前有过成亲仪式, 所以没有必要费力去再次举办一次。
黄药师看着云梦懊悔的模样, 隐约能够猜到她在想什么,其实对于他来说, 成亲也不过就是阿诺说了他才想起来。
“如果你不想要成亲的话我们可以不成亲。”
云梦上前一步, 看着黄药师的双眸,这么多个世界,他们用不同的面孔相处着,唯一不变的便是这双眼眸,他们通过眼眸认出彼此,即便这个世界黄药师失忆了,但她依旧是通过眼眸认出了他。
她很喜欢黄药师的眼睛, 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的倒影,他永远都是非常用心的去注视着她,伸出手臂抱住黄药师,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记得了。”
“我会找回来的。”云梦在他身边,让他的心中不再空虚,但两个人的过往记忆他都没有,总归是不圆满的。
蓝宝抱胸, 不懂这两个刚刚都已经要吵架了,怎么忽然之间又抱在一起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不懂人类的感情,所以无法理解吗?
宁王府,宁王看着送上来的这张地图,十分喜悦,“好,刘成你替本王立了一大功,本王一定好好嘉奖你。”
“多谢王爷,能够为王爷办事是刘成的荣幸,不敢要王爷的嘉奖。”刘成十分恭敬的说道,态度和从前的刘瑾一模一样。
宁王将手中的地图放下,“刘瑾可有消息了?”
“暂时还没有,不止他没有消息,那晚他带出去的十几个人全部都音信全无。”
宁王略一思索,“既然刘瑾还没有消息,那么从今天开始,便由你接管东厂所有事宜,刘瑾那里也不用去找了。”
“多谢王爷赏识。”刘成跪地道谢,垂下眼眸,心中另有一番思索。
东厂的杀手和密探众多,那日刘瑾带走的不过是十几个人,对于东厂来说还造不成什么损失,刘瑾办事不利,那么久了还没有找到藏宝图,也是时候给他一个教训了,即便他现在回来了,他也不是东厂的主管了。
宁王目光再次落到桌上的地图上,现在藏宝图已经到手了,只要去找到宝藏所在,便有足够的金钱来招兵买马,到那时候他就可以拨乱反正,让无能的皇帝成为他的阶下囚,他登基为帝,天下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至于前往寻宝的经费,这个宁王早就有所打算了。
黄药师知道宁王三番五次的宴请他绝对没安好心,但在宁王什么都没有说的时候他也乐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很快,云梦就告诉他宁王的真正意图,他缺钱。
“他缺钱,想要找你借。”
“缺钱?”堂堂一个王爷,会缺钱找他?身为皇亲国戚,想要多少金银财宝没有,怎么会到了缺钱找他的地步?
云梦放下一枚棋子,看着棋盘,“朝中华太师刚正不阿,将国库里面所有的钱财都尽在掌握之中,王爷的俸禄虽然多,但养尊处优的生活,能攒下多少?至于手下送礼,你以为王爷是什么礼物都收的吗?想要做大事,怎么能不需要钱。”
“他要做什么大事儿?”黄药师知道云梦一定知道宁王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云梦抬头微微一笑,“他要做的是什么?这你应该去问他啊。”
黄药师仔细的想了想,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宁王和东厂有关系,而那天他和云梦在苏州六艺会馆周臣的书房里面,所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东厂的人。
“他要让人出远门,寻宝。”
云梦讶然,看向黄药师,“你是真的失忆了?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周臣后背上的貂蝉美人图,隐藏着地图啊。”黄药师将手中的黑子落下,棋局胜负已分,“我赢了,我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而已,我又不是傻了。”
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答案很容易就出来了,这其中也没有多复杂的事情,不是吗?
