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寸墨
“谢嫂子?体谅。”
王蔓云又跟大?娘说?了会话,才回家。
原计划里她应该是离开大?娘这,然后顺路到漆树那?弄点叶子?,然后去供销点买菜,最?后回家。
结果菜篮子?满了。
不得已,王蔓云只能改变计划,取了漆树叶就回了家。
后院还在忙得热火朝天,家里很安静。
王蔓云也?不知道张丹雪是在楼上睡觉,还是又在琢磨什么害人的伎俩,把菜都?整理进厨房,才去寻找张丹雪的身影。
然后她就发现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不仅关上了,还隐约听到水流与唱歌的声?音。
王蔓云的脸黑了,她已经明确告知张丹雪自家的卫生?间是私人用的,结果对?方还是偷偷用了,只要?想到里面还有一家四口的毛巾,她就想现在就冲进去把张丹雪拖出来。
她是真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客人’。
这哪里是没家教,简直就是无?耻到家。
王蔓云原本对?于用漆树收拾张丹雪还有点心虚,这会别说?心虚了,她恨不得现在就让张丹雪长满全身的红疹子?,痒死她得了。
忍着怒气,王蔓云拿着漆树叶子?去了楼上。
几分钟后,王蔓云再次提着篮子?出了门,这次她要?去买肉,就是不知道这个时间点,还能不能买到合心意的肉。
家属区的供销点物资齐全,王蔓云先去的就是这里。
能住家属区的军人级别都?不低,津贴也?还可?观,家属日?子?再节省,肯定是比外面的人舍得,王蔓云到肉摊前一看,就剩几根大?腿骨,其?他的肉都?没有了。
卖肉的还是王蔓云上次见的那?个脸上有疤痕的军人。
叫做丁壮。
炎热的季节,丁壮原本有点打瞌睡了,看到王蔓云,立刻精神起来,说?道:“今天买肉的人多,就剩这点骨头了。”
王蔓云无?奈,“那?我去外面的供销社看看。”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
丁壮突然叫住王蔓云。
王蔓云诧异回头,忍不住往肉摊下面看,以为还有肉藏着。
丁壮确实藏着肉。
不过是有人预留的,但也?不是什么好?肉,他从肉摊下拿出两只猪蹄,一个猪舌,说?道:“这是有人预留的,对?方一直没来,你要?要?,就拿走,腿骨搭送。”
猪腿骨剃得很干净,几乎没什么肉。
丁壮原本是留给自己回家炖汤喝的,这会见王蔓云买肉,也?懒得自己麻烦,打算晚上去吃食堂,猪腿骨也?就让了出来。
王蔓云是真没想到丁壮藏得有这么好?的东西?,脸上绽放笑容,但也?有点担心给对?方带来麻烦,问道:“同志,不会有麻烦吗?”
“不会。”
丁壮瓮声?瓮气给王蔓云称重。
预留的人确实超过了时间,虽然只超了五分钟,但对?于军人来说?,五分钟那?就是违反了约定,他有权另外处理。
“谢谢。”
王蔓云特别开心。
猪蹄骨头多,肉少,价格比纯肉价便宜不少,就算猪舌稍微贵一点,但搭送了那?几根大?腿骨,据对?是超级值得。
付过钱,王蔓云提着沉重的提篮来到卖鱼的摊位前。
做松鼠桂鱼的鱼没有了,但有草鱼。
草鱼又肥又大?,做成麻辣水煮鱼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不到十分钟,王蔓云就提着满满一篮收获离开了供销点往回走。
她才离开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急匆匆进了供销点,这人就是让丁壮留肉的人,可?惜,他来晚了,连埋怨都?埋怨不上。
反而被丁壮一顿埋怨。
来人很无?奈,也?很憋屈,但错过时间的是他,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了两条鱼回家。
王蔓云回家时走得很慢,平时只需要?五分钟就能走到的距离,她硬是走了快十五分钟才走到,要?不是担心提篮里的肉臭了,她打算再磨蹭个十来分钟的。
张丹雪真要?起了疹子?,她才懒得送去医务室。
眼看着即将进门,终于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尖叫声?,那?刺耳的声?音,只有张丹雪才能发出。
王蔓云赶紧提着篮子?冲进门。
张丹雪这道声?音不仅惊动?了后院忙碌的几人,也?惊动?了路过的其?他家属,大?家都?好?奇地跑进了朱家,然后就看到了抱着胳膊猛抓的张丹雪。
“这是中了瘴气吧?”
“我们这哪来的瘴气,肯定是占到了漆树的汁液了。”
人群里,有人识货,立刻猜出张丹雪这情况是因为什么。
“这得赶紧去医院,小问题,输几瓶液就没事,就是刺痒得难受。”有人说?出了解决办法。
“王蔓云,是你,肯定是你害的我!”
