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边月亮圆
余清音强调:“我是假设。”
假设也不行,岳阳在她脑门戳一下:“平常不是挺迷信的。”
那这话没法说了,余清音丢给他一个后脑勺:“我就怕你现在大方,将来后悔。”
几十年的恩爱夫妻,一朝破裂连谁买的碗都要分清楚,更何况他们只是在谈恋爱,甚至没谈多久。
岳阳绕到她跟前:“我不会。”
又喃喃自语:“光用说的,你也不信。”
余清音:“我现在相信。”
但天长地久,本就是世上最奢侈的东西之一。
岳阳现在和将来都要,双手一拍:“公证,明天我们就去公证。”
他道:“你不信我,总得信法律吧。”
他不由分说,开始搜索怎么预约公证处。
余清音捂着他的手机:“你还是再考虑一下。”
岳阳难得当她的面骂句脏话:“考个屁。”
又捏捏她的脸:“你男人就是这么横。”
余清音眨眨眼:“你确定自己知道公证的意思吗?”
岳阳揉乱她的头发:“我现在后悔了,选修课的时候应该多背几句法条的,要是能说出来,你肯定特别崇拜我。”
他说“后悔”的时候,余清音的一颗心也跟着往上提,很快慢悠悠地往下降。
她道:“我现在就很崇拜你。”
换做是她,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岳阳“小人得志”地笑:“当然,我这么厉害的男朋友,你还在想什么如果。”
一点分手的机会他都不会给的。
余清音有预感,这句话会成为他之后翻旧账的把柄,想想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嘴。
她的唇色是任何牌子的口红都涂不出来的诱人,岳阳碰一下不能解渴,手搭在她的腰间,慢慢地收紧。
余清音被他的气息环绕,索性闭上眼任由索取。
岳阳想要更进一步的渴望在月色下压抑着,只能抱着她汲取一点安慰。
余清音敏锐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我明天早上有课。”
岳阳对她的课表倒背如流,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我知道,我缓一缓。”
他的呼吸在余清音的耳边,好像山林中的野兽,过会才肯安静。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33章 三十三
◎生病◎
磨磨蹭蹭, 余清音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她赶在没热水之前去洗澡,却来不及吹头发,只能保持半干的状态, 坐在桌子前看视频。
柳若馨串门回来, 挤在她边上:“班长跟团支书吵架了你知道吗?”
余清音:“现在刚知道。”
那真是太好啦, 柳若馨神神秘秘:“好像是因为国奖的事。”
国奖是一年评一次,得综合两个学期的成绩, 现在才哪到哪。
余清音:“吵早了吧。”
柳若馨:“人家分算得可仔细了, 以为都跟咱们似的。”
但凡有一丝争名额的可能性,余清音会算得比别人更仔细。
可惜她的成绩离最优尚有距离,说:“人之常情。”
也是, 柳若馨几乎垫底的分数,半点没有参与感。
她道:“反正都没吵赢, 还被吴导骂了。”
辅导员的脾气可不好,余清音本来明天得去一趟办公室, 这会决定还是晚点再说。
她轻轻地梳着头发:“还是一间宿舍的,估计会很尴尬。”
谁说不是, 柳若馨:“我刚刚就在她们宿舍待了五分钟,差点窒息。”
又环顾四周:“不过全班就咱们宿舍没矛盾。”
怎么没有, 一直沉默的张颖华从探头骂:“你明天要是再不把衣服拧干, 我就抽下来扔你床上。”
说几次这位大小姐都不改,早晚会挨揍。
柳若馨心虚笑笑, 原地立正站好:“保证完成任务。”
谁没有点小毛病,能说出来的都不是大事。
余清音没跟着批判, 利索上床:“最后的人关灯。”
就剩柳若馨了, 她双手叉腰:“你怎么突然袭击。”
明明聊到一半, 连结束都不打一声招呼。
余清音笑得开朗, 扯过被子躺下盖好。
但大概是头发带着潮气,第二天起床她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太阳穴仿佛被针扎了。
坐在教室里,她的灵魂也跟着飘走,仿佛进入另外的次元。
课间张颖华摸摸她的额头:“好像有点烫。”
烫吗?余清音感受不出来,只是觉得自己眼皮沉甸甸的。
她趴在桌子上,头回知道什么叫病来如山倒:“我去校医院看看。”
这种时候,什么哥哥男朋友的,都是远水治不了近渴。
柳若馨扶着她到校医院,测完体温一看大呼小叫:“39度了!”
余清音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是不太妙。”
她眼前都开始犯晕了,嘴唇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柳若馨不由得着急:“医生,她是不是要昏过去了?”
校医冷静地开处方:“打吊瓶吧。”
针扎进去,余清音下意识地身体一缩。
她本来还占着个子高,这会弓着身子侧躺在床上,怎么看怎么可怜。
柳若馨帮她把被子掖好,坐在边上认真看。
一瓶水滴到一半,余清音醒过神来。
她睫毛颤颤悠悠动两下,眼睛掀开一点缝隙:“若馨,你帮我发两条短信行吗?”
柳若馨从她书包里拿手机,屏幕一亮说:“你有新消息。”
余清音说话都累,很是简洁:“念。”
柳若馨当然不会现在跟她计较语气,说:“版纳问你周六要不要去故宫玩,范仲淹问你中午想吃什么饭,白粥说给你寄了快递,大海说求你赞助他一百块钱。”
真热闹啊,余清音勉强扯起嘴角笑:“我哥,岳阳,说我病了。”
都是一个宿舍住着,关系又不错。
柳若馨自然能把这些备注对上号,发了两条消息出去。
她语言没组织好,觉得自己很像是什么诈骗分子,想想再加一张照片。
先看到的是余景洪。
他上课摸鱼开小差,回得那叫一个神速,马上还派来一位使者。
徐凯岩到的时候,岳阳才做完汇报从领导办公室出来。
他着急忙慌打电话,只听到女朋友虚弱地“喂~”一声,说:“我马上到。”
余清音上辈子还一个人做过小手术,浑不在意:“慢一点。”
搁电影和电视里,一着急准出事。
岳阳哪里慢得下来,到B大门口就往里冲。
不过这会,余清音确实已经好不少。
她跟几位下课后来探望的同学小声说着话,半靠着枕头坐好,也没发现男朋友进屋了。
但岳阳得往里钻。
他顾不上周围还有人,伸出手碰一下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余清音:“还有两瓶才打完。”
又道:“我等会给你讲。”
哪里还要什么等会,大家都很有眼色的找借口离开。
哪怕是靠墙站着的余景洪,也不过是瞪一眼没说话。
病房彻底恢复往日的安静,余清音的肩跟着垮下来,头靠着她撒娇道:“我脖子疼。”
岳阳轻轻地帮她按着:“这样行吗?”
余清音估计是昨晚的睡姿不佳,有些落枕。
她一挪好像有根筋在动,说:“再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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