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她听到柳阿辉向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讲沈秋然凶,她差点就要上去质问柳阿辉!
沈秋然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钱德福就凶他了?明明是钱德福抢大宝的布袋,把大宝扯摔跤,把额头摔破了,沈秋然才凶人的。
怎么从柳阿辉的嘴巴出来,就完全变质了?
造谣不需要成本吗?
可恶!
“秋然姐人很好的,跟我们相处也很融洽,德福调皮,她严厉点很正常。”南文杰语气有些淡,显然是不喜欢柳阿辉在他面前投诉他的家人。
“阿杰,对不起。”柳阿辉很敏感,听到南文杰语气不对劲,赶紧低头认错。
南文杰无奈地吸了一口气,“你先忍一忍,等时机成熟,我再跟家里人说我们的关系。”
阳秦这时才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沈秋然,手指他们:“他们、那个男人谁啊?怎么感觉,像是南家人?”
沈秋然拉着阳秦快步离去,“就是南家人,南家的小儿子,南文杰。”
“他们在干嘛?怎么感觉像是在偷偷摸摸处对象?”
沈秋然扬了扬眉:“你的感觉对了,他们就是在偷偷摸摸处对象。”
阳秦惊讶:“那个女人不是死了老公了吗?孩子也不是南家的啊,她看着年纪跟我一样呢,南家三公子,看着也不过二十三四,怎么就跟一个二婚的女人处对象?京城是没年轻的女同志了吗?”
“二婚带着孩子找个头婚的男子嫁,没有错……”沈秋然想说一说爱情伟大的道理,可想到这个年代的人,才不管这些道理,放在思想开放的后世,一个二婚带着孩子嫁头婚的男人都还有人评头论足,何况是这个年代的人。
沈秋然只好话锋转移:“我就是觉得这个柳阿辉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她要是嫁进南家,我爸妈肯定不好过。”
“那是,我看她也不像是个良人,俗话都有说,娶妻不贤毁三代,而且她那个儿子,不严加管教,我感觉长大后变坏人。”
阳秦说话很喜欢加个“我感觉”,沈秋然每次听到她的“我感觉”就忍不住发笑。
“再看吧。”沈秋然没有过多的讨论南文杰跟柳阿辉的事情,但她又暗暗考虑了一下阳秦的话。
真的会存在,娶妻不贤毁三代吗?
如果是这样,她无论如何都要破坏南文杰跟柳阿辉的婚事。
这三代,包括她跟陆南承生的孩子呢?
虽然她不知道她的陆南承还能不能回来,但这也干系到南文彬,南文安。
这两位叔子她还是比较喜欢的,南文杰也不错啊,他年轻有为,不能被一个女人给毁了。
而且南俊峰和白语兰是内心很善良的老人,这一家人,就应该和和睦睦的生活。
一直回到家属大院,阳秦都还在絮絮叨叨。
觉得南文杰不应该喜欢柳阿辉那样的女人,还有柳阿辉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像白眼狼,怕这一个月来,他会欺负大宝小宝和娃儿等等……
第二天,沈秋然就和她,以及大院其他军嫂,背着行李,坐上了拖拉机,来到了东南区域,一个叫大方村的村子干活。
到了大方村,村长安排她们的住处。
提着行李来到安排好的一间泥胚屋时,看到了蒿娇娇和何诗容!
蒿娇娇和何诗容好像还认识,沈秋然进屋时,就看到她们坐在靠窗户的木床上聊天,还聊得挺自在的。
沈秋然直接无视何诗容,诧异地看着蒿娇娇:“娇娇,你怎么在这?”
“文安调岗了,到荣军部队来训练,你妈催生,我只好随军,住进了大院,军嫂都要来干活,我也来了。”蒿娇娇起身,开心地笑道:“没想到在这里能跟你们一起,这样我干活都有劲了。”
何诗容起身,温柔的脸也挂着一丝讶然:“娇娇,你跟我姐姐认识?”
“你姐姐?”蒿娇娇懵。
“姐姐”二字,让沈秋然脸色冷沉:“别乱在这里认亲啊,我可不是你姐姐。”
“你怎么不是我姐姐?你母亲是我姨娘,你就是我姐姐。”说这话时,何诗容的眼神有过坚决,非要认下沈秋然这个姐姐不可。
蒿娇娇震惊:“原来你姨娘是我大娘啊?不对啊,我大娘一直在河口镇生活,你是京城人,你姨娘也应该是京城人。”
何诗容:“我姨娘生前一直在南方的河口镇生活……”
“哦。”蒿娇娇更是开心,她过来亲热地搂着脸色不太好的沈秋然:“秋然姐,诗容是我同学,你和诗容又是姐妹,你现在又成了我大姐,我们真是有缘啊。”
沈秋然在心里哼哼笑。
是啊,真是有缘。
有缘到,海军的南文安都被调岗为陆军,还到陆南承的部队来训练,要是他们见面了,到底谁才是南俊峰的孩子,还用得着隐瞒吗?
