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尺锦书
严暮听到了,但没理,也不是谁都配他给眼神的。
柳云湘被严暮拉着上了马车,透过车帘见薛长风被秦晟瑞勾着脖子,跟夹小鸡似的给夹走了。
“这四皇子和薛公子感情好像很好。”
“薛长风刚说了一句,他跟老四当过伴读,算是从小玩到大的。”
“四皇子吃喝玩乐,难得薛公子没有沾染这习气。”
“算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啊?”
“他自己说的。”
说到这话,严暮不由失笑。
武昌侯府西院,薛长风在秦晟瑞的催促下,只能将面前这碗酒捧起来,一口喝干了。前几天他和严暮喝的也是这酒,怎么今儿喝的就有些苦。
“这才对么,喝酒当然要大碗喝,要一口干,这才是真男人!我跟你说到哪儿了,哦,对了,老康那妾室,长得太勾人了,我跟他讨要,他还不肯!咱们什么交情啊,为了一个女人,他敢得罪我,往后你们几个见了他,别给他好脸色!”
秦晟瑞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扔了一个花生豆,“那小娘子,太合我心意了,早晚弄到手。”
薛长风忍不住想说一句公道话,但想想还是忍了。
秦晟瑞就是一疯狗,逮谁咬谁,那康子健也不是好东西,他没必要为了他惹麻烦。
“老薛,你说这老康可不可恨?”
薛长风不想说违心的话,于是给秦晟瑞倒了一碗酒,“四殿下,我敬你一杯。”
秦晟瑞端起酒碗,“那后天打马球的事,咱们可说定了。”
薛长风无奈道:“行,说定了。”
秦晟瑞虽然跟他们称兄道弟,但一向喜欢用身份压人,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二人喝了几碗,都有些醉意了。
这时姜云影来了,送来了解酒汤。
“表哥,四殿下,天色不早了,你们喝了解酒汤就休息吧。”
薛长风点头,“还是表妹贤惠,严暮那混账还说……咳咳,反正表妹的好,表哥是知道的。”
说着,他站起身,身子晃了晃。
“表哥,你醉了。”
薛长风摆摆手,“还不至于,表妹你先去休息吧,我去如厕。”
薛长风有些急,交代了姜云影一声,赶忙跑出去了。
姜云影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四殿下,显然他也有些醉了,低着头,正在犯迷糊。
她静静看着他,眼眸越来越深,想到什么,神色里露出一丝狠厉来。
“几时了?”秦晟瑞问。
姜云影忙收敛神色,柔声道:“亥时了。”
“该回府了。”
“殿下先喝了解酒汤吧,这是我亲手熬的。”
秦晟瑞抬头,看到姜云影,浑浊的眼神猛地一亮,“你是?”
“薛长风是我表哥。”
“哦,原来你就是老薛那个美若天仙的表妹啊,我有几次来侯府,想让老薛带我见见你,他一再推拒,当真不给我面子。”
姜云影弯眉浅笑,灿若桃花,“什么美若天仙,殿下谬赞了。”
这一笑勾住了秦晟瑞的魂儿,“老康那妾室可不及你十分之一。”
“殿下先喝了这碗解酒汤吧,省得待会儿头疼。”
姜云影端起来想送到秦晟瑞手里,秦晟瑞却不接,直勾勾的盯着姜云影,戏谑道:“我喝多了,手发软,你喂我吧。”
“殿下,这不好。”姜云影像是被欺负了一般,眸中起了水雾,却更显娇媚。
秦晟瑞忍不住,一把抓住姜云影的手,“乖,喂我。”
姜云影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佯装嗔怒,瞪了秦晟瑞一眼,接着羞赧的将汤喂到他嘴里。
秦晟瑞只喝了一半,装作头晕,让姜云影送他去房里休息。
姜云影看着秦晟瑞尖嘴猴腮的丑样子,咬了咬牙,下了决心,而后将他扶起来,朝隔壁花厅去了。
柳云湘是过了几日,大家伙都知道了,她才知道的。
秦晟瑞喝醉酒欺辱了姜云影,薛长风一怒之下还打了秦晟瑞一拳头。之后由武昌侯出面,他进宫与皇上商议,皇上顾及武昌侯府面子,下旨将姜云影赐给秦晟瑞当侧妃。
姜云影出身低,全仗着武昌侯府做主,才坐上这侧妃的位子。
柳云湘听完,只能叹姜云影糊涂,秦晟瑞虽是四皇子,却绝不是个好男人。
这几日,衙门里没什么事,严暮很是清闲。
“定远侯府那个婢女碎尸案,进展如何了?”
