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盐子白
阮念橘一听, 等下西洛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马上打气精神说道:“好,我现在倍儿有精神,师兄放心吧。”
对了, 难得西洛不来找自己的茬, 那他现在在哪呢, 不会已经被打的满地找牙了吧。
阮念橘往台上一看,正好西洛的双掌施展出一股劲风,将对手猛地打倒在地,期间留意到阮念橘的目光,还不望朝她勾唇一笑。
“......”
台下的阮念橘被他这个行为尬住了,他不会以为自己很帅,是什么霸道总裁吧?
古人还有这么先进的思想吗?
夜幕降临,阮念橘终于陪着师兄们将窥天派的弟子送到门外。也见到了玄妥真人们,大家在一片和谐欢乐的气氛上开始告别。
西洛临行前,还将阮念橘喊了过去。
“有什么事吗?”
阮念橘在旁人探究的眼光中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这条手链送给你。”西洛将一条镶嵌着五颜六色珠宝的手链递给阮念橘。
珠宝的颜色很鲜艳,串在一起有一种难言的色彩碰撞之美。
很漂亮,很心动,看起来很值钱。
但阮念橘秉着无功不受禄的念头,拒绝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敢收,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收下,就当是庆祝我们在此重逢的缘分。”西洛将阮念橘的手拉过来,直接放在她的手心上。
这种人的手链有这么好收下吗?阮念橘只觉得这手链像个烫手山芋,急忙地要还给他,没想到西洛身子一闪,就踏上了飞行器,还不忘将旁边的孟山行挤开了一下。
不待阮念橘开口,飞行器就已经开始启动,“嗖”的一下就飞远了。
“没想到师妹在哪都挺受欢迎的。”冷紫柔一眼就瞧见这条手链价值不菲,是难得的滋补灵气之物,有些大家族还专门买回去讨夫人的开心,她记得她的姨娘也看中了一款类似的手链,缠着姨夫好久,至今都没给她买,这阮念橘还真是好福气。
“师姐不用羡慕,那这条手链就给你了?”阮念橘见她眼巴巴看着这条手链,像是在看自己的东西一般,她试探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冷紫柔习惯性拒绝道,虽然她的眼神一直贴在这个手链上。
“哦,那算了。”阮念橘也不跟她再瞎扯,将手链揣在怀里。
“……”这下冷紫柔看出她是故意装好心让她出糗的,气的她一阵脸红。
“紫柔,你没事吧,怎么脸蛋变得红彤彤的。”司寇衍见阮念橘躲到自己身后,而冷紫柔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不过碍于情面,假装不知情地问道。
冷紫柔摸了一下两边的脸颊,生怕被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说道:“可能是天气太闷热了,我先回去歇息了。”
她跟天元真人告别后,便飞回自己的住处。
等到司寇衍送阮念橘回去时,司寇衍忍不住教训她道:“下次不准再这样调侃你师姐了,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原来师兄都知道她们之间的矛盾,只是为了避免矛盾升级,这才在中间当起老好人。
但阮念橘并不想妥协,冷哼道:“那也得看她对我的态度。”
“你啊,要是我不在,她一气之下对你动手怎么办?”司寇衍提醒她道。
嗯……阮念橘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是在天玄宗内,她能拿自己怎么样?
为了不让师兄担心,阮念橘敷衍道:“行吧,我知道了,可是师兄一定要替我做主呀,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她都要欺负到我鼻子上来了,我回她两句还不行吗?”
