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南瓜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看到床上拥抱热吻的两人时,她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位,动作停止了,声音也停止了。
瞪大的眼睛,满满的惊愕!
她突然闯进来,吓得沈秋然赶紧闭上了眼睛。
心里有千万只草泥巴在奔腾。
她只想好好享受着,陆南承吻她给她带来的快乐都那么难——
上次是金政委夫妇,这次是南瓜。
陆南承停下吻沈秋然的动作,他双手捧着沈秋然的脸蛋,当着南瓜的面亲了亲。
南瓜:“……”
“起来。”陆南承起身,再把沈秋然拉起来,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
一切弄好,他才冷冽地扫向南瓜。
南瓜对上他那双要吃人的眸子,赶紧抬手招了招,对他咧嘴一笑:“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沈秋然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蛋肯定像猴子屁股一样红,嘴唇肯定是又红又肿。
她坐在陆南承身后,有些抱怨地道:“打断都打断了,回避还有用吗?”
看来,想享受这样的快乐,还是得回家里,把门反锁。
南瓜尴尬地撇撇嘴,她走了进来,把手里的铝饭盒打开,一股香喷喷的红烧肉味道瞬间在空气中飘荡,很快就掩盖了屋里那股暧昧的气息。
南瓜朝沈秋然眨了眨眼:“土豆红烧肉,可好吃了,我特意装过来拿过来给你吃的。”
沈秋然看了一眼铝饭盒里面的土豆红烧肉,食欲一下子就来了:“满满一盒,特意给我做的?”
“不是啊,我回家看到柳阿辉做了,就拿过来给你了。”
“那岂不是都装完了?他们吃什么?”
“才不会呢,自从柳阿辉带着她儿子住进我家,我家每天的伙食费都在上涨。”南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怨:“那个什么德福,我都忘了他的姓,别看他才七岁,胃可大着呢,一顿下来吃的肉都能顶我三天吃的。”
“又调皮,还相当难管教,只要我房门不锁就进去搜东西,搜得乱七八糟,我妈骂他,他就哭,那么大的男孩子,看到他哭我就想打他。”
“还有那个柳阿辉,大把年纪了,还在装嫩,装可怜,见到我三哥就装委屈,让我三哥觉得,我妈欺负她母子俩。我真的搞不明白,我三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女人。”
“她现在是以保姆的身份住进我家,我妈可怜那个德福爱吃肉,每天都多买菜了,她还说德福总是饿肚子,她儿子饿肚子,她不会拿钱去买好吃的回来给她儿子吃啊?不知道哪里来的种,让我三哥养,我看那,养大也是白眼狼。”
……
南瓜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
柳阿辉给沈秋然的感觉就不好,现在听南瓜抱怨,沈秋然就更加不喜欢这个柳阿辉了:“德福没有欺负大宝小宝吧?”
南瓜眼睛一瞪,嘴巴又噼里啪啦起来:
“大宝小宝是我们全家的心肝宝贝,他敢?要是被我知道他欺负大宝小宝,我才不管他老娘是不是我三哥喜欢的女人,都要把他们母子轰出去。”
“德福也是个心机男,知道我爸妈最疼爱大宝小宝,就一口一个大宝妹妹,一口一个小宝妹妹,知道娃儿跟我们南家没任何关系,就总是斜眼看娃儿,那德性,简直就是大反派。”
“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被教育成这样,那他的家长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他是一直跟着母亲生活,变成这样子的,说明这个母亲的心思很不单纯,你们南家家风正,家门正,不应该娶一个心思不纯的女人回去。”一直不出声的陆南承听了南瓜的抱怨,微微蹙眉,淡淡地道。
“就是!”南瓜很赞同陆南承的话:“娶妻不贤毁三代,何况还有一个长歪的德福,我也私底下跟我三哥说过了,我三哥不听,说他会好好教育德福的。我三哥才二十四,那个柳阿辉已经二十九了……”
说到这,南瓜一副要哭的样子,在她眼里,二十九的柳阿辉就像是九十二的一样。
沈秋然思忖了一下:“你得多跟南文杰做思想,然后安排比柳阿辉更优秀更年轻的女孩去追求他。”
“我三哥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孩都比柳阿辉优秀,比柳阿辉年轻漂亮。”说起柳阿辉,南瓜就愤然,她摆手:“不说她了,她至少还能做出一手好菜,这红烧肉很好吃,你和大大哥吃吧,我在这里为她的事生气,说不定,她现在躺在床上睡大觉了呢。”
——
柳阿辉确实躺在床上睡大觉。
南俊峰和白语兰都有睡午觉的习惯。
平时他们吃过中午饭后,就会回房休息。
所以柳阿辉收拾好碗筷,也会回去休息。
今天,南俊峰的一个战友过生日,邀请他过去吃寿宴。
白语兰午觉醒来后,发现今天是26日,慈善包子店营业。
慈善包子每月的6日,16日,26日营业,营业的钱会上交给国家,国家用来拨发于各地灾区、军区。
白语兰喜欢吃慈祥包子店里的那款流沙包,也当是自己给灾区、军区捐一点心意。
她出门时,大宝小宝和娃儿还在睡觉,她没有叫醒他们。
她打算多买几款馅儿的包子回来给他们吃。
白语兰出门没多久,在睡大觉的柳阿辉就听到儿子德福的吵声。
南俊峰白语兰不在家,德福就像放出笼子的野兽,楼上楼下地跑。
柳阿辉被吵醒,心里窝着一股气。
她从房间出来,看见德福披着白语兰白色丝绸披肩在客厅跑来跑去,客厅的椅子还被他撞得东倒西歪。
柳阿辉心头一突,赶紧道:“那披肩很贵的,是你奶奶最喜爱的,你赶紧脱下来,别弄脏了!”
