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只要沈秋然下去陪他,他就不会冷,不会痛。
杀了沈秋然,这座房子也就属于她这一房的了。
她还要把猪肝的活儿抢过来,绝对不能让沈秋意继续做下去。
可是她要怎样才能杀了沈秋然?
张香梅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阴恻恻地笑着,回到了家。
陆针培早已从大儿子去世的痛苦中走出来。
此时他坐在门槛里抽着焊烟,见张香梅回来了,他扫了她一眼,“死哪里去了?天都黑了,还在外面鬼混。”
“我能混到哪里去?我一点本事都没有,难不成能像沈秋然那样,混到京市去?”张香梅讽刺地道:“沈秋然是真有本事,人家这次回来,是要迁户口的,要把户口迁到京市去,而且人家还在京市买了房子,她真正的算是从农村飞出去的凤凰了,以后都是城里人了。”
张香梅脸色突然一变,厉声地道:“如果我陆平没有死,他就能继续留在镇上做工,时间久了,他赚到钱了,也能在镇上买房,也能把户口迁到镇上去,我陆平也能成为从农村走出去的金疙瘩,成为人人羡慕的城里人,都是沈秋然害的,是她害死我陆平的!”
陆针培不耐烦地纠正她:“陆平是陆南承害死的,跟沈秋然没关系。”
“陆南承为什么要害死陆平?还不是因为他太听沈秋然的话,沈秋然让他害死他就害死了。”
张香梅强行地扭曲事实是非,她恨陆南承害死陆平,羡慕嫉妒沈秋然是城里人,她的心理已经变得很偏激,把对陆南承的恨强加到沈秋然的身上,久而久之就成了沈秋然害死了陆平,她完全不去想,让陆平死的真正的原因。
张香梅气呼呼地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哭了起来,想到大儿子的死,她越发觉得老天不公。
……
沈秋然睡得迷迷糊糊,有一双温热的双手,隔着她的衣服,摸着她的身体。
深秋的夜晚很凉。
沈秋然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单,到了半夜,冷的身体蜷缩着。
是这双手让她的体温慢慢上升。
最后是把她热醒。
她微微睁开眼睛,煤油灯光下,她看到了陆南承那双幽深的眸子。
像狼……
沈秋然吱唔了一声,“你怎么才回来?”
“跟这边几个战友聚了一下。”陆南承嗓音沙哑地道。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沈秋然被他吻得困意全无,她热得有些难受,脸蛋染上了绯色。
她抱着他腰身,主动回应他。
又是一个缠绵夜……
翌日。
沈秋意很早就起来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着,激动得睡不着。
但她一点都不疲劳,精神也很足。
她给大家做了早饭,水煮鸡蛋,炒面,白粥,炒菜心。
她草草吃了早饭,就去送猪肝了。
刚出门,陈冲就来了。
他陪着沈秋意一起送猪肝,送完猪肝返回来时,在一段偏僻的路段,他们被一群男男女女拦住。
他们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打沈秋意。
有人嘴里还骂着沈秋意:
“打死你这个贱人,让她勾引男人。”
沈秋意没有还手。
对方太多人了,冲上来打人速度又快,根本就不给她还手的机会。
她被打倒在地上,她双手抱着头,弓着身体,承受着他们对她的拳打脚踢。
陈冲冲上来,想拉开他们。
一个强壮的妇女把他一推。
陈冲身体向后砸去,脑袋撞上路边的石头上。
他连哼的机会都没有,就晕死了过去,砸中的地方汩汩流血。
“陈冲!”沈秋意见陈冲脑袋流血,晕了过去,吓得大喊。
陈冲是陈寡妇唯一的儿子,他跟陈寡妇相依为命,他是陈寡妇的命根子,他要是死了,陈寡妇肯定伤心死。
沈秋意推开殴打她的人,连滚带爬来到陈冲身边,她紧张地拍了几下陈冲上陈冲都没有反应,她抬头,冲着打她的人嘶喊:“你们杀人了!你们杀了他——”
第269章 轰轰轰
她撕心裂肺地大喊,似乎是把他们的理智找了回来。
他们看到陈冲像断气一样躺在那里,头部还流血,都吓傻了。
他们只是想教训沈秋意,并没想过要伤害旁人,更没想过要打死人。
“不是我推的,我连碰都没有碰过他。”
“也不是我推的,是他自己摔跤撞上石头的吧?”
他们纷纷推卸责任,有人还喊道:“赶紧走!”
