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家里的粮食够吃,钱也够花。
解红红生了儿子后,一个女儿抓一只鸡过来,她全都杀来给解红红吃了。
她想解红红养好身体,继续生子。
最好是能够生够十胎,十胎都是男孩子,这样他们的家族就壮大了。
冯氏坐在床沿前,看着解红红把满满一碗的药汤喝下去,黝黑、布满皱纹的脸堆满了褶褶的笑:“好喝吗?我煎药时,看到药里有我一根手指那么粗那么长的人参。”
解红红喝完药汤,把碗递给冯氏:“苦中带甜,还真挺好喝的。”
冯氏得意地笑:“这么大包药,还有人参,我就花了五毛分从吴氏那里买回来的。戴春燕一点奶水都没有,才喝了两包这个药,现在满满的奶水了,你平时吃的比她好,你喝这一包药,奶水肯定比她多。你好好休息,我拿碗去洗。”
冯氏洗好碗,回到灶房,那包药渣她还没倒,她过去从药渣堆里找出那根人参放进嘴里吃。
煲熟的人参,软软甜甜的,还有一股人参香味,真的很好吃。
吃完人参,她又在药渣堆里翻找能吃的药材,实在找不出能下嘴的,她才端起锅,拿药渣去倒了。
把洗干净的锅放好,冯氏来到解红红的屋:“红红,娘去自留地了,你爹跟阿才去砍柴了,锅里有饭热着,你要是饿了,就起来吃。”
躺在床上的解红红闷哼了一声,“娘,我好难受,胸口发闷,想吐……头又晕又疼……”
冯氏一听,赶紧走到床前仔细看着解红红:“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难受了?”
解红红真的很难受,感觉随时都要晕过去,她抓住冯氏的手,“娘,是喝了那药汤就开始了……好难受……”
冯氏一惊:“肯定是吴氏的药有问题!”
就说嘛,戴春燕都要奶水喂孩子,药里还有一根那么粗大的人参,吴氏怎么可能五分钱就卖给了她?
冯氏把解红红扶起来:“我带你去找吴氏算账!”
几分钟后,冯氏扶着痛苦不堪的解红红来到吴氏家里:“吴氏,你给我出来!”
吴氏在院子里骂着在洗衣服的戴春燕。
听到冯氏的怒喝声,吴氏一巴掌拍在戴春燕的脑门上:“衣服都洗不干净,全是泥污,吃饭又不见你碗里留有米粒,只会吃不会生的贱货!”
转过身,看着走进院子的冯氏跟解红红,吴氏顿时嬉皮笑脸:“冯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冯氏怒目横瞪:“你的药有毒,我红红吃了,胸闷头疼,站都站不直了,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吴氏惊讶:“不可能啊,我家那个贱货吃没事啊,你看……”
吴氏指了指戴春燕:“吃了两包,还能活生生在那里洗衣服。”
戴春燕一听,猛地起身不可理喻地看着吴氏:“娘,你把那包药给解红红吃了?你怎么能把那包药给解红红?”
吴氏冲过来甩了戴春红一巴掌,怒骂:“我做事难道还要你来决定?你都来奶水了,还要那包药做什么?还想煲来喝,浪费我柴火?”
戴春燕被打的脸歪到一边去,脸蛋火辣辣的痛,她眼眶红了起来,那包药她只是没空煲,她放在那里,还想着哪天没有奶水了,可以煲来喝。
吴氏却拿去给了解红红……
戴春燕很羡慕解红红,解红红比她迟嫁一年,却生了五个儿子,而她一个儿子都还没生出来……
解红红的公公婆婆对她很好,有啥好吃的都会留给解红红吃。
解红红的丈夫还不会打解红红,不像她,她男人跟她在床上都能做着做着就动手打她……
戴春燕眼泪像下冰雹一样,啪嗒啪嗒掉下来。
吴氏见她哭了,一把揪过她的头发,把她脑袋一扯,怒喝:“我又不是白给冯氏的,冯氏还给了我五分钱,你有什么好哭的?是不是嫌我打得轻了?”
说完,吴氏又给戴春燕一巴掌。
戴春燕的大女儿已经十二岁,什么都懂了。
她站在屋檐下,冷森森地看着吴氏打自己的母亲。
戴春燕的二女儿和三女儿缩在屋角无声地哭,不敢出来阻止奶奶,不然奶奶连她们都打,还不给饭她们吃。
解红红本来就难受,看见吴氏这样欺负戴春燕,她更加难受了:“呕……呕……”
她胸口很闷很闷,可是又吐不出来,感觉有股东西堵在喉咙里,让她难受到发慌。
看她脸红白得吓人,冯氏慌了,冯氏冲着吴氏大喊:“吴氏,我家红红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全家丧命!”
