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啊鸭
乔楚楚鼻子一酸,哽咽着望向窗外。
【我也很幸福。】
怀绫仰头看着她。
她望着窗外,浑然不知自己又泄露了心声:【特别特别幸福。】
怀绫压低身子,像是一只小猫,抬手擦干她的泪珠。
他再俯下身,枕着她的腿,舒适闭上眼睛,偷偷把视频录制关了。
不枉他训练了整整一个月换来的成果,果然让乔楚楚高兴了!
视频可以录下乔楚楚的心声。
这几句心声,他可以听一辈子。
摩天轮一圈结束,乔楚楚与怀绫从摩天轮里出来,恰好撞上楼月绝。
楼月绝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西装守在摩天轮外面,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到我了,怀绫哥。”
怀绫脸一沉,看他这身装扮拧眉:「这时候穿着这身衣服,你可真做作。」
楼月绝得意昂首:“我跟你们不一样,现在已经是午餐时间了,我是要跟姐姐去吃饭的。”
乔楚楚这才惊觉已经十二点了,提议道:“那我们一起去吃吧。”
楼月绝沉了脸:“不行。”
他抓住她的手腕,强硬带她走:“我只定了两个位置,就是姐姐和我,多一个人都没有!”
乔楚楚拧眉,顾忌地看向怀绫。
素来小心眼的微生怀绫这次竟然也不生气,笑呵呵地与她比划:「姐姐别忘了我今天说的话。」
乔楚楚还没来得及点头,楼月绝就强势地将她带出游乐园:“不要跟和他说话了!”
他不高兴地把她怼在车子上:“你都跟我在一起了,别回头看他,看我知道吗!”
乔楚楚看着他冷厉的眉眼:“……呃。”
【楼月绝都长这么大了,我还是不适应他成年了。】
她点头:“知道了。”
楼月绝脸色稍霁,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她坐上车子。
楼月绝不高兴看了眼时间:“竟然霸占了我宝贵的三分钟,微生怀绫肯定是故意的!”
乔楚楚有些拘谨:“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还是说跟往常一样就是想要跟我出来玩呢?”
楼月绝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殆尽,平静望向她:“秘密。”
乔楚楚:“……”
他再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缓缓启动。
楼月绝手机恰好响起,他接通电话,声音是磁性的少年音:“什么事?”
他剑眉皱起:“货被黑了去找人抢回来啊,这种事儿也要跟我说吗?我说过这个时间段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吧?”
他不知道听到什么,不悦地眯起眼睛:“我爸让你们找我解决的?”
乔楚楚竖起耳朵,看向楼月绝。
二十二岁的楼月绝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眼睛完美继承了楼听肆特有的狐狸眼。
区别在于,楼听肆不论经历什么都从容不迫,笑里藏刀,手段毒辣。
楼月绝更刚硬,下手干脆利落,气质是跟楼听肆截然不同的冷硬。
他烦躁地挂断电话,扯了扯领带:“我爸就是个老狐狸,他只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就绞尽脑汁的想要耽误我们俩的事情。”
乔楚楚尴尬:“楼听肆也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楼月绝挑眉看向她:“不放心咱们两个成年男女待在一起?”
乔楚楚汗毛竖起:“可不能瞎说!”
“没瞎说吧。”楼月绝扬起下巴,神色桀骜:“我二十二,你二十四,我们俩没成年吗?”
乔楚楚嘴角抽了抽,尴尬别开头:“那要是这么算的话,的确成年了。”
楼月绝危险地眯起眼睛,按下电动隔板,将前排与后座隔绝开来。
乔楚楚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楼月绝健壮的身体从高处压下来:“姐姐,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个孩子?”
第329章 番外庄园的日常7(楼月绝)
楼月绝的手臂搭在后车座上,身上传来淡淡的冷香。
似乎是刚洗过澡,精心打扮过来的。
连头发的香气都很浓郁。
楼月绝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你知道上一世我爸死的时候,我几岁吗?”