严暮耸肩,“已经结案了。”
“啊?”
“抓了附近一个山贼,严刑逼供下,他就认了。”
“就这么结案了?”
“嗯。”
柳云湘挑眉,“秦飞时是不是失算了?”
“倒是还有一事。”
“什么?”
“定远侯府六姑娘失踪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失踪的六姑娘
“那晚在庄子上,她就应该被你的人杀死了,然后尸体被官府发现,因是侯府六姑娘,身份贵重,这案子会交到刑部去查,最后落到严暮手里。”上官胥说到这儿,沉了口气,再看向秦飞时。
此时秦飞时坐在石桌上,分明是夏日,可他穿着厚重的长衫,眼睛望着一处。
上官胥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有一座土坟,土还是新的。
“你冷不冷?”秦飞时问。
上官胥皱了皱眉,“殿下……”
秦飞时抬手,阻止上官胥往下说,他裹了裹衣服,道:“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失误,不过这位六姑娘失踪了,定远侯府定已经报官,官府也会去找。”
“可不至于惊动刑部,惊动严暮。”
秦飞时垂眸,想了一会儿,道:“倒是可以从皇后那儿入手。”
不过两日,坊间便有了一个传闻,说是皇后看中定远侯府六姑娘,打算让她给三皇子或四皇子做侧妃,这六姑娘不愿意,竟然跑了。
皇后听到这传言,再联想之前跟定远侯老夫人提这婚事的时候,她确实推三阻四的,便觉得这传言定是真的。
能嫁给她的儿子做侧妃,这是天大的荣光,定远侯府及那位六姑娘如此不识好歹,莫不是瞧不上她那两个儿子。
她两个儿子确实草包,但只有她能骂,别人瞧不起便是不给她这个皇后脸面,尤其还跑了,更是打她的脸。
她越想越气,上官胥再适当挑拨了一下,皇后便到皇上跟前哭了。
“老三不成器还不是娶了一个没本事的三皇子妃,您看老七那媳妇,长得就精明,本事更了得,所以老七才一次次摔倒还能站起来。要我说,我们合该给老三娶个贤内助,这样他也会有长进的。”
皇上并不认同皇后这套说辞,但嫌皇后哭的烦,“那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皇后眼睛一亮,“定远侯府六姑娘!”
“你做主就好。”
“只是这六姑娘不知怎么的找不到人了。”
皇上皱眉,“还有这事?”
“可不是,定远侯去年因平定南州叛乱而身负重伤,不久就过世了,他的两个孩儿年纪还不大,如今侯府连个顶梁柱都没有。这六姑娘是老夫人的亲女儿,定远侯的妹妹,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京兆府找了这些日子,也没个音信。”皇后说着叹了口气,似乎多为这定远侯府焦心似的。
皇上已有些不耐烦,“让京兆府继续找吧。”
“皇上,不若让刑部去找,毕竟他们人手多一些。”
皇上默了一默,“刑部专理重案,为找一个人而兴师动众的,不太合适。”
“再过几日找不到的话,定远侯老夫人心里着急,定会进宫来求您,您不若先她一步,省得她那么大年纪了还跑这一趟。”
皇上想到什么,眉头皱起,露出烦躁之色,“便依皇后之言,让刑部接手去找这位六姑娘吧。”
刑部只能接手这个案子,从京兆府那儿了解了情况。
“这位六姑娘在初三那日一早带着婢女出门,本是要去盛京下辖的文远县去看望舅父,说好了当天去当天回的。而这一去,便没了音讯。侯府原以为她在舅父家住下了,隔了几日去找,这才发现她根本没去。这便是京兆府那边了解的情况了,而且他们调查这几日,一点线索都没查到,所以他们更倾向于这位六姑娘是自己躲起来了。”大黑说道。
严暮听完,不解的问:“六姑娘为何躲起来?”
“您没听过最近的传闻?”
“没。”
“哎哟,这我得跟您说说了。”
大黑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脸兴致盎然,跟街头巷尾那些唠东家长李家短的妇人们似的。
严暮脸黑了黑,“长话短说。”
“没法短。”
“限你两句话说完,不然扣月钱。”
大黑刚想长篇大论,一听这话,赶紧闭紧嘴巴。他黑眼珠快速转动着,正在组织简练的语言。
“皇后想让这六姑娘给三皇子做侧妃,六姑娘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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