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逍遥笑红尘n
勇毅侯上?前两?步掀开棉被?一把拽住软塌上?人的衣领子将?其提溜起来,整个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完完全全的一气呵成没有半个多余的动作。
看呆了整个门里门外所?有人。
“高岭!”勇毅侯声落脚起。
“啊!”守在软塌旁边的高岭被?勇毅侯一脚踹到在地。
“这个贱婢是谁?竟敢冒充我的女儿,说,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勇毅侯狠狠将?手中提溜的女人砸向高岭。
高岭刚要起身又被?砸个正着,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勇毅侯转身一把薅住承恩公的衣领:“好你个承恩公,好你个承恩公府,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杀了她?是不是?人呢?”
承恩公这下是真的傻了:“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这……”
勇毅侯:“误会?什么误会?拿个贱婢充我的女儿,还能有什么误会?你们承恩公府到底把我好好的女儿怎么样了!今儿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和你势不两?立。”
承恩公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对着高岭吼:“人呢?你带个贱婢来是什么意思?还不去把人叫来。”
高岭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门那边儿突然冲出个婆子:“公爷,公爷救命啊!侯夫人快把我们夫人打死了!”
啊?
勇毅侯放下承恩公的衣领子,承恩公头昏脑涨:“怎么回事??”
婆子扑跪过来:“公爷救命啊,侯夫人说咱们夫人冲撞了她,快把咱们夫人给打死了。”
勇毅侯二话不说就往后面走,身形看起来很急,步子却迈得极小,承恩公果然两?步追上?他,用比他更快的速度跑到他前面去了。
勇毅侯冲着手下一使眼色,身边跟着的夏总管指了一个强壮的下人,那下人趁着大?家伙儿都往内宅跑的时候一把抓住那名假扮李慧的女子,手死死的捂着对方的嘴巴,将?人捆了之后塞住嘴巴扔到了勇毅侯仪仗队里。
承恩公和勇毅侯刚走到内仪门处就听到了惨嚎声。
承恩公脚步越发的快,勇毅侯随之跟上?,其余管家侍从?也都跟着。
一名穿绸裹缎头戴七股凤凰钗的妇人被?两?个婆子押住跪在地上?,她面前还有个虎背熊腰的婆子,正轮着膀子噼里啪啦扇她的耳光。
一见那熟悉的身形,承恩公的脸就白了,刚一张嘴。
“侯爷。”侯夫人先发制人,高声喊了一嗓子聚集了众人的注意力,这才快步走到勇毅侯身边:“侯爷,这承恩公府欺人太甚,半分没把我们侯府放在眼里。今儿他们都欺到我们头上?了,这亲家不做也罢,皇亲国?戚我们这等?普通人家高攀不起。”
勇毅侯:“夫人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侯夫人:“承恩公竟然派个贱婢来招待我,这贱婢甚至还口出狂言称我为?亲家。我亲家是皇后娘娘生母,圣上?亲封的诰命夫人。这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与我论亲?”侯夫人转头看向承恩公:“你们公府可?真是好大?的威风,是瞧不起我们勇毅侯府还是瞧不起我这荣国?公女的身份?今儿我必要到太后面前讨一个说法。”
承恩公傻愣愣的看了一眼正堂,正堂门户大?开,里面一览无余,桌子上?只有待客的茶杯,空无一人:“你们夫人呢?”
柳忠倒还算靠谱:“夫人去年就去了三清观清修,至今没回。”
承恩公:“我是问你们世子夫人呢?”
柳忠:“世子夫人年前就回了娘家,世子去请了几回,不得见。”
承恩公一阵恍惚,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还骂了世子两?句,世子只是跪着也不说话。
“承恩公!”勇毅侯爆喝一声:“我女儿尚且生死不知,现在又来辱我夫人,今日我若是息事?宁人,岂非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勇毅侯一拽承恩公的胳膊:“走,咱们到圣上?面前说道说道去。”
承恩公连忙阻拦往后躲:“误会,误会,都是误……”
“公爷,公爷,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厮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
“什么事??”承恩公竟然有点?开心,勇毅侯夫妇的脚步停了,只要把他们留住,这会儿出什么事?儿他都觉得是好事?。
小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爷,您被?督察院参了。”
啊!一盆冰水兜头淋下,承恩公脸上?出现一瞬间的茫然:“你说什么?”
