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尺锦书
“我刚出去打水的时候看到,白梅居临湖,而湖对面就是男学院了。”魏姝道。
“我原以为两个学院隔着高墙呢。”
两人正说话,出去领被褥的几个女学生回来了。
“太过分了,住的比我们好也就算了,毕竟她们多拿钱了,可被褥竟也比我们好,比我们厚实,这就过分了,我们也交钱了啊!”
“没人家交的多呗。”
“同样都是学生,这样区别对待,太过分了。”
“只怕往后不公平的地方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行意和魏姝放下抹布,过去接住她们抱回来的被褥。
被褥是用棉麻布做的,灰青色的,这些都还好,可一抱就能感觉出来,这被子里面的棉花是旧的,又硬又薄。
再仔细一闻,还有一股子发霉的味儿。
“先晾晒一下吧。”许文兰指挥着大家将被子重新拿出去晒。
白梅居有十个居舍,大家都拿出来晒被褥了,大院子里都是。刚晒好,女管事过来,让她们去打扫学堂。
“我们是来上学的,不是来干活的。”有人小小抱怨了一句。
女管事一眼瞪过去,“不想上的,现在就滚!”
这话一出,女学生们没人再敢开口。她们女子能上学,这个机会是十分珍贵的,得来不易,大家都不想失去。
如此,居舍还没有收拾好,大家又去了学堂。
可她们过去才发现,只有白梅居的学生去了,金兰和银菊就不用去。
“呵,叫什么白梅居,干脆叫三等居舍得了。”有女学生气愤道。
“金兰是一等,银菊是二等,我们就是三等。没想到学院里也分三六九等,真让人开眼。”
抱怨是抱怨,大家不想惹事,还是乖乖的开始干活。
女学院分了十个班,金兰一班,银菊一班,剩下的白梅居学生分成了八个班,即便如此,这八个班的学生也比金兰和银菊两个班里的学生多不少。
这样的分班方式,显然也是不公的,但大家伙也只能在嘴上抱怨两句。
刚打扫完学堂,外面突然下起雨来。
“糟了,咱们还在院子里晾着被褥呢!”
一女学生嚷了一声,大家急哄哄往居舍跑。
行意和魏姝也是,但等她们跑回去,将被褥收回屋里,已经湿透了。
“这下怎么办,晚上怎么睡啊?”居舍一女学生已经语带哭腔了。
这时候的天,初春乍寒的,晚上不盖被子,必定要着凉生病。
“等雨小一点,咱们去跟女管事说说,让她帮我们想想办法。”许文兰道。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可等啊等,这雨却不见停,而偏这时候,屋子一角开始漏雨。
“这哪是来上学,像是来历劫的。”魏姝苦笑着跟行意道。
行意皱眉,“确实有些过分了。”
刚入学第一天就遇到这么多事,虽然都是小事,但很多时候都是因小失大的。
等雨停,天都已经黑了,许文兰带着同居舍的学生去找女管事。当然不止她们一个居舍,其他居舍也都去了。
女管事一句‘没办法’就将她们打发了,还说谁要闹事,马上滚出学院。
大家伙到底不敢闹大,只能憋屈的回去。
这一晚,一个居舍的女学生们挤在一起,没有杯子,没有炉火取暖,有的甚至屋子还透风。翌日,不少都生病了。
“刚女管事在外面说,谁想回家,现在就可以回去,但只要出了学院的门也就取消入学资格了。”一女学生跑进来道。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会做生意
女学生话音刚落,行意她们听到外面有吵闹声。
“我们出去看看。”
行意拉着魏姝往外走,许文兰叫上居舍其他女学生也跟着出去了。
院子里,女管事叉腰站在院门口,她身材圆润,将门口给堵了严实,正怒目瞪着几个欲出门的女学生。
其中一个女学生似是病得很重,需得旁边人扶着才勉强站住。
“她病了,需得出去看大夫,你看着我们做甚!”
“是啊,我们是学生又不是犯人,你们也太过分了!”
“快让开,让我们出去!”
