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团开花
许珍珠从心底迸发出无边的恨意来,她重生一次,丧了自己的良心,抢来的这个男人,她以为是良人的男人,居然在结婚第二天就给自己下了药,就是让自己没孩子。
她回想起来了,婚后第二天,陆凯端来了一碗药,说是头一天晚上累着了,给她调养身子的。
那药她喝了七天。
喝完第二个月来事,汹涌澎湃的吓人,而且从来肚子不疼的她,也开始痛经起来了。
她当时还没当回事,加上陆凯贴心照顾,又给她冲红糖水,又给她暖脚,揉肚子,让她陷入了甜蜜的陷阱,哪里还记得这点小事。
后来的每个月月事,陆凯都格外的体贴,日子记得比自己还准。
月事过后,总会给她又熬上七天的药,说好好调理一番,好快点要一个孩子。
许珍珠当时信以为真,就算那药又苦又臭,她却甘之如饴,一碗一碗的灌下去,幻想着自己能跟陆凯马上有一个孩子。
许珍珠摸着肚子,露出一个无声的惨笑来。
抱着最后的一点期望,她靠着院墙站了一夜,一大早就去找了个有名的老医生给把脉。
老医生说她服用过大寒大凉的药,剂量很大,时间也太长了,这辈子要孩子很难了。
她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无边的愤恨涌上了心头。
既然陆凯做得这么绝情,那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倒不如豁出去,大家一起都下地狱好了!
这才有了今天早上的这一幕。
许珍珠说完这一切,冲着陆凯微微一笑:“你乡下老婆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陆凯看着许珍珠黑黝黝的眼珠子,还有带着血的嘴角勾起的笑容,整个人眼前一片眩晕发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宁言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几乎全县皆知了。
大家都无心上班,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吗?”
“我知道!”
就跟接头暗号似的。
陆凯和孟如意两个当事人虽然当时昏厥过去了,可有革委会的人在,直接就拖到革委会关押了起来。
许宁言本来也要跟着去革委会的,可看着她见陆凯和孟如意被拖走后,她整个人都似乎有些疯疯癫癫起来。
痴痴笑着,嘴里念叨着:“这是我的报应!我的报应已经到了!陆凯,你们的报应也要来了!有人看着你呢,陆凯,你不会好过的!你会比我下场还要惨!”
“陆凯我会看着你的下地狱的!我会看着你不得好死的!”
这样子,怪渗人的。
饶是革委会的小兵们,也忍不住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驱散了人群后,看她还痴痴呆呆的,念叨着别人都听不明白的话,直接让人将她送回家去了。
机械厂这边,陆父接到消息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早上起猛了,出现幻听了。
许珍珠去抓奸,抓到了陆凯和孟如意搞在一起?
还爆出猛料,陆凯和孟如意已经搞在一起五六年了?两个大孙子都不是大儿子的,而是小儿子跟大儿媳妇通奸生的?
陆凯还给许珍珠下了绝育药?
一桩桩一件件,砸得陆父回不过神来。
不过陆父到底久经风浪,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回过神来,让秘书继续去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一面就往家里冲。
传来的消息可说了,他老婆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得回去问问清楚!
这事太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现在连情况都搞不清楚,怎么出手捞人?
心急如焚的陆父急忙往家里赶,路上遇到不少人,本来想跟他打招呼的,都被他黑着一张脸给吓到了。
陆母早上刚送了两个孙子上学,此刻正拎着菜回家,打算把菜放在家里了,再去上班。
反正她也就是挂着一个职位,每天去点卯也就是了,时间很充裕。
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到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扭头,就看到陆父沉着脸几步走上前,推开了院子门,一把将自己给拽了进去,反手就关上了门。
陆母还没察觉不对,这几日陆父因为陆凯的事情,天天狗脾气阴晴不定的,她早就习惯了。
还抱怨道:“老陆,你这脾气——”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啪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第249章 好好的机会,被你弄没了
陆母被这一耳光打懵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手里买的菜落了一地都不知道去捡。
陆父一记耳光打完,还不解气,看到滚落到脚边的蔬菜,拿脚就踹,将一篮子蔬菜都踹得乱七八糟散落了一地,才稍微平息了一下怒火。
陆母也缓过神来了,嗷一嗓子,就扑了过来:“陆兴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敢打我?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陆父猝不及防,脸上就被挠了几道血痕。
再看陆母就跟疯了一样对他又抓又咬,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陆母。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胡搅蛮缠?给我进来!”说完不容分辩地将陆母就往屋里扯。
陆母跌跌撞撞地跟着进了屋,陆父直接就问了:“老二和老大媳妇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正在酝酿洪荒之力的陆母,整个人神色一下子就慌乱了,强作镇定:“老二和老大媳妇,能,能有什么事?”
