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色彩缤纷的薛静妃
等到车子彻底消失的时候,她看了眼正在关门的周斯年,暗暗下了个决定!
回到房间,明黛以为周斯年还要情绪低落一阵,没想到一关门,他就着急忙活的要进去空间。
“明黛!快快快!我得进去看看,一天没捡蛋,别都被小鸡他们踩破了!还有小咪咪,它肯定又去偷蛋吃了!”
果然还得是周斯年啊!
明黛顺便把小马王也带了进去。
一人一马直奔草场而去,一个肆意狂奔,一个认真捡蛋,明黛要帮忙他都不让。
捡完后,周斯年气急败坏的去找小咪咪算账了,据不完全统计,小咪咪一天吃了三颗鸡蛋!
周斯年拿着蛋壳,隔着八丈远的训斥小咪咪:“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小咪咪一天吃三个鸡蛋!什么家庭啊!”
小咪咪趴在栅栏上,对着周斯年的谴责充耳不闻,只有明黛过来的时候,它伸了个懒腰,跳到她脚边蹭了蹭,夹着嗓子叫了两声咪咪。
明黛没忍住,抱起它撸了撸,周斯年立刻撤出去老远。
“明黛!你都把它惯坏了!”
明黛不好意思的眨巴下眼睛,举着小咪咪柔软的爪子对着周斯年挥舞了下。
“我能怎么办啊?它冲着我咪咪叫呀!”
最后,周斯年成功被她气走了,后面都没有陪着明黛出去坐诊,而是留在空间里和小动物们培养感情,顺便挑选合适的傻狍子,他想吃碳烤傻狍子了!
明黛没办法,只能用篮子提着小咪咪去了医务室。
搬了椅子,把睡着的小咪咪放在椅子上晒太阳,她趁着天气好,把药草拿出来晒晒。
之后几天,村里议论周斯年有个市长舅舅的新闻渐渐减少了,明黛和周斯年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
最近村里正在组织稻田除草,村里人都在地里,所以整个村子都很安静。
周斯年待不住,骑着小马王去附近的山头放风,明黛就守着医务室处理药材。
临近中午的时候,一阵喧哗从村口传来,明黛抬头去看,黄嫂子扶着一个泥人朝着医务室走来,黄婶子跟在一旁,神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明黛起身迎了上去。
“婶子,怎么了这是?”
说话的同时,也看清楚了泥人正是陈二红。
黄婶子撇了下嘴,对着陈二红做出一个翻白眼的动作。
明黛看了眼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泪的陈二红,注意到她捂着的额头被一团污泥糊着,有血不停的渗出。
黄嫂子进屋找水,喝完又端了一碗递给婆婆,大着嗓门对着明黛说着:“陈知青和宋知青在田里打起来了,压倒一片稻秧,俺爹都快气死了!”
此话一出,陈二红哭的声音更大了。
黄婶子瞪了儿媳妇一眼:“小明闺女,你给她看看,打架的时候宋知青拿石头丢了一下,头打破了。”
明黛点头,麻烦黄嫂子去打了水,把她头上的泥巴冲掉,清洗的时候,明黛看了下,皱起了眉头。
这个伤口太深了,不像是一次性砸伤的,倒像是第二次撕裂的。
她边包扎边看着正在哭的陈二红,此刻她已经痛到脸色发白,一脑门的虚汗。
第209章 下药!
等到包扎好后,黄婶子问明黛,陈二红这个情况还能上工吗?
明黛看了看低垂着眸子的陈二红,笑了一下:“没有问题啊,只是破了点皮,不影响上工。”
闻言,陈二红不可思议的看向明黛,似乎没想到明黛会这么说!
黄婶子高兴的对陈二红说:“行!那陈知青,咱们走吧,你们打架压死的稻秧还得补种呢!”
陈二红没有应声,咬了咬牙,起来的时候,身体忽然摇晃起来,要不是黄嫂子扶着,她能一头栽倒在地上。
明黛对她是十分佩服了!
要知道,医务室的地不是泥地,而是她和周斯年用碎石板拼成的地!
不是一般的硬,这要是栽下来,她的脑袋得再多个窟窿。
先是徒手撕开伤口,再是以头抢地,这人对自己可真的狠啊!
很快,陈二红悠悠转醒,眼皮还没睁开就嚷着头晕。
黄婶子见状,不敢让她去上工了,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带着儿媳妇回去干活。
等到人都走了,明黛看着她笑笑,让她回去知青点休息,顺便换换衣服。
陈二红没理,还是说头晕,不愿意回去。
明黛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看病的单子递给她签字。
村里看病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用工分抵扣。
陈二红看到单子的时候,脸再次黑了,不过想着昨晚那人的承诺和手里的东西,她咬咬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明黛特意报高了药费的,没想到她一声都没有多问。
看样子,她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果然,晚上的时候,大队长就来找她,说陈二红因为受伤的原因不能下地了,但是她不愿意逃避劳动,所以申请来医务室帮忙。
明黛直接答应了,周斯年皱着眉头不高兴。
“明黛,让她过来干嘛?她来了我们就不方便了啊!”