同居舍的同学们一人一句,正在帮生病的女学生争取看病的机会。
“看你们一个个娇气的,还当在自己家呢,想怎样就怎样?这里是学院,只要你们在学院就必须遵从学院的规矩,而规矩就是自打进了学院除非公休亦或是退学,不然不能出学院门!”女管事大声嚷道。
“她正发着高烧,不及时看大夫,出了事的话,你能担得起责任吗?”一女学生道。
“我担什么责任,我不过是按规矩办事。”
见这女管事不让开,几个女学生打算硬闯。
“我可得提醒你们,今日出了这门,便是你们自动退学,又不得反悔!”女管事喊道。
这话一出,几个女学生脚步顿住了。
她们是被家人寄予厚望来上学的,总不能第一天就被辞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没有了主意。可生病的女学生却坚持不住了,虚软的瘫到地上。
“看在她病这么重的份儿上,你们带她出去看大夫吧,我们不跟着就是。”一女学生道。
“她出了这门,也算是退学。”女管事说着,低头看那生病的女学生,“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带你出去看大夫。”
女学生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听到这话,仍咬牙摇了摇头。
“我不能……退学……”
女管事双手抱肩,“那就没办法了,忍着吧。”
“你们欺人太甚了,我们要去找学政讨说法!”
行意听到这话,转头见是许文兰,她已经冲上前了。她们居舍其他人跟着许文兰,也跑到了前面。
“这里是学院,我劝你们最好别闹事!”女管事道。
“我们大家都往外冲,法不责众,我不信学院敢将我们都开除了!”许文兰一边高呼一边往前冲。
“那你们就看看,看学院敢不敢!”女管事仍旧不退一步,“一帮女孩子,让你们来读书,本就是多此一举!你们都闹吧,正好谁也不用读了!”
见女管事态度强硬,一些女学生还是有些怕,不敢再往前。
眼见事情越闹越僵,行意怕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于是往前挤了过去。
“这样好不好,我们不出去,但管事您给请个大夫来学院给这位女学生看病,这样既不破坏学院的规矩,又能照顾到这位女学生,您看这样如何?”
女管事瞥了一眼行意,道:“请大夫来学院,这跑腿费怎么算?”
“怎么还有跑腿费?”许文兰皱眉。
“我是下人啊,活该伺候你们?”女管事指着许文兰鼻子道。
许文兰气得要伸手,行意忙拦住了她。
“您要多少跑腿费?”
“十两银子。”
“十两?”
“嘿,不多。”
生病的女学生一听十两银子,忙摆了摆手,“我不看病了……我没有这么多银子……”
“你们白梅居就是一帮子穷鬼!”
“你怎么说话的!”
行意揉了揉额头,这女管事委实太嚣张,可当务之急还是给这女学生看病。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那女管事手上。
“快去请大夫吧。”
女管事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银子,又打量了行意一眼,“倒是个仗义的。”
说罢。这才转身去请大夫了。
女学生有些急,想要回银子。
“你正发烧呢,看病要紧。”行意劝道。
“可……可我还不起啊……”女学生急得都哭了。
“这个不着急。”
行意让她们居舍的女学生将她扶回去,又招呼她们居舍的也回去。
“这帮看门狗!”许文兰是个直脾气,冲着那女管事的背影啐了一口。
行意推着她往回走,“算了,这才开学第一日,咱们还是别惹事。”
“可是他们太欺负人了。”
“咱们且忍忍吧。”
好在不多久,那女管事请来了大夫给女学生看病了。
洗漱好以后,也该去吃早饭了。金兰、银菊和白梅的膳堂也是分开的,而且规定学生不能去别的膳堂吃饭,即便白梅人多,也只能排队等着。
行意和魏姝等了好一会儿才打上饭,一个馒头,一叠咸菜,一碗清澈见底的鸡蛋汤。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她们刚坐下,许文兰过来在她们这一桌坐下了。
“听说金兰的早饭是肉包子,银菊是花卷,到我们就只有馒头了。”许文兰撇嘴道。
“她们应该额外多拿了一些饭前吧?”行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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