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伍氏点头:“看清了,长得很俊,皮肤很白,短头发。”
“当时她靠近我时,就一直盯着我手里的钱……呜呜……”
“都怪我,怪我贪小便宜,要去买什么一毛钱三斤的死猪肉……”
不然她身上的两块二毛就不会被抢,她也不会受伤躺在医院。
伍氏两行泪汪汪地看着黄闻才:“我和你媳妇住院,要给医药费吗?”
黄闻才皱眉,不悦地看着伍氏:“你真把你自己当女王了?所有人都要免费为你服务?”
伍氏疼爱黄闻才,又怕黄闻才,被黄闻才顶撞,她又恼又气:“医院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呀。”
黄闻才气得脖子粗红:“就是不免费而已!”
伍氏见黄闻才动了真怒,她不敢再说话。
万一把这个儿子激怒,他把她送回乡下去呢?
黄闻才深深呼了一口气,怎么说,她们也是他的母亲和媳妇。
他平抚自己的情绪后,去倒水给她们喝:“有个老太婆,跑到警察局去作证,她说她亲眼看到,是陆营长的媳妇打你们的。”
覃水玲和伍氏一听,有些吃惊。
覃水玲疑惑:“不可能啊,我当时听到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和那个把我们引进里面的小贱人的声音,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了。”
伍氏眼睛肿得睁不开,但她还是瞪了一眼覃水玲:“那个贱人当时可能不出声,她就站在那里无声指挥他们打我们呢?”
覃水玲一听,愤怒不已,她看着黄闻才道:“阿才,既然有人作证,是那个贱人打的我们,你快去告她,让警察抓她,还让她赔偿我们!”
伍氏忙不迭点头:“对对对,让那个贱人赔偿我们!医药费,受伤费,伙食费……都要她赔偿!”
“你们别一口一个贱人行不行?那个老太婆的口供能不能成为实证,警察会调查的,你们是不是她打的,警察也会调查清楚的!”看着媳妇跟母亲一说到钱,就两眼发光的样子,黄闻才就好无助。
尤其是听到她们口口声声‘贱人贱人’的叫,他胸膛就有一股无形的火气在凝聚。
“都有人作证了,怎么不可能成为实证?就是那个贱人……”
黄闻才突然一拍桌子,怒目瞪着伍氏:“都说不要贱人不要贱人的叫,你怎么总是不改?!”
伍氏被黄闻才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覃水玲总算见丈夫跟婆婆动了大怒,她在旁边煽风点火般说道:“娘,你就别贱人贱人叫陆营长的媳妇了,被阿才的战友听了不好,有损阿才的形象。”
“尤其是让政委听到,他肯定会以为阿才平时没有好好管教我们这些做家属的,到时候往上升,他绝对不会提阿才的名字。你再叫她们贱人,会影响阿才前程的。”
伍氏肿肿的眼睛阴测测地看着覃水玲,“你也叫她们贱人吧?贱人你还叫得少吗?你自个儿就是个贱人,还叫人家贱人……”
砰——
黄闻才怒到极限,耳朵的贱人贱人,让他烦躁不已,他转过身大步走出病房,还用力地把门关上。
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惊得伍氏和覃水玲心脏猛地一收。
她们连忙往门口看去,只看到紧闭上的木门,哪还有黄闻才的身影?
伍氏嘴巴张了张,然后不满地囔囔:“不是有人作证,不是知道是陆营长家的那个贱人打我们的吗?闻才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
伍氏想了想,百思不得其解中,她突然惊愕:“闻才不会也被那个贱人迷住了吧?”
女人的心思一向都是敏感的。
而且覃水玲又很多疑,听了伍氏这话,她猛的瞳孔猛收,里面迸出嫉妒的光。
***
黄闻才离开病房后,来到走廊的尽头,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
他只是怀疑沈秋然打伤覃水玲和伍氏,但并没有在警察面前说,一定是沈秋然做的。
警察却这么迅速去岛上,把沈秋然抓了回来。
还有一个老太婆主动到警察局去作证——
黄闻才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有问题。
要么是有人暗中想搞死沈秋然或陆南承,沈秋然如果真的因为口角而打伤军人的家属,陆南承身为她的丈夫,是需要受到惩罚的。
要么就是有人想陷害他,让警察和部队的人认为,是他买通那个老太婆来做假证冤枉沈秋然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是想阻止陆南承往上升,跟他抢师长的位置!
是第一种结果的话,黄闻才会感谢天感谢地,要是第二种——
不行!
他得找到那个老太婆,要问清楚她,到底是她亲眼看到沈秋然打人,还是有人买通了她!
可是走出医院后,黄闻才能恍然,他不知道老太婆的家,他要上哪里去找对方?
