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狗血小说创飞古人 第76章

作者:今天也在长头发 标签: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当然实际写起来,会用一些详细的细节进行填充,不会这么粗枝大叶,但大致的梗概就是这样。

  薛珍瑞感觉听起来不太妙,这样写真的不会引起更多读者的反对吗?

  据她所知,大家都应当比较喜欢圆满的结局,没有人想看到主人公互相折磨后一拍两散。

  尤其是他们经历过许多爱恨纠缠,阴差阳错,最终却不能修成正果,那该多让人惋惜呀!

  薛珍瑞不知道这番改动是对是错,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尽管听起来好像这个结局比之前的合理了许多,不再是女主一道歉,男主就迫不及待得原谅她。

  他有了自尊心,不再是一个为了剧情而强行扭曲的人物,做出来的种种选择都是基于自己原本的性格和经历。

  互相伤害的两个人再也不能靠近,选择分开,这是多么合理的结局呀。听起来也比之前那本儿强行捆绑的更加精彩。

  但是对于圆满的向往是人的天性,薛珍瑞觉得大家真的喜欢哪个还未可知。

  许乘月却是精神抖擞,想要写出梁祝那样让人意难平的爱情悲剧,也让无数人泪洒当场,为他们的爱情哭得不能自抑。

  她要写意难平,不能只写恨和虐。看一眼都憎恶的两个人永远分开,没有人会感觉到惋惜,会为他们的别离而感到悲痛,她得写爱恨交加,明明心中有爱,但是因为种种阴差阳错,两颗心不能靠近与信任,最终渐行渐远。

  她越写越兴奋,为自己笔下的故事感动地眼泪哗哗直流,边写边擦眼泪。

  想到读者看到时跟她一样痛哭流涕的场面,又开心地嘿嘿笑了起来。

  场面相当之猥琐,幸好其他人为了不打扰她都退出去了。

  .

  山海书肆又发了新的公告,说原先的那个结局不作数,通知大家拿旧的那本去换新的。

  自从最后一册出来之后,有许多人关注着山海书肆的动向,于是这个公告甫一发出,就有很多读者看到,然后传开来了。

  尽管最后一册很让大家失望,但秉着一丝对月明大家的期待,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再差也不能比前一本差的心态,大家还是拿着旧的到山海书肆去换书了。

  拿到手后,大家都等不及回家或者找一个店坐下来看了,直接坐到店门口的台阶上翻看了起来。

  前面记忆没有恢复的剧情跟上一本差不多,只是删去了一些男主回忆起从前画面的描写。

  剧情是从女主已经沉浸入在山林里打猎为生,与爱人相伴的生活后,开始骤然急转直下的。

  ——苏绮山以为他们会平平淡淡,幸福安然地过一辈子。

  在某一天她提着猎物回到他们的小家后,却发现木屋里异常空荡,没有任何响动。

  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翻遍了小屋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姜鹤轩,正当她想要安慰自己,他一定是出去捡柴或者干其他什么事情了,过一会儿就会回来。

  却在床边的柜子上发现了一封信。

  苏绮山隐隐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手拿起那封信拆开来看。

  这封信是姜鹤轩留给她的诀别信,他在信上写着:你以为我真的失忆了吗?

  只有这短短的一句话,再没有别的什么。他甚至不肯费笔墨给她多写一句。

  他毫不留情地走了,就像这信上的字一样,再无留恋。

  他们是多么默契的爱人呀,她顷刻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有的幻境与妄想被猝不及防地打碎,苏绮山捏着信纸,感觉天旋地转。

  眼前的画面刺痛着她的双眼,她看着这屋中的一切。

  那都是他们来到木屋之后,一点点置办起来的,所有的东西都带着他们的美好期望,却原来只有她一人陶醉其中。

  他走了,跟从前的她一样。这就是他的报复。

  “这才对味嘛,原先写的算什么!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

  “所以姜郎君根本没有失忆,是故意假装欺骗她。”

  “对,没错。好让她也尝尝,被人欺骗、被人抛弃的滋味。”

  “姜郎君装得好像呀,完全没有破绽,跟真的失去记忆了一样,让苏将军完全没有怀疑,骗得她团团转,哈哈!”

  “你怎么知道没有怀疑?或许苏将军其实有察觉到不对劲,但是过于美好的现实让她忽略了这种感觉,自欺欺人,欺骗自己,逐渐沉沦。”

  “唔,你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人的确有时候会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姜郎君离开这里会去到哪儿呢?”

  ——姜鹤轩没有再和先前一样逃避现实地躲到山林里隐居起来。他没必要因为一个错的人,让自己藏头露尾见不得人。

  他坦然地出现在大众面前,于是很快又被不放弃寻找他的苏绮山给发现了。

  他们对峙的时候,定国公府的人也发现端倪,找到了此地。

  然后姜鹤轩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也弄清楚了所有事情的始末。

  原来他小时候救的人果真是她,而她喜欢上了冒名顶替的人,又将他当做那人的替身,并且那个人还是他的表兄。

  他该说什么?道一声感谢吗?

