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法老的妻子 第18章

作者:喵喵吃大鱼 标签: 强强 西方罗曼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国内百姓的生活也如往常一样,晨起而做,日落而归。

  在尼罗河即将泛滥的季节,阿蒙神庙举行了空前盛大的奥皮特节庆祝活动,重掌大权的图特摩斯三世法老,在拥护他的王公贵族和百姓们的期待中盛装亮相,乘坐圣船,沿着尼罗河一路游*行,与民狂欢。

  记不清楚有多少个日升月落的日子,感觉浑身已经腐烂的九溪扯了扯扣住手腕的链子,绝望的抬头望了一眼木柱外面的斑驳墙壁,“喂~,有没有人吶!”

  阴暗的走廊里回荡着她气若游丝的愤怒。

  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每天除了狱卒送来难以下咽的饭菜外,没有其他人出现在这里。难不成阴谋得逞的赫雀瑟把自己给忘掉了?九溪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到底还是自己道行太浅,竟然轻易的信了那人。

  日复一日的枯燥和绝望让九溪的性情变得十分暴躁,原本清秀的脸庞因为疏于保养变得愈加消瘦面目可憎。她愤怒的甩着扣住手腕的链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木柱,像疯了一般的嘶吼,“人是不是都死光了,啊!来人吶,啊……”

  喊着喊着,她慢慢的蹲了下去,暴躁的嘶喊,慢慢变成了沙哑的呜咽。

  她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因为绝望在哭泣。

  在呜咽中,她发疯的想念着以前的一切,宠爱自己的父母、互帮互助的同学、同事、朋友……,以及那些熟悉的高楼大厦,快捷的交通工具和便利的生活方式。

  眼前这暗无天日的状况,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差不多吧。

  无尽的寂静中,一阵齐整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已亲政多日的图特摩斯带着近身护卫卡萨和六个努比亚士兵,来到囚禁九溪的地牢中。

  一阵稀里哗啦的开锁声音后,眼前九溪的情况令图特摩斯为之一震。时隔多日,昔日清高傲慢的赫拉大人,他如今差点认不出来。

  坐在干草丛上呜咽的那个人,原本顺滑乌黑的长发绕在一起,盖住那张满是污渍的脸庞,纤细的双臂抱住修长的双腿,瘦弱的身躯不停的颤栗着。

  见此情形,卡萨准备提醒狼狈的赫拉拜见法老,却被图特摩斯挥手止住,“你们先出去!”

  躬身拜了一礼,卡萨带着六名士兵退了出去。

  呜咽的声音没有因为谁的到来,而越来越轻。

  抬起满是污渍的双手擦拭脸庞,九溪看到了一片镶着金边的白色细亚麻布。顺着亚麻布的方向抬起头来,九溪悠地睁大了眼睛,麻木多日的脑袋快速的转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他没有枉死,历史的轨迹也没有改变。

  可是,对于曾经谋害过他的人,他会放过吗?

第18章

  【抱大腿这事,她不在行】

  【抱大腿这事,她不在行】

  “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图特摩斯抬手掩住钻入鼻孔的异味,瞥了一眼满眼震惊的九溪,心底升起一丝怜悯,她原本可以不用遭这一罪的。

  不知道他的父亲拉莫西斯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们的合作条件,是事成之后,赫拉取代已经去世的尼弗鲁拉公主成为自己的第二任妻子,这原本也没什么,在他这里,妻子不过是个摆设。

  他的印象中,赫拉是个传统的贵族女性,骄傲矜持,典雅大方。而现在的赫拉则行事乖张,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懂得审时度势。就她这顾问的水平,赫雀瑟不下台就怪了。

  本以为她到梅沙要跟他说点什么,毕竟她跟拉莫西斯的意见一直相左。结果她来是来了,于事情没有任何帮助不说,行事风格也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反水谋害他,样样都在挑战他的底限。

  眼下,所有的绊脚石已经清理完毕,一切已趋于稳定。拉莫西斯提出该举行封后大典了,他这才想起,‘赫拉'还在地牢里关押着。

  回去,成了遥遥无期的奢望,九溪的脑海一片迷茫。知道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她低头垂目,“成王败寇,我愿赌服输。”

