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狗血小说创飞古人 第137章

作者:今天也在长头发 标签: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开阳郡君,你可知罪?”

第122章 身份揭露

  大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许乘月孤身一人站立着,和御史台几人对峙。

  许乘月可算知道这些御史为什么讨人厌了,太后还没发话呢,他们先迫不及待地问罪了。

  先行开口质问她的是一个蓄着长须的中年男子, 他身着浅朱色官服, 腰间系着蹀躞带,应当是五品官员, 也是这群人中间领头的那个。

  他高傲地仰着下巴, 目不斜视,没有正眼看她, 仿佛她这样的人不配进入他的视线,看一眼都嫌玷污了眼睛。

  许乘月硬气地转过头,不看他。

  事情已经做了, 她没有替自己狡辩,直接向太后请罪,“臣女知罪,伪造户籍是臣女的过错,但臣女不曾借此行恶。”

  她的认错却引起了许御丞的不满。

  从她进来开始,他就没有拿正眼看她, 对于这样不守妇道, 不敬孔圣,不知廉耻的女子,许御丞心里最是鄙弃。

  听到她的声音, 隐约有点耳熟, 但这不是重点, 他直接忽略了。

  许御丞觉得此女不知悔改,已然证据确凿, 当着众人的面还妄想隐瞒。

  胡子一翘,出言反驳,“岂止伪造户籍,你这般来历不明之人,用那许多珍贵的秘法得了郡君的诰命,其实是从别处偷来的。恬不知耻,借用别人的东西获利,不知安的什么居心。”

  有旁的御史站出来附和他,“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开阳郡君赶紧坦白吧,吾等都已经知晓了,你在洛阳借着自己的名声为非作歹,拆散良缘,破坏他人婚姻,行了许多恶事,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说不定是心怀叵测之人。从她先前写的那本书看来,开阳郡君简直对我大唐满怀恶意,妄想颠覆朝纲。她伪造户籍,来历不明,说不准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圣人应当从重发落,以儆效尤。”

  没等许乘月说话,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一顶顶大帽子往她身上扣。

  她差点给气笑了,“这位御史怎能信口雌黄,圣人明鉴,臣女献上的方子确实有别的来历和出处,但不曾偷盗过别人的。臣女一个弱女子,也无法去偷别人的东西,所谓强抢、偷盗,简直是无稽之谈。”

  “至于破坏别人的姻缘,也是没有的事,这位御史污蔑我,才不知是何居心!我自问不从得罪过诸君,何至于诸位大肆抨击,欲至我于死地!”

  “说我是别国细作,更是荒谬可笑至极,我乃土生土长中原人士,无论是口音亦或相貌都没有他国的特征,诸位借户籍造假一事,枉生事端,可有良心难安?!”许乘月怒火攻心,越说越气,愤然道。

  这群御史真的太胡搅蛮缠了,怪不得到哪都不受人待见,说户籍造假也就算了,凭什么往别的事情上牵扯?

  她若是做那些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对呀,她户籍造假的这件事他们查到也就算了,为什么还生出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他们又是怎么想着去调查她的户籍的?

  怒火之下,许乘月又生出了许多疑问。

  她的愤怒反而让那些御史更加笃定,她心中有鬼。

  许御丞淡然道:“吾等只是就事论事,不是凭空污蔑,也没有夸大其词。”

  “至于破坏他人婚姻——受害者白纸黑字在这里写着,说你诱骗良家妇女,拐跑了他的妻子,实乃罪大恶极。须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信哪来的,但信都摆在这里了,可见确有其事。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即便是有人想要污蔑陷害她,也不会想到用这种出其不意,不合常理的罪名,所以极有可能是真的。

  在场的御史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们早已看不惯开阳郡君的行事,写的几本书在长安城里掀起狂波巨澜。

  他们认为这些证据是真的,所以纷纷出言附和,为他们的主张添砖加瓦,增加可信度。

  “相貌说不准是混了他国的血脉,口音更可以学,户籍造假也是真的,你怎能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好家伙,竟然开始让她自证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乘月没有陷入自证的陷阱。

  “那除了户籍造假一事,你们可有别的证据证明我破坏了他人姻缘?证明我是别国细作?诸君不要太离谱,强求我拿出证据来证明根本没有的事。”

  气愤之后她反而镇定了下来,有理有据进行反驳的同时,不忘攻击一把对面的那几位御史。

  “在场的诸位都是大唐的官员,拿着捕风捉影,没有证据的谣言信以为真,不求真求实,与村口乱传闲话,造谣生事的长舌妇有何异?”

