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华林夕
笛秋连忙换个话题,歪着头,凑过去问:“哥哥怎么来这里了啊?”
“想来便来了。”郁印白敷衍地应付着。
她骤然靠近的气息让郁印白有瞬间不自然,他很想把人推开,但下一秒少女突然垂下眼睑,一脸委屈巴巴。
“你想推开笛秋是不是?”
蛮不讲理的小天道。
郁印白忍住暴跳的冲动,把手收回转而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不会的。”
小天道忽而笑了,笑容灿烂,眉间有几分得意:“那就好。”
“笛秋就知道哥哥心善。”
“若是笛秋能和道友见面,道友应当是和哥哥一样心善的人。”
小天道现在就是一个破事篓子,想到什么就往外面漏。
郁印白的手忽而顿住了,露出几分凶光,他的手慢慢游移,落在笛秋的后脖颈上。
“别多想哦,笛秋也很喜欢哥哥。”
小天道的嘴,骗人的鬼。
郁印白扫了笛秋一眼,眼神深不见底。
他不着痕迹地拨开笛秋扒着自己的胳膊,端方雅正,道:“姑娘,你喝醉了。”
“还请姑娘在那边坐好。”
玉妩对于笛秋喝醉去找美男的举动怀有几分看好戏的心情,所以她没有上前阻止。
听到这话,她皱起眉头,有几分不悦。
这人还真是不识好歹。
“喂,我见你长相不错,多了几分忍耐,但你若是不愿,大可直接出去。”
郁印白上岗第一天被骂了,他往前迈了半步,特意遮住了笛秋的视线,叫她看不到自己的脸色。
他咧嘴一笑,嘴唇微动。
“玉领主,莫不是喝酒喝多了,连本尊都不认得了。”
玉妩瞬间眼睛瞪大,漂亮的桃花眼布满惊怖,哪里还敢对郁印白大小声。
谁能告诉她,郁印白怎么会假扮成小倌出现在这里?
难怪他的眼神这么熟悉。
“我哪敢对你有什么不满啊。”玉妩笑容露出惯常妩媚的笑。
表面笑嘻嘻的她,在心底不知对郁印白骂了多少次了。
郁印白见玉妩老实了,转过身看向笛秋。
小天道正垂着头,一脸乖觉,规规矩矩的,对于刚刚发生什么倒是浑然未觉。
郁印白眼神幽暗几分。
此时的笛秋还以为“迭北”扭过头是因为对自己生气了。
笛秋在阴晴不定的郁印白身边待久了,可谓是练就了一身顺毛的本领。
是以,她软软道:“笛秋很听话的,这就回去好好坐好,哥哥你也要继续弹琴哦。”
笛秋反应慢慢,她往前几步,没有回到座位上,反倒是在台子边缘坐下,离他也不过几步之遥。
郁印白看看已经断掉的琴弦,他只是把手搭在上面,琴弦似承受不住,齐齐断掉。
弹琴是不可能了。
玉妩见到断掉的琴弦,心提了起来,放轻呼吸,偷偷观察着。
郁印白并无太大反应,视线落在笛秋身上。
从郁印白的角度上看,少女身形娇小,手托着下巴,背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染上几分暖意。
“姐姐,笛秋还要喝果酒。”小天道笑呵呵的,小手在空气中乱挥着。
郁印白的目光像剑一样射过来,玉妩是不敢再给她喝酒了。
她笑了笑:“妹妹,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不行。”笛秋摇摇头,很是认真道:“笛秋还没喝够呢。”
“没带回果酒,笛秋不能回去。”
笛秋想到什么,又把头转向郁印白,杏眸浮上一层水雾,道:“哥哥在这会受欺负的,笛秋要带哥哥走。”
小天道眼中的怜惜不似作伪,活像郁印白是什么需要保护的小白花一样。
她居然还担心他受欺负。
真是新奇。
郁印白勾着唇:“那你说说,我在这会受什么欺负?”
笛秋眼中泪光更甚,语气闷闷,道:“刚刚在下面笛秋都看到了,那些人虽然笑着,但是眼中却少了些光,难道不是被欺负了吗?”
“哥哥这么好,笛秋想看到哥哥眼睛亮亮的样子,如果哥哥不开心,笛秋一定会带哥哥离开。”
没有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只说希望他好好的,句句戳在郁印白心上。
“道友快乐是件很重要的事。”
前几日的话重新在郁印白的脑海中浮现。
他哂笑一声,心道:幼稚。
郁印白还想说什么,便看她一双晶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眼神有几分涣散,显然还是醉着的。
不过是醉酒说出的话罢了,若是当真,岂不是真成了傻子。
郁印白想到自己的身份是顶替的,心中被泼了冷水。
他只硬邦邦道:“你喝醉了。”
笛秋瘪瘪嘴,道:“你说我喝醉了就喝醉了吧。”
玉妩作为经验丰富的魅魔,即使郁印白在嘲笑,她也一下子便察觉到这其中的宠溺。
回想前几日郁印白让她留意笛秋,恐怕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她喝口果酒,借着酒杯的遮挡,暗暗打量着这位魔尊。
她与郁印白见过的面屈指可数,比起他俊美容颜,玉妩印象更深的是他的危险。
谁都知道,玉妩城主是为魅魔,最擅魅惑之术,生性放荡,天生尤物,喜爱美色,后院的男宠更是不知多少。
但她唯独不敢对郁印白下手,只要望见他那双眼神就会心里发怵。
日后若是能看到郁印白在感情上碰壁,估计她快笑醒了。
也是在这一刻,玉妩打算给郁印白找点麻,烦。
那笛秋肯定要留下的。
还坐在台阶上的小人头垂了下来,是睡着了。
玉妩笑笑。
小妹妹睡得还真是及时。
“尊上,既然已经睡着了,便歇在本领主府中吧。”玉妩适时说道。
郁印白眼神淡淡,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
“尊上难道想让她歇在这里吗?不怕她被人吃了?”
玉妩不提还好,提了郁印白便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件事了。
“玉领主,你既然知道,还带她来这地方?”
玉妩一怔,随后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道:“这里也是迷城出名的地方,本领主只不过是尽了地主之谊,魔尊可不要冤枉本领主了。”
迷城住的多是魅魔,练就魅惑之术,多是用在引人情动,这方面的产业也确实发达了些。
郁印白睨她一眼,对于她这番话不置可否。
窗外有沙沙声,在寂静的黑夜中透着几分不安详。
笛秋因为是坐着的,脑袋没有依靠,跟小鸡啄米似的。
郁印白道:“去领主府,带路。”
一回生二回熟,郁印白手臂环过笛秋的膝盖,将她抱了起来。
玉妩面露惊诧。
郁印白对笛秋绝对不简单。
那传言寅侈之死,恐怕有几分可信了。
她也不急于一时。
她垂下眼帘,似在思虑着什么。
笛秋缩在郁印白的怀里,怀中温度并不似之前那般冰冷,有几分温暖,她睡得安稳。
在郁印白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气质发生变化,周身透着阴冷危险的气息,看到的人心有惧意。
这还是那个人吗?
玉妩身为领主,要带走一个小倌并没有多费周章。
站在门口的侍卫见她领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出来,那男子还抱着姑娘,不免好奇。
只是对上郁印白那冰冷的眼神,遍生寒意,忙低下头。
夜晚凉,笛秋一吹冷风,更是往郁印白的怀里钻,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郁印白望向她抓着衣领的手,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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