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尺锦书
“殿下说笑了。”
严暮见祝清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笑了笑,再旁边座位上坐下了。
“祝将军也坐吧。”
祝清嘉特意隔了两个座才坐下,而后便是低头不语。
“你们可还记得我埋在那墙根的女儿红,我记得我埋了六坛,怎么还剩两坛,莫不是我老糊涂记错了?”上官胥拎着两坛酒过来。
严暮干咳一声,“我记得是两坛。”
“两坛?”上官胥又看向祝清嘉,“老大,你可记得我埋了几坛?”
祝清嘉抿了抿嘴,“就、就是两坛。”
说完他和严暮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心虚。
这时周礼怀来了,一脸乐呵呵的,还提着两个锦盒。
“义父,这是我送给你的寿礼!”
上官胥高兴的接下,“还是你有心,有些人空着手就来了。”
“谁啊,这么不懂事?”
“你说呢?”
周礼怀往后看,看到严暮和祝清嘉,自觉说错话了,忙改口道:“这是不拘小节。”
“自小就你最乖最懂事。”
周礼怀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其他几个兄弟也懂事。”
上官胥呵了一声,显然不太认同这句话。
大家都落座了,偌大桌子,只坐了四个人,显得空落落的。
“我上官胥认了七个义子,老二和老三过世了,老六还在鲁州,眼下就你们三个在跟前。”上官胥说着长叹了一声。
严暮嗤笑道:“多亏义父手下留情,不然我也过世了。”
上官胥又叹一声,“义父确实做了不少对不住你的事。”
说着上官胥倒了两碗酒,一碗放到严暮面前,一碗举起来,“在这里义父跟你赔个不是。”
当下,他仰头喝了那碗酒。
严暮却将酒推到一边,从新拿一只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大家立场不同,各尽手段罢了。”
说着,他喝了手上那碗酒。
“义父年纪大了,你就不能原谅义父?”
“您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
上官胥啧啧的坐了回去,“罢了,等我死了,也不缺你一个守灵的。”
“是,这不还有两个。”
周礼怀想活跃一下气氛,但见祝清嘉低着头不说话,只能他来。他扫了一圈,突然想起一个事来。
“义父,您一直说我们兄弟七个,还有一个四哥,我们却从未见过。”
“以前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上官胥问。
周礼怀嘴角扯了一下,“您说四哥被阎王招去做鬼差了。”
“我这样说的?”
“我们猜测可能是死了,您说他没死。”
上官胥点头,“他没死,这世上能杀他的人,应该没几个。”
“那他人呢?”
“他……”上官胥突然看向院门口,继而笑了笑,“他来了。”
他来了?
他们往院门口望去,却见那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但这时,却有一阵风来,凉飕飕的,周礼怀不由打了个冷颤,他回头正想问上官胥,赫然见桌旁就竟多了一个人。
“啊!有鬼!”
周礼怀吓得叫出声来,还踉跄的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这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到了跟前,而且一身黑衣,跟黑无常似的。
“呵,怕什么,我若想杀你们,你们眼下都死了。诶,倒也不是,至少太子殿下耳聪目明身手也快。”
这一声带着几分傲气,周礼怀平复心跳后再看严暮,见他果然已经抽出剑来。而再看清来人后,他却是霍然一笑。
“殿下不吃惊?”黑衣人问。
严暮冷哼,“吃惊也不吃惊。”
“哦?”
“有个杀手三番五次想杀太子妃,可都没有成功,倒不是这杀手本事不够,而是……”严暮看向黑衣人,眼眸一锐,“这杀手怕伤了曲墨染,所以才一而再的失手。”
第八百三十一章 打了起来
面前这黑衣人正是李柱!
