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兔
每次她吃的时候,他都不吃。
确切地说,他不喜欢吃甜食。
但他跟着自己跑了一下午,肯定早饿了。
拿出一块递过去,“你先吃。”
沈南征没想到她还没吃,竟然第一个想到自己,心里乐开了花。
发愣的功夫,温然直接把白糖糕递到了他嘴边。
沈南征赶紧一口咬住。
生怕晚一秒她就会把手缩回去。
白糖糕入口,软糯清甜,还带点韧劲。
他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都瞬间爱上了这种味道。
温然被他的吃相逗乐,“别急,会噎住。”
沈南征吃得太猛了,艰难地咽下去说:“真好吃。”
“确实好吃。”陆放吧唧吧唧嘴,把剩下的重新包好,“我留了两块没吃,一块给我妈,一块给我爸。这可是未来表姐夫买的,必须让他们尝尝。”
沈南征也不嫌他插嘴了,对他这个表现挺满意。
夸奖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道给爸妈留!”
陆放嘿嘿笑道:“那是的当然了,别看我妈动不动就揪我耳朵,那是真亲我。我爸更别说,看我这身肉就知道了!他们疼我,我也要孝顺他们。”
温然没想到他也有过这么高的觉悟,点头道:“还不错,大舅舅妈没白疼你,继续保持。”
“嘻嘻……”陆放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缝,“我能让他们白疼吗,我就不是那种人……”
他的话匣子又打开了,一直说到了家门口。
陆美琴还没回去,就在陆家等着温然。
陆卫东已经做好了饭菜,热了好几遍了,也在门口转了好几遍。
沈南征一下车,就把他请进了屋里,让他实实在在吃了一顿饭。
本来陆卫东还要让他喝点酒,但是他婉拒了。
开车是一方面,回去还要加班处理点公务。
就是这样,还是开着车灯一路护送温然母女回了服装厂家属院。
陆美琴看着大吉普远去后,先问温然:“南征真打算下个周末来提亲?”
“真的。妈,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事?”温然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心里比以往更放松。
陆美琴不是不相信,是有点紧张,“你说她们来提亲,我们家该准备点什么呢?如果真像你大舅说得那样,他家地位高,会不会嫌弃咱们家小门小户?”
温然安抚她,“妈,你别慌。他要嫌我们家小门小户,就不会提亲了。”
陆美琴越想越不明白,“你说他们家和我们家八竿子打不着,地位又相差这么高,你嫁过去受委屈怎么办?”
“凉拌!”温然笑着说,“妈,你还是太紧张了。什么地位不地位,都要提亲了,那就顺其自然。”
陆美琴:“……”
陆美琴也想顺其自然,可毕竟是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是相当重视。
尤其是第二天刘老师亲自过来讲了提亲的事,她更加紧张,还专门向别人请教了请教。
再加上大哥大嫂教的,自己又只做了个总结。
遇事不能慌!
千万别不能慌,又借了点报纸,自己一个人抽空把屋里该补的墙又贴上了报纸。
床的位置左挪右挪,最后还是放回了原位。
柜子的位置也重新摆了摆,发现也不如原来摆的位置好。
总之费了半天劲,都做了无用功。
当初布置屋子的时候,温然可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摆的,屋子不大,空间利用却很得当。
陆美琴觉得自己也是太闲了,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瞎折腾。
干脆又琢磨起给女儿做点什么好吃的。
想让女儿在出嫁前,能享受当闺女时的美好时光。
温然还好点,相对来说淡定得多。
她比较关心的是阮玲的事,金宝莉也一样好奇。
中午吃过饭把她叫到大树下问:“昨天怎么样,贺医生没见到你三哥什么反应?”
阮玲压低声音说:“跟预想的差不多,他当场就怀疑了,不过我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糊弄了过去,咬死了就是三哥害羞临阵脱逃。”
“所以贺医生再怀疑也白搭是吧?”温然想象到就知道她能糊弄过去。
阮玲点点头,“必须啊!我是谁,一定要把贺靳言拿下!”