张丹雪一指王蔓云,眼里是恨不得吃人的怒火。
提着菜篮子?刚进门的王蔓云:“……”
第54章
王蔓云沉默且平静地看着张丹雪, 跟着进门的其他人可就?不满意了,特别是跟在王蔓云身后提着两条鱼的男人,对着张丹雪就发起了火。
“我说你?这个女同志讲点证据行不行, 怎么空口无?凭就?乱指责人,刚刚我可是跟在小五身后走路的, 小五还没走到家门口你就鬼喊鬼叫, 她上哪害你?去。”
这人叫做徐文贵, 跟王蔓云还有点渊源。
因为王蔓云买走了他预定的猪肉,除了这,他还是热心大娘的儿子, 今天休假,好不容易有时间,他就?打算多买点肉给老人、孩子补补身子,结果?因为自己的不守时,订好的肉被人捷足先登。
为了这事,徐文贵心情有点不太好, 遇见王蔓云这不平事就?更烦张丹雪了。
小五的故事在他们家属区人尽皆知,谁不知王蔓云的人品好,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是害人的人。
军人出身的徐文贵最见不得有人无?证据陷害人, 直接就?站出来?指责张丹雪。
“她……她……”
张丹雪被意外跳出来?的徐文贵气了个半死, 也被众人不善的视线吓了一跳,这才?发现?王蔓云在大院里好像有很多人维护。
大家对这个女?人很信任。
这就?麻烦了。
张丹雪浑身难受又头痛, 但要让她拿出证据指证王蔓云, 她却是拿不出的, 刚刚第一时间怀疑王蔓云,不过是出于女?人的直觉。
又或者她也希望害自己的人就?是王蔓云。
如果?事情真是王蔓云弄的, 那她就?有理由光明?正大撕破王蔓云的虚伪面皮给大家看,让众人唾弃这个表里不一的坏女?人,要是姐夫能因此?讨厌对方就?更好了。
张丹雪的如意算盘打得还挺精,但事情却不可能如她预想的走。
“我说张丹雪你?要点脸行不行!”
周卫军也跟后勤部的几人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客厅,看着张丹雪的惨样,他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幸灾乐祸得想大笑。
因为他知道对方有多坏。
曾经为了陷害他姐,张丹雪大冬天故意摔倒,说是他姐推的,这种阴险的事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龌龊事是干不出的。
周卫军甚至怀疑张丹雪身上的情况就?是对方自己弄的,为的就?是陷害王蔓云,他来?朱家的时间虽然?短,但可是看清了张丹雪对王蔓云有多敌视。
那是女?人对女?人的敌视。
“好你?个周卫军,你?凭什么指责我,我才?是受害者,你?眼瞎吗?”张丹雪怒瞪周卫军,几秒钟后,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了,是你?,肯定是你?,是你?害的我,你?没来?之?前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一来?我就?全身刺痒,说什么可能是沾到漆树的叶子,我就?没出过门,我现?在严重怀疑就?是你?故意把漆树的叶子抹到我身上,是你?害的我。”
张丹雪见大院的人都维护王蔓云,知道陷害不了,干脆就?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另外一个对头。
此?时的她浑身刺痒得难受,多年来?跟周卫军的斗争让她脑子一热,忘记之?前还想拉对方合作,直接把身体的异常算到了对方的头上。
“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这惨样指谁都有理,大家就?都得信你??”
周卫军用沾满了泥的手不屑地指着张丹雪,冷笑道:“我从进门就?在后院跟后勤部的战士修卫生间,中途半步都没有离开,他们都是人证,就?你?一人躲着不见面,谁知道你?在干什么恶心事,说你?不要脸都是看得起你?,我现?在怀疑是你?在卖惨故意陷害他人,毕竟几年前你?可是有这种前科的。”
“我们能给卫军同?志作证。”
后勤部三个战士站出来?给周卫军作证,可以保证周卫军一步都没有离开后院。
“不是她,你?也不承认,难道我自己有病故意折腾自己不成,周卫军,你?别狡辩,我知道,肯定是你?,我知道你?有多恨我……”
张丹雪哭了。
不是委屈的,而是难受与气愤的,她浑身刺痒,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抓挠,但抓挠也不是办法,每抓一下,身上冒出的红点就?更多,快连成片了。
火辣辣的疼,火辣辣的痒。
“张丹雪,你?别血口喷人,我是恨你?,但我光明?正大的恨,可不像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标准的卑鄙无?耻小人。”
周卫军跟张丹雪吵架就?没吵输过,对方敢陷害他,他就?敢当面撕破脸。
“周卫军!”
张丹雪看向周卫军的眼珠子都红了。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过敏影响的,看着挺吓人。
“别叫了,我记得你?早上可是出门闲逛了大半天的,东边你?去没去过?”王蔓云眼见事态发展越来?越有趣,也不着急让张丹雪去医务室,反而是故意给对方设套。
张丹雪还算是有点脑子,从刚刚围观群众的话中猜到家属院里可能栽种得有漆树。
那东西?沾到就?容易过敏。
王蔓云此?时这样问话,就?是想让自己认下罪名,她可不愿意。
认真回想,张丹雪还真不认识漆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摸到引起的疹子。
带着小心思,她摇头,“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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