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年奶泡
楚月柠麻了,拿着报纸看着摊外人山如海的长龙,精神?恍惚。
来这么多人,怎么收场?
场面过于混乱,楚月柠回?神?连忙指了指纸板上?写?的字,抱歉笑了笑:“一天只算两卦。”
“抱歉,为了公平起见,今天一卦不算。”
排队的人时间长,有?些因为憋不住尿,半路去方便回?来位置被占。有?些则是因为不留意让其他人插了队。
这种情况,一天只能?算两卦,确实有?些不公平。
一位婆婆拉着孙女的手走出队伍,“我们先走,明天婆婆一早就来排队,替孙女宝贝好好问问究竟学什么才?艺能?够有?前途,好不好?”
楚月柠吓了一跳,从摊车里拿出马克笔,在纸板上?迅速标了价。
一卦两百块。
标完,她?又拿给众人看,艰难微笑:“今日起,明码标价算命,不议价。我建议大家真有?问题才?来算,至于一点小事,就不要过来排队啦,时间又长又受苦。”
标价刚出,果不其然就有?人被价格吓走,也有?人好奇楚月柠是否真那么神?奇,表示明天再来。
剩下的人说?:“既然今天不算命,我看这里还卖糖水,我们买些糖水再走啊?”
其他人连声应。
不能?算命,买点糖水和大师拉进关系也好喔。
楚月柠浅松一口?气,很?快就卖空了新上?市的秋季滋润类糖水。
最后还留下一人。
赫然就是前些日子等候许久想要算命的中年男子,算命轮不到,糖水也卖空。他一脸颓废,上?前问:“还剩甚么?”
“还有?可以提神?的糖水。”楚月柠拿出两瓶画符的糖水,“五十一杯。”
价格是想了很?久才?定的。
虽然效果只是提神?,但也是她?耗费了精神?才?画上?的符。
“我不坑人,不想要可以不买。不像庙里画符烧的解祟水,作用只是提神?。”
中年男人除了开始的惊愕,平静下来并没有?觉得价格昂贵。毕竟,他等候多天,早已?了解清楚月柠的本事。
相反,他苦涩笑了笑:“可以提神??刚好,我已?经两夜没有?睡,能?提神?最好了。”
“要一杯。”
说?完,中年男人接了清神?糖水掏出钱包付了钱。
楚月柠帮忙打包好,提给中年男人时,中年男人再度看她?一眼,笑了笑:“我明天会再来。”
楚月柠微一笑:“欢迎。”
糖水全部卖空。
摊前的人都走空。
楚月柠将冰棍箱盖起,才?打开黑色小腰包的拉链,一张张数着钱。
一张十元又一张十元。
她?数的两眼微眯,越来越开心。
风水铺买的罗盘挺好用,想起还没得心应手的桃木剑,打架只能?靠符,想着等会收摊还要再去一趟。
阿山婆水果也已?经卖空,将泡沫箱盖起,见楚月柠财迷的模样,打趣:“本身?都以为我已?经够财迷,你还强过我啊。”
“阿山婆,话不是这么说?。”楚月柠将三百块营业额重新放入腰包,“赚钱令人心情愉悦嘛!”
“我倒是宁愿没得赚。”张见德犹如被人吸干了阳气,耷拉着肩膀摸着肚皮站在后边。
阿山婆回?头?吓了一大跳:“我催,阿德哥昨晚遇到芭蕉精了咩,一副被吸干的样。”
楚月柠观察了一下张见德,发现他并没有?带着怨气,不由好奇:“怎么一副憔悴样?”
“记者真是害死人。”张见德长叹一口?气,拿出报纸点了点楚月柠的地址又移开手指点了点茶餐厅的地址。
“爆地址,连我的一起爆。搞了好多人想试试报纸上?茶餐厅的口?味,我从一早做到大中午,脚都没停过,尿都不敢屙(撒),真是财神?爷一来,赚钱赚到我怕。”
说?完,张见德又摆手,“不行,如今听到钱双腿就打震。”
张见德总算是明白柠柠为什么怕出名。
出名实在太可怕。
楚月柠递了一杯清神?糖水给他,“试一下,提神?的。”
阿山婆看了一眼,称赞,“真的很?提神?,不过要一下喝完,别留着晚上?又喝。前天柠柠给我一杯,喝完以后晚上?神?采奕奕,晚上?又出去打了通宵麻将。其他人都犯困,就我清醒,还赢了不少钱。”
阿山婆决定以后打麻将以前都要来买一杯清神?符糖水。
“是不是真的?”张见德接过糖水插吸管就喝了一大口?,十分捧场,“不错,我人都感觉清醒不少。”
楚月柠叹气:“别装了德哥,效果没这么快。”
“哦,那我晚点再夸。”张见德笑眯眯。
“对了,德哥,你知?不知?道附近哪里有?房子租?最好别离崇中学校太远。”楚月柠想着香江租房都是贴小广告,她?要摆摊也没什么时间看。
“要租房啊?”张见德喝着糖水不觉意掏出烟嘴叼着,“真是醒目女知?道找德哥。凭德哥开茶餐厅几十年的经验,个个街坊都认识咩消息都有?。放心,德哥一定会帮你找一个又靓性价比又高的房。”
“多谢。”
白色的丰田卡罗拉停下,钟国明下车时已?经坐好轮椅,两手转着轮子过了马路。
“楚大师。”
楚月柠看去,发现钟国明双腿包裹的黑气已?经没有?,他原是被天煞借命阵标记的人,阵毁了,人自然就会没事。
“还要多久腿能?修养好?”
