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年奶泡
“一把?老人骨,真禁不起阿sir一餐打?,停手吧。”
狱警收起警棍,冷笑?:“下次醒目点!”
说完,狱警就锁上铁栏离开。
马正?奇进了潮湿的牢房,躺在冰冷的铁板床上。
马正?奇想正?好脖子,重复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他惊恐发现,本以为好的脖子又倾斜回来。又重又痛,就好像挂着几十?斤的重物。
反复尝试。
脖子还是老样子。
他就重新躺回铁床上,如此漆黑的夜色,不禁让人回想起当年在住所发生的事情。
马正?奇想起用菜刀不断砍着小女孩的脖子时,忍不住发出嚯嚯的笑?声,眼底发出邪恶的光芒。
“谁让你反抗?乖乖听话不就没事?被我砍下头颅,做鬼想必都找不到归家的路。”
他杀了郑欣雅一了百了,还在国外过了十?几年的舒心日子。
他无儿无女,老了本就没人照顾。
如今住进监狱,有吃有喝,条件艰苦点但看起来也?没什么。
纵观全程,马正?奇不觉得损失了什么,还好好的享受了一把?。
他一点都不慌。
就算监狱住不下去?,他也?还有后路。
正?这么想,马正?奇就从假牙套里?取出一把?小小的刀片,有多小呢?还没硬币大,一点点薄薄一片。迎合着走廊的昏暗的灯打?量着。
他得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
说什么搜查很严格的监狱,刀片不也?是让带进来?
等摸清地形,凭借当年偷渡的经验一样可以逃出去?。
忽然。
他眼色一变,利光在夜色中闪过,手拿着刀片往脖颈上狠狠划去?。
“嚯……嚯……”
血管被割破,大量的鲜血喷洒而出。
马正?奇从铁床掉下地板,左手想堵住冒血的缺口,右手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般割向脖颈。
小小的刀片一点点摩擦着、慢慢的割,割的不快就像在他的心脏上片肉,一片、一片。
满是鲜血的手伸出铁栏想求救,却无人能听见。
马正?奇被小刀片折磨着,痛苦不堪,甚氧气渐渐消失,恍惚之?间?,他慢慢回想起当初在公寓的场景。
终于,头颅连着身体的最后一点皮被割下,圆滚滚的滚到了铁床下方。
苟延残喘的声音消失,监狱重归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
晨曦的光从小小的铁窗照了进来,监狱的铃声准时响起。
狱警走了进来,警棍在铁栏上滑动?,“喂喂喂,起身!起身!”
忽然。
狱警在6577的牢房前?停下,看见伸出来的手,一脚踩下去?呵斥:“6577!有床不睡是吧!”
马正?奇一个激灵醒过来,才发现昨晚那场如在地狱般被凌迟的痛苦不过是一场梦。
他回忆起被小刀片一点点割下头颅的感觉,就止不住打?颤。
第一时间?去?摸假牙,却摸了个空。
“没……没了。”
小刀片的痕迹荡然无存。
马正?奇吓得爬起来跪在地上,他知道?昨晚不是梦磕头跪求:“阿sir,我求求你,找大师快找大师!”
“大师?找大师做咩?”狱警目光警惕的往牢房看去?。
铁床的棉被掀开,空荡的地板一滩湿渍,隐隐还传出阵阵尿骚味。
马正?奇跪着往前?走了几步,他想去?抓狱警的腿,抓不住只?能害怕的紧紧抓着铁栏,惊恐道?:“牢房里?有鬼,有鬼啊!”
狱警确认牢房内无任何异常,目光冷漠的扫了一眼这名杀害了幼女的罪犯,转身将警棍插在腰带走了。
留下马正?奇看着角落被吹散的符灰发抖。
接下来的每一日。
他都会如同昨晚一般,经受一次割颅的酷刑。
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102章
清早的阳光照进厨房, 瓷砖铺好的案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盒。
楚月柠用丝带将头发绑起,前襟围着楚记糖水的围裙,端着砂锅将做好?的咖啡炒奶倒进空盒中, 又伸手拿起桌角旁的盖子。
浓郁的咖啡香味霎时间飘散开来。
楚怡在洗衣服,小巧的鼻子?动了动顺着味就找到厨房,一脸馋猫的模样嘿嘿一笑。
“家姐, 你在做咩啊?”