陆父气得吐血:“你还瞒着?如今只怕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人是吧?你继续瞒着吧!老二和老大媳妇被老二媳妇捉奸在床,被革委会的人抓去了!你就等着给老二送牢饭吧!”
陆母傻了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二媳妇是怎么知道的?”
陆父见陆母此刻还在纠结这些小事,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大是不是也知道了?所以才申请调任到西北军团去了?还有,小波和小涛到底是谁的孩子?老大的还是老二的?”
陆母面色煞白,整个人软在了地上。
陆家这边是鸡飞狗跳,陆家外头可是人人激动不已,都在吃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瓜呢。
到了下半晌的时候,县城里几个大厂和单位之间,就都知道了。
许银来自从许珍珠嫁到陆家后,没过多久就升成了机修班的副组长了。
背靠着陆家这样的姻亲,就算陆家那边没表什么态,说什么话,本身这层关系就已经让许银来尝到甜头了。
沈月娥也调到了一个更轻松一点的岗位上了。
大儿子许业文那边听说年底临时工转正的名额里,就有他一个。
给许业文说亲的门槛也提高了许多。
所愁的不过就是老二许业武的工作了,眼看就要毕业了,许银来正琢磨着去提醒一下许珍珠该兑现诺言了。
没想到刚上班,迎头就听了这么一个大八卦。
那说八卦的人,还特意问到了许银来的脸上:“许师傅啊,那陆家不是你亲家吗?这听着可是你妹子亲自去抓的奸啊!你那妹夫真的跟他嫂子搞在一起了?给他大哥戴了绿帽子?”
也就有人就跟着起哄:“许师傅,这可是大事,你得快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啊?”
“就是,这不是欺负人吗?”
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歪主意。
更多人的是看笑话。
许银来他们自从这个妹子嫁到陆家后,一家子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
开口闭口就是,我妹子家如何如何,我小姑姑如何如何,你要是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陆家如何如何……
不过是高嫁了一个妹子,就跟自己嫁过去了一样。
如今闹出这样大的笑话来,谁心里不幸灾乐祸?看许银来他们以后还怎么嘚瑟。
许银来勉强还稳得住,去把沈月娥给喊上,两口子一起去请了假,要去看许珍珠,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领导很爽快地批了假,一来陆家如今还没到,二来,也想看看后续不是?
两口子蹬着自行车,飞一般地赶到了许珍珠住的院子。
拍了老半天门,嗓子都快喊哑了,许珍珠才如梦初醒一般,失魂落魄地给两人开了门。
她被人送回来,就坐在屋里到现在,也没收拾。
被陆凯打得肿了半边脸,加上咬下陆凯耳朵上一块肉,那血已经干涸了,凝结在嘴角边,看着就吓人。
沈月娥当场就喊了一声妈,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是许银来胆子大些,仔细看了一眼,确实是自家妹子,先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才开口问:“珍珠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厂里都传的风言风语的,我跟你嫂子担心你,特意请假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许珍珠木愣愣的,没回答。
沈月娥忍不住了:“小妹啊,是不是妹夫真的在外头有人了?你真去抓奸了?”
大约是抓奸两个字,触动了许珍珠,她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点生气。
示意两人进了院子。
许银来看看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关注着,忙将院子门关上了,进了堂屋。
沈月娥见许珍珠这样子,是受了大刺激的,身为女人,感同身受,看着许珍珠的眼神里就多了点同情,这小姑子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还不是跟她们一样,要受这样的打击?
扶着许珍珠进了堂屋,焦急的问道:“小妹,妹夫真的跟他嫂子搞在一起了?被你抓了个正着?”
许珍珠点点头。
沈月娥急了:“小妹啊,你咋这么糊涂啊!就算你怀疑妹夫在外头有人,你也不能这样闹啊!你喊上我和你二哥,还有你两个侄儿,我们悄没声的将人堵在被窝里,拿捏住了他们的把柄不就好了吗?到时候你捏着陆家这样大的把柄,你要什么没有?”
“你非要闹出来?还闹得这么大!这下陆家的脸都丢干净了!你男人被送到革委会了,将来出来,这日子还咋过?你公婆不得记恨你?”
“本来一件咱们有理,能拿捏死他们陆家的事,愣是被你办成了这样,你说你——”
沈月娥要气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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