好吧,是她潜意识在作怪,黄药师还是那个黄药师。
起身对着他的脸亲一下,“你好厉害。”
黄药师现在已经能够掌握云梦对他做的亲密举动了,比起第一次的愣神,此时已经能够维持平静的表面了,而内心当中澎湃汹涌,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刘瑾已经杀了,欧阳东和那些出去的人也离开东厂了,云梦也准备和黄药师一起去鞑靼部落,举办婚礼正式成为夫妻。
而在走之前,云梦带着黄药师去见了秋香,这次走了很有可能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而带着黄药师一起去,也是云梦之前就已经答应秋香的,让她见一见未来姐夫。
只是当云梦见到秋香的时候有些意外,秋香面色惨白没有一点儿血色,眼底发黑,眼窝塌陷,看上去十分虚弱,“这才几日不仅,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我没事儿,可能就是这几天有些染上风寒了。”秋香让云梦放心,云梦却怎么看她都无法放心,连忙握起她的手腕,这一下子让她更加惊讶了,“你中毒了。”
“中毒了?怎么会?我就去感染风寒而已,咳咳……”秋香猛烈的咳嗽着。
云梦大脑迅速运转着,到底是哪里出现差错了?在秋月的记忆当中可没有秋香中毒的这么一出,这是□□,但是秋香的身子没有经过训练,以至于虽然是慢行毒药,但在她身体里面发展的尤为迅速,看这样子她已经中毒有两三日的时间了。
也顾不上等黄药师来了,连忙带着秋香离开,去药铺给她配置解药,顺便让人去华府把石榴找来,想要问一问她这两三天秋香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如果说特殊的事情那还真没有,这几日秋香都是如同从前一般在华府工作,吃饭睡觉出去采买,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石榴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
他们做下人的就是伺候人,每天见的也去就那么几个人,出去采买的时候也经常去熟悉的地方采买,而且秋香是一等丫鬟,出去采买她都会带着两个家丁出去,也不需要自己拿东西,真的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秋月,秋香她真的没事儿吗?她怎么这么久都不醒啊?”石榴摸了摸秋香的额头,热的下人,“哎呀,她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啊?”
“别着急,我会救她的。”想要解毒不难,只是这明显不是偶然事件,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做?杀了秋月目的又是什么?
秋月在华府做丫鬟,即便是有得罪人,可同样是下人,也不可能有这么珍贵的□□,可如果是位高权重的人,想要处置一个丫鬟还不简单吗?用得着如此费尽心力去下毒谋害?所以到底是什么人?
黄药师来到和云梦约好了的酒楼见面,但是却没有看到她和秋香的身影,问了店小二知道她们有事儿先走了,而就在他也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便遇到了一个人。
“王子刚来怎么就要走啊?”
“约的人没来,自然就要走了。”黄药师的目光落在宁王身边的朱子健身上,但也只是轻轻一扫而过,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朱子健却低下头,他认出来了,黄药师就是那日在周文斌和王伯虎比试之后出现帮周文斌说话的男人,他那时候扔给他一块宁王的令牌,他以为黄药师是被宁王重用的人,可没想到他竟然是宁王要拉拢的人。
宁王看了眼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呵呵一笑,“王子还不知道吧,这是我的义子,子健这为就是我从前和你说过的鞑靼王子,还不快来给王子行礼。”
“朱子健见过王子,之前是子健有眼不识泰山,有得罪王子的地方还请王子见谅。”朱子健抱拳说道。
“我从未和你见过。”黄药师淡淡的说道,随之便不再去看朱子健,“如果宁王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宁王点点头,“明日本王在王府举办宴席,到时候还请王子一定要出席,听闻王子要走了,权当给王子践行了。”
“好,我一定去,告辞。”
眼见黄药师下楼离去,宁王看了朱子健一眼,“跟我进来。”
朱子健之前不知道黄药师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将周文斌唐伯虎几个人的身份看在眼中,在回来之后只说那些才子不识抬举,并没有说具体的细节,以至于宁王并不知道朱子健曾经得罪了黄药师。
“你和鞑靼王子之间的事情到底是出怎么回事儿?”
朱子健跪下,“义父恕罪,子健并不是有意得罪鞑靼王子的。”
“把所有事情告诉我。”
朱子健将那日黄药师阻止对周文斌动手的事情说了一下,宁王思索片刻,“鞑靼王子阻止那些人废了周文斌右臂,还指出了他没有服用五石散,应当只是路见不平而已,他给你那块令牌肯定也是知道你的身份,但他今日却说没有见过你,可见他并不像要让别人知道那个就是他,日后你也不必再提此事,权当并不知道。”
“是义父,子健记下了。”
“另外,你再去问问,今日他来酒楼是约了什么人见面。”
朱子健转身下楼询问,片刻之后回来,“义父,伙计说鞑靼王子约了两位姑娘,但因为其中一位姑娘身体不适所以便提前离开了。”
“姑娘?听闻王妃在数年前诞下小王子之后便香消玉殒了,他这是想要迎娶一位中原女子?”
朱子健却觉得不像,“鞑靼王子即便是迎娶中原女子也一定是达官贵人家中的千金小姐,可咱们却没有听到有哪位大人和鞑靼王子有国米的来往,而且如若是迎娶妻子,哪有和妻子出来见面的,哪怕鞑靼部落民风再开放,也断然不会和未婚妻子公然出来见面的吧。”
“有道理。”宁王同意朱子健的说法,“去查一查,那两位姑娘是什么人,和鞑靼王子之间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