  “赫拉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如果你说出实话,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图特摩斯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这令九溪倍感失望。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想到这里,九溪抬头,“我不知道。如果现在能死,我求之不得。”

  “那么说说,你究竟是谁?”忽略九溪那一脸失望的情绪,图特摩斯来回踱步,已有不耐,更新po文海棠废文嫁入南极生物裙八巴乙④八1九963连带声音都有些愠怒,“为什么要冒充赫拉?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九溪也不想再跟他说一句废话,但听他已恼怒,便不计后果的站了起来,用尽全力的推了一把图特摩斯,怒斥起来,“我说了我不知道。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听不明白吗?”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这短短数日,经历了许多令她终生难忘的事,尤其是在这蛇鼠横行的地牢与之共舞的时光。现在他还来质问,叫狼狈不堪的她情何以堪。

  “放肆!”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九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杵在那里。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看这样子今天也问不出个什么,瞥了一眼生无可恋的九溪,图特摩斯一脸震怒的朝外走去,“把她带走。”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有些糟糕。

  夕阳的光束透过宽大的窗孔投进房间,烟雾缭绕的静湖里,水温异常舒适。

  不知道清洗了多少遍,九溪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嗅了嗅手上的味道,仔细的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这双手,在不久前,曾抓过老鼠,打过蛇的七寸。

  曾经不可一世的密谋,如今落败的茍活于此。沧海之大,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皆是轮回。

  昨日如昙花一现,九溪输的彻彻底底。

  挥退站岗的侍女,她从温润的水中起身,快速的穿戴好一切。

  走到宽大的窗孔前面,望着傍晚的百门之都,星星点点的火光渐渐的多了起来。按理说图特摩斯那么生气,应该将她处死,或者关押在大牢里继续折磨,但他却令人把她带到了这里。这一番操作,让九溪多少有些欣喜,但也不敢大意。

  虽说自信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件好事,但一定是介于对整体情况和各自实力有着清醒的认识。若没有这两个基础,就被动的盲目自信,无疑是在找死,譬如现在,她像只落败的丧家之犬。

  叫来一直在外面候着的侍女,九溪决定主动出击,了解了当前局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小侍女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的样子,圆润的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是有神。她躬身朝九溪拜了一礼后,“请大人明示。”

  “第一个,目前的法老是不是图特摩斯?第二个,赫雀瑟女王去了哪里?”

  小侍女猛地抬头,左顾右盼一番后,压低声音道:“正是法老安排奴婢侍奉大人。前任法老现在是不可说的秘密,大人可别惹祸上身啊!”

  “为什么这么说?”九溪疑惑的追问。

  “因为…因为跟女王有关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小侍女被这个问题吓坏了,“大人千万别说这是我说的啊。”

  九溪点头,许她承诺,“你叫什么名字?”

  “伊恩!”

  她之前从未想过失败这个问题,因为在现代社会,失败了大不了换个环境继续生活。可如今,在这里的失败,则意味着消失或者死亡。

  虽说目前出了地牢,但不代表以后日子就会好过。

  为了避免那些可以预见的无妄之灾,九溪决定去找图特摩斯坦白请辞。天下之大,既然回不去现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伊恩的指点下,趁着夜色,她摸到了图特摩斯的寝殿。

  但是没找到人。

  九溪心底藏不住事,稍微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她就会失眠。为了能尽快了却心愿,她不得不徘徊在殿外的通道上等待。

  “你还是去资政厅找找看吧。”九溪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回来。把守的侍卫便好言提醒她,“陛下最近特别忙!”