“新研发的咖啡烤奶,想试下嘛?”楚月柠又倒一杯出来, 递给楚怡。
楚怡端着杯,小心翼翼尝了一口,嘴边印了一圈白印子?。
顺滑温热的奶滑下喉咙, 咖啡非但没有苦涩反而都是奶的清甜。
楚怡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产品。
一时间惊为天?人, 杏仁眼?跟着发光。
“好?好?喝!”她抱着杯子?,生?怕被人抢走,“家姐, 是准备上招牌嘛?”
楚月柠得到肯定回答,悄悄松了口气, “是要上招牌。”
香江适合冬天?饮用的品类只有几种,她喝来喝去都腻味了,决定再研发一款。
好?在, 喝起来感觉还行。
“一定可以大卖。”楚怡非常肯定,市民本来就喜欢咖啡, 冬天?喝冰咖啡伤胃还苦涩,如今推出热热的咖啡烤奶,市场前景一定很好?。
楚怡的生?意脑越转越快, 忽然她急急在原地踩了下小碎步,“家姐家姐, 将秘方告诉我吧?拉出去卖一定有生?意,赚了钱分你一半!”
楚月柠点头?:“等今晚回来教你。”
“耶!”楚怡将玻璃杯放回桌上,伸手欢呼,她的衣袖都撸了上去,用的冷水洗衣服一双手都被冻的通红。
忽然。
楚怡想起什么,问:“对了,家姐毛衣昨天?不是还有张符吗?洗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楚怡昨晚就发现脱在沙发上的毛衣口袋有张黄符,当时夜色太晚,好?像黄符还闪了闪,一时让她以为眼?花。
今天?洗衣服没看见。
吓得她以为是符掉进水里融化了。
“哦。”楚月柠想起装了郑欣雅的符,神?秘一笑,“已经用过了。”
休息日?的缘故,往常拥挤的廣東道少了很多?车。
楚月柠骑着已经快要松散的摊车,畅通无阻的进了庙街,恰巧遇见提了袋东西的张见德。
她将摊车停进糖水摊,微笑打?了个招呼:“阿德哥,早上好?。”
“早上好?。”张见德将烟壶摘下,提着打?包好?的早茶,“虾饺鱼籽烧麦、卤鸡脚、蜜汁叉烧包,想食咩啊?”
楚月柠面对盛情的张见德,摇了摇头?,“已经吃过啦,胃口太小,挤不下太多?东西。”
“好?吧,那只能宜晒老友。”张见德夸张叹气。
“老友?阿德哥来朋友了啊?”楚月柠跟着他视线往餐厅看,果然看见卷闸门早已拉开。
“咩就是。”张见德神?秘哂笑,“架子?大的不得了,想吃大丰酒楼的早茶还打?发让我去跑腿。”
说?完,他告别楚月柠,提着热气腾腾的早茶进了餐厅。
打?开门。
张见德敲了敲厨房的玻璃窗,将早茶递进去给甜筒辉,“麻烦全部用碟装,然后送到3号台。”
甜筒辉接过早茶,往3号台望去,见客人穿着黑色的皇家警察制服,他数了数肩膀的星星。
“哇,警司喔,德哥几时有位这么厉害的老友?”
张见德也许是久未见到老友,心情好?就开起了玩笑:“你又不是我老婆,未必个个你都识?”
甜筒辉笑嘻嘻,“那我又不敢同阿嫂对比。得啦,先帮你去热早茶。”
说?完,甜筒辉就转身?进了厨房。
张见德目光看向3号台,想了想又去拿了杯牛奶打?热,端了过去放在桌上。
“喝吧,你胃不好?可以多?喝牛奶。”
梁警司在吃河粉,见到桌上多?了杯牛奶,他放下筷子?将牛奶端过来,左右望一眼?,“咦?早茶嘞?”
“你既然这么想吃早茶,还来我这做什么喔?”张见德在对面坐下,抽起烟。
“你这话?就不对,早茶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张记的河粉倒是可遇不可求。”梁警司面对认识几十?年的老友,严肃的脸也难得放松下来。
他问:“阿蓉呢?”
阿蓉就是张见德的老婆。
“餐厅忙起来乌烟瘴气,没带阿蓉过来。”张见德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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