“行,那我就把你们看紧点,免得到时候你被欺负了,还没有人帮你还手。”司寇衍无奈地说道。
“我就知道师兄最好了。”
听到这话,阮念橘终于满意了,很好,师兄在天玄宗就是她行走的护身符。
阮轻尘远远地站在后面,看着他们师兄妹谈笑风生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一种落差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好像变成了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也不知道现在掌门在何处了,阮轻尘有些无聊地抬头望天。
此时,有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御剑赶往天玄宗,距离他离开天玄宗去云游已经过去快三年了,也不知门派现在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也不知道是白迹流没留意周身的变化,还是对方的修为远高于他之上。
他周身的空气凝重了几分,窸窸窣窣的草丛也安静了下来,晴朗的天也一下子乌云密布,欲要吞噬这片天。
白迹流也察觉到了变化,知道来者不善,他脸一沉,问道:“何方道友,可否出来一见。”
没有人现身,同样也没有人答话。
正当白迹流怀疑是自己多虑之时。
“唰”的一声,一道飞剑从他耳边飞过,带走了他的一截鬓发,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竟被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
这是遇到强敌了,白迹流在心里暗想。
他不敢轻敌,立马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在手上,在空中以血为笔,以天为纸,画了一张巨大的遁身符。
“破!”白迹流大喊一声,遁身符应声而破,使他得已解除被禁锢的状态,恢复自由身,心下一动,飞到千米之外。
见没人追来,正当白迹流以为自己已经逃脱时,一个用肉眼难以捕捉的虚影迅速靠近白迹流,一只手按在他的脖子上,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从高空摔向地面,地面的灰尘滚动,待灰雾褪去后,清楚地看到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男人将一白发老者按在地面上,不得动弹。
白迹流吐出一口鲜血,疑惑着看着面前的男子,该男子隐忍的眼神中,带着恨意,这相貌有些相似故人,他内心掀起滔天巨浪,却不敢笃定,又问道:“白某在何处得罪过道友,还望明说?”
沈独酌松开了他,眼神一凛,冰冷道:“报父母之仇。”
这下白迹流还有什么不明白了,他露出苦涩的笑,转而脸上又露出释然的神情,仿佛只要一死,他所造的孽便能随着他的死去而终结,他说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怪你,这一切该来的,你动手吧。”
沈独酌看着他一心求死的表情,又忆起他曾是娘亲的恩师,而娘亲又是为了救他而亡。
想到这里,沈独酌手里的剑迟迟没有刺向他。
“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沈独酌问道。
白迹流摇头,尔后又想到了天玄宗,说道:“此事在我,杀我便可,勿祸及他人。”
沈独酌没有回他这句话,接着又问了一个他疑惑多年的问题,说道:“当年你为何执意要将她带回师门。”
他的这番话,将白迹流的记忆拉到了二十多年前。
当年,他执意要将白花湘带回师门,是有原因的。
白花湘自小就身重寒毒,才拜入他的门下,修炼天玄宗的法术,此法术正好纯阳之气,能克制体内的寒气,师门给她安排的路线是突破寻丹修为,踏上问天道境,以便化解她体内的寒气。
但没料到她竟动了隐婚生子的念头,破了这道法术的修行,她还一直隐忍着疼痛,又不愿告知她的丈夫,更不愿告知师门,便导致体内的寒气愈发加重。等她生子之后,天玄宗才得知此消息,作为掌门的他,亲自来沈府探望白花湘,但没想到此时的她,已然寒气入骨,再不扼制住体内的寒气,便有性命之忧。自从白花湘拜入白迹流的门下,白迹流一直将她当亲女对待,见此一幕,勃然大怒,便给她下了死命令必须回师门疗养。
再之后,便是沈独酌已经知道的故事了。
沈独酌听完,久久没有出声。
“如果我知道这一天会遇到走火入魔的秦魔头,说什么我都不会带她回去。”白迹流的声音嘶哑,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虽然事不在他,但却由他而起,即使秦魔头被他拼死击杀,却也救不了重伤的白花湘。
修仙之人,本就容貌比常人年轻,更何况是修为高深的白迹流,但经此事,白迹流一夜白头,儒雅年轻的脸上开始急速的衰老,现在已然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可知他对此事的愧疚。
“嘭。”沈独酌竟生生地跪了下来。
这一跪,也许是替他娘跪谢师徒之恩,也许是跪这些年对天玄宗的怨恨,也许是跪自己无法亲手报父母之仇。
至于为何一跪,或许连沈独酌自己都没能想明白。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他面前哭诉着当年的悔恨,他的心猛然一痛,仿佛一瞬悟了天法,他们皆是这片天底下的蝼蚁,他看到了卑微渺小,看到了身不由己,看到了悔恨交加,天不遂人愿,人斗不过天。
白迹流还未从沈独酌跪下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而沈独酌已经离开了此地,或许仇恨从这一天开始已经从他心里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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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阮二小姐
“笃笃...笃笃”系统突然如轰炸般来了一阵猛烈的提示。
刚进入梦乡中的阮念橘被系统的声音惊醒了, 系统突然这样提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阮念橘吓得爬起来查看,她刚点开界面, 又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反派黑化度降为10%,好感度升为90%, 奖励积分300。”
什么情况, 阮念橘懵了, 人在梦中睡,财从天上来, 天降横财?
