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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一碗燕窝粥,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一边看着面前两老头:“尚书大人登门来访,不知是何事?”
施凡:“五小姐,是这样的,族长帮在下找了一房继子,在下烦请五小姐帮忙算算,是否合适?”
族长的容忍度已经达到了顶端,他轻嗤一声,“之庸,你这不是搞笑吗,过继这种大事你跑来问这个小女子?!”
施凡没有接话,静静地等着族长大人作死。
简若楠看了一眼族长,“这位是?”
施凡:“这位是施家族长,施吾叔。”
“施族长,幸会幸会。”简若楠答应帮忙测算,连草纸都懒得掏:“过继的是施鸿施江一家吧?不行不行!”
这个都是老瓜了,不新鲜了。
施吾叔急了:“五小姐,你问都没问具体情况,怎么不行了?!”
“好你个施之庸,族里好心帮你找嗣子,你非但不领情,还找人合伙骗我是吧?你要找人测算,也找个像样的,找个女子,是想羞辱老夫吗?!”
施吾叔见简若楠如此懒散,下意识认为施凡是和简若楠事先串通的,当下就发作起来。
“施江不是施鸿的亲生儿子,过继来干什么?”简若楠:“尚书大人五个儿子都不是亲生,再过继一个继子,孙子不是继子亲生,这都成非亲生套娃了!”
施凡:“......”
虽然说话粗理不糙,但也不必这么糙。
施吾叔:“你怎么知道的?!”
简若楠:“我当然知道,我亲眼看到的,施江的亲生父亲是师巫哀,施江的未婚妻阿言才是施鸿的亲生女儿,你去五安私塾一问便知,那里的夫子都知道。”
在一旁看热闹的曾老爷发话道:“施族长,你这就不厚道了,都没调查清楚,就让尚书大人过继?”
“尚书大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子才靠得住啊!”
曾老爷和施凡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有一样的烦恼。特别能同情施凡的感受。
施凡看了简若楠一眼,转头对着施吾叔问道:“族长,为什么这么多族人,偏偏选了施鸿一家。”
简若楠也觉得奇怪,埋头在瓜田里刨了刨。
施吾叔理直气壮道:“当然是因为施鸿这一房优秀啊,施江少年进士,这一辈最优秀的儿孙,我精挑细选了好久,才选中他们一家。”
【骗人,胡说八道!】
施吾叔:??哔哔——(省惊)
【我勒个去,施吾叔你个老头子藏得深啊!】
施凡:!!
抄家小宝贝,你快说!
【师巫哀竟然是施吾叔的私生子!】
【我就说,师巫哀、施吾叔这两个名字念起来,怎么这么顺嘴!原来是父子!】
施吾叔:“......”
【这样算来,那施江岂不是施吾叔的私生孙子!】
【施吾叔其实什么都知道,故意把施鸿一家推给施凡,到时候施凡过继的,是他施吾叔的血脉!】
【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施吾叔:“哔哔哔——”
施凡:啊呸!
他冷眼看着施吾叔,眼刀快要把他戳死。
我就说你这么积极,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长走夜路,哪有不创鬼。施吾叔在外面好几个私生子,家里的嫡子却不是自己的!】
【哈哈哈哈,报应啊!!】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第362章 秋后算总账
施吾叔整个人都麻了。
什么?!
家里的嫡子不是亲生的?!