明黛知道他说的是空间的事情,但是这个表达很有歧义!
于是她把陈二红故意受伤的事情讲了。
周斯年眼睛一亮:“我还看见她一大早是从公社回来的!”
明黛点头:“她是去见段子平和赵红英了,昨天晚上她偷听了我和魏舅舅的话,半夜去报信了。
现在,段子平和赵红英应该已经上钩了!
虽然,昨天试验过了,空间探宝没能在段子平和赵红英身上找到药品,但是我觉的他们应该还是带着了。
毕竟上一次赵红英就开始怀疑你要恢复了,昨晚我和魏舅舅又给了他们确定的信号。
他们肯定急了,为了能把你继续留在乡下,让你发疯是最好的选择,刺激加上用药是最好的办法。”
“这几天我倒药渣的时候遇到了陈二红,她问你是不是生病在吃药,估计是想趁着你吃药的这个时机,重新给你下药。
毕竟药品这个东西放到水里和饭菜里都有异味,放到药里就被苦味掩盖了,这是他们最近唯一的机会,应该不会放过!”
周斯年虽然有些不满要继续喝苦汤子,但是能抓到周家给他下药的把柄,扯周家人下水,他还是很乐意的。
之后的几天,陈二红每天都来医务室帮忙。
但是她非常谨慎,干了几天活都还没有动作,只是默默观察着明黛和周斯年。
明黛有些无语,觉得有必要逼她一下。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明黛秉持着来帮忙就要好好帮忙的原则,给陈二红派了一堆的活,并让周斯年负责监工,看着她干活。
周斯年立刻来了兴趣,监督工作执行的很到位,比周扒皮还周扒皮,恨不得拿尺子来量陈二红切的药材,把陈二红整个人被折磨到不行,看到周斯年就害怕。
但是,就算切药材切到两手血泡,她都一声不吭的,没去找明黛和大队长抱怨。
明黛见状,就老提她的身体看着不太好,要她回去休息的事情,搞的她更卖力了,把明黛攒的所有药材都切完了。
周斯年都说这个人有点狠。
终于,在明黛扥精神折磨与周斯年的肉体折磨下,陈二红忍不了了。
明黛每天下午3点准时给周斯年熬药,药罐就在医务室门口的小炉子上。
熬药期期间她会抽出30分钟给周斯年针灸,这个期间内,只有陈二红一人会待在外面。
今天,趁着明黛在给周斯年扎针,陈二红确定两人的注意力都在针灸上,悄悄解开自己的上衣纽扣,从她内衣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拿着小镜子观察外面的周斯年:“呕!”
明黛赶紧制止他,同时也明白为啥周斯年去翻她的东西都没有找到什么了,感情人家一直放在内衣里了!!
这姑娘够狠,这药都敢贴身放着,也有可能是给她药的人没有告诉她这事的严重性。
赶在她把整个药包倒进药汤里之前,明黛轻咳了一声,吓的陈二红手一抖,药粉撒出去了,只有小半份倒进了药罐里。
眼看明黛要出来,她只能急匆匆的把包着药的纸放到炉子里烧了,擦掉罐子外面的药粉,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明黛出来拿药给周斯年喝的时候,陈二红紧张坏了,亲眼看着周斯年把药喝光,这才放心。
殊不知,药罐子都被明黛给换了。
自觉完成任务的陈二红心情很好,尤其是下午看到周斯年朝着明黛发了脾气,整个人暴躁的到不行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差点没压住。
晚上,等到整个知青点都睡着了,周斯年带着明黛悄悄撬门进入女知青的房间。
周斯年挨个捏过去,把所有人都捏晕后,明黛找到陈二红,从她的内衣里翻出两包药粉,看着和她今天倒进罐子里的一样。
明黛悄悄把药粉换成普通的面粉后,原样包好,塞了回去。
然后趁着夜色,两人从山上抄近路去了县城。
之后两天,陈二红把剩下的两包药粉全部用完了。
周斯年也变得暴躁很多,经常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明黛整个人也憔悴许多,作为周斯年的主要发脾气对象,她心累的不行。
陈二红就主动安慰明黛,话里话往外都在打听周斯年的病情怎么样了?
明黛装作烦闷到不行的样子,和她吐槽周斯年的情况。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已经快好了的,现在又反复了不少,还有加重的趋势。
要是再持续严重的话,周斯年可能就要疯一辈子,治都治不好了!”
陈二红假模假样的安慰了她一通,晚上再次去了公社。
就这样,之后的十几天,有七八天的时间,她一直往周斯年的汤药里加东西。
明黛把这些替换下来的汤药喂给了空间里的一头傻狍子,不到一周时间,傻狍子因为精神亢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