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麋鹿喃喃
秦宇瞥了杨子烨一眼。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杨子烨一顿。
“真话。”
“你家里人不愿意让你去吧?”
秦宇淡淡道。
“我奶奶和我妈妈闹着不肯让我去,要不然我两年前就去了。”
杨子烨话中带着不甘心,他想要去当兵入伍,可是家人的拒绝让他非常难受。
“那你去部队,也没什么作用。”
秦宇慵懒地掸了掸烟灰,看向杨子烨。
“为什么?”杨子烨不解。
“就算你进去了,你也只是一般的基础训练,在里面混了两年,就被流放回来了。”
秦宇的话让杨子烨怔住了,因为他的发小也说了同样的话。
“你们这样的子弟,在部队,混不出头,除非你真的拿命去拼,但就算你敢,你的家人也不会同意,懂我意思吗?”
秦宇淡淡道,双眸扫过杨子烨,一看就是被娇养大的孩子,磕着碰着都是罪。
对于这样的人,就算进了部队也得不到重用,更不可能上战场,顶多就是被扔到一边,混个两年就送回家。
浪费时间也干不出业绩。
“……”杨子烨无语了。
他知道,秦宇说的是真的,他没有办法反驳,也不能反驳。
想起奶奶和妈妈的歇斯底里,他要是真的铁了心去当了兵,也难保奶奶会利用所有可以动用的关系,让他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那这样,他去当兵的意义……
秦宇见杨子烨明白了,也就不再开口了。
“哥,当兵是怎么样的?”
杨子烨到底还是不甘心,想知道他向往的当兵是不是和秦宇的一样。
秦宇瞥了杨子烨一眼,缓缓道。
“早上五点半起床,六点出操,六点四十洗漱整理内务,七点吃早饭,七点半出操至十一点半……”
听着秦宇的话,杨子烨双眸越来越茫然。
“那什么时候上战场?”
“等国家需要你的时候,随时有任务就上。”
秦宇知无不言,解答杨子烨所有的疑问,只要能说的,他都不吝啬,通通告诉他。
待杨子烨知道,部队并不是马上就能上战场,也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时,每天艰苦出操,而且还得不到重用。
杨子烨狠狠地抽了一口,当浓郁的香烟滑过喉咙进入肺部,引起了一阵不适。
“咳咳咳咳……”杨子烨红着眼不停地咳嗽。
夏兰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挑了挑眉。
抽个烟还能把自己给呛着了?
“老杨,你家老太婆还不肯让你孙子去部队吗?”老王回头看到杨子烨剧烈的咳嗽,看着正在思考着下一步棋的老杨问道。
“老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老杨一提到自己的老伴也是一脸无奈。
孙子想要去入伍,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路。
可是家里那位死活不肯,还拉着儿媳妇到处闹,整的都是什么事!
他也气,孙子能有这个想法,他这个当爷爷肯定支持。
只是家里有两个拎不清的,他管不了,也没办法管。
看着孙子郁郁寡欢,他也急,又有什么用呢!
“留在身边也挺好,至少也不会一年都见不上一次面。”
一直沉默的老人缓缓开口。
“老陈,你孙子还没消息?”
老王看向身边的老陈,老陈双眸一黯,摇了摇头。
孙子有本事,他这个当爷爷的自然是高兴,但是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这就不太好受了。
“就你家那个,肯定没事!”
老杨也劝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杜老淡然地放下一枚棋子,他也看开了。
“你这是不准备认你女儿女婿了?”另一位老人看了夏兰一眼,看向杜老问道。
“认来做什么?她当初怎么对我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杜老扫了四人一眼,转头看向夏兰。
“丫头,帮我骂他们,一个个尽看我笑话。”
夏兰拍了拍杜老,对上四人好奇的目光,缓缓道。
“猪吃砻糠鸭吃谷——各人享得各人福。”
四人一怔,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老就知道夏兰不会让他失望的。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夏兰又道。
杜老笑的双眸都红了,老杨等人正色扫了夏兰一眼。
“我和秦宇刚看到杜老的时候,他就在我们村子里一间残破得连个屋顶都没有的房子里,躺在木板上,正发着烧,烧得人都没有意识了……”
夏兰扫了扫四人,看到桌上有杯子,便给杜老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下。
“那天要不是我们找来了退烧药,给他盖上了被子,秦宇回家给他做了一口热汤让他进食,他可能就这么没了。”
夏兰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就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站在旁人的角度,听的人却是心里发颤。
“你们能说,他在死亡之际,还要谈什么平反,能回京城来享福吗?”
不能。
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同样的一句话。
所有人陷入沉默。
第227章 杨子烨变成了小迷弟
“人心都是活的,但不代表不会受伤的,一旦心寒了,死了心了,想要再捂热,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热的。”
夏兰幽幽道,抬眼看向四人。
“你们在京城未有被波及,你们没办法体会到师傅的处境,他靠着什么一直支撑着,不管是什么,肯定不会是因为他女儿就是了。”
杜文清深深地看了夏兰一眼,笑了。
要不然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丫头呢,这丫头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她怎么就知道,他当时脑子里就没有女儿女婿这些人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靠着什么支撑了这么久,但是能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因为女儿。
“老杜,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们再来求我,我也不会再替她求情了。”老王沉默了片刻后,对着杜文清认真道。
“老杜,这个丫头比你那个女儿有用多了!”老杨看了眼给杜文清加水的夏兰,嘴角一勾。
“那我就不帮他了,确实应该受点教训。”
老陈直接道,身后一直当背景板的男人听到老陈的话后,立即拿出纸笔记下。
“帮什么,不用帮,他要是打着我的名号,没有我亲自发话,你们就当听不见!不用给他面子。”杜文清坦言道,他就是不想再让他靠上自己。
当年是怎么把他推开的,现在他便怎么把他推开。
做了错事,岂能一句对不起就能将他这十年的艰苦给抹去?
夏兰坐在杜文清身边,点了点头。
“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他当年怎么对师傅的,现在就该怎么对他,不然他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付代价了。”
“但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女儿……”
一人幽幽道。
在他看来,再怎么说那也是杜文清的女儿,父女俩哪有隔夜仇。
夏兰回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他站在老王的身后,老王回头看了孙子一眼,轻哼一声。
“这是我愚蠢的孙子,王建军。”老王对着夏兰介绍道。
“你在父亲有难的时候,你会选择与父亲断绝关系吗?”
夏兰看向王建军,王建军一怔。
“当然不会。”
“你又怎么保证你不会?”
夏兰不信。
“我要是这么做了,我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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