不管对方是不是被不怀好意的人买通的,只要他找到那个老太婆,他都会让她成为真正的目击证人。
只要有了真正的目击证人,沈秋然就会被定罪,那么陆南承想往上升都难。
这无疑是消灭了一个对手。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警局。
他心想,老太婆来警局录过口供,警员应该会留她的家庭住址。
只是没想到,他来到警局,看到一群人,对沈秋然“众星捧月”一般从警局走出来。
就连那两个到鱼岛上,把沈秋然抓回来的警员,也亲自送他们出来,还跟陆南承身边那位老人说说笑笑。
他们看到黄闻才,就像看到了什么很影响心情的事物一样。
他们脸上的笑,立马僵住。
陆南承冷冷地开口:“黄营长,你现在应该在部队或在医院陪你家人,你这么勤快跑警局,我都要肯定是你买通那个老婆婆来做假证的。”
第312章 阿承……
黄闻才蹙眉,凛然地看着陆南承:“陆营长,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黄闻才不傻,听陆南承这话,警察肯定是查出来,那个老太婆是被人买通过来做假证的。
他把自己摆在受害者这一边,沉沉地看着陆南承:“我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蹊跷,我媳妇和娘说,打她们的人是一男一女。”
“而且她们是被打昏迷很久才被下班的居民发现的,如果那个老婆婆目睹一营嫂子打了人,她为什么不喊?”
“她就算害怕被打不敢喊人,那嫂子走了后呢?”
“她又不喊救命,又不去喊人,说明她也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可为什么事隔一天,她要来警局作证?
“所以,我怀疑她是被人买通的,至于是谁买通的,应该是打伤我媳妇和我娘的人。”
陆南承蹙眉,幽冷地看着黄闻才,“不是你买通的?”
沈秋然睥了一眼陆南承,当着警察同志的面,那么直接地问,黄闻才会承认吗?
不过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子,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怕得罪人。
黄闻才看着陆南承苦笑:“我干嘛要这样做?”
沈秋然漠然地看着黄闻才,幽幽地道:“警察同志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老婆婆是收了一个年轻女同志的钱,才过来做假证的,我怀疑你们一家自导自演这一出戏来的陷害我。”
黄闻才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一营嫂子,没有证据的话,请不要开口说出来!”
沈秋然讥笑:“是吗,你跟警察同志说,怀疑是我打伤你媳妇跟老母亲时,有证据吗?”
“……”黄闻才像被人打了一拳。
他一一扫过,沈秋然身边的人。
他们衣着跟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乡下人。
沈秋然能知道,他跟警察说是怀疑她打伤他的家人,想必是警察告诉她的。
警察能跟她说这些,说明她跟警察的关系很不简单,即使她不认识警察,她身边的人也认识。
沈秋然和陆南承不是跟他一样从乡下来的吗,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黄闻才的视线再次在这些人身上转,最后落在南俊峰的身上,看到南俊峰的脸时,瞳孔一缩,他什么都明白了!
在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很心酸的想法,就算是沈秋然打伤他的家人,沈秋然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黄闻才同志,你家人受伤,我们感到很心痛,但我们已经调查清楚,沈秋然同志那天,一直在她公公家,那天还刚好给一个邻居看病,还给这个邻居写了药方,这个邻居可以证明沈秋然同志当时不在现场。”警察同志对黄闻才道。
黄闻才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说:“我媳妇和我娘已经清醒很多,她们已经跟我说,打她们的是一男一女,我娘身上的钱被劫,他们应该是打劫犯。”
警察同志:“我们会尽力、尽快,把罪犯抓到,抓住罪犯之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不过你回去后,最好批评你的家人,让她们不要造谣传谣,严重毁人名声,是需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黄闻才只觉得脸庞发热:“我会的!”
白语兰淡然地哼了一声,嗤之以鼻声道:“我儿媳妇有我们一家子疼爱还不够?非要去勾引你们那样家庭的男人?”
“你们家的男人是比我儿子好看,还是比我儿子有本事?或者说,你们家比我家好?我家每个孩子都有一辆自行车,你们家有吗?造谣也造点像样的。”
白语兰承认陆南承是她的儿子了,沈秋然扭头,眼里带着淡淡地笑看着白语兰。
白语兰一语双关,护她,又护陆南承,还把黄闻才的家人比了下去。
沈秋然心里感动,这是她活了两世,第一次被母亲护着。
时间过得太久大久了,她都忘了上辈子,父母的模样了,也忘了跟他们生活的滴滴答答。
她连父母的回忆都没有,是不是说明,她的父母彻底从她生命里消失了?
她也替陆南承感到高兴,他跟她一样,都没享受过被母亲保护的滋味。
现在,白语兰让他们体会到了……
沈秋然凉凉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高大的男人,男人表情如初,没有因为白语兰的话而感到,沈秋然别了别嘴,哼,她不是替他感到高兴,他可是有疼爱他的父母,还有视他如命的未婚妻!
黄闻才的脸庞更红了,被白语兰羞得。他看向白语兰,这个女人骨相很好,皮肤又白又嫩,身上隐约透着一股强势。
她说的没错,除非沈秋然是傻了,才会放弃这样的婆婆,去给他娘当儿媳。
黄闻才走近沈秋然,由衷地向沈秋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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