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漠
“等一下。”姜云心突然捂住嘴:“长话短说我有一个要求,你要是和我在一起了,以后可不能再有其他女人,不然的话啊,荆风华那里有一诺千金反悔断肠丸,我要弄死你的。”
“……”方明宴说:“好。”
荆师爷可真是个人物啊,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丸,也亏得他敢说姜云心敢信。
“那就说定了。”姜云心放开手,方明宴正打算一吻定情,姜云心突然踮了一下脚,啪叽,在方明宴唇上亲了一口。
这小伙子长的可真俊,秀色可餐。
可惜现在没时间慢慢餐。
“好了,我们赶紧走吧,不要浪费时间。”姜云心说完就拉着方明宴,急匆匆的要走。
刚才那温情脉脉,旖旎风景顿时消散不见,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方明宴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姜云心真是雷厉风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亲就亲,拒绝就拒绝,同意就同意,方明宴恍惚间觉得,以后在家里,可能是她说了算。
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拽住了姜云心。
只是这次不一样了。
他觉得自己名正言顺,登堂入室了,所以拽住的不只是姜云心的胳膊,而且搂住了她的腰,将人给抱了回来。
“你到底要去哪里,急匆匆的?”方明宴终于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还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姜云心还懵了一下,也没注意自己整个人都窝在方明宴怀里。
“你不是要走吗……得罪了皇帝,要去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了?”
方明宴惊呆了:“你听谁说的?”
“荆风华啊。”姜云心喃喃道:“他说这次的事情,你得罪了皇帝可能要倒霉,所以决定出去躲一阵子,但不好说多久,也许走了就回不来了……”
方明宴眼睛亮亮的看着她:“所以你就来找我了,愿意跟我一起走?”
“不然呢……嗯……”
姜云心剩下的话没说出口,方明宴终究还是抓住了时机,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这种事情,以前在他的心里是两人成婚之后,洞房花烛夜才能做的。但今日气氛正好,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花前月下,美人在怀,还能坐怀不乱不是个男人。
龙桥不敢偷看,但是荆风华耐不住,他偷偷摸摸的从门缝里往院子里看,只看见拥吻在一起的两人。
“嘿嘿嘿。”荆风华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然后像是做贼一样,低声说:“我先走了,一会儿可让方大人给我说点好话啊,要不然的话,云心一定会打死我的。”
龙桥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荆风华就跑了。跑的那叫一个快,跟后面有狼在撵他一样。
一边跑,荆风华一边还挺得意。
不是让我帮忙解决问题吗,看看,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瞅瞅你那纠结的样子,明明就喜欢人家,纠结什么呢,你就是差一点助力罢了。
让我来给你助力,免得你天天在我面前唉声叹气。
龙桥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他倒是知道里面的情况,所以没进去打扰。但是别人就不一样了,薛东扬在另一边大门等啊等,也没见着方明宴出去,就奇怪进来看一看。
刚走进院子他就啊呦了一声,连忙捂住眼睛转身。
我的娘啊,我看见什么了?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看见,其实我是个瞎子。
姜云心和方明宴被薛东扬吓了一跳,连忙分开。姜云心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撞进来,而且刚才也确实有些忘形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欲盖弥彰抹了抹嘴,眼睛瞟向了别出。
方明宴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跟得意,他掩饰的咳了一声:“薛东扬。”
薛东扬正在催眠自己是个瞎子,闭着眼睛往回走,他装的还挺像,两手张开摸索着往前,好像真的看不见一样。
姜云心忍不住从地上捡一块石头砸他,但是他灵活的闪开了,然后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跑了。
方明宴笑了一下,拉住姜云心的手。
“别理他,走,回去休息,这么晚了,你又不会武功,要早点休息。”
姜云心嗯一声要跟着走,然后突然想起来:“不对,刚才没说完呢,荆风华跟我说,你获罪要逃说怎么回事?”
莫非是你们两个一起框我?
“没有,真的没有。”方明宴无奈道:“你是不是听岔了,这两日一直在处理青州余党的事情,刚处理完正要回去,怎么就要跑了?”
“那你这两日,都在宫里,怎么也没派人出来传个信?”
“事关机密,这两日在宫里处理这案子的,都不许与外界私联。”方明宴解释说:“实在是没办法,这不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琐碎收尾,我都没管,着急回来见你,怕你担心。”
所以当真是跟姜云心熟悉的那样,因为有保密条款,所以才没办法通信的。
所以荆风华这个家伙,竟然骗了我。
姜云心咬了咬牙,推开院子门,果然,外面只站着龙桥一个人。
龙桥往前一指:“荆师爷早就跑了。”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
姜云心想着刚才自己火急火燎的拉着方明宴要走,只觉得十分郁闷,荆风华这个撮合他们的法子真是太缺德了。
“对了。”姜云心突然想起来:“那你大半夜不回去,到这里来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刚才进去半天,也没见着人,也没听见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光亮,像是个空宅子一样。
第353章 婚前财产
“哦,这个宅子呀……。”方明宴说:“来,既然你不困,带你看看。”
“嗯?”
姜云心莫名其妙地,就跟着方明宴去逛宅子了。
这果然是个空宅子,没有人住的,也没什么摆设,像是空了有日子了。方明宴让瞎了又好了的薛东扬拿来两个灯笼,和姜云心一人一个。
然后就真牵着她逛起了宅子。
姜云心本来以为,方明宴只是想跟自己证明,这个宅子确实没有人,他不是半夜来这里私会什么人的。但这时候心里嘀咕起来,就算是想证明,也不用那么认真吧。
大半夜的,换算一下现在得三点了吧。为什么不赶紧回去睡觉,要在这逛一个空荡荡的宅子?