他们作鸟兽散,一下就跑了。
他们很坏,走之前,还在倒洒在地上的猪肝上狠狠一踩。
生的猪肝被他们一踩,瞬间成肉泥。
沈秋意顾不上猪肝,她疯一样对他们大喊:“你们跑不掉的,我知道你们是谁!”
喊完,沈秋意抱起陈冲,就看到赶牛车过来的陆南承和沈秋然。
沈秋意破防了,大哭:“秋然!秋然你快救救陈冲!”
沈秋然跳下牛车,快步跑了过来。
沈秋意慌张急道:“他脑袋撞到石头流血了,你快给他看看,他是不是……”
想到陈冲有可能已经死了,沈秋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她浑身颤抖。
“把他放下。”沈秋然正色道,怕沈秋意再不把陈冲放下来,下一秒,陈冲就要从沈秋意手里掉落,再一次砸到地上,沈秋意都抖成什么样了?
沈秋意赶紧把陈冲放下,沈秋然开始给陈冲检查。
陈冲气息跟脉搏都很急促,他是心肌病发作了,晕倒跟脑袋的伤势没有关系,应该是看沈秋意被殴打时,紧张又愤怒,急气攻心导致。
沈秋然迅速从空间拿出强效救心丸,倒了六粒喂进陈冲嘴里。
沈秋意吓得魂魄都快离体了,她压根就没有看到沈秋然是怎样拿药瓶子拿出来的。
倒是站在旁边的陆南承,看到她从衣袖拿出药瓶子,浓密的剑眉轻轻挑了一下。
喂陈冲吃了强效救心丸,沈秋然开始在陈冲胸口按压,做心肺苏复。
没一会儿,陈冲醒过来了。
沈秋然再帮他处理头上的伤口,处理完陈冲的伤口,沈秋然看向沈秋意。
沈秋意已经鼻青脸肿,头发凌乱,露出来的手臂被指甲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沈秋然微微侧过身子,从空间拿出一瓶碘伏出来,帮沈秋意清理伤口。
她皱着眉头:“他们是小李的家人?”
沈秋意语气笃定:“是!有一个男人,跟小李的面相很相似,他们肯定是父子关系。”
那个揪着她头发打的女人,看她的眼神不屑又泼狠,还骂她勾引男人,肯定是小李的母亲。
沈秋意气地咬牙切齿:“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们儿子龌龊歹毒,下毒害人了不反省,还过来打我,我要到公安局举报他们,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肯定要举报他们的,不然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沈秋然帮沈秋意处理好伤口,把她扶起来,“你走一下看看,深呼吸,感受一下,有没有感受到体内不舒服?”
“就是脸伤比较严重,其它没事。”沈秋意没有走,她只是刚才被吓到腿软了,体内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他们打她,也不是往死里打,就是挠她皮肤,扯她头发,甩她耳光,踢她身体的力度都不大。
沈秋然对陆南承道:“你骑自行车去镇上找赵丽昆解决这件事,我用牛车送他们回去。”
陆南承眸光冷淡地点了点头,“这件事交给我吧,你先带他们回去,今天的猪肝坏了,明天就不送过去了,我顺便去饭店跟刘品章说一声。”
陆南承过去,把倒在地上,还被人踹了几脚的自行车扶了起来。
沈秋然看着他骑上车离去后,才和沈秋意一起扶着陈冲上牛车。
沈秋然上了牛车前头,沈秋意过去把装猪肝的桶捡回来。
十个猪肝都被他们踩坏了,他们真的很过分!
陈冲吃了药,心口没那么痛了,但是头晕。
就算这样,他也还是关心着沈秋意。
他看着拿着桶上牛车的沈秋意,问:“秋意姐,你嘴角流血了,是不是很痛?”
沈秋意摇头,“我没事,你好好躺着,闭上眼睛不要说话。”
其实对沈秋意来说,今天的伤,跟以前被王金海打的伤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要说到痛,她现在是心痛,今天白跑一趟了。
陈冲磨着牙齿,愤怒地道:“他们是故意殴打你的,他们犯了故意伤人罪,一定要让赵局长不要轻易放过他们!”
愤怒之余,陈冲觉得自己很没有用,他平时陪沈秋意去镇上送猪肝,拿猪肝,就是为了保护她,可现在他没有保护好沈秋意,还让自己受伤,发病。
陈冲越想心情越沉重,沉重到他咳嗽了起来。
坐在前头赶牛车的沈秋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捂着胸口咳嗽,双眼却看着沈秋意,眼里有一股说不明白的情绪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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