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伍柒娘
华应兰抬头,苦涩地地看着沈秋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返城,我曾经想过,不能返城,就与他在这里过一辈子的,要是能返城,就到他的那座城市跟他生活……他昨天推我,我在从医院回来,他对我不闻不问,今天又让我给你下药,我对他已死心,而且还发现他是阴险小人。”
沈秋然赞同地点头,“周章的确不是良人,你要是嫁给他,受伤受苦的,永远都是你。你也别灰心,政策会改变的,说不准,有一天,你们就能回去了。”
返城的事,沈秋然没有多说,但也善意的透露了一些风声。
华应兰眼眶发红,“我爷爷奶奶,爸妈都被放到农场了,我已经有5年没见过他们……”
华应兰心里难过,惆怅,不知不觉,她到虎山村已经5年了。
沈秋然不懂安慰人,她也不擅长这个。
她就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华应兰。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她发现华应兰长得挺漂亮的。
是那种江南美人。
沈秋然忍不住问:“你是江南人?”
华应兰点头,“嗯。”
沈秋然眼睛闪了闪,她上辈子就是江南人,不过华应兰的口音跟她上辈子的江南口音不一样。
“江南哪里人?”沈秋然又问,江南离这里,可是隔了好几个省。
“江南A县人。”
沈秋然上辈子就是在A县生活的!
现在看着华应兰,沈秋然突然有种见到老乡的亲切感。
沈秋然真不想看到华应兰被周章骗,更不希望她骗周章毁了,由衷地说道:“周章真的不是一个好人,你无论如何都要跟他断了,你知道他上次干嘛受伤的吗?他想占我便宜,被我打的。”
华应兰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愕,沈秋然高高瘦瘦的,没想到力气那么大,能够把一个男人打成那样。
沈秋然心里生一记算计,笑着对华应兰道:“你回去就告诉他,你已经偷偷把药下到我杯子里了。”
她不了解周章的为人,但通过原主的记忆,跟上次碰面的短暂接触,她觉得周章心里阴暗,不是丈夫的好人选,她希望华应兰真如她自己所说,已经对他死心。
沈秋然看着华应兰,郑重地道:“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周章,我一直爱的人是陆南承,村里说我喜欢周章那都是谣言。”
华应兰眼底光芒平静,带着点笑意,“你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喜欢周章那种人?我相信你”
“在这个世上,我就觉得我家南承最帅。”想到陆南承,沈秋然心里忍不住发甜,“哪一天,你遇到一个让你也这么觉得的男人,那才是真爱,周章只不过是你成长路上的一段倒霉日子是罢了。”
听了沈秋然的话,华应兰居然生出了期待,心里也对见到那个人充满了憧憬。但想到她已经不是洁白之身,她的心就狠狠抽痛。
“秋然妹子,在家吗?”
这时,外面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
沈秋然眼睛一亮,是赵丽梅!
她起身,走出看诊室,小跑着过来开门。
门口站着赵丽梅和两个妇女。
两个妇女脸上,脖子,手臂……可见之处都红肿了,肿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她们这是荨麻疹!
“秋然,她们是我邻居,不知道怎么了,就起了风团,我直接带她们来找你,你快给她们看看。”赵丽梅自来熟的带着两个妇女走了进来。
沈秋然说:“先坐会儿,喝口水。”
她们歇了一会儿,才跟沈秋然说明情况。
妇女A:“我自从生了我家三儿,就经常尿痛。以前忍忍就好了,有段时间越忍越难受,还尿血,刺痛刺痛的,找医生拿药煎服也没好转,就算好转,没过几天又来了,上周又痛了,我听一姐妹说,这样的情况,去医院打针才好得快。我就去医院打针了,打针真的好很快,我在打着点滴时,就明显感受到尿不病,也能忍尿了,我就听医生的,连续输了三天的药水。隔天,我发烧,到了晚上,我大腿的皮肤开始发痒,越抓越多,从大腿到腰,从腰到脸,一天的时间,我全身都肿了,我去看医生,医生给我输液,没有半点好转,还越来越肿,躺到床上去呼吸都困难,走路都难走,我很早就过来了,现在才来到这里。”
妇女B:“我也是到医院连续打了几天药水就肿了,医生说我是对药水过敏,让我用中药治疗,刚好见到丽梅,就跟丽梅过来了。以前也是打同样的药水,以前不过敏,现在过敏,我都怀疑那些药水是不是假的。”
“嘘!话不能乱说!”赵丽梅听了妇女B的话,警惕地看了一眼华应兰。发现华应兰也是脸蛋发肿,赵丽梅愣了愣,目光移向沈秋然。
沈秋然一触到她这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虎山村的知青,跟两位大姐一样,也是输液后对药水过敏。”
赵丽梅惊得嘴巴张了张:“不会这么巧吧?”
第135章 身世之谜
沈秋然也觉得太巧了,有人是会对一些抗生素过敏,比如头孢,青霉素红霉素等。
但同一时间几个打针的人都过敏,是她们体质一样,还同药水有问题?
她们说,在打针之前,都做了皮试,那时没有过敏现象,都是输液几天之后才开始出现过敏症状……
也因为这样,医院才更好的推了责任,不承认是药水出问题。
不过,沈秋然也只是怀疑了一下。
毕竟不能因为三个人同时打针过敏,就认定是药水的问题。
就算是药水有问题,这事也不该是她来管。
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帮她们治病。
华应兰因过敏,导致皮肤感染得了急性肾炎,需要抓药煎服麻烦了一些。
赵丽梅带过来的两个妇女,就是过敏性荨麻疹。
沈秋然见她们肿成这样,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抓,像孙悟空一样。
她直接回到她的房间,关上门,从空间购买两斤金银花。
提着金银花回到看诊室,沈秋然道:“我泡壶金银花茶,你们一个小时内喝完,喝了后多排尿。”
妇女A有些质疑:“就只喝金银花排尿?不需要吃其它的药?”