这是哪家的宅子,就算是主人家不住,你这么光明正大地在里面看来看去,也不合适吧。方明宴也不是那鸡鸣狗盗的人,就算不是文绉绉的读书人,有时候不拘小节,其实骨子里还是恪守礼仪的。
宅子不大,布局很好,位置也很好,不多时便逛完了,方明宴问:“这宅子怎么样?”
姜云心被问得莫名其妙,可还是点头:“挺好的。”
曾经啊,她也梦想有一个自己的大房子。
不过她的梦想,最高也就是一个大平层,还不敢想在首都市中心,独门独院的大宅子。毕竟那不是工薪阶层考虑的问题。
即便在这个年代,京城中的一个宅院也是价格不菲,姜家自然买得起,如果要动用姜夫人嫁妆也买得起,可没必要,若只用她的私房钱,那就是连租也挺费劲儿的。
方明宴进一步问:“喜欢吗?”
“喜欢。”姜云心后知后觉:“你要买房子吗?你要从方家搬出来?”
姜云心挺奇怪的。
方明宴不可能从方家搬出来呀,虽然这个年代也有儿子成年后分家单独顶门立户的,可那要不然就是和家里彻底闹翻的,要不然是次子或者庶子。没听说过嫡长子分家的。
方家的一切到最后都是由方明宴来继承,这才合乎大统,他搬家要做什么?
“我不搬出来,我搬出来做什么?”方明宴说:“这个宅子是给你买的。”
姜云心惊呆了:“为什么?”
方明宴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姜云心的头:“我知道你在姜家住得不开心。”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那总是她的家。可如今知道了,其实姜云心和姜家不是一脉相承,心里难免就有根刺。再想姜家可能会觉得更加陌生。
姜家不是姜云心的家,刑狱司是工作的地方,方家虽然方夫人热烈欢迎姜云心,随时随地过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是在没有成亲之前,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天大地大,京城那么大,那么多房子,仔细想想,竟是没有一个地方真正属于姜云心。
方明宴说:“我想买个宅子送给你。地契房契都是你的名字,从此以后这就是你的宅子。就算平常不住,但是有一个自己的地方感觉是不一样的。”
姜云心万万没想到,最近忙成这样,方明宴竟然还考虑到了给自己买房子,而且理由是如此贴心。
不论在什么年代,有一个自己的房子,独立的自由的空间,那感觉当然不一样。
也许等姜云天成为姜云家的当家人之后,姜云心可以自由回家,敞开心怀去接纳,可现在确实不行。姜云心无论心情好坏,都没有考虑要回姜家去住。
“可是太贵重了。”姜云心感动归感动,还是摇头:“我不能收这么贵的礼物。”
这已经不是一个首饰一件衣服的程度了,一套宅子,即便是对方明宴来说,那也是一笔巨款吧。
“不贵。”方明宴说:“这宅子的价格,比周围的价格要便宜一半。”
“为什么?”姜云心好奇:“这是凶宅?”
“自然不是。”方明宴说:“我怎么会买个凶宅送人,就算知道你是仵作不怕那些神鬼,也没有那么办事儿的。”
那是讨好人呢?那是膈应人呢。投其所好也不是那么个投法子。
“那是为什么?”
方明宴说:“这是荆风华的宅子。我当时看中了之后,知道他对这一片地方熟悉,就托他帮我打听一下,看看这宅子的主人是哪一家?谁知道他把胸口拍得砰砰响,说就是他家的空宅子。他还说如果你想要就送给你了。”
姜云心狠狠地羡慕了,她知道荆风华家有钱,不过荆风华对这不上心,他家到底有多少钱,他自己估计都不知道,别说她了。
方明宴说:“我想想那可不行,这明明是我要送的,怎么能变成他送的,所以拉扯了几下,他勉为其难地收了我一半的钱。”
姜云心这才明白,难怪啊,难怪方明宴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荆风华从中误导。他把方明宴叫来,再把自己拽来。瞒天过海,三十六计玩得顺溜。
也是难为他了,以后婚礼坐主桌。
“我们都是这样的关系了,你还跟我见外吗?”方明宴说:“你现在收了,它就是你的。即使我们成了亲之后,这也是你的资产。万一哪天我惹你生气了,你离家出走,我来找你,你还能理直气壮地把我打出去。可等我们成了亲以后,这可就是共同财产,你就不能在这里当家作主,说了就算了。”
方明宴想得还挺周到的,什么夫妻共同财产,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掰扯得清清楚楚。
可见这和年代身份没关系,大部分人都能明白,不明白的,装傻罢了。
姜云心想想,抬头看方明宴:“怎么共同财产我就不能当家做主说了算吗?”
我以后可是没有娘家撑腰的,要是嫁到你们家就被你拿捏,忍气吞声做小伏低,那我这亲是成了个寂寞呀。我下凡不是享福,是历劫来的吗?
那我为什么要成亲?是为了膈应自己吗?守着姜夫人给她的那些嫁妆。做一个快乐的富婆不好吗?
“瞧我瞎说什么,肯定是这几天太忙糊涂了。”方明宴能屈能伸,抓着姜云心的手,在自己嘴上轻拍了两下:“你在哪儿都能当家做主,以后除了刑狱司,都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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