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火樱桃
“和孩子相处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单郁停顿了几秒,见白敛认真等待他说下去,恶劣的玩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哈哈大笑起来了。
白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黑了脸。
“你还真好骗,怪不得会被海生月耍的团团转。”
“……”
单郁笑的前仰后合,然而下一刻他就遭报应了,剑锋从他脖颈上险险擦过,几根发丝被斩断,单郁向后微微仰头,身子却没动,顺着颤抖的剑身看向握住剑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发白,看来白敛气得不轻。
大魔头心情更加愉悦了,挑衅地睨他,“你现在伤了我,安安崽可是会恨你的。”
白敛冷冷看着他,“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他不会……”
要不是单郁偷偷把安棋藏了起来,抢在他们所有人前面获得了安棋的信任,安棋现在就不会排斥他。
单郁无所谓地笑了笑,手指弹开剑身,“铛”的一声脆响。
“木已成舟,安崽只认我是他爹爹,你这个陌生的叔叔又能奈我何?”
“叔叔”这个称呼单郁特意咬重,落在白敛耳中格外刺耳,握剑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单郁就是个混蛋!!
*
白敛住的望月峰离主峰最远,平日里鲜少有人来,附近有一大片药圃,种了各色花草药材,清香宛如薄雾将望月峰轻轻围拢住。
白泽带着安棋来到一片红花地,挑了朵开的最好的红花叼给安棋,尾巴欢快地摇,“尝尝,这种杞子花的蜜比蜂蜜还要香甜。”
“嗷,谢谢滚滚。”
安棋捧着杞子花,闻到了一股很香甜的味道,但他不知道怎么吃,张嘴要咬花瓣,灵蛇忙把花抢了过来。
安棋“啊呜”一口咬了空。
“不是这么吃的,花瓣是苦的啊,崽。”
灵蛇像个操心的老妈子,把花瓣都摘下来,又吹了吹,剩下的花蕊重新放回安棋手里。
“好了,咬住它,吸出里面的蜜。”
安棋照丝丝说的做,一吸,甜丝丝的花蜜流进喉咙里,胃里也变得暖暖的,安棋眼睛睁大了,含糊不清地说:“豪田,豪豪嗤嗷。”
“好吃吧。”白泽洋洋得意,“这一片都是我种的,现在都是你的了!随便吃!”
“嗷嗷!”
白泽非常享受小主人崇拜的目光。
灵蛇笑了:“呦,今天是什么日子,小气狗居然变大方了。”
“说谁小气呢你!”
“我又没说错,全宗门都知道你白泽是个吝啬鬼。”
“闭嘴,小心我咬死你!”
眼看这两只又要打起来,安棋挡在他们中间,一爪拿着一朵处理好了的杞子花给他们。
看在安棋的份上,两只暂且休战。
很快地上到处都是花瓣,安棋吃饱了,躺在地上晒太阳,两个好朋友睡在他的肚皮上,为了多占一点位置暗暗挤兑对方。
突然安棋一轱辘爬了起来,把灵蛇和白泽放在地上,脱下衣服,摘了花放在上面,来回好几趟,跑出了细汗。
白泽劝道:“明天还会来的,不用摘这么多回去,吃多了不好。”
安棋抹了抹汗滴,小脸红通通的,摇头笑着说:“我想带回去给爹爹和叔叔吃。”
白泽一愣,想告诉安棋主人辟谷很久了,不会吃的,杞子花蜜也只有灵兽和幼崽才喜欢吃。
灵蛇撞了他一下,使了个眼色,白泽明白了,把话咽回去,和灵蛇一起上去帮忙。
三只嘿咻嘿咻埋头干活,不一会,他们摘的花铺满了衣服。
“这朵花花好奇怪。”
灵蛇闻言看过去,就见安棋举着一朵红紫相间的花,好奇地闻了闻,又立马拿远远的。
唔,味道不好闻,是苦的。
安棋正要丢掉,灵蛇让他等一下,他拿过那花,看了又看。
嘶,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呢?
这花梗颈莹润似玉,周围萦绕着一股纯粹的仙气,不是普通的药材,别不是谁家的天材地宝吧。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打断了灵蛇的思考,他们身侧,一个紫衣小弟子惊恐地看着那朵花。
灵蛇心中一咯噔,感觉要完。
“你,你们……”小弟子哆哆嗦嗦指着他们三个,“居然把大师兄治病用的‘渡仙桥’给毁了!”
