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全员火葬场 第55章

作者:大阿嘉 标签: 布衣生活 重生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燕王殿下不?行。

  这六个字甚至传到了敬皎皎耳里?,敬皎皎好奇,就来问?她,为何嫁到燕王府这么久,肚子还没有动静。

  花锦对着?敬皎皎倒不?觉得难堪,一五一十说了,敬皎皎惊呼:“燕王殿下真?不?行啊?”

  二人对视一眼,红着?脸挤在一处笑作一团。

  敬皎皎走后,添云才红着?脸进来说,燕王殿下方?才就在门口站着?呢,话全给他听去了。

  要说沈昭也?算大度,并没有困于他行不?行的风言风语,也?没有计较他新妇的猜测,面子对他来说狗屁不?是,应该还没有皇位上的一块儿金子来的值钱。

  那时?给她一百个脑子,她也?不?敢想?沈昭会变成这般无赖模样。

  沈昭见花锦出神,正?中他下怀,将人抱在了桌案上,将案上信件一扫而空,花锦搡着?他要取笑,却被他吻了回去,毫无招架之力。

  火烛摇曳,黑影映在屏风上,看的人面红耳赤,花锦收回视线,温热指腹抵在沈昭唇上,用残留的理智问?他:“你拿什么威胁了韩嘉鸿?”

  沈昭话没听全,总之最后只听清韩嘉鸿三个字,他轻笑一声:“将这些纸折完,我就告诉你。”

  *

  深冬已至,天亮的越来越晚。

  沈昭早已入宫,添云推开?一个门缝,见房中的书案旁零零碎碎一地的纸,她蹑手?蹑脚地清扫,见有些信件被折成了一团,一时?间犯了难。

  花锦下榻时?,看着?屏风后零落的纸团,愣怔片刻,听见添云问?:“主子,这些信要不?要给殿下再?收起来?”

  花锦摆摆手?,快步离开?:“扔了。”

  今日是李昶沼的婚宴,凭着?与?百里?侯的交情,沈昭是免不?了去一趟的。

  花锦与?沈昭到时?,宴席已过半,李昶沼喝的晕头转向,要不?是百里?侯盯着?,早就掀桌子找茬了。

  今夜来的人不?少,百里?侯德高望重,与?许多人交好。

  与?清熙时?隔两日不?见,花锦与?清熙的视线一撞上,就不?可抑制的想?起来芙蓉阁的好戏。美男的腱子肉就贴着?她的记忆,不?过随着?沈昭踹门的动作,戛然而止。

  沈昭搁下酒杯,像是猜到了花锦在想?什么:“若有下次。我先?活剐了小倌,也?绝不?会放过组局的人。”

  他瞧着?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花锦撑腮,有些坐不?惯今日的椅子,她努力调整坐姿,尽显端庄,又不?显奇怪,见她脸色不?好,清熙还是没忍住,绕过来问?她:“窈窈,你可还好?”

  花锦点了点清熙的脑袋:“好的很。”

  清熙拱拳:“这次殿下没有告状,一定有窈窈你的功劳在,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这么大的恩情。”

  沈昭坐在一旁,听不?到二人谈论?什么,却从清熙兴奋的目光中推测出来——“你放心,下回我一定加强防范,绝不?让殿下发现。”

  花锦闭了闭眼,捂上了清熙的嘴:“下回再?被抓,我可保不?了你。”

  清熙拿开?花锦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韩小将军想?见你,说是要当面谢罪。”

  清熙的世界很简单,她无忧无虑,处理很多事都凭着?本性来,她觉得友人之间就该有话直说,知错就改,也?并不?懂背叛二字的含义。

  清熙眼眸澄澈,她觉得韩嘉鸿诚意有了,就同意为他搭个桥。

  花锦拍了拍清熙的头:“刚巧,我也?有事想?问?小将军,你带路吧。”

第56章 刺伤(二合一)

  许久未见韩嘉鸿, 他立在干秃秃的树枝旁,正局促不安地踱步。

  清熙陪花锦一直走到韩嘉鸿身边,未免旁人?看见扯出闲话, 清熙没敢走远,一直警惕四周的动静。

  韩嘉鸿是真的想道歉, 他以为花锦不会?来,可她面容冷静,没有半分怨怼, 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今日来, 是想知道燕王殿下用什么威胁了小将军。”

  韩嘉鸿一噎, 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他的兄长韩烨鸿早年通敌叛国,犯的是死罪, 韩嘉鸿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此事,下意识回避地偏过头去。