把行李放下,村长叫她们过去集合。
给她们派了草帽,锄头,簸箕,镰刀,扁担干活的工具。
今天让她们休息,明天再开始干活。
沈秋然拿着工具和阳秦回来,就端着脸盆出去洗脸了。
她们住的是村里空置的泥胚屋,是老一辈人住的。
一排排的房子,虽然旧,但附近环境不错,屋前还有一条小溪。
小溪旁边,用木材临时搭建了三间澡房和三间茅厕。
沈秋然蹲在小溪边,挽上袖子洗手。
她的袖子很宽松,能卷到肩膀上。
手臂皮肤还挺白皙的,可是胳膊上,布着好些伤疤,像是烫伤,又像是刀子划伤,还成了疤痕体质。
阳秦在拿着毛巾擦脸,无意中看到沈秋然胳膊上的伤疤时,顿住。
何诗容走过来,刚好也瞥见了沈秋然肩头的伤疤。
她停下脚步,耳边似乎又浮现何燕燕和英嬷嬷说的话——
阳秦咽了咽口水:“陆营长打的?!”
第215章 从小就被下毒
沈秋然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阳秦问的是什么。
她扭头看阳秦双手举着毛巾,两只眼睛瞪圆圆看她的肩头,她才知道怎么回事。
她使坏的朝阳秦眨眨眼:“吓不吓人?”
阳秦点点头,她的表情也的确像是被吓到了。
沈秋然笑:“我后背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
说着,她微微拉起衣襟,把腰间露出给阳秦看。
阳秦只看一眼,就被她腰间大片大片的烫伤吓到。
除了腰间,她好像还看到别处也有,阳秦一急,上前来就要扒拉她的衣服。
她赶紧推开她,开玩笑道:“大白天就扒衣我衣服,你好我这口?”
阳秦扒拉她的衣服时,看到了其它地方的伤疤。
烫伤,刀伤,错综交杂。
阳秦也不知道是感性,还是煽情,眼圈一下子就都红了起来:“真的是陆营长打的?”
沈秋然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觉得,是他打的?”
“他对你的态度很冷漠,一下跟那个李雪莲,一下又跟你说的那个何诗容……”
“我跟陆营长没有关系!”何诗容赶紧上前来,打断阳秦的话,她看向沈秋然,眼泪湿润:“我昨天到军属大院是找你的,姐姐,我和陆营长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沈秋然挑眉,不悦地看着何诗容:“能不能别叫我姐姐?”
何诗容脸色一白。
沈秋然没心情洗脸了,她端着脸盆起身。
何诗容心疼地看着她:“你身上的那些伤,是我嬷娘留下的,她想烫死你,还想扎死你,她说,她拿刀在你身上,一刀一刀地划,要不是突然有人闯进来,救走了你,你已经死了……”
说到这,何诗容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我偷听我妈跟我嬷娘讲话我才知道的,我嬷娘还想杀你为她三个儿子报仇,姐……沈老师,你一定要小心。”
想到母亲说的话,她哽咽地道:“我并不喜欢陆营长,我只是感谢他救过我,真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小学的时候,别的孩子能到学校去上学,母亲却给她请老师到家里来给她上课。
初中,她终于能去学校了,但学校组织的一切活动,母亲都不让她参加,交朋友也不允许,说她会被朋友欺负,会因为朋友影响心情,她交蒿娇娇这个朋友,都是偷偷交的。
她来岛上当老师,还是她以死相逼,爷爷又说了母亲几句,母亲才同意她来的。
小时候,看到大院的孩子玩耍,打闹,她不知道有多羡慕。
当她知道,她有一个姐姐时,她内心是激动的。
当她知道姨娘是母亲害死的,母亲还想害姐姐时,她伤心难过又失望。
一直对她温柔,疼爱的母亲,怎么狠毒到,连自己的姐妹都要解杀害?现在还不放过她的孩子……
母亲说了,她要是喜欢陆南承,母亲就杀了姐姐,把陆南承夺过来给她,她不喜欢陆南承了!一点都不喜欢了!
想到这里,何诗容蹲下来,呜呜哭了起来:“她不让我交朋友,连我唯一的姐姐都想杀……我不喜欢陆营长……我谁都不喜欢……”
沈秋然站在那里,皱眉看着她。
刚开始,她是烦躁何诗容的哭声的。
可是听到后面,她却从何诗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压抑。
“我一直很孤单,她不让我跟大院的孩子玩,怕他们撞到我,碰到我……她不让我交朋友,怕我被朋友欺负,但是我不喜欢大院里的顾家君,她又让我与他交往……”
何诗容边哭边倾诉。
沈秋然也听出了个大概,就是何诗容从小到大,一直被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在何燕燕的精致照顾下成长。
要求她琴棋书画都要精通,但又不允许她交朋友,她跟蒿娇娇玩,都不敢大大方方。
沈秋然觉得何诗容很可怜……
明看何燕燕是疼爱她,实际是在管她,要何诗容按照她说的去生活,不给何诗容一丝自由。
可何诗容是一个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喜好,就算是一只动物,也会上蹿下跳,不可能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诗容一直活在压抑孤独当中,这是她二十岁以来第一次这样发泄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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