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禾惠子
男人先一步起身离开，其他人这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市场部经理这才仿佛活了过来，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凌川整理完最后的笔记，笑着朝市场部经理开口：“您还不走吗？”
市场部经理回过神，“走走走，我刚松了一大口气呢，凌助理，今天周总心情是不是还挺好的啊？”
在场的众人都是各部门的经理，在周氏集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个个的自然都是人精。
在接那个电话之前，男人的气场还是一如既往的强，默不作声听着汇报的时候那目光不带一丝情绪。
但接了电话之后，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
凌川跟在周聿淮旁边，作为他的助理定然是知道点什么的。
然而，不管凌川知不知道，他都不可能往外透露半分消息。
凌川：“周总心情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对市场部的方案应该还算是满意的，心情才会好。”
市场部经理闻言配合地笑起来，“也是哈也是哈。”
……
总裁办公室。
放好手机，拿出书，周聿淮打开了麦克风声音，“鸢鸢。”
程尤鸢抬起眼，眉眼微扬，“老师晚上好，突然发现，老师还有别的职业。”
周聿淮也笑，“嗯，鸢鸢想知道吗？”
程尤鸢眨了眨眼睛，没有否认：“唔，确实有点好奇，不过老师不必告诉我。”
她之前就能感觉出来，周聿淮这样的气质不可能只有一个单纯的老师身份。
今天没有声音的那五分钟时间里，她偶尔会抬眼看他。
视频里，男人五官深邃，姿态端正，静静地看着前方时，那份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低头臣服。
那双冷淡凌厉的桃花眼，更是令人不敢直视。
程尤鸢前世只在那个男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王者风范。
如今，却在跟那个男人同样模样的家教老师身上，感受到了一模一样的气场。
少女下意识地拧了下眉头，脑海中飞速闪过一道什么，可速度太快抓也抓不住。
周聿淮没有忽略她的小举动，浅笑着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语气温和自然：“好，那等鸢鸢什么时候想知道了，我再告诉你。”
程尤鸢轻轻地应了一声。
两个小时后，今日份的教学就此结束。
周聿淮：“鸢鸢进步了很多，学校最近有没有考试？”
程尤鸢如实点头：“过几天有一次月考。”
班主任昨天就跟她提前说过了，希望到时候她能来参加考试。
周聿淮：“可以去检测一下最近学习的效果。”
程尤鸢想到什么，笑了起来，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周老师这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她本来就打算去参加高三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不用周聿淮说，她都感觉出最近自己的进步有多大了。
周聿淮眉梢轻轻一挑，对于少女偶尔跟他的小玩笑很是受用。
男人嗓音温润，学着她的语气回复道：
“信心自然是有的，只是老师有点担心罢了。”
程尤鸢：“老师担心什么？”
周聿淮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担心教的太好，鸢鸢以后不用我教了怎么办？”
程尤鸢不禁被逗笑，“那不会的，距离我的目标还需要周老师长久的帮助。”
周聿淮也笑：“好。”
过了一会，男人再次开口：“鸢鸢，成绩出来后，记得发我一份。”
程尤鸢：“没问题，那老师再见。”
周聿淮：“鸢鸢再见。”
视频通话结束。
男人唇角的笑意缓缓消散，翻看着他与程尤鸢少有的聊天记录。
随后。
给蒋天野发了条消息，【第二次公演舞台门票，给我留两张。】
蒋天野回的很快：【好的，周总。】
他往上一翻，也是一模一样的对话。
只不过距离上次第一次公演舞台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
下次都不用周聿淮说，他这边就会提前让人留好门票。
毕竟……懂的都懂！
第33章 你的成绩配不上你的自信
在第二次公演前两天，程尤鸢请假回学校参加月考。
月考严格按照高考时间，分两天进行。
第一天考语文和数学，第二天考综合和英语。
程尤鸢的准考证在班主任那里，于是她进学校第一时间就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她没有让萌萌跟着她一起进去，而是让她等在学校外面。
一下车，走进学校大门的时候，就吸引了众多视线。
“卧槽！这是程尤鸢吧！是程尤鸢吧！她回来参加考试了？！”
“啊啊啊啊！是鸢鸢！”
“我以为同一个学校我们都没机会能见到她，结果！苍天有眼！我今天运气肯定贼好！待会选择题点兵点将也希望保持下去！”
“……你加油。”
程尤鸢背着书包，小脸素净什么也没化，但皮肤还是雪白通透，跟化了妆时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认出了几个同班同学，见他们看过来的目光，朝他们笑了一下。
同学A：“鸢鸢刚刚是不是朝我们笑了？！”
同学B话都结巴了：“是是是，好美好美，美到我窒息。”
同学C：“以前鸢鸢就是太安静了，平常也不说话，现在鸢鸢就很好，开朗了许多。”
三人一直站在原地，默默点着头表示肯定。
以前的程尤鸢毋庸置疑也很漂亮，但他们觉得现在的她更为漂亮耀眼。
是那种由内而外展现出来的自信和自然大方，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她的漂亮。
程尤鸢按照记忆，很快找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进”字。
走进去，她乖巧开口：“老师好。”
班主任见到是她，顿时笑了起来，“鸢鸢来啦，你的准考证在这。”
接过准考证条，程尤鸢道了声谢。
班主任：“没事，放松，好好考。”
程尤鸢：“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根据准考证轻车熟路地找到考场和座位，距离开考还有半个小时，程尤鸢放下书包，拿出笔记默默地看了起来。
陆陆续续地，这个考场的学生全都来了。
看到里面坐着的程尤鸢时，一开始有些人还不相信她来参加考试了，当真正看到她后一声都不吱了。
“诶，张豪，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刚不还那么大嗓门说不相信我嘛！”
张豪瞪了一眼朋友，耳垂通红，“你别说了！”
另一个朋友毫不留情地拆穿：“豪子，你同手同脚了。”
张豪：“……”
救命！好社死！！
他偷偷瞄了眼程尤鸢，见她即将抬眼往这边看迅速收回了目光，继续同手同脚地走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
很恰好的，就是程尤鸢斜后方的位置。
张豪一边美滋滋地看着自己偶像的背影一边复习，虽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就是了。
然而，就在这时。
一道阴阳怪气的男声突兀响起来：“她来做什么？作秀立人设吗？谁不知道她成绩差啊！”
这个开口说话的男生叫做郑兴池，经常这个样子，见不得别人好一样。
程尤鸢下意识地看过去，目光淡淡。
对于这种人，她一向不在意把他们当作空气，但其他人却不乐意了。
就比如斜后方的张豪，猛地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
“郑兴池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郑兴池不以为意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这样吗？再说了我又没说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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