  “是我鲁莽了, 那我先?行一步, 小将军自便。”花锦见他不想答, 也不想强求, 转身?就想走。

  韩嘉鸿急了,连忙拦她:“我与你说。”

  花锦听完, 就大?抵猜到了花瑟与太?子的交易,沈焰比任何人?都清楚韩氏族人?的动向,手中肯定也拿捏着把柄, 他这是要弃了皇后的母族来保东宫的位子了。

  就是不知道, 这一口大?锅, 沈昭能?不能?扛得?住。

  见花锦走神,韩嘉鸿小心翼翼的要道歉, 但花锦反应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麻木,还是扬起唇说:“我从?前?说过,小将军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不必自责,你我本就只有几面之缘,往后,小将军就当?不认识我吧。”

  韩嘉鸿哑口无言,他紧紧地攥着拳,没再执着道歉,而是问她:“你还想离京吗?”

  花锦不想再傻兮兮亮出底牌给别人?看了,她是真的疲倦,不想再与韩嘉鸿纠缠,斟酌片刻,笑答:“京城很好,燕王殿下待我也极好,我再也不想走了。”

  清熙见二?人?迟迟没说完话,有些急了,跑过来说:“该回了,窈窈,一会?儿殿下追出来,我又不好解释了。”

  清熙朝着韩嘉鸿颔首,她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到了韩嘉鸿的低落。

  花锦也朝韩嘉鸿笑笑,转身?拉着清熙走了。

  在李昶沼的婚宴上,沈昭不可避免的被灌了酒,回府的路上,沈昭面颊泛红,他其实并没醉,但见花锦神情恍惚,擅自靠在了她的肩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仆从?撑着下马车的,尽管他没醉,但还是乖乖让人?搀着,一路跟到她的房中。

  让仆从?服侍着洗漱过,沈昭在榻上睡着,他头脑清醒,正想着怎么讨个奖赏,忽然?听见添云的脚步声,连忙闭上了眼?睛。

  添云快步走进?来,递来一个锦囊,花锦蹙眉:“这么快?”

  她才让添云遣人?去寒山寺找高僧,往日最快也要半个月。添云摇摇头:“匣子还未送到,想来那僧人?是未卜先?知,当?真奇了。”

  花锦倒不觉得?意外,她都能?重生一回,僧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奇怪。

  添云瞥了眼?榻上的沈昭,提醒花锦注意,但花锦回眸看过去,沈昭适时深深的呼吸两声,像是被酒灌的难受。

  主?仆二?人?同时松了口气。花锦从?锦囊中翻出一张纸,纸上已经告诉她了该怎么做:坐山观虎斗。

  添云:“这是什么意思?”

  僧人?料事如神,想来已经猜到了京中即将要掀起来的风波,这是告诉她不要插手呢。

  花锦没答话,早早地歇下了。

  火烛掐灭,添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房中重归于寂静黑暗的那一刻,沈昭翻了个身?,将离他很远的人?揽了过来,花锦闻不惯他身?上的酒味,抗拒地推他。

  沈昭固执到不像醉酒的人?,花锦意识到这点,支起胳膊来看他,沈昭松开手,又装模作样的“醉”了过去。

  花锦将他踹远了些,这才安心睡下。

  天未亮,沈昭就要入宫了,他强忍着醒酒后的头痛,穿戴好衣裳走了出去。

  黑夜里,侍从?掌灯,安公公跟在沈昭身?边,沈昭边走边说:“去查,昨夜是谁出了府,取了锦囊回来给王妃。”

  花锦来时,从?家中带了自己的人?手,这些人?不由燕王府登记在册,安公公也没刻意留心过,听沈昭这么交代,一时紧张的问:“是什么人??抓住要杀吗?”

  沈昭:“查清楚是谁送的就好,不要打草惊蛇。”

  安公公以为,此事最多一日就可以查清,但他万万没想到,将府中的人?翻过来覆过去的数,那天都没有少哪怕一个人?。

  幸好沈昭没催促,由着他查,但因为种种事情耽搁,一直查到了年末,新年之际。

  李昶沼被花瑟说服,要比花锦想象中快许多,她以为李昶沼憋着怨气,好赖要把火撒完了才肯听花瑟的计谋,但年还没过,李昶沼就上书一封,检举了沈昭。

  掐着日子数,花瑟给他做妾,不过才一个月多。

  陛下按下此事,先?密诏韩烨鸿回京,传了祝绻去问话,该押的人?先?押了,却迟迟不与沈昭面议。

  沈焰的禁足忽然?让解了,他与沈昭二?人?处在尴尬的位置,一时间人?心惶惶,不明白陛下为何这么做。

  冬日阴冷,花锦正用火盆烤着手,敬皎皎来赴约的时候,恰巧赶上了一场雪,冻得?来不及取暖,忙与花锦说:“花瑟究竟什么本事,还能?劝得?动李昶沼弃明投暗。”