  被拿来和长舌妇作比较,几位御史瞬时间脸都绿了。

  许乘月明显看到他们的胡子一抖。

  原本淡定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为自己争论,现在抚着胡须的手一顿,没控制住力道骤然捏紧了。

  她心里暗暗嘲笑,看来这些御史是真的怕被拿来跟妇人作比较。她紧绷着,准备看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怎么没有证据?吾等已经交由圣人判决。”说话的御史憋了口气。

  证据,哪来的证据?许乘月迷茫地看向太后。

  太后一言难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诱骗良家妇女这个罪名有点离谱,她并不认为是真的,但确实有封信,上面还盖着印。

  且信上言之凿凿,貌似确有其事。

  她让内侍把这封信拿下去给许乘月。

  许乘月心中不安,展开信,定睛一看,上面字迹有些眼熟,好像从哪里见过。

  她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原来是这样。

  “启禀圣人,此事另有缘由,并不是所谓诱骗妇人,是这女子常被丈夫暴力殴打,翁婆坐视不理,娘家也不闻不问,不替她做主,因为这些事她精神崩溃,从书中寻找慰藉。”

  “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写了这些书信,被她的丈夫误会后告到了官府,后来真相大白,河南府尹判了他们义绝,当时在场有许多人,圣人可以询问河南府尹。”

  “臣女也不知,为何这些书信还会流落出来,并在此时成为了抨击臣女的呈堂证供。”

  许乘月到此已经断定,有人处心积虑要害她。

  太后点了点头,既然有河南府尹作证,想必没有说谎,她原本就不相信开阳郡君会做出这种事,此时直接信了她说的话。

  没想到事情另有蹊跷,几位御史有些迷茫。

  “许御丞,你也听到了,这是没有的事,开阳郡君已经解释清楚了。”太后转向说。

  许御丞不肯认输,硬气道:“即便这件事是假的,那她户籍造假的事也是真的,不能证明她的来历清白。”

  许御丞?!!!

  许乘月脑瓜子嗡嗡,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是原主的亲父。

  不是,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就这么想将这个女儿赶尽杀绝吗?甚至闹到了殿前来?

  不对,逻辑不太对。

  许乘月的大脑在受到冲击,极度慌张的情况下高速运转,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首先如果许父知道她的身份,想要陷害将她赶尽杀绝,也不至于闹到圣人面前来。

  他并不知道她失忆了,那就没有办法笃定她不会在殿前揭穿他们之间的关系。

  像他这样的人最好面子,讲究家丑不可外扬。

  所以情况极有可能是,许御丞对她很有意见,想要借着那些罪名抨击她。

  他从刚才到现在没有正眼看过她。即使在当面也没认出来他的亲生女儿,甚至要给她安上罪名。

  简直太荒谬,太可笑了!

  无所谓,毁灭吧!

  许乘月气怒交加,冷冷地说:“大人,你就这么想把我赶尽杀绝吗?”

  她不想喊父亲或者阿耶,选了一个极有距离感的称呼。

  大人?喊谁大人呢!

  这是见势不妙认错了?那也不至于直接认人作父吧?!这也太寡廉鲜耻,没有尊严了。

  御史们摇头,对她的行为鄙夷又唾弃。

  他们可没有一个姓许的女儿——等等,许?!

  许御丞也是姓许的。

  御史们转头看向在场姓许的两位,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连太后的目光也在他们之间不断游移,之前没有将这两个性子完全不同,来历也天差地别的人扯上关系,现在看着确实有些像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

  许御丞滔滔不绝的话被打断,眼底闪过一丝不喜,下意识地怒斥,“谁是你家大人?!”

  紧接着他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在场同僚的眼神极为诡异,太后也默不作声地打量着。

  什么意思?

  他们的反应,让许御丞摸不着头脑,他条件反射地向问题的源头看去。

  骤然失声。

  他第一次正眼看向的这个女子,她长着一张许御丞无比熟悉的脸。

  “……七、七娘?”许御丞瞳孔放大,哆嗦着嘴唇,颤声道。

  不,怎么可能是七娘?七娘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

  许御丞脑中思绪混乱,整理不出一个线头,想不起来七娘现在本应该在哪儿。

  但绝不应该是在大明宫里,在太后面前,跟以他为首的御史们唇枪舌剑,互相攻讦。

  七娘也绝不会对她的父亲露出现在这样的神情,所以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七娘,她怎么可能是开阳郡君呢?

  许御丞摇着头,不可置信。

  然而他的话无疑佐证了其他人的猜测。

  说是霹雳惊雷也不为过。

  开阳郡君竟然是许家七娘!是许御丞的女儿!

  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将人喷得狗血淋头的御史们,想起方才毫不留情的斥骂、诘问与攻讦,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太后更是瞠目结舌,差点拍案而起。

  她完全没想过事情竟会有这样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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