沈秋然边泡金银花茶边挑眉看着妇女A:“你都这样了,还想吃别的药?”
金银花有清热解毒,驱散风热的功效,治疗发疹,发斑,身热,咽喉肿都非常有效。
她们现在就需要喝金银花水排骨,一会儿还要用金银花水洗澡。
妇女A被沈秋然反问得一噎,也只能乖乖闭嘴。
金银花泡得很浓,喝起来很苦。
可不知道怎么的,在沈秋然含笑的目光下,她们不敢不喝。
这个姑娘,别看年轻,气场还挺大的,眼神挺震慑人的。
看那姿态,那眼神,应该也是有点本事的,没本事的人,哪有这般气场?
两个人喝完满满一水壶的金银花水,没一会儿就跑厕所了。
华应兰目前不宜喝金银花,否则会更加伤肾,她感到疲劳,就回知青点休息了。
沈秋然也不管那两个妇女了,和赵丽梅在看诊室聊天。
“你最近发生的事,我大哥都跟我说了,没想到你是京城那么远的人,外公还是何首长。”赵丽梅道。
沈秋然并不觉得自己是京城人而感到自豪的。
早些年,各种乱,现在每个村子也有知青,这些知青有来自附近城市的,也有像华应兰那样,来自偏远的大城市的。
他们要是在这里谈一场恋爱,或是跑到这里来生个娃,又会发生很多身世之谜。
沈秋然并不觉得有什么新奇的。
说实话,她宁愿自己没有身世之谜,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也不愿是什么京城人。
看看吧,原主因为是何东陵的外孙女,搞被暗杀这出戏。
幸好那三兄弟有点笨,要是是真正的杀手,她现在已经见阎罗王了。
“陆同志这次回部队,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那你们就得好久见不到一次面了。”赵丽梅习惯身边有丈夫陪着,看到陆南承突然回部队,赵丽梅看着沈秋然问:“自家男人突然不在家,心里不好受吧?”
沈秋然边嗑着沈秋意给她买的瓜子,边幽幽地看着赵丽梅,如实地点了点头,“嗯。”
“陆同志回到部队,一定会给你写信的,你就多跟他写信吧。”赵丽梅嘻嘻地道:“夫妻之间写信挺好玩的,有一年,我被下乡当支教,我就经常跟你贾大哥写信,他就是一个闷葫芦,平时跟他在一起,话都不多说几句,在信上却什么话都说,还说得很肉麻,我看老陆也是那样的人,表面看去话不多,其实内心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跟你说,你收到他的信你就知道了。”
沈秋然这么一听,还真有些期待收到陆南承的信。
有时候,有些话,用文字表达比用嘴巴说出来更清晰,更能直达人心。
沈秋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枣菊花茶,盈盈笑道:“那我就在家里,乖乖等他的书信。”
想着陆南承,她眉间都流露出甜蜜的笑意。
赵丽梅看了,抓起一把瓜子,惬意地嗑着,“看你们夫妻感情如此深,我真替你们感到高兴,你们也赶紧像我一样,生对白白胖胖的双胞胎儿子。”
两人在聊着天,沈秋意回来了。
见有两个陌生女人在自家厕所出来,看诊室又传来聊天声,沈秋意知道有人来找沈秋然看病,于是她没有去打扰沈秋然,而是进厨房清理猪肝。
沈秋然听到厨房传来声音,边嗑瓜子边过来看看沈秋意有没有拿到猪肝回来。
见沈秋意在厨房清洗猪肝,笑问:“刘品章同志没有说什么吧?”
沈秋意在想着王金海的事,听了沈秋然的话,勉强地笑了笑,“凶了我一下,不过还是给我猪肝,上次没有结的钱也给我结了。”
沈秋意把手洗干净,从口袋里拿钱出来全给了沈秋然:“我买了水果糖和米糊,用了一块八。”
沈秋然没有接过钱,“你天天往镇上跑,身上得带一些银钱方便买东西,陈冲天天陪你去镇上,充当你的保镖,你得给他支付工资,我跟陈嫂说过了,一个月给他支付十一元,你先把一个月的工资支付给他。”
“那我就要十一元就行了,其余的你收着。”沈秋意怕身上有钱,哪一天被全金海要了去。
“你怎么一脸的苦闷,不开心?”沈秋然觉察到沈秋意的变化,平时有猪肝清洗,不知道有多开心,今天能了猪肝回来,却一脸的苦闷,“在镇上发生什么事了?丢钱了?”
“没有。”沈秋意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看得沈秋然皱眉。
沈秋然也没有逼她,“我把钱拿去给陈冲吧,剩下的,我放着。”
走出厨房,刚好见陈冲推着车进来。
他去了自留地摘了芥菜,所以比沈秋意回来晚。
沈秋然抽出十一元给陈冲:“秋意有劳你保护了,这是你的工资。”
陈冲没想到,就是陪沈秋意去一趟镇上,就有十一元收,他忙拒绝:“我不要,我没干什么,这钱我不收。”
“什么叫没干什么?你现在是秋意的保镖,她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是要保护她的,保镖是有工钱拿的,我也跟你娘说过了,你娘也同意了。这钱你要是不拿,我就找别的人保护秋意去。”沈秋然道。
其实沈秋意也不需要陈冲陪着,就是去镇上卖个猪肝,哪需要什么保镖?只是沈秋然体恤陈冲现在是夏季,不宜做苦工,沈秋意又还没完全放得开去闯,沈秋然找个人给她壮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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