吴氏也不是好惹的货,她冲过来顶撞冯氏:“你家红红就算是死也不关我的事!还要我全家丧命,你算老几?那药又不是我开的,是沈秋然开的,你要算账就找沈秋然去,别来烦老娘!”
冯氏一听,突然恍然大悟。
没错,这药是沈秋然开的,她来找吴氏有什么用?
“红红别怕,娘这就带你去找沈秋然!”冯氏直接把解红红背起来,快步朝沈秋然家里跑去。
吴氏眼睛一闪,有热闹看了!
她赶紧跟过去。
路过的村民见冯氏背着她家儿媳慌慌张张地跑着。
有些担忧。
跟在冯氏身后的吴氏道:“红红吃了沈秋然开的药中毒了,冯氏要去找沈秋然算账!”
戴春燕呆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她感觉自己惹祸了,她抹干净眼泪,跑了出去。
……
沈秋然叉着腰,站在厨房门口指挥着陆南承搭凉亭。
她家的院子很大。
三分之一用来种菜,三分之一用来建厨房、澡房、睡房、看诊室。
现在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空地,沈秋然用来搭建凉亭。
凉亭建后,平时坐在凉里看看书,嗑嗑瓜子,生活不知道有多惬意。
“沈秋然!”
第112章 沈秋然严厉地喝住她:“别在我家打人!”
突然,一道慌张焦急,又略带愤怒的声音响起。
沈秋然转过身去,就看到冯氏背着解红红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冯氏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沈秋然看着冯氏,她对冯氏有些印象。
因为冯氏给过红薯原主吃——
冯氏看她的眼神,有些凶:“我家红红吃了你的药,开始胸闷头晕,四肢无力!”
沈秋然挑眉,她只是对冯氏有点印象,但是她家红红是谁?
陆南承走过来,眸光平淡而冷静地看着冯氏:“冯婶,你是不是搞错了,秋然并没有给你家红红开过方子。”
冯氏惊讶地看着陆南承:“南承,你、你的腿?”
陆南承能不需要拐杖走路了!
村民都说,沈秋然快要把陆南承的腿治好了。
可当亲眼看到陆南承走路时,冯氏还是吃了一惊。
之前陆南承用拐杖走路都很跛,现在不用拐杖,能走得这么稳了,当然还是有点瘸的……
“沈秋然,我家红红就是吃了你的药变成这样的,你得给我家红红治疗!”冯氏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这时,吴氏也冲了进来:“沈秋然,是你的药有毒,跟我没关系啊,你休想抵赖!”
吴氏这大嗓门,把左邻右舍都引了过来。
吴氏对村民道:“解红红才吃了沈秋然开的一包药就成这样了,要是多吃两包,后果不堪设想。”
村民现在看热闹归看热闹,不敢像以前那样对沈秋然指指点点了。
全村人都知道,沈秋然是京城人,她的爷爷亲自过来把她接回京城,她拒绝了。
她爷爷是首长……
他们问过大队长了,首长是很大的官职,是大人物,是大英雄!
沈秋然睨了一眼一副尖酸刻薄长相的吴氏,目光清清冷冷的。
吴氏被她看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似乎猜出了原因,面若寒冰,警告吴氏:“我先给人治病,要是病人发病跟你有关,就是你负责。”
说完,沈秋然越过冯氏的肩头,向冯氏背后的解红红。
解红红脸色惨白,嘴唇暗红,额前还冒着黄豆一般的汗珠。
她对冯氏道:“赶紧把她背进屋里来。”
冯氏不敢怠慢。
吴氏要跟着进去,被陆南承拦下。
陆南承冷冽地看着她,眼底还蕴藏着愠怒,“请不要打扰秋然看诊。”
如果说沈秋然的目光让吴氏头皮发麻,那陆南承的目光就是让她心头发颤。
吴氏停下,不敢贸然过去。
可沈秋然刚才那句冷冷的警告,让她发悚。
看诊室。
沈秋然给解红红检查后,对冯氏说:“补过头了,导致肝火旺盛出现的头痛,胸闷,晕眩。我现在要帮她针灸,泻肝火。”
沈秋然去拿银针,开始给解红红针灸。
冯氏突然想到大队长家的付亚晴,就是针灸死的。
她紧张地看着沈秋然:“针灸不会有事吧?”
沈秋然淡然地扫了一眼解红红,“不针灸泻肝火,她会一直胸口发闷,想吐又吐不出来,至少得难受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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