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走开。”沈秋然冷冷地开口,坐她的位置就算了,还坐坏了她的零食,她不能忍,她很生气。
“我站到腿痛了,就让我坐一会吧。”妇女还对后面招手,没一会儿,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走了过来。
妇女把男孩拉过来,让男孩直接坐在她的大腿上。
妇女还强词夺理:“你看了你们一路了,你们一路上又是坐又是睡的,别提有多舒服了,我们一家站得累死了,腿都酸了,你男人去买吃的了,就让我坐一会呗。”
沈秋然也不顾车厢的人投来的是什么样的目光,她攥紧了拳头,再次警告妇女:“不走开是吧?”
妇女更加凶的回瞪沈秋然:“怎么?你还想打我孩子啊?”
沈秋然的怒火就要被点燃。
她准备一脚踹飞这个妇女时,陆南承端着热汤面回来了。
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孩子坐了他的位置,他眉头皱了皱。
他如松站在过道上,淡淡地看着妇女:“麻烦你起来,这个位置是我的。”
妇女看着陆南承,陆南承的脸很好看,即使她已经结婚有了孩子,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也不免心动。
陆南承今天没有穿军装,但他跟农村的男人很不相同,带着这么多吃的上车,还去买热汤面吃,妇女把他当成了城里的有钱人。
妇女对陆南承笑道:“我跟我孩子站了一天,腿都酸痛了,你就行行好,让我坐一会儿呗。”
“起来。”陆南承清洌地开口,眼神凉浸浸的,让人不寒而栗。
妇女抿抿唇,这个男人好像很凶,她心底不由生起一股寒意,她讪讪地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被她坐过的零食袋。
里面的面包都被她坐坏了,她就不相信,他们还要。
他们不要,扔掉的话,她就可以捡起来跟孩子一起吃了。
其实,妇女的目标不是座位,而是这一袋零食。
以前她就试过,用这样的方法,弄来不少吃的。
想到,一会儿陆南承和沈秋然他们会把这袋子零食扔了,妇女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妇女起来,陆南承也看到了那袋子面包被坐坏了。
这可是他花钱买给他媳妇吃的!
陆南承眸色一下子就冷了起来,伸手拦住妇女:“你是眼瞎的吗?”
妇女愣住,没想到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会骂人。
他身为男同志,就不能给她这个女同志一点面子吗?
陆南承眸色凉沉地看着她:“那么大袋子放在这里,你没看到?”
妇女讪笑,:“我太急了,没看到。”
陆南承没有惯着她,冷冰冰地道:“那你就为你无知粗心的过失买单吧。”
妇女怔住:“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让我赔吧?”
陆南承冷冽地看着妇女,眸光像利刃:“全都被你坐坏了,你赔不是应该的吗?”
妇女一听,急了,大声地道:“不就是坐坏了你一点吃的吗,至于要赔吗?我看你们夫妻俩挺有钱的,怎么那么小气,在乎这么点吃食?”
“我花钱买的吃食,我在乎怎么了?”沈秋然站起来,声音比妇女更大地吼回去。
前后车厢的人都听到了,有些还过来看热闹。
沈秋然凶巴巴的样子,吓哭了妇女的两个孩子,他们看去都十一二岁了,一哭声音响得像打雷。
沈秋然最烦这种哭声,但是他又不能吼他们,让他们别哭。她要是这样子哄他们,妇女肯定会反咬一口,她在欺负她的孩子。
“你凶什么凶,都把我的孩子凶哭了。”妇女瞪着沈秋然。
“就你能凶,我就不能凶?你长得那么丑,你那么凶他们都不哭,我吼一声他们就哭,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想坑我们的零食。”
被说中心思,妇女恼羞成怒:“你说什么呢?你说谁要坑你们的零食?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饿死鬼?”
“恼羞成怒了吧?”沈秋然冷笑,她对陆南承道:“去叫乘警过来吧。”
妇女一听要去叫乘警,又慌又怒,她很懂得如何博取众人的同情心,表情一换,苦兮兮地道:“我真的没有看到位置上有东西,我当时很累……我们是从乡下来的,根本就没有钱买卧铺和座位的票,我家男人在部队,为人民服务……”
车厢的人听妇女说,她家男人是部队的,顿时对她宽容了起来。
他们纷纷对陆南承和沈秋然道:
“看在她男人是为人民服务的份上,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她一个妇人家,带两个孩子出门在外也不容易。”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再说这位女同志也不是故意的,她是当时没看到座位上有袋子。”
“我看袋子里的是包装面包,只是坐变形了,又不是坐坏了,其实还能吃的。”
听到他们的话,沈秋然气得笑了出来。
她家男人也是为人民服务的呢!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乘警,根本就不需要沈秋然去叫。
乘警过来,看到陆南承时,诧异:“陆宫长?”