“公爷,您被?参了,督察院的御史们参您霸占良田,强抢民?女,纵奴行凶,草菅人命。圣上?命您到勤政殿自辩,传口谕的天使马上?就到。”
承恩公一阵天旋地转,身边的柳忠立刻扶住他:“公爷,保重身体啊。”
勇毅侯和侯夫人对视一眼,侯夫人给那边掌掴的婆子一个眼色,三个婆子一伸手就将?这名妾室捆了,嘴里塞进了帕子不让她发声。
来传口谕的天使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林楚,林楚是骑快马来的,刚一进入这条街他就有点?傻眼,这勇毅侯府的仪仗怎么停在承恩公府外面?皇命在身无暇他想,林楚压下心中疑问快步进入承恩公府。
见到了承恩公,林楚躬身施礼:“见过公爷,圣上?口谕,请公爷即刻到勤政殿自辩。”即刻说明时间紧迫,不需要承恩公换朝服,只要不是穿着内衣,那就这么去觐见就可?以。
承恩公:“臣遵旨,臣立刻动身。”
林楚传完了口谕这才给勇毅侯夫妇行礼:“见过侯爷,夫人。”
勇毅侯:“林大?监正巧你来了,我麻烦你件事?,我女儿嫁入承恩公府,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不好硬闯公府,还请林大?监同我夫人一道去内宅里面找找看看,我那女儿是否还活着,人究竟在哪里。”
饶是林楚见多识广这会儿也惊了,啥玩意?
侯夫人:“林大?监,请,麻烦同我走一趟内宅做个见证。”
林楚:“我皇命在身要同公爷即刻回宫。就让身边的两?个小太监陪着夫人走一趟内宅可?行?”
“多谢林大?监。”
林楚当即点?了两?名小太监。
勇毅侯和侯夫人夫妻二人再次对了个眼神,决定分头行动,勇毅侯跟着承恩公一同入宫面圣,侯夫人这边去后宅看情况,将?证据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再进宫觐见。
第63章
承恩公本就是个文人,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会儿他马都上不去了,只能上了马车。勇毅侯则只带了随身的几名仆人骑着马跟了上去。
勤政殿内,皇帝面沉似水,太子同样面色沉沉,屋中朝臣们大气儿也不敢出,唯独督察院上下一个个面容严肃,浑身正气。
隐隐的还有哭声传来,这是皇后得了消息,皇帝心疼她?,打开?勤政殿与偏殿之间的门,让她?在偏殿听着。
皇帝翻着督察院送上来的奏折,脑瓜子嗡嗡的,桩桩件件都是人证物证俱全,证据链十分?完整,可见?督察院上下确实都是人才?,也是,从左都御史到右都御史都是他提拔上来的,他这绝对是慧眼识人。皇帝苦中作乐的想着。
承恩公和勇毅侯很快到了。皇帝有点儿懵,勇毅侯怎么也跟着来了?
“臣参见?陛下。”
“平身。”
承恩公和勇毅侯双双起身,勇毅侯退到右边武将?序列中。
皇帝:“高卿家,左都御史林卿参你霸占良田,强抢民?女,纵奴行凶,草菅人命,你可认罪?”
“陛下。”承恩公再次跪倒在地:“臣虽然庸碌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可臣也知是非好坏,此等枉顾国法?之事臣是断断不敢为之,臣冤枉!”
皇帝一闭眼,他不想当着群臣的面对老丈人咄咄相?逼,将?手中的奏折递给林楚:“你自己看看吧。”
林楚将?奏折交给了承恩公。承恩公展开?奏折一看,眼前一阵阵冒金星。
整件事情很老套,并没有什么曲折离奇的经过,就是那三流话本子上经常写的那种,只是当话本子上的一切成为真实,那种冲击力不亚于?火山喷发巨浪翻涌。
起因是柳玉璧,承恩公最爱小?妾的娘家侄子,他出门采买的时候看到了一名卖花的女子张桂花。
张桂花长的有几分?姿色,他上前调戏。张桂花的兄长张贵刚也在,妹妹被调戏,张贵刚哪能干?抬手就要揍柳玉璧。
柳玉璧直接命身旁跟着的小?厮将?张贵刚毒打了一顿,张桂花也被他抢回承恩公府。
张贵刚也是个有气性的人,被毒打一顿也没有服软,家中人把他救回家他清醒之后就去衙门告状,县令派人到承恩公府问询,柳玉璧的亲爹大总管柳忠命人将?衙差打了一顿。转头?又坐上轿子前往县衙。
县令就这么胡乱判了一个张桂花不守妇道的罪名,论律当侵猪笼,柳玉璧愿意纳她?为妾故此免于?刑罚。张贵刚则被判了个寻衅滋事的罪名,打了二十板子。
张家不是京城人,他家住在距离京城三天路程的临县,在那里有二十亩良田,日子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兄妹俩遭此横祸家中人人愤愤,族长同样是有血性的,又去临县县令那里伸冤。
临县县令倒是个好的,他很明确的告诉张家,这件事京城的县令已经断了案,他不可能也没有权利翻案,京城县令是正六品,他才?是个正七品。最后他给张家指了一条路,让他去找京城府尹告状。
张家又去找府尹,没想到刚入京城就被承恩公府的人给抓了,原来柳忠早就防备他们进京告状。
柳忠将?人带到赌场,逼着张家人签了借据,张贵刚不从,被活活打死在赌坊,张家夫妇无奈签下借据,柳忠顺理成章将?张家房舍田地霸占。
张家夫妇被柳忠仍在赌场打杂还他们的“欠债”。
整件事情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柳忠就是仗着承恩公的势力暴力碾压,反而更让人绝望。
事情会被捅出来,完全是因为张贵刚和张桂花还有两个弟弟,兄弟俩是双胞胎,从小?聪明伶俐,在族学里读书?读的非常好,族中上下很是看重,等兄弟俩稍微大一点就想办法?给寻了名师,拜在其门下。
这位名师当然不是什么大儒,只不过对于?乡下人来说是名师罢了,名师当然也不是水货,人家是正经举人,还有个同乡是进士,进士有个同科好友,正是督察院左都御史的侄子。
督察院,监察百官弹劾百官的,直接犯到他们手里,这简直就是给他们送业绩一样。
承恩公以头?抢地:“陛下,臣绝对没有指使柳忠去贿赂震县县令,臣不知此事。”
皇帝:“那张桂花呢?现在可还在你的府中?”
