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黄闻详赶紧进屋把女儿抱出来。
刚睡醒的女儿看到伍氏和覃水玲时,哭得更厉害了。
伍氏吹胡子瞪眼地吼她:“我又没死,哭什么哭?烦人精,起个床都要哭!”
孩子被她吼得哭得更凶了。
伍氏随手拿起床上的竹扇子起身。
黄闻详见状,赶紧抱着女儿出了家门。
他知道,再不出来,伍氏拿起的竹扇就要往女儿身上抽了。
“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回来,烦人精,赔钱货。”伍氏朝门口吐了一口口水,满脸的嫌弃。
屋子里只剩下她跟覃水玲了,伍氏不悦地瞪着覃水玲,“你不是说,亲眼看到闻才跟陆营长的媳妇进了小树林吗?干嘛他们不承认?”
覃水玲眼里迅速地闭过一抹心虚,脸上的表情却是鄙夷:“娘,你见哪个偷吃的人会说自己偷吃的?他们敢承认吗?男的女的咬定不承认,又只有我见着,政委拿她没办法啊。”
伍氏哼了哼:“政委说了,开完会就会过来问你话。”
覃水玲一听,慌了。
***
傍晚。
夕阳坠落山下,岛上红霞铺地。
秋风徐徐,黄叶飘落,鸟儿纷纷回巢。
沈秋然站在大院的门口,抬头看着前方天边那抹显眼的火烧云。
火烧云在变色,也在变着形状,奇形怪状。
最后变成一朵棉花糖,沈秋然咽了咽口水。
她想吃棉花糖了,甜甜的棉花糖……
金政委和陆南承黄闻才下班回来了。
看到沈秋然时,金政委礼貌性地跟她打招呼:“南承媳妇,你在等南承下班啊?”
沈秋然温笑,看着陆南承:“是啊。”
陆南承嘴角微扬,可是下一秒,他刚勾勒出来的笑,僵在了嘴角。
第307章 原来是她
沈秋然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了这两个字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黄闻才的身上,笑道:
“我本来在等我家男人回来,带我去黄营长家的,现在黄营长也下班回来了,那就有劳黄营长带路吧。”
陆南承剑眉一挑,深眸如潭,她怎么总是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黄闻才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变化,但他瞥了一眼沈秋然时,那眼神隐藏着怒意。
他平生最讨厌这种难缠的女人,这种女人平时就是欠打。
他转头,脸上带着皮笑又不笑的笑容,看了一眼陆南承:“既然嫂子要到我家,我也没有理由拒绝,陆营长也过去吧,我会让我媳妇向你们道歉的。”
陆南承点了点头,沈秋然要过去,他不过去不行,万一她被欺负了呢。
金政委也开口:“我也过去了解了解情况,大家都住在大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么误会要尽早解决。”
十分钟后。
他们出现在黄闻才的家。
伍氏抱着宝贝孙子,坐在客厅的那张木床上嗑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
覃水玲在厨房骂骂咧咧:“汪敏那个贱女人是死在外面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煮饭?不回来就不回来,这顿饭没煮,我不会煮他们的,他们最好是死在外面不要再回来。”
伍氏回头,往厨房看了一眼:“他们死了,以后哪还有工资拿出来给我们买粮食?他们不能死。”
沈秋然他们在门外就听到里面的骂声。
金政委和陆南承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听到这些骂声,脸上平静无波。
黄闻才觉得很丢脸。
他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娘是一个泼妇,他媳妇又是在娘身边长大的,刁蛮难缠的性子学得一模一样。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媳妇,当初他就想让弟弟娶这个媳妇,是伍氏怕他娶不了媳妇,非要他娶她。
他宁愿要一个像弟媳那种性子软弱的媳妇,也不愿意要一个这么刁蛮的女人。
可是不要也要了,忍一忍,日子还是能过的。
沈秋听到覃水玲的。声音。觉得很耳熟。可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声音耳熟,看来他跟这个黄营长的媳妇是认识的,
黄闻才拿钥匙开门,就看到屋里的凌乱,他更有种要挖地钻洞的尴尬和丢脸感。
平时他的娘跟他的媳妇很邋遢,都不会搞卫生,吃的瓜子和花生和什么都往地上扔,甚至口水也是这样往地上吐,他说过她们无数次都没有效果,弄脏了,都是弟媳在收拾。
他尴尬地看了一眼金政委他们。
他们看到他屋里的脏乱,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表情,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伍氏见他们回来,马上扔下手里的瓜子跳下床,拍了拍手,嬉皮笑脸地道:“政委,您来了?”
