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嗯。”
“杀你的原因是什么?”沈秋然虽然对这个年代的生活环境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知道,不管哪个年代,人民对军人都是充满崇拜和尊敬的。
但这个世界似乎有些不一样,她属于军人家属啊?
看看虎山村的村民是怎样对她的?
看看黄连群是怎样对陆南承的?
或许,她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她上辈子生活的那个世界,很多事情都不在一个轨道上。
陆南承深眸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有人不希望我回部队。”
沈秋然看了一眼屋外,见到屋外没人,她才小声地问:“是不是你让陆平掉下去的。”
陆南承没有隐瞒:“嗯,我用石子袭击他的膝盖。。”
“没想到,你是这么狠心的人。”沈秋然嘴唇微扬,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陆南承这么说,她心里挺得意的,她想,她也是成了一个狠心的人,所以才有这样的情绪。
“他杀我可以,但伤害到你们,我就不会饶恕。”说这话时,陆南承的眼神很冷,但也掩饰不住对孩子和媳妇的保护。
“那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陆平不肯说,现在内部紧张,多的是为了名利当叛徒的人。”陆南承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如果他知道是谁,定不会放过。
“这样的话,对方一定还会寻找第二个陆平来害你的,陆南承,你必须回部队。”沈秋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不让我那样做,我偏要那样做。对方不让陆南承回部队,陆南承就非回不可。
回了部队,就容易调查是谁要害他。
陆南承也是这样的想法,上次去镇上,他取了电报。
部队在催他回去,所以他才让她给他“治”腿。
他这样做,是为了她在村民的眼里,有一个好印象,能被他们接受,他不在时,能跟他们很好的相处。
陆南承看着沈秋然,漆黑的墨眸像浓稠的墨汁,里面装着不舍,“秋然,我后天就要起程回部队。”
“哪里。”沈秋然穿越到这里那么久,还不知道陆南承的部队在哪里。
“京城荣军一队。”电报不仅催他回去,荣军一队还换岗到京城了。
“这么远?”沈秋然杏眸微睁,想到要跟他分开,还分得那么远,心里有些惆帐,有些失落,还有些离别的伤感。
“你真的不打算,跟何首长相认吗?”
“他已经知道我和两个孩子的存在,算是相认了吧?”沈秋然不想给陆南承压力,她歪着头对他笑,双眼弯弯的,牙齿白白的,笑容很灿烂,“陆南承,你放心回部队去,我和秋意会好好照顾大宝小宝的,总有一天,我会去京城,但我不是去跟何首长相认。你也说了,你在那边安顿好,就会接我们去住军属大院,我挺期待的。”
陆南承垂眸看着女孩的笑脸,把她搂进怀里,扬了扬唇:“好,安顿好,我会马上把你们接过去。”
月色很美。
沈秋然依偎在陆南承结实的怀里,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里涌现一丝甜蜜的幸福感。
这么美好的夜晚,本想好好地度过,却被黄连群和张香梅一阵又一阵的哭声打破。
他们从老虎山回来了。
黄连群和张香梅一直哭,就没停过。
回到家后,更是哭得厉害。
吵得左邻右舍都不得好睡。
但也没有人过来安慰他们,甚至还有人出口大骂,要哭就明天再哭,大晚上的哭,就不怕把鬼招来?
第二天。
沈秋然让沈秋意照常去送猪肝。
陈冲来得很早,沈秋意推车出门,他就在那里等着了。
沈秋意看到他,笑道:“陈冲,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陈冲腼腆地笑:“我娘让我来的,她说你一个女同志,骑车去镇上不安全。”
沈秋意去镇上时,大队长也赶着牛车去了镇上。
陆南承在搭建凉亭。
今天就能搭建好。
沈秋然抱着大丫,在跟大宝小宝玩。
大宝小宝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她们以为自己睡了一个大觉。
中午的时候,公安局的人过来了。
搜了老虎山,找到了陆平的尸体。
陆平被摔破了脑袋,四肢的骨头也断裂,死状挺惨烈的。
村民看到公安局同志把陆平的尸体抬回来,都不上工了,一路跟着回到黄连群的家,一路朝陆平的尸体吐口水。
黄连群作妖不止,她哭着把公安人员带到陆南承的家,她要把陆平的尸体,抬进陆南承的家。
公安人员以为是黄连群的家,照做。
可是陆南承院子里的大门是反锁的,黄连群哭着拍门。
沈秋然气匆匆过来开门,怒瞪着黄连群骂道:“你这个死老太婆是不是想跟陆平一起归西?”