“我确实有很多次机会动手,也是太子妃命不该绝。”李柱道。
“那可惜了,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着,严暮突然提剑朝李柱杀了过去。
两人都是高手,一退一进,身手凌厉,几乎看不清动作,他们便已经过数十招了,谁都没有落下风,而细一观察,两人武功路数非常像。
“他俩的功夫都是我教的,可谓是倾囊相授,能不像?”上官胥说这话时非常得意,“瞧瞧,绝对一等一的高手。”
周礼怀嘴角扯了一下,“您怎么就没教我?”
上官胥一掌拍在周礼怀肩膀上,又用力捏了捏,疼得周礼怀连连倒抽气。
“你骨头太软,不是练武的材料。”
周礼怀忙推开上官胥的手,赶紧揉自己柔弱的肩膀,“不过以您看,他俩武功高?”
“其实不相上下,但老四是杀手,擅长偷袭,可能会占上风。”
“那老七岂不是危险了!”
“有时候功夫高不一定会赢。”
“怎么说?”
“老七狡诈的紧,一般人很难在他那儿占到便宜。”
而话音刚落,严暮虚晃了一招,李柱果然上当,下一瞬就被严暮划伤了胳膊。眼见严暮的剑朝李柱要害处去了,上官胥这才出手拦住。
“他也不过是听令行事,你莫要……哎!”
上官胥话还没说完,严暮手上剑就朝他过去了。上官胥连忙躲了几番,见严暮招式越来越凌厉,忙嚷了一声。
“他听得是秦飞时的令!”
听到这话,严暮这才收了剑。
上官胥扶着旁边的柱子喘气,“你不是挺冷静的,不知道大局为重?”
严暮哼了一声,“我管什么大局,谁伤我媳妇,我要谁的命!”
“你是太子,大荣的储君,要兼顾江山社稷!”
“我媳妇要有个不好,我就把你们统统杀了给她陪葬!”
上官胥噎住,他算是看出来了,严暮还个以前一样冷血无情,杀伐狠绝,柳云湘是克制他疯狂的一把钥匙,一旦这要是没了,那他就彻底疯了。
之前他确实想过杀了柳云湘,现在只有庆幸。
重新坐回桌子上,上官胥赔着笑,严暮才没有当场掀了桌。
“他就是你们四哥了,一直潜藏于暗处,帮我……咳咳……杀人。”上官胥说着给李柱倒了一碗酒,他就是个阉人,能坐到今日今日的地位,少不了要排除异己,诛杀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
他不是好人,甚至大奸大恶,他承认。
“老四,这些年,你辛苦了。”上官胥敬了李柱一碗酒。
李柱先默了一下,而后才捧起那大碗喝了。
“三年前,你让我去保护庆王,事实上在那不久,我就是他的人了,只为他办事。”
上官胥听到这话,颇有些伤心,“我是你义父啊,教你武功,抚养你长大,你……你这背叛的是不是有点太快?良心不会痛?”
“你说只要我跟着你,为你办事,效忠你,你就帮我父母报仇。”
“是,我是这么说的。”
“可十年过去了,我家的仇人还活得逍遥自在。”
“报仇之事得徐徐图之,尤其你的仇人是有权有势的敬伯爷。”
李柱嗤了一声,“庆王在我答应效忠他的一个月后将毒杀敬伯府满门。”
上官胥脸一黑,“三岁幼童都没放过!”
“当年他放过我的弟弟妹妹了吗?”
“我所谓的帮你父母报仇是洗清他们的冤屈,让敬伯伏法。”
“倒也不必,只要他们都死了,我便痛快了。而且庆王承诺,只消我效忠他三年,三年后还我自由。”
上官胥摸摸鼻子,“我以为你在我这儿一直是自由的。”
“只能躲在暗处,像老鼠一样活着,何谈自由。”
听了他俩对话,严暮总算听明白了,李柱是上官胥的义子,但他其实已经背叛他,改而为秦飞时效力了。
所以上官胥和秦飞时早有裂痕了,比得知亲妹子被秦飞时杀害更早。
“我确实挺失败的,养了七个义子,七个都恨我。”上官胥闷头喝了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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