承恩公:“这是内宅的事情,臣完全不知。”
太子顿时黑了脸,皇帝神色昧暗不明,偏殿中隐隐传来一抹抽泣的声音。
勇毅侯突然从武将?序列迈步出列指着承恩公:“你不知?我看你比谁都知道。”
皇帝太子满朝文武傻了眼,勇毅侯这是闹的哪一出?这两人不是儿女亲家吗?
勇毅侯躬身施礼:“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参承恩公宠妾灭妻,纵子行凶。”
嘶——大殿中顿时响起道道抽气声。
“你胡说。”承恩公气得跳了起来:“分?明是你李家女不能生?育偏又善妒不许妾室怀孕,我儿一把年纪好容易有了子嗣,她?竟然想打掉孩子,心肠何其歹毒。”
勇毅侯正眼都没看向承恩公,跪下道:“陛下容禀,臣与承恩公本是儿女亲家,臣幼女嫁于?承恩公幼子高岭为妻。”
“昨晚半夜突然有人砸门,臣命人查看,原来竟是小?女陪嫁的贴身丫鬟小?翠和其丈夫,小?翠浑身带伤不停向臣哭诉,请臣去救救她?的主人也就是臣的幼女,小?翠说国舅高岭暴虐打死了小?女另一名陪嫁丫鬟春妮,又将?小?女打得昏迷不醒,还命承恩公府的下人看住小?女陪嫁的所有人,不另其向臣报信,她?与丈夫也是拼死才?回到侯府报信。”
别说满朝文武,皇帝太子也瞬间?傻眼,这、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儿?承恩公更是如遭雷击:“你含血喷人。”
勇毅侯又道:“臣也是做爹的,乍一听到此事臣好似五内俱焚,夫人劝我先不要着急,承恩公府岂能做下此等骇人听闻之事?说不得是小?两口吵嘴,奴婢们争锋搬弄是非。臣觉有理,但父女天性终究占了上风,今日一大早顾不得礼仪,送了拜帖到承恩公府半个时辰后就登门拜访。”
勇毅侯这番陈情得到了满朝文武包括皇帝的赞同,此举虽然无礼却是发于?真情,勇毅侯真乃性情中人。
勇毅侯:“臣到了承恩公府,高岭立刻认错,臣问具体如何他便说小?女善妒对怀孕妾室动?手,臣一听就恼了,这等善妒的东西没有一点儿女子之德简直丢尽了我李家的脸,臣立刻就让高岭将?那孽畜叫出来,臣准备教训教训她?。”
“可谁知高岭推三阻四,承恩公百般阻挠,臣心中察觉不对坚定了见?女之心,高岭这才?到后面去叫人,谁成想他竟然找了个婢妾躺在榻上蒙骗于?臣,说什么小?女连日头?疼无力行走不能见?人。”
勇毅侯跪下:“请陛下为臣,为臣女做主。”
勤政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承恩公。那可是勇毅侯的闺女,不是什么奴婢娼妓,这都敢?
道道目光恍如钢针扎在身上,承恩公只觉得冷意从骨子里冒出来,感情上他认为这是勇毅侯为他善妒的女儿狡辩,心底的声音又告诉他,这就是实情,这一番话太合情合理了,挑不到一点儿破绽。
承恩公下意识推托:“这、这是内宅之事,我当时也是信了儿子的说辞,只以为小?两口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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