陆南承看到对方,微微挑眉,看到对方穿了乘警服,眸光温和:“吴锦丰同志。”
吴锦丰曾经是陆南承的兵,现在退伍了,来到了铁路当乘警。
车厢的人和妇女听到乘警叫陆南承“陆营长”时,都愣住了。
没想到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也是部队里的英雄。
吴锦丰看向沈秋然,他眼睛充满了敬佩:“沈医生!”
他看过那份人民日报了。
沈秋然跟伟大的领袖站在一起拍照,当时他看到报纸上的内容,就对两位女医生心生钦佩。
吴锦丰道:“沈医生和李医生是我们的救星,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伟大的医务人员,我们也没那么快战胜那场霍乱。”
车厢的人又是一惊。
第261章 跟他谈恋爱
他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沈秋然身上。
他们夫妻……一个是当兵的,一个是当医生的,都是人们向往和崇拜的职业啊!
沈秋然淡淡地道:“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乘敬同志你来得正好,这位大姐坐坏了我的包面,我需要她赔偿不过分吧?”
沈秋然淡漠地扫了一眼妇女:“她明看到座位上放着袋子还坐上去,就是故意破坏别人的物品。”
“没有!我当时没看到座位上有袋子!”妇女急忙为自己辩解。
沈秋然斜视妇女,并没有因为妇女的男人是当兵,就对妇女包容:“你坐下来之时没看到,坐下去之后呢?”
“我跟你说过这个位置有人坐的,我让你起来,你却在那里挪动你的屁股不肯起来,还把孩子叫过来坐在你大腿上,增加力量把我的面包坐坏。”
“我就不相信,你屁股下面坐着那么大一袋的东西,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存在很严重的思想问题,你应该接受批评,否则以后你还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还有,别拿自己的男人是当兵的来博取大家对你的同情,否则坑了你的男人工作都没有了,你就是你婆家的罪人了。”
沈秋然的话很犀利,一点都不给人留情面的那种。
妇女被她说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吴锦丰公事公办地对妇女说:“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你坐坏了人家的东西,这个是事实,多少你都得赔偿人家。”
“你跟他们认识,你肯定帮他们,我没有钱,我不赔偿。”妇女一副我有错我有理的样子,叫人很是生气。
“没有钱赔偿,那就带她去接受思想教育吧。”沈秋然淡淡地道。
“哇哇……哇哇……不要抓我娘…”妇女的女儿哭了起来。
她的儿子却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沈秋然。
最后妇女跟他两个孩子被吴锦丰带走了。
车厢的人对陆南承和沈秋然颇有说辞,有人觉得他们心太狠了,连个妇女都不肯放过,有人觉得他们的做法是对的,人家花钱买来的东西,凭什么你说看不见就看不见?看不见,坐坏了还不赔偿,人家的钱和票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沈秋然和陆南承才不会去管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如何,他们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就行,妇女被带走,他们该聊天的还是聊天,该嗑瓜子的还是嗑瓜子,该睡觉的还是睡觉。
四天后的早晨,他们回到了南省省城火车站,他们需要从省城火车站转车到县城,再从县城坐公交车回河口镇。
下午有一趟火车到县城,可是沈秋然连续坐了四天的火车,够累了,她想在省城休息一天,明天再坐车回县城。
从省城坐火车到县城,也要七、八个小时,到了县城还要坐三个小时的公交车到河口镇……想想那路程都觉得累,要是有飞机就好了,坐飞机,呼地就到了,不用像现在这样,转来转去。
他们找了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在火车上的四天没洗过澡,也没换衣服,他们身上都有一股子味儿了。
找到招待所住下,他们就立即去洗澡。
沈秋然本想先睡一觉再洗衣服,谁知道她醒过来后,陆南承已经帮她洗了,连里面的贴身衣服都洗了。
看着晾在窗台上的内衣内裤,沈秋然脸颊微红。
她环视房间一周,看到陆南承靠着椅子睡着了。
沈秋然盘腿坐在床上,目光直直的看着睡着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轻轻搁在胸前,屋里响起他均匀的呼吸,他的脸庞不像平时那样紧绷,有着轻松和安静。
他真的很完美,至少在她心里,她是这么想的。
身材完美,五官完美,就连睡觉也没有打呼噜,这点她最满意。
可能是她痴迷的目光看他太久,让他感受到了,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两双眼眸,相撞在一起,他们的心跳同时漏了半拍。
“偷看我?”陆南承扬唇,刚睡醒的声音很是暗哑。
“你好看。”沈秋然大大方方地承认,问他:“你干嘛不上床睡,坐在椅子睡多累啊?”
他们在火车上已经坐到腰疼,现在有床,不躺?
“怕与你同床,控制不住。”陆南承实回答。
沈秋然脸一热:“上来,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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