沈独酌离开后,便前往连环山附近的一个城镇, 虽然无法从阮念橘的脑海里探识到杀手的模样, 但经过他多日的追查,已经知道该人的藏身之处。
百慎行自从上此刺杀阮念橘, 而她却在房间里离奇失踪后,行事便开始谨小慎微, 一直没有搭理冷紫柔的传音,躲藏了好一阵时间。
今日他收到了夫人的指令,不得不去阮府一趟。
他刚出城镇, 就被沈独酌盯上了,但沈独酌还不想当场解决他, 便隐匿气息,跟在他的后面。
百聂行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跟踪了,他一路乘风御剑,最后悄悄潜入了阮府。
千素正在房间里休憩, 丫鬟正守在她的身边, 随时听候她的吩咐。但不料, 房间里竟悄无声息地进来一个男人,这丫鬟平时伺候这阴晴不定的姨太太,本就担惊受怕,再加上这一幕,便觉得双眼发黑,尖叫一声,竟吓昏过去了。
这叫声倒是把千素喊醒了,千素皱着眉头坐起来查看,呵斥的话还没说出口,双脸竟然先一步发烫了,她没想到来人是多日不见的百聂行,这百聂行虽然只是她的一个手下,但生的俊美,人又听话,颇得她的欢心。
一想到他的温柔善解人意,千素竟又作起小女人模样,娇滴滴地趴在床沿上不肯起来。
过了一会,千素见他还站在门口,便不满道:“今日怎么这么生分?”
“我怕待会有人过来。”百聂行时刻留意着周围,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阮府毕竟是个大户,府内养着一批修为高深的侠士,他担心被察觉出来。
“你倒是仔细。”千素娇嗔道。
百聂行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千素便立马靠了过去,将脸挨在他的肩上,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哪还有之前为难下人时尖酸刻薄的样子。
百聂行也没有推开她,跟她讲起偷袭阮念橘,而她莫名失踪的事情。
千素露出惊讶的神情,接着又恶毒地说道:“你就是心太软太仁慈了,如果一剑让她人头落地,哪还有这么事。”
百聂行觉得不妥,摇头道:“毕竟是天玄宗的人,出手太凶残,这样就不好处理了。”
他的话音刚落,屋内的茶桌便被一股凌厉的剑气劈成两半。
“毒妇。”沈独酌幽深的眼睛暗了下来,他起了杀意。
本想在暗处再多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听到这个毒妇的话,沈独酌一时怒从心头起,心中的愤怒无法抑制,便现身屋内拔剑劈向茶桌。
他想直接杀了这对卑鄙无耻的狗男女,但又不想这么轻易地便宜他们。
“你是何人?”百聂行惊慌的看着他,此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难道是沈府的人发现他们的私情了?
千素平日里虽嚣张跋扈,蛮横无理,但终究是个妇人,哪里见过这个场面,此人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浑身充满了杀气,他手上锋利的剑身像是要随时收割掉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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