德福像是没听到似的,“哇”一声,跑到楼上去了。
大宝小宝和娃儿在客房睡午觉。
他跑进客房对着他们啊啊啊尖叫。
大宝小宝被惊醒,娃儿爬起来,把大宝小宝护在身后,用冒着怒火的眼睛盯着德福:“出去!”
柳阿辉刚上楼来,就听见娃儿这吼声,她脸色沉了沉。
第232章 让她滚——
面对娃儿的怒吼,德福一点都不怂,还对娃儿做了“略略略”的鬼脸,还骂娃儿:“野孩子,野孩子,你是个野孩子,没人要的野孩子。”
“我爹是英雄,我不是野孩子,你才是野孩子!”娃儿拽着拳头,又气又怒地瞪着德福。
“你没有爹,你就是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略略略……”骂完娃儿,德福还想跳上床去。
娃儿起身伸手,把刚要跳上床的德福推了下去,德福脚下着地时,身子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柳阿辉一到门口,就看到娃儿把德福推下床,她顿时发怒,瞪着娃儿大吼:“你推他做什么?!”
德福本来摔得就不痛,他都要爬起来跟娃儿干架了。
听到柳阿辉的声音,顿时绿茶精上身,哇一声哭了起来。
娃儿看着德福,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他是怕德福上床欺负大宝小宝才一时心急推德福的,当时并没有想过自己推了德福,德福会摔跤,现在看到德福摔哭了,他后悔了,还怕德福摔坏了哪里,心里有些害怕。
柳阿辉气呼呼冲进来,站在床前扬起手,就要甩娃儿一个耳光。
在她的手臂就要打下去时,她触到了大宝小宝两双黑溜溜的眼睛,以及脑海里闪过一抹念头:这个巴掌不能甩下去,要是娃儿的脸上肿了,就留了证据,那白语兰就会认为她是泼妇,到时候肯定不同意她儿子娶她的。
柳阿辉收回了手,但心里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目光凶狠地盯着娃儿:“有爹生没爹教的野孩子,下次再这样推我德福,我把你的皮都抽了!”
以后,她的德福才是南家的大孙,娃儿算什么?根本就不需要给娃儿一点脸色看。
娃儿身后的大宝小宝就不一样了,她们可是沈秋然的女儿,沈秋然可是南家的大女儿,她未来的大姑子,她得讨好大宝小宝和沈秋然。
柳阿辉转过身,抱起德福哄:“别哭了,等奶奶回来了,我们告诉奶奶,娃儿推你摔痛了屁股。”
“我要去找奶奶。”德福哭着挣脱柳阿辉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跑下楼的德福又不哭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在客厅转了几圈后,去拍白语兰的房间门,拍了好几下,没见门开,他就抓着门把手,一扭,门没锁。
柳阿辉追下来,便见到他推开了白语兰的房门,进了白语兰的房间。
平时白语兰不在家里,她的房间门都是反锁的,她在家的时候,是不允许德福进去的。
之前德福进去,白语兰的脸上就很难看,这下看到德福开门进去,柳阿辉惊得赶紧大喊:“德福,你快出来!”
德福根本就不听她的话,进去没多久,柳阿辉刚冲到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哐啦”的一声。
像是花瓶被打碎的声音。
白语兰提着包子,笑盈盈地跨进院子里。
还没走到客厅,她就听见了花瓶打碎的声音。
“哐啦”的声音,像一片片的碎片,一刀一刀在割她的灵魂,她整个人一僵。
家里只有一个花瓶!
是她小时候,爷爷送给她的!
动荡的时代,她都想尽脑汁在护着它,现在政策放宽了,它更是她的宝贝。
她一直放在卧室里,她的孩子们也知道那个花瓶的宝贝,从来不会去碰一下。
上次德福进她的房间,这里搜那里搜,像鬼子进村一样,她还当面跟德福讲过,这个花瓶的重要性,让德福不准碰。
自从德福来她家后,她不在房间时,都会反锁房间门。
今天出门,一心惦记着慈善包子店的包子,出门时忘了锁房间门。
就一次的疏忽,她的花瓶就没了?
白语兰大步走进客厅,果然看到她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里面传来柳阿辉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奶奶不是跟你说过,这花瓶不能碰吗?你打碎了,你让我怎么向她交代?”
德福不知悔改:“她又不是我亲奶奶,你那么怕她做什么?她回来的时候,你就跟她说,是娃儿那个野孩子打碎的就是了。”
柳阿辉筋疲力尽:“你怎么总是说不听?她以后就是你奶奶,她会比你亲奶奶还好,你看看你都被你亲奶奶教成啥样子了?调皮不说,还多手多脚。”
德福声音很大:“这东西又不能吃,又不是钱,碎就碎了,你再说我,我就打你,还要告诉文杰爸爸去,让文杰爸爸不要娶你。”
柳阿辉吓得赶紧过去抱紧德福,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要害了娘?这种话你不要说出来!要是让南家人知道我和你文杰爸爸的事,我们会被赶出南家的!我们赶紧回自己的屋里去,一会你奶奶回来了,我们就一口咬定是娃儿打碎的花瓶。”
德福哼了哼,道:“等文杰爸爸回来,还要告诉文杰爸爸,娃儿把我推下床,摔得我屁股好痛。”
“好好好……”
柳阿辉慌慌张张抱着德福跑出白语兰的房间。
一出来,抬头,就看到浑身冒着怒火,眼里带着清冷的怒意站在客厅里的白语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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