她不忍蹙眉:“十二岁。”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会做梦梦见他,梦见他孤零零地站在墓地前发呆。】
楼月绝垂下眼睫:“你去世后,父亲一直郁郁寡欢,跟从前大不相同,他在一场枪战中去世,组织里所有人都来分他这杯羹,是我一个人撑起来的。”
她愕然:“从前从没听你说过。”
“因为我不喜欢那段回忆。”楼月绝目光似危机四伏的黑夜,语气也是冷的。
“那段时间,我父亲去世,微生家的人也接连意外去世,甚至连赢尘也死了,我身边能依赖的人都不见了。”
“我一点一点稳住我的位置,不敢有一丝懈怠,在所有人都盯着我的财产和我的势力下,活到了三十岁。”
“所以姐姐……”
他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把她拉到面前:“我经历了这么多,在你眼里,我依旧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吗?”
他的眼神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我甚至初中跳级,成为了你的同班同学,跟你一起上课那么多年,你怎么还把我当成小朋友呢?在你眼里,我这辈子就永远是个小孩子,不会成为男人了是吗?”
乔楚楚内疚抿唇:“对不起啊月绝,我一直都在意你以前的年纪,忘了你都经历过什么事情,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楼月绝一愣,眉眼舒展起来,弯了弯嘴角:“姐姐好乖,一说就听。”
他这样一笑,冷硬的容貌像冰雪消融:“当然你也别怪我凶,我爸拿我当孩子也就算了,毕竟他是我爸,但我不希望你还拿我当孩子。”
他将她困在车玻璃与她之间:“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这话暗藏了些许画外音。
乔楚楚没听出来,无措地被他怼在角落,认真得像是在写检讨:“我明白你吃了很多苦,我要是还拿你当个孩子,就是对你吃的苦不认同,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楼月绝挑起剑眉,笑意加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就知道姐姐最善解人意,最听话了。”
乔楚楚:“……?”
【我怎么感觉喊我姐姐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呢?】
【不对,不能这么说,怀绫有时候还是很乖的,他刚才还学说话给我听呢,想想就感动。】
楼月绝唰地沉了脸,危险地盯着她。
空气里隐隐漫起嫉妒的味道。
乔楚楚回过神,注意到他阴沉的面容,尴尬得脚趾抓地:“你听见了是吧?”
【可恶,我怎么才能克制我的心声啊!】
楼月绝却是头一歪:“听见什么?”
他深邃眼眸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我什么都没听见,你说心声了吗?”
乔楚楚惊讶:“啊,说了点,但不重要。”
“是吗?”楼月绝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那就好。”
他们一同来到餐厅。
楼月绝定了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妥帖地切着餐盘里的牛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姐姐就不用管什么餐厅礼仪了。”
他把切好的牛排与她交换:“吃这个吧,你今天也累了。”
乔楚楚感激地接过,刚想吃,楼月绝阴森的声音响起:“我这样对姐姐,姐姐应该不会感动吧?”
乔楚楚:“……”
她的牛排卡在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隐忍地放下刀叉:“你还说你没听见我心声,你这不是听见了吗?”
楼月绝慢条斯理地切开食物,故意地将其切得粉碎:“我选择性想不听来着,可实在是太刺耳了。”
他锐利的目光对上她,寒芒乍现:“姐姐比起我更喜欢怀绫是吗?”
乔楚楚食欲全无:“怎么这么说啊,大家都一样的啊。”
楼月绝装也不装了,瞬间沉了脸:“那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要想着微生怀绫,还说你感动了。”
乔楚楚一个头两个大:“因为他不会说话,但是他学了说话,这种心思让人感动不是吗?”
楼月绝不假思索:“那改天我被炸弹把耳朵震聋了,我也可以学说话。”
乔楚楚:“?”
她一脚踩在他皮鞋上:“说什么呢!”
楼月绝低头看了眼桌下。
被桌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暗空间内,乔楚楚干净的白色运动鞋狠狠在他的皮鞋上碾了碾。
小白鞋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兔子,用力在他纤尘不染的皮鞋上宣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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