  这一切阴差阳错,将所有人网罗其中,不得解脱。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偏偏所有的痛苦都叫他一人来承受。

  呵,真是可笑极了。

  姜鹤轩冷笑了一声。

  “姜郎君完全变了呀。看到他冷笑,我有点怕怕的。”

  “人的成长会经过挫折和磨砺,这也是难免的。希望他所有的痛苦已经过去,期盼他以后的人生都顺遂,姜郎君真是太苦了。”

  “明明是我期盼的,可看到他知道所有的一切,我又不忍心了。”

  ——回到长安后,姜鹤轩变成了另一个人,再找不回原先单纯天真的模样。

  他经常混迹于平康坊中,熟稔地同女子调笑,与其他从小在世家长大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同时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整日里吃喝玩乐。

  定国公夫妻虽然不赞同,可人生中缺失的那一部分让他们对他非常愧疚,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他。

  直到苏绮山回来,将他堵在了平康坊中。

  苏绮山刚回京就听闻了他的事迹,向圣人禀报边关的事情之后,马不停蹄地跑到平康坊去找他。

  她以为那些人只是以讹传讹,凭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些事。

  可当看到他左拥右抱,娴熟地同那些女子说着不正经的荤话,苏绮山竟有一瞬间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这真的是他吗?往日里碰到她的手都会脸红的姜鹤轩吗?

  “当然不是,他已经改姓了,是萧郎君,不是姜郎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的萧郎君已非昨日的姜郎君,他封心锁爱,不再爱你了。”

  “哈哈哈哈哈,这样的剧情好刺激!萧郎君当着苏绮山的面和别的女子亲近,她内心一定非常抓狂吧。”

  “岂止抓狂,我感觉她已经气得神志不清了。”

  ——萧鹤轩转过头,看见了刚进门穿着胡服骑装的苏绮山,他挑了挑眉,扬起一个挑衅的笑容,“哟,看这是谁呀?原来是我们苏将军,征战沙场回来了?”

  苏绮山不可置信,眼前的人分明是她熟悉的模样,连脸上浅浅的那一道疤痕也在,为何说出的话做出的表情那样陌生,让他看上去像另一个人。

  “……你是姜鹤轩吗?”

  萧鹤轩双眸一暗,眼底划过幽光,“姜鹤轩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萧鹤轩。”

  苏绮山心中大恸,“你便是为了报复我,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苏将军不仅自大还爱多管闲事,为了报复你?别的太高看自己。”萧鹤轩面色冷下来。

  “难道不是吗?你照照镜子,看看你如今的模样,自甘堕落,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与不三不四的人为伍。”

  “我成为如今这般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他怒气冲冲地说着,复有换了一副面孔,嘻笑起来,“说来得感谢苏将军。要不是苏将军,我也不能被定国公找到,哪有今天的好日子?”

  两个人的争吵最终还是苏绮山知道自己理亏,言语之间落了下风,两人不欢而散。

  “‘萧鹤轩已经死了’这话好让人伤怀呐,从今再无姜鹤轩。”

  “虽然苏将军做出来的事情不可理喻,但是她这话说得没错。实在不值得做出这般模样,为了伤害他的人而自甘堕落,如今萧郎君像是变了一个人。”

  ——闹了这一出,萧鹤轩再没有与那些狐朋狗友玩耍的兴致,最终回府了。

  之后两人相互对上的事情时有发生。

  萧鹤轩面上笑嘻嘻的,然而说出来的话从不像他面上的表情那般温和。

  两个人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伤人的那个变成了萧鹤轩,忍受的成了苏绮山。

  苏绮山以前脾气不好,一有不合心意的事情就要大发雷霆。现在却变得相当能忍耐,所有人都夸她稳重成熟了很多。

  从第一次见面算起,他们之间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一句话。

  苏绮山因为先前的错处,不敢再对他发怒。她小心翼翼地弥补,便是萧鹤轩故意做出一些惹她生气的事情,她也按耐住了。

  她经常向萧鹤轩嘘寒问暖,给他送一些东西,把自己得来的新鲜宝贝全都送到定国公府上。那些东西没有被他退回来,苏绮山欢喜地以为他终于肯接受。

  谁知道没过几天在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身上看见她送的礼物,她怒气冲冲地抢了回来。

  那些东西是她给他的,除此之外,不能给别的人。

  结果还遭到了他的嘲笑,说苏将军好生小气,送人的东西还要夺回来。

  这样的伤害如同钝刀子割肉,一开始痛地撕心裂肺,到后来变得麻木,不知道痛是什么滋味。

  与之相似的事情还发生过许多回。苏绮山的示好萧鹤轩全盘接收。然而收了那些东西之后,他转头当着别人的面嘲笑她愚蠢,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萧郎君变化太大了,尽管知道他是因为先前的遭遇才有这么大的变化,是有苦衷的,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我看着都有点怜惜苏将军了,她如今已经改正错误,拼尽全力地讨好,却换不来萧郎君丝毫回应,成为他口中向朋友炫耀的谈资,还看着他与别的女子亲近。”

  “苏将军好惨呜呜呜——”

  “萧郎君故意做出气她的行为,想必心中还是很在意她的,否则也不会在听到她回来之后,专门去了平康坊。外人道他浪荡,可谁知道他其实在平康坊中什么都没做。”

  ——苏绮山也知道他在故意气她,这些都是她该得的,她全盘接受。

  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他原谅她,他们化解误会与怨恨,重新在一起,那样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

  在她坚持不懈的示好举动下,萧鹤轩的态度有了软化,这让她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可没过几天之后,传来了定国公府定亲的消息。

  她刚猎了一匹紫貂,兴冲冲地想给他送去。他腿脚不太好,冬天需要这样的东西,可以给他做个护膝。

  却听到有路人在说定国公府家的郎君定亲了。

  苏绮山恍惚地问,“他说的是哪位定国公,哪位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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