公安人员懵。
他们把尸体放下,询问沈秋然:“你不是死者的家属?”
“我呸!”沈秋然看都不看一眼陆平的尸体,“死者是谁我都不认识,谁跟他是家属?”
公安人员不悦地看着黄连群:“你耍我们呢?”
黄连群哭得好不伤心:“我陆平是他们害死的,我要给我陆平讨回公道。”
“黄连群,你够了,陆平是自己掉下悬崖的,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公安同志,是这样的,南承是陆平的亲叔,陆平当成了叛徒,绑架南承的两个女儿威胁南承跳崖。”
“陆平是自己掉下山的,跟南承什么事?南承也是受害者啊。”
“连亲叔都要杀害,这种侄子早归西早安乐。”
黄连群听得愤恨不已,大喊:“陆南承不是我生的,他不是陆平的亲叔!”
第121章 他就要陆南承的女人
“……!!!”
村民七嘴八舌地跟公安同志讲着陆平的死因。
突然被黄连群的一句话震得全都安静了下来。
现场有一瞬死灰一般的寂静,但是很快,又喧嚣了起来。
“难怪南承从小就被你殴打,原来不是你生的。”
“你这尖嘴猴腮能生出南承这么英俊的后生才怪呢,不是亲生的才好,免得要给你养老送终。”
“除了你死去的男人,你们都是没良心的,南承在部队时,每个月都寄钱回来,腿受伤回到家里休养,你却要跟他分家,现在他腿治好了,就想杀了他,如此歹毒的人,应该抓去派出所关起来。”
公安同志听了他们的话,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死者竟然是一名叛徒!
要是知道是叛徒,他们就不把尸体抬回来了,让他变孤魂野鬼。
这时,陆南承步伐稳健地走过来。
高大的身躯立在院门处,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黄连群。
眸里,有着意味不明的寒芒,黄连群对上他这双眼睛时,心里顿时咯噔一响。
随后,她就听到陆南承,声音如冰一样,对公安局同志道:“我怀疑她也是叛徒,我父亲曾经是一名散兵,也去过前线,可是他生病时,被她掐死了。”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扔进湖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村民惊得张大嘴巴,那嘴巴都能塞一个拳头进去了。
“说起来,南承他爹死也有二十六年了吧?我记得那时候南承才三岁……”
“有些三岁的孩子,记性很好的。南承一定是目睹了黄连群掐死他爹的情景,才变得这么沉默寡言的。”
“南承也是受他爹影响吧,以前跟陆洪一块做工时,他经常把南承送进去当兵挂在嘴上。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陆洪就算是病了,也不可能死得那么快啊,原来是被掐死的。”
村民开始指着黄连群骂道:
“好歹毒啊,连自己的丈夫都杀,南承应该也是忍无可忍了,才把这件事说出来。”
“还说沈秋然是毒妇,我看真正的毒妇就是她,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我看,她比沈秋然更毒妇,至少沈秋然没有掐死自己的丈夫,没有……”
沈秋然抿了抿嘴,有些无语:“喂喂喂,大家骂她就骂她,别拉我下水,我可一点都不毒。”
她只是心狠罢了。
村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突然觉得,沈秋然也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跟黄连群这种人比起来,沈秋然有爱多了。
黄连群连连尖叫:“是陆洪让我掐他的,是他求着我掐的!”
她的双眼突然像染上了怨毒,狰狞地看着陆南承骂道:
“你这个孽种,你赶紧跟他们解释,是你爹苦苦哀求我掐死他的!”
“你要是不说,我马上撞死在你家,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陆南承凝眸,眸光冷漠,“我只看到你掐死我爹,我没有看到你爹苦苦哀求你。”
“你……你……你这个孽种,我要打死你这个孽种!”黄连群失去理智,疯一般冲上来,要厮打陆南承。
公安同志上前拉住她,严厉地道:“殴打军人,罪名可大了,现在就跟我们回公安局!”
“他是孽种!我打孽种!我没有打军人!”
“还辱骂军人,罪加一等!”
公安同志押着拼命挣扎的黄连群上了警车:“押回去审查!审查出来真的叛徒,直接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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