  谦虚的谢过,九溪又奔向资政厅。

  资政厅大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九溪扑了个空。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在寝殿门前等候。

  地牢内,尽职的狱卒拿着满是倒刺的鞭子,一次比一次狠厉的挥向被链条锁住的男人。

  瘆人的鞭声“啪…啪…”的响在阴暗的地牢内。

  “啊…呀…”面目全非的男子发出一声比一声惨的喊叫。

  蓬头垢面下,他咬着牙,愤怒的眼神仿佛要把眼前这些人撕碎了吃掉,“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修长的手指一一划过排列整齐的刑具,图特摩斯拿起一把锋利的短刀。

  转身,精准的短刀狠狠的刺向男子的手心,清冽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我的士兵排查了底比斯的每个角落,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这个人不仅认识你,还说要派人杀了你。你确定要为这样的主人,放弃自己的性命吗?”

  “你这个恶魔…,呀…”恐惧夹杂着剧痛,男子嘶吼了一声,歪着脑袋,昏了过去。

  卡萨疾步上前,将修长的手指放在男子的鼻孔下试了试,向图特摩斯拜了一礼,“陛下,他还没死!”

  眼尖手利的狱卒慌忙在木桶里舀了一瓢水,泼在浑身血迹的男子身上。男子在地上抽搐几下,惨烈的惊呼,“我说,我说。”

  瞥了一眼狱卒,图特摩斯锐利的眸光盯着男子,“若老实交代,凯姆特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卡迭石的王子…集结了…周边一百多个小国。”男子说的断断续续,时不时的还咳着,“要联合…打到凯姆特…的统治。他们…派我来这里,查探…赫雀瑟…失踪的虚实。”

  “这么说,他们集结了多少人马?”

  “二十万余人…”

  朝狱卒递了个眼色,图特摩斯带着卡萨和侍从旋风般的离开这里。

  他刚拿回王权,周边这些附属小国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集结力量向他挑战。若不给他们点颜色,自己这王位就争取的毫无意义。所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财富和代价,他都要亲自去镇压这批叛军;还要将这场战争的细节公之于众,让历史铭记。

  “卡萨,去通知拉莫西斯,斯图雅和亚姆纳琪集结兵力。向每个城市发布征兵告示,十日后我要结果。”清冽的声音平静的吩咐下去。这场战争,敌我兵力悬殊;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一百多个联军多面夹击而亡。

  处理完一天的事物,已是午夜子时。

  拖着疲惫的身躯,在侍卫的护送下,图特摩斯回到寝殿准备休息。

  地处隐秘的寝殿门前,一道纤细的身影在火光下来回踱步。

  察觉到人来人往的动静,九溪转过身来,看到径直往寝殿台阶上走的图特摩斯,便慌忙追了上去,却被图特摩斯身后的近身侍卫挡在了一米之外。

  “我能不能占用陛下一点点的时间?”九溪面露恳切,略显尴尬,“就一点点的时间。”不久之前,她刚狠狠的怼了图特摩斯一顿,眼下有求于他,姿态必须得好。

  平静的扫了一眼那道纤细的身影,她没了昔日的跋扈自负,多了一些女性的柔弱,“让她进来吧!”

  寝殿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味。

  九溪斜昵了一眼这里的装饰,清一色低调的棕金色系,没有多余的修饰,也没有多余的侍女。

  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图特摩斯在等九溪说点什么。

  “那个,陛下。”被获准进入寝殿这事给九溪壮了一点胆,九溪便直奔主题,“您不是问我究竟是谁吗?我想了下,决定把我知道的全部如实相告。”

  图特摩斯狐疑的闪了闪眸子,示意九溪继续说。

  “我叫乔九溪,是一名刚毕业不久的应届生,来自另一个平行的三维空间。至于怎么会到了这里,我不知道。原来的赫拉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告诉陛下,我对您没有任何威胁。顶着别人的名字去过别人的人生,太累。希望陛下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去寻找回家的路,那里有我的亲人。”

  虽然安卡目前并未出现奇迹,但不代表以后不会。若是可以,她会带着安卡离开底比斯,或许在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里,安卡才能发挥出它的奇效。

  “所以,你跟我的母后合谋,企图达到你的目的?”缓步走向略显局促的九溪跟前,图特摩斯知道她在寻找安卡。但是,她不能离开。他需要借助她,给拉莫西斯一个交代,给所有拥护他的人一个交代。所以,赫拉这王后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