  花锦也觉得?稀奇,她这几日去宫中,见了白蓉几面,白蓉对她没什么隐瞒,知道的全说给她听,让她快为沈昭出谋划策。

  花锦回府时,恰巧祝绻在沈昭的书房,祝绻痛心疾首:“太?子殿下这是要灭了韩氏全族来换陛下青睐啊。早知当?日就该直接将把柄呈给陛下,大?难临头,这下你该怎么撇清自己?”

  祝绻恨得?牙痒痒:“这个李昶沼,我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敢偷百里侯的信件向陛下告状,要我说,他们就是一伙的。”

  韩烨鸿通敌的事是刘太?傅告知百里侯,百里侯又遣人?搜罗了把柄,递到沈昭手上的。

  花锦在门口听了一阵子,觉得?沈昭不比自己知道的少,便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见她出神,敬皎皎宽慰道:“你别担心,燕王殿下一定能?逢凶化吉。”

  陛下多疑,但一定能?看清局势,眼?下比的根本不是谁的证据多,谁处于劣势。全在于他想让谁继位,谁才有留下来的资本。

  若陛下偏心沈焰,就算沈昭拿出证据也没有用,同理,陛下要是偏心沈昭,就算沈昭让人?拿锅给扣死了,他都能?给沈昭从?锅底下拽出来。

  成王败寇。

  输的代价就是迁出京城,除非造反,打趴陛下身?边那些骁勇善战的大?将军,踩着尸山血海,背个弑君弑父的恶名?登位,否则此生就与皇位无缘了。

  花锦倒是想沈昭错过皇位,不过她与沈昭执着的东西?不同,让沈昭舍弃皇位,就像让她舍弃自由一样不可能?。

  敬皎皎:“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恐怕最急的不是旁人?。”

  皇后才是被架在火炉上烤,她全部的骄傲都来自于背后的韩氏,如今两个儿子为了权势,将她的母族当?作弃子。

  花锦再去宫中探望白蓉的时候,白蓉倒不像以往那样对皇后满脑门官司了,临走时,白蓉还感慨道:“也不知我将来会?不会?有一日,也像皇后跪在雪中那样,乞求陛下宽恕。”

  提及此处,白蓉面露不忍,将帕子搅作一团,她早知陛下残忍冷酷,入宫也不过为了荣华富贵,从?来没期盼过陛下真心。

  白蓉家世清白,陛下愿意疼她,久而久之,她都差点陷进?温柔乡去。

  直到看着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垂垂老矣,低三下四却换不来他一个眼?神的模样,白蓉才醒悟过来,心寒,后知后觉的害怕。

  从?前?她总厌恶皇后,但皇后来为韩氏求情,她被陛下扣在怀里,被迫居高临下地俯视皇后那一刻,还是没忍住痛苦。自傲如白蓉,觉得?她若是皇后,受此折辱,一定要与狗皇帝拼命。

  白蓉是偶尔想气□□后,但被迫折辱了皇后,又觉得?自责。第二?日,难得?起了个大?早,发自内心想给皇后请安,但她赶过去,听婢女说皇后病了。

  白蓉烦闷的厉害,这几日见到陛下就一阵反胃,还得?强颜欢笑去讨他开心,筋疲力尽。

  见白蓉愁容满面,花锦轻叹一声:“此事错不在你,别自责了。”

  白蓉觉得?皇后可恨,又可怜。鼓了鼓脸:“你近日肯定也为燕王殿下的事糟心,我还说这些事给你听。你别为我忧心,先?忙着你夫君,不打紧。”

  花锦一点儿也不糟心。

  她信得?过高僧,高僧说坐山观虎斗,她一定能?从?中获利。

  韩烨鸿归京那一日,心如死灰,对从?前?犯下的错供认不讳,一心求死。

  局势又颠倒了过来,沈昭被召去了宫中,没再回来,花锦刻意不去听他的消息,掰着枯枝烂叶数日子,倒是府中的仆从?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

  此事谁有本事都没用。

  全看陛下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