渡仙桥?
是那个极其难伺候,一个不高兴就死给你看,但是功效逆天,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把金丹一脚踢上元婴,被无数大能趋之如骛的神药渡仙桥?!
“!”
这玩样一下变得烫手,灵蛇下意识甩了出去。
渡仙桥像个破烂似的掉在小弟子脚边,溅起几滴泥点在他新做的鞋子上,小弟子看看花,又看看鞋,不知道该先为哪个哭,呆滞了。
安棋觉得哥哥好难过的样子,他好像要碎了,于是他走过去捡起花花,擦干净上面的泥,把花花小心地放进哥哥手里。
小弟子受了刺激,没拿稳,渡仙桥又摔进了泥里,他的鞋上又多了几个泥点……安棋再次把残破不堪的花捡起来塞给他,他终于绷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
“呜呜,你们太欺负人了!”
“我现在就去禀告掌门,你们三个都要给我的药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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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棋不小心把药拔了——小弟子震惊石化
一脸无辜地把药还回去——小弟子伤害加一
泥点弄脏了新做的鞋——小弟子伤害加9999
啪,药又掉了,鞋更脏了——小弟子石化加碎裂加暴哭加原地打滚,坏崽子欺负人!
第27章
本座找到你了
议事大殿的屋顶快被争吵声掀翻了。
小弟子悲愤交加,红着眼大声道:“我不管,你们必须赔我的渡仙桥!”
吵架这事白泽在行,挡在灵蛇和安棋前面,气势上一点不输对方,骂道:
“你有病吧!渡仙桥这种高阶神药,你不把拿个盆把它供起来养,居然不说一声就随随便便种在我的花圃里!出了事还要怪我们?!我看你就是想碰瓷!”
小弟子歇斯底里地吼:“你当我没有把它供起来过吗!可是这个祖宗它说死就死啊!它是爽快了,一点也不管我的死活啊!
“它就喜欢在你那块破地里长,别的地方种一棵死一棵,我能有什么办法!”
白泽一听更恼了,借用他的地方还说他的地不好?!
“乱跑别人的地盘上撒野你还有理了!信不信我咬你!”
小弟子知道白泽是灵兽圈的恶霸,他打不过,果断摇人帮忙,“师父!白泽要杀你徒弟了,你到底管不管!”
坐在上首的灰衣男子身体一震。
连柏本来在津津有味地看戏,小徒弟这一把鼻涕一把泪向他求助了,他做师父的不帮忙说不过去,放下茶杯,“咳咳,白泽,你过分了,怎可以对同门喊打喊杀。”
白泽怒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要杀他了!”
连柏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话,又对杜松道:“阿松你也不对,渡仙桥固然珍贵,但同门友谊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何况白泽是庇佑我宗门的瑞兽。
不如这样吧,你们都向对方认个错,从此以后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只有你们好了宗门才会好,宗门好了魔族便不敢闹事,百姓们就能安居乐业,人人向善,大同世界指日可待啊!……”
杜松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一脸麻木地看着连柏。
说到动情处,连柏还抹了抹眼泪。
“好了吧师父,别和稀泥了,这次没用。”
“……哈哈,你这孩子。”
连柏尴尬笑笑,视线乱扫,定格在白泽背后的那只小龙崽身上,眼前一亮。
“这只幼崽是?”
白泽答道:“我主人的崽。”
连柏思考:“你主人是……啊!白敛的崽!?”
白泽:“哼。”
什么?!!
杜松盯着安棋,满眼震惊。
眨眼的一下,连柏到了安棋身边,绕着他打量了好几圈,那兴奋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传说中的宝贝。
“早听说白敛有个儿子,我以为是他为了逃避掌门介绍的姑娘编出来的谎话,竟然还真的有。”
连柏俯身,看到安棋头上那对绒毛还未褪去的龙角,手有点痒,“我可以摸一下吗?”
安棋懵懵懂懂,“嗷。”
他感觉到这个叔叔没有恶意,而且对自己很有兴趣,就主动伸出头把龙角给他摸,连柏喜出望外。
白敛的崽居然这么乖!
“哦,原来龙角在幼年期是软的啊。”
连柏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举着它期待地看着安棋:“我可以割一块拿回去做药吗?”
安棋吓了一跳:“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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