“医生说?还要两个月。”钟国明感到庆幸,医生开始说?会半身?不遂,结果最终还是能?够保下。
他明白。
如果不是楚月柠愿意去破阵,别说?腿,命都会保不住。
钟国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厚厚的一沓,递给楚月柠,“按照计划,老板已?经安置好死亡的工人,黑工的赔偿金、家属抚恤金,也全数都已?经到位。”
“不止,当晚受伤的工人带薪住进了医院,养伤会一直养到人出院。”
西洋老板做完这些事,赶到华新大厦爆粗口?。
明明就是华新大厦做的恶,凭什么要他来赔偿?
“老板让我问你,剩下的钱可不可以不捐?”钟国明为难半天还是问了出口?。
楚月柠数了数信封里的钱,总共有?一万块钱,讶异:“这么多?”
“其中五千是老板非要塞来的。”钟国明想了想,还是为难的问出口?,“顺便托话想问问你,剩下的钱可不可以不捐?”
“当然可以。”楚月柠微一笑,将钱收好,“如果他不想死的话。”
钟国明失笑:“明白,我会原封不动转达。”
“大师,可不可以问下,华新集团的人怎么会苍老了很?多?尤其华斌。”
楚月柠解释:“华斌是设阵人,阵破就会反噬生命,所以他老的最快。子债父偿,华弘业的命数早已?到头?,本该华弘业承担的业数则由几房子分别承担,至于妻子则因为是儿子的亲生母亲,也会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钟国明回?想起今早震惊整个香江的新闻,便已?经了然。
“难怪华新集团好端端一夜股票会全部跌停,亲自参与的各项投资也不同程度出了问题。”
“全程投资的西澳矿业更是一夜关停。”
“华斌今早也死在了医院,华新集团算是真正的玩完。”
钟国明不禁唏嘘感慨。
曾经的华新集团多辉煌,最终还是全败在下一代人的身?上?。
联想华斌的结局,真是害人害己。
方经国万万没想到刚谈好投资就出问题,本来华新资助的钱能?帮公司度过难过,没了资金,公司又再度危机。
在书房,他急的饭也吃不下,午休也休不好。
田玉娥母女刚逛完街回?家。
菲佣将买的大包小包全部放在沙发上?,方佳佳累的坐下圈住田玉娥的胳膊撒娇。
“妈咪,海港城已?经逛厌,不如出国啊?下半年巴黎就会办时装秀,我想去买点靓衫。”
“好好好。”田玉娥经不住方佳佳撒娇,连声同意,“到时去巴黎,反正也很?久没出国玩。”
母女躺在沙发上?休息。
方经国没了资金,烦的不行,从书房出来又听母女两个的对话,怒火更是节节攀升。
“玩玩玩!一天只知?道到处花钱!”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败家,我一个人赚钱也很?辛苦!”
方佳佳不服气:“爹地,只是想去巴黎,又没做什么坏事。”
“去巴黎?”方经国横眉瞪目,怒骂,“正宗败家女,哪里都不准去!”
方佳佳气到起身?进房。
田玉娥看着火气上?头?的男人,也是小心翼翼,“是不是公司又出了事?”
方经国将事情讲了一遍。
“不如再请风水大师想想办法??”田玉娥想办法?,“让大师帮我们度过难关,我去打牌听一些师奶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短时间转运。”
方经国半信半疑:“靠谱吗?”
“靠谱。”田玉娥说?,“我认识一个牌友,她?靠那个办法?转运,有?段时间足足赢了一百多万。”
方经国现在缺钱缺到死马都想当活马医,不论?什么方法?都想试一试。他抱着田玉娥肩膀,揉着她?细腻的手。
“这些年,真是多亏有?你。”
田玉娥每每听到哄人的话,就舒心不已?,她?推了推方经国胸膛,“还好当年我愿意和你一起,不然你靠内地那位?怕不是要穷一世?”
内地那位还能?有?谁,不就是楚家两姐妹的母亲。
方经国早就将起家进货的七千块忘于脑后,哄着说?:“对,我能?挣到如此大一份家业,全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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