金宝莉咂舌,“才约了两次称呼就变了?”
“我也就跟你们说说他的名字,见了他当然是叫‘贺医生’,贺医生不好使的话,我就喊‘靳言哥哥’。”
温然和金宝莉同时两手交叉搓了搓胳膊,太肉麻了!
阮玲却不以为意,“干嘛这种反应,他比我大,我喊‘哥哥’也没什么不对吧!这样才能和‘大哥’、‘二哥’、‘三哥’区分出来。”
“阮玲你快看,那个是不是你三哥?”金宝莉指着一个方向眼睛都直了。
阮玲“切”了一声,看也不看说:“你少骗我,能不能装得再像点。你最爱开玩笑,可不是一两次了!”
温然觉得这次金宝莉的表情不像开完笑,转头看了看,哎呦喂,还真是阮良策。
赶紧拍了拍阮玲,“真是你三哥,你三哥马上就要跟贺医生撞上了!”
“温然你也变调皮了,跟宝莉合伙逗我是不是!”阮玲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回了头。
这一回头吓了一跳,“坏了,三哥怎么来医院了?”
第70章 什么绝招,我有绝招我怎么不知道?
她跺了跺脚,直接朝阮良策跑了过去。
温然和金宝莉相视一眼,也暗道糟糕。
千万不能让贺靳言和阮良策见面,不然非得穿帮不可!
贺靳言就在不远处,阮玲也不敢大声喊“三哥”,就怕让他听到。
挡在阮良策前面问:“三哥,你怎么这个时间来医院了?”
“医院家属院要放电影,我来找院长确定下电影的放映位置。”阮良策如实说,“正好我也找咱妈有点事。”
阮玲没来得及松气,又问:“找咱妈什么事?”
阮良策最了解自己的妹妹,她居然没有最先关心放什么电影,感觉她的反应有点不正常,警惕地说:“我找咱妈有事你这么慌干嘛,不会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不想让咱妈知道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阮玲尽力让自己不心虚,“你找咱妈到底什么事?”
“不告诉你。”阮良策故意逗她,说完转身就走。
阮玲拽住他,“不行,你不说不许走!哪有你这样的,说话说一半!”
不远处的贺靳言在阮玲跑过来时就在注意这边,看到她和一个大小伙子拉拉扯扯,心里有点不舒服,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
“小铃铛,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阮玲心里一咯噔,忙松开三哥。
阮良策看贺靳言的衣服,便知道他是医生,听到‘小铃铛’这个称呼挑了挑眉,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但还是礼貌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阮玲的三哥阮良策。跟自家亲妹子说几句话,应该没有妨碍到你吧?”
三哥?
贺靳言恍然大悟,这就是阮玲口中那个害羞看病临阵脱逃的三哥。
今天来医院说不定也是病症加重,于是问:“你是……来看病?”
阮良策一头雾水,“什么?”
阮玲额头都快冒冷汗了,推着他说:“你不是找咱妈有事,她正好现在有时间,你赶紧去吧!”
造孽啊,千算万算没算出来三哥会这么快来医院。
温然和金宝莉见情况不妙,也赶紧跑了过来。
金宝莉更是拽着阮良策说:“你过来下,上次的事你必须跟我解释清楚!”
阮良策被她莫名其妙的话搞蒙了,“什么事,我哪儿惹你了?”
“哪儿惹了你自己知道!”金宝莉舍身求仁,说完又冲温然使了个眼色。
温然开口:“三哥,你忘了你那天说了什么?”
阮良策纳闷:“我说了什么呀?”
“就是……”温然继续打马虎眼,故意没有说出来,而是看了看贺靳言。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是怕贺靳言知道一样。
贺靳言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是不识趣的人。
这么明显的暗示,一眼就看出来。
马上说:“我还事,先去忙了!”
“贺医生再见!”阮玲机灵地摆了摆手。
贺靳言:“……”
贺靳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阮良策那反应好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病!
走远后又看了她们几个一眼,更加重了自己的想法。
这才惊觉又被这个小铃铛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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