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兔
她也没好意思再去打扰温然,年三十不比其他时间。
虽然她不去打扰温然,温然却惦记着她,多包了点饺子放在院里冻好让张阿姨帮忙送了过去,还给了她点年糕。
坐月子出不了门,也绑住了腿。
但并不妨碍她与这些热闹融为一体。
在军属大院过的第一个新年,与前世不同。
前世只有她和沈南征父子,有些冷清。
年夜饭摆了一大桌,几乎都没怎么动,连着吃了几天剩饭剩菜。
这一世不一样了,沈南征父子就着一大桌子年夜饭喝了两杯,温然喝的是热牛奶。
两个娃没有被此起彼伏的炮声吓到,让沈肇廷又可以吹一阵子。
这也让温然和沈南征很意外。
可以确定的是,俩娃的听力没问题
温然就当他们俩胆子大!
按理说,大年初一她应该和沈南征一起去给沈肇廷拜年,不过她在坐月子,这一项就免了。
沈南征早上独自去给沈肇廷拜了年。
沈肇廷的身份在这里,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沈南征帮忙应付了一上午。
来温然这里看孩子的人也有不少,这个抱一下,那个稀罕一下,俩娃上午几乎都没睡觉。
张阿姨不在,也没累到她。
沈肇廷抽出时间赶紧来看两个大孙子,最主要的是给两个大孙子发红包。
一人包了一个大红包,不偏不倚。
不过最大的红包是给温然这个功臣的。
有了两个孙子,他干什么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人也显年轻了十来岁。
尤其是平时不爱笑的他,没事的时候自己都会偷着乐。
曾兰惠也包了红包,初二才送过来。
有阮玲这边的,就有她的,一碗水端平端不平,阮玲也不计较,毕竟温然生的是两个。
这个初二两人都回不了娘家,坐月子也要有坐月子的自觉。
反倒是金宝莉在家里坐不住,一大早去了车站等阮良策。
既然阮良策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思,她也便不再躲躲闪闪。
不管怎样都要给阮良策一个交代!
但是她从早上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
晚上没有羊城到北城的车次,她失落地回了家。
为此也推迟了一天回羊城。
结果初三等了一天还是没等到。
她想,他可能已经提前回去了!
鼓起勇气去了阮家。
敲开门后问:“阿姨,阮良策回家了吗?”
“良策有没有回家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田主任本来挺喜欢金宝莉这个敢说敢做的小姑娘,但是儿子为了她几个月不回家,对她的那点好感也都败光了。
此时见她都回来了儿子还没影子,哪里还有好脸色,没好气地说,“看在你跟小玲是好朋友的份上,我不跟你说难听的,你以后别来我们家了,离我儿子远点,就算他回家我也不会再让他见你!”
金宝莉:“……”
金宝莉也是个傲娇的姑娘,粉白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同时她也听出来了,阮良策还没回来。
听着门“砰”地一声关上,她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心里一阵阵难受。
工作都调到羊城了,以后再回北城的次数也会屈指可数。
父母心疼自己的孩子,她理解。
她不怪田主任。
况且,她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她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
和阮良策终究不会走得那么顺利。
就这样算了也没什么不好!
……
她一个人坐了一宿,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理智。
……
第二天早上收拾好行李去跟温然道别。
温然看她一脸疲惫,关切道:“宝莉,我看你情绪不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金宝莉不想她坐月子还要为自己的事忧心,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我没事。以后再见面不知道要等到哪个猴年马月,有些舍不得你们。”
温然犹豫了下问:“你找阮玲要了阮三哥的地址吗?你们俩……”
“嗐,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肯定是他想去羊城玩,拿我当借口。”金宝莉解释着这段苍白无力的感情说,“你和阮玲别瞎想,让她也告诉她妈,我看到阮良策会劝他早点回来。”
温然:“……”
不是温然胡思乱想,那天她和宝莉聊天,宝莉明明是承认两人有好感的。
现在又说是普通朋友,一定是阮家人说了什么!
以她对阮玲的了解,阮玲肯定不会。
刚才提到了阮玲的母亲,田主任早就对阮良策去羊城颇有微词。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直接问:“是不是田主任说了什么?”
第275章 阮良策被扣住了
“没有,你别猜了!我是那么容易被别人三两句话左右的人嘛!”金宝莉故作洒脱,“我金宝莉要为自己的事业奋斗,做新时代女性,以后你们去了羊城,我罩着你们!”
温然见她不肯说,也就不再问了。
点头说:“为自己的事业奋斗好,我支持你做新时代女性。以后你再回北城,我和阮玲陪你逛街逛一天,就我们仨,我们谁也不带孩子。”
“好啊!”金宝莉从温然这里得到了一丝慰藉,“我就不去跟阮玲道别了,回头你帮我跟她说声吧!如果阮良策回来了,你记得把信给他。山高水长,我们还会再相见!”
……
温然把她送到了门口,她几次回头催促温然快回屋里。
温然发现自己做母亲以后,特别感性。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很是心疼。
金宝莉出了军属大院,被风沙迷了眼。
迎风流泪,她觉得不丢人。
只是到了车站,还会不自觉地寻找阮良策的身影。
又特地问了问售票处从羊城到北城的车次。
售票员还以为自己给错票了,把票拿过来又看了看,确定没问题才给她,
她坐在候车室里手,目光也在搜寻着阮良策的身影,但是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
直到绿皮车开出北城,她才惊觉真的要离开北城了。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阮良策在羊城的详细地址,看了又看。
想就这么撕了,又舍不得。
最终又放回上衣口袋。
其实这不过是一张纸而已,详细地址已经印在脑子里,只是她想从这张纸里寻求安慰而已。
她摸出临走时温然放在她口袋里的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糖是甜的,心是苦的。
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是回北城的绿皮车,她下意识的想,那趟车上是不是坐着阮良策。
话说阮良策也真是够倒霉的。
知道金宝莉的详细地址以后,马上动身回北城。
但是刚准备买票,一掏口袋钱没了,口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划了个大口子。
他知道羊城车站不太平,已经做好了防护,但没想到还是着了道儿。
转身又去借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在羊城几个月也不是白混的,短短一段时间交了不少朋友。
别的不说,钱还是能借到的。
他始终相信一句话,朋友多了路好走。
坏人有,好人也有不少。
只是借钱也要时间,错过了一趟火车,就要等下趟。
再加上又要过年了,哪儿都赶不上趟儿。
因为朋友的一点私事,又耽误了他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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