完全无视陆南承和沈秋然二人。
沈秋然也没在意,伍氏越无视他们,对他们越有利,至少金政委会认为伍氏在针对他们,而并非真的因为她勾引她儿子,她才找她茬。只要金政委这么认为,黄闻才想往上爬就有点困难。
黄闻才皱眉,不悦地看着伍氏,陆南承是他战友,她只跟金政委打招呼,不跟陆南承打招呼,这样很影响他们之间的战友情的。
而且她这么明显无视陆南承夫妻二人,金政委肯定会想到,她今天是故意找沈秋然的茬。
在厨房骂着汪敏的覃水玲听到伍氏跟金政委打招呼,她赶紧闭上嘴巴,竖着耳朵听了听,没听到伍氏再跟其他人打招呼,她以为只有金政委一个人过来的。
她顿时换了一个表情,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快速从厨房出来:“政委来了,我正在做饭,就在我家……”
后面的话,在看到沈秋然和陆南承时,戛然而止。
她差点要尖叫:你们怎么也来了?
她惊呆…不,应该是说惊吓的反应,被金政委全然看在了眼里。
如果是她误会沈秋然跟她小叔子,又或者她真的看到了沈秋然跟她的小叔子,她现在见到沈秋然和陆南承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她这个反应,完全是做贼心虚。
沈秋然和陆南承看到覃水玲时,眉梢一挑,是她?
沈秋然讽刺笑出声,“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在火车上,故意抢我位置,故意坐坏我面包的坏人。”
“你才是坏人!”覃水玲气得脸色发青。
黄闻才拧眉,诧异地看着覃水玲质问:“你在火车上遇到的人是陆营长和嫂子二人?”
覃水玲理亏,低头承认:“是……是他们。”
黄闻才脸色一下黑了下来:“所以你怀恨在心,故意造谣嫂子跟我弟弟?”
“什么故意造谣,我是真的看到小叔送自行车给她。”覃水玲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你是亲眼看到他们进了小树林吗?”金政委问。
“当然!”
“哪个小树林?”
“就大院门口左边那个。”
“什么时候?”
“上周二,我小叔子休息那天。”
“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
一问一答,覃水玲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仿佛就是真的一样。
沈秋然在旁边听了都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美丽的脸蛋浮现一丝讥笑。
黄闻才扫了她一眼。
看到她这笑,他目光深了深。
金政委看着覃水玲,严厉地道:“上周二,黄闻详只是上午休息,下午跟着我们训练到晚上才回来,你说的下午,他本人不在场。”
覃水玲目光一闪,心里吃惊。
“上周二,我跟我媳妇不在岛上,我们一起在派出所。”陆南承蹙眉,冷冽地看着覃水玲,上周二刚好是沈秋然到古仙春家的那天。
陆南承眼里没有一点的温度:“我媳妇也是前天才回岛上,之前一直在京城跟她的家人在一起,我想问一下二营嫂子,你看到进小树林的人是谁?”
在金政委严厉的目光下,和在陆南承冷冽的目光下,覃水玲心里发紧。
她不安地抠着手指头,偷偷看了一眼黄闻才,见黄闻才脸色如锅底,她的脸一白,“我、我只是看了一眼,他们进去很快,我看不清他们是谁。”
金政委严厉地批评她:“你就是带着私人恩怨,在家属闹事!这一次是口头警告,和写检讨书!再有下次,你们都离开家属院,到外面住去!”
批评完覃水玲,金政委睇了一眼黄闻才:“你写检讨书!”
黄闻才点头应下,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等金政委和陆南承走后,他二话不说,上前就一个耳光甩在覃水玲的脸上。
这个耳光,吓坏了伍氏。
她赶紧拉着孙子躲到阳台去。
黄闻才把覃水玲打倒在地后,用脚踹她:“你讨厌他们是你的事,你敢造谣她跟闻详?是不是我平时太纵容你,让你得意忘形,忘了闻详是我弟弟?”
“你在火车坐坏他们的零食,他们要是不找乘警,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坐反了方向,你不感激他们,还敢造谣他们?”
“你在厨房骂的那些话,他们都听到了,你心思歹毒,继续留在这里,只怕会连累我,你明天就收拾东西回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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