他等着听后续,结果一开始还叽叽喳喳的五小姐,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急得施吾叔抓心挠肝,当场就扔下施凡回府质问老妻。
施吾叔老妻七十一,属鸡,施吾叔今年七十五,属虎。
老妻身体不好躺床上吃了大半年药快不行了,忽然被摇起来质问嫡子的血缘问题。
老妻一口血吐到施吾叔头上,什么话都没有说,歪头就嘎了。
嘿,她就不说,急死这个老登。
儿子媳妇冲进来一看,见老爹把老娘摇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施吾叔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谁给他戴了大绿帽。
~
晋阳侯府里,简若楠拿出了“生子丸”。
生子丸,一胎八宝,虽然在生子丸的加持下,孕妇能顺利生产,但简若楠还是觉得女人太遭罪了。
这段时间,她用牛做了试验,发现只要公牛吃了生子丸,母牛还是会怀孕,这样不会一胎八宝,大多数是一胎,有时候会双胎,也能顺利生产。
施凡承诺,只要生下亲生儿子,他就退位,举荐简璋顶替礼部尚书的位子。
实在不行,他也能配合简若楠搞掉其中一个尚书,让简璋上位。
简若楠欣然同意了。
过了一段时间,曾老爷家的妾室都怀上了,施凡新纳的妾也怀了,九代单传薛千户的妻子也怀上了。
三人当即敲锣打鼓大宴宾客,还给简若楠送了锦旗。
自从这三人有了后,晋阳侯府门口经常有人过来烧香。
简若楠走到大街上,时不时有人把钱放她脚下,双手对着她拜,一边拜一边碎碎念。
简若楠随机抓人来问,才发现,这些人把她当成了送子观音。
现在求子都不流行去庙里上香了,大家没事儿就到晋阳侯府门口拜拜,要是能碰到五小姐出门,那就是运气爆棚,必生儿子。
老百姓还做了张时刻表记录五小姐出门时间,一般是下午时候居多。
搞得简若楠每次出门,马车后面跟着一溜烧香求子的。
简若楠一跃成为了大夏大名鼎鼎的求子观音。
这些老百姓天天到晋阳侯府门口拜也不是个办法,简若楠干脆引流到自家道观,道观香火越来越鼎盛。
~
玄小武好像父母离异的孩子,睿亲王府住七天,晋阳侯府住七天。
玄小武识时务,能屈能伸,长得又讨喜,没几天,就在皇宫、睿亲王府、晋阳侯府混得风生水起。
除了在晋阳侯府需要躲着简若楠,其他地方玄小武简直是横着走。
俨然成了一龟纨绔。
这样的情况直到嘉柔郡主拿着借条找五姐儿还钱。
简若楠接过借条一看,“澹台小武借的,为什么找我还?”
嘉柔郡主:“子债母偿!”
简若楠:“......”
“五千两?怎么借这么多?”简若楠看都没看这只熊乌龟,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揉了揉手腕。
玄小武低着头玩手指:“玩游戏输的。”
嘉柔郡主:“五姐儿,你别想赖账!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没人能从简若楠这里薅到钱,更别说区区嘉柔,她将欠条折叠递过去:“我,晋阳侯府五姐儿,从不赖账。”
“不就是五千两,利息也算上。”
嘉柔郡主心想,五姐儿还贴心,还算利息,她最开始以为这账不太好要,没想到这么顺利。
原来五姐儿也有软肋啊,嘉柔郡主正在高兴找到简若楠的弱点之时,就见陈婆子就领着一众丫鬟鱼贯而入。
领头的丫鬟手上拿了根藤条,身后的丫鬟捧了盆水。
丫鬟们伺候着简若楠净手之后,又整齐划一地退了出去。
简若楠双手合十,朝着空中拜了拜,再次睁眼之时,陈婆子已经指挥丫鬟们,关上了花厅的大门。
门板关上,一缕缕阳光被隔绝在外,衬得屋内宛若地狱。
玄小武还没意识到危险降临,还在傻乎乎地想,关门干什么?
懒货五姐儿大白天又要睡觉了?
简若楠挽起袖子,拿着藤条,单手指向小乌龟,语气不咸不淡:“说,这段时间,你造了多少谣?干了多少坏事?谁给你的胆子,敢借五千两?”
嘉柔郡主吓了一跳。
平时五姐儿嬉笑打闹,她还是第一次从五姐儿眼中看到了肃杀之气。
那上挑的杏眼,弥漫着滔天的杀意,晃眼看过去,以为她手里那根藤条,是把四十米的长刀。
嘉柔郡主:“五姐儿,莫冲动!”
你的好大儿罪不至死!
